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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紫袍人

那声音飞扬跋扈,耀武扬威。在稍微停顿片刻以示威严之后,继续宣称:

“本座联系你这厮素来的行为,断定鼎州各大户财物巨大失盗事件,必然是你这厮干下的好事。

现在果不其然,难得你还敢亲口爆料,承认下来。真是胆大包天,肆意妄为!”

恽从心闻言,猛地后退一步,大声喝问:“是哪个?滚出来!”

浮丘云海心中若有所思,捻须沉吟不语。

而夜飞雪、百里晓镜等武陵剑派的少年,则同时循声往那说话之人望过去。

却只见二三十号青衣红带的汉子,如烘云托月一般,捧出正中心两名紫袍蓝带的大汉。

那两个紫袍人,年纪俱在三十上下。背后尚披着外黑内黄的大氅,满脸都是骄悍之气。

看到这群人的排场和衣着装扮,长春宗魁首浮丘云海,顿时就认出他们的身份,知道都是来自威凤城的各等级人员。

一怔之余,他不由暗自心想:鼎州才多大一个地方,怎么几个大富户失窃,居然也惊动了威凤城了?

并且,这两名穿紫袍的,显然已经做到了总管级别。剩下的统领、指挥、卫士都有。这其中,只怕定有某种蹊跷。

却见那左边那一名紫袍头领模样,颔下长着一部虬髯铁须。

这人生得阔面重颐,身材魁梧壮实。尽管空着双手,但紧跟在他背后的两条扈从大汉,却各自扛着一口巨大无比的板斧。

看上去,这大斧,乃是雌雄一对。右稍大而左略小,想必应当就是供那胖子所使用的兵器了。

而站在右席那紫袍人,却身材瘦长。

倘若脸上并无千百粒大小不一、形态各异的麻子斑点到处涂鸦的话,这厮倒也算得上是人才出众,约莫像个七八分俊朗的白面书生。

可此人虽则气质阴柔,后背上却背着一把形状奇特的圆轮。轮上好几处带着倒钩,凭空里让其增添了不少剽悍、暴戾的意味。

“本人威凤城主座下鸟阵总管夏侯乡中是也。”那背着圆轮的大麻子向前大跨一步,自报家门。

而空手的虬髯客,也紧随其后,向各位不认识他的自我介绍:“各位,威凤城主座下,蛇阵总管魏延寿,就是区区小可我了。”

别看这人生得胖大,蓄着虬髯,说话的声音却颇为阴柔,倒也符合他“蛇阵总管”这一身份。

威凤城初代高手原本都是出自朝廷大内,为辅佐废太子浩星璀璨而成立威凤城。尽管最终事业未竟,但内部的架构,仍旧与寻常江湖门派不同。

城主之下,共设“天地风云、龙虎鸟蛇”八阵总管各一名。各人负责的事务,也都不尽相同。

恽从心呵呵大笑:“老子还以为是谁,原来竟是威凤城的狗子们到了。老子自盗那几家肥羊钱财耍子,却与你威凤城的瘟生何干?”

“你怕是昏聩失了智。”夏侯乡中冷笑,“居然不知道鼎州卿、常两家,都是谜楼宝阁在楚南地方的全权代理。你动他们的东西,就是抢谜楼宝阁的饭碗。”

恽从心呸地破口大骂:“懂了。原来大名鼎鼎的威凤城,只不过是谜楼宝阁的看门狗!”

夏侯乡中满脸怒火:“你错了。威凤城和谜楼宝阁,从佳禾太子时代,就已经建立了深厚的情义。从那时候起,两者不是同盟,胜似同盟。无论你触犯了哪一家,另一家必然不会坐视。”

恽从心嘴巴微微张开,仿佛这时候方才略略有些明白:原来还有这么回事。”

身为长春宗的魁首,浮丘云海和谜楼宝阁的前主人颇有交情,见状连忙向威凤城的两名总管拱手,“原来是两位威凤城高手,浮丘云海见过两位。

这里斗胆请问一句,不知两位总管此番专程前来鼎州,就是为谜楼宝阁出面捉拿恽从心施主么?”

“老道,这事与你无关,退一边去,休得再来罗唣!”夏侯乡中极不耐烦地摆了摆手,似乎对自己的目的不愿透露。

浮丘云海不便再问,毕竟无论是出于对威凤城的威势,或者还是谜楼宝阁的旧交情,他都不好多言置喙,多管闲事。

所以,他当下只好带了一众属下,退在旁边静默观看。

长相粗豪,魁梧雄壮,却偏偏酷爱摆出副文雅,甚至可以说是闷骚姿态的魏延寿,此刻将粗大的手指指着恽从心,厉声喝呵斥:

“恽从心,你负案在逃多日,现在不但朝廷已将你列为首要案犯缉捕,我威凤城也正式出面,要替谜楼宝阁追回损失。

今天你既然已经被我们堵个正着,还不乖乖就范,束手就擒么?

识相的,快快交出赃物,或可看在葛自流的面上,饶你这一回。倘若企图负隅顽抗,本座定当叫你生不如死,悔恨投胎于人世。”

“呵呵呵,好大话,也不怕闪了舌头。老子恽从心,自小沅江澧水里浸泡大的,江湖中打滚混出来的,什么样的场面没见过,什么样的人物没会过?

比你牛气十倍的存在,老子撩拨少了?又岂能是你这几句空口废话,就能吓唬住的!”恽从心大笑:“老子出身匪帮,劫富济贫,乃是理所应当之事。

既然你威凤城要给豪绅老财当免费的守门犬,那老子自然与尔等也是势不两立的对头。

狗子们,要想留下老子,挺容易,咱们便先动手较量一场。输赢胜败,自有分判。想靠两句大话恐吓住老子,让老子乖乖投降认栽,却是连门都没有!”

魏延寿与夏侯乡中相互对视一眼,各把嘴角一别。听完恽从心的那一席叫嚣的狂言,他两个的脸上,都不禁露出一缕不以为然的冷笑。

可能在他们两人眼里,这恽从心本领低微之极,简直不值一提,甚至都不配让他们两个当中,无论任何哪一个亲自出手。

恽从心嘴上哪怕狂态百出,心下里却其实也知道,此番碰上的对头,都不是好相与的主,当不得耍子。

可他性格自来刚猛,既然自知难以脱身,就干脆把心一横,不惜拼死一搏。

于呵呵大笑之中,恽从心猛地将女儿一把推开,拍着胸膛大叫:“来吧,狗贼,快来和你老子大战一场。乖乖就擒,你们就甭指望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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