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帝都见闻

“菲娜，不好意思了，那个姐姐外出办事去了，你现在见不到她了。”寒暄过后，索林出门送两人离开。

“没关系，我见到你们已经很开心了。”菲娜挥手向索林告别。

既没有在亚历克斯身上感受到战气的气息，也没有魔素的味道，他这是走什么超凡路径，索林思考着刚刚所见亚历克斯，感觉就像一个普通人一样，丝毫不像一个超凡者。

难道他叔叔不是他杀的，这不可能，我看见他在看卷宗的时候好几次都没有管理好表情，这里面肯定有什么秘密，算了，现在不管他了，只知道他是自己的朋友，不会对自己出手就行了。

接下来该解决药剂一事了，自己的骑士训练终于可以有巨大突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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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你说这小小的药剂能让见习骑士能够一天战气提炼量能翻几倍，一天的训练量就顶以前的四五天的量。”劳瑞尔两个手指捏着这还没有他巴掌大的试剂，不可思议地说道。

“不信，你就试试呗。”索林耸了耸肩，他早就猜到叔叔是这个反应。

“尝就尝。”劳瑞尔也不怕这药剂有毒，直接一口闷了。身为骑士，肉体力量必然强悍，其中百毒不侵就是一个显着的特质，普通的凡毒已经对骑士造不成什么伤害，有些骑士还把毒物当作磨砺体魄的工具，反复尝试，更不用说劳瑞尔已经是大骑士，体质更不容小觑。

身为骑士，对身体的掌握比炼金师更为全面，药剂下肚的第一刻劳瑞尔就敏锐察觉到肉体的变化。

不同于其他炼金药剂，索林带来的药剂喝下去之后，一种温和而缓慢的感觉渗透全身。他能感受到精力在体内轻轻流动，疲劳感逐渐减退，肌肉的酸痛也渐渐消失，如同一股微风在身体中徐徐吹过。他能清晰地感知肌肉每一根纤维的运动，每一次呼吸的起伏，甚至心脏的跳动也变得明晰可感。这种药剂似乎激发了他身体的潜力，让他变得更加敏锐和灵活。

这种变化对于大骑士不值一提，因为大骑士本身就能见微知着，掌握身心，身随心动，但对于见习骑士们来说这种程度的药剂刚刚好，不超过他们承受范围，却可以拓宽他们的感知和恢复他们的精力。

“居然真的被你老师弄出来了，我收回我之前说的话，你老师不简单。”劳瑞尔现在是真心佩服弗朗西斯，因为身为骑士的他更能明白这种药剂对世界的影响。

“那叔叔，这种药剂潜力大吗？”知道配方的他以他现在的实力就可以一天无消耗生产近百支药剂，更不用说以后他实力大增后能力也会跟着大涨，满足一个帝国的消耗是绰绰有余的。

“这药剂我们吃不下。”劳瑞尔眉头紧锁，脸色变得严肃起来，“对整个骑士界影响太大了。”

“那就放弃生产了？”索林倒是无所谓的，反正只要这种药剂满足他的修行就可以的，他之所以拿出这种药剂出售，一方面找个正当使用的理由，另一方面也想为这个家贡献一份自己的力量。

“放弃，放弃是不可能的事。”劳瑞尔咬着牙说道，面对这个能重新让家族恢复昔日荣光的机会，就算身为武痴的他也不愿意放弃，“这件事先不要流传出去，而且这药剂暂时只有你能秘密使用，我派一个信的过的人紧急把药剂送到帝都的兄长那里，现在只有他有办法解决这件事。”

“父亲能有什么办法？”不是索林瞧不起他父亲，帝国这么多贵族，一个小小的子爵能把握住这次机会吗？

“放心，你父亲有办法的，他可是以前认识一位了不起的大人物，差点就脱胎换骨了，攀上高枝了。”劳瑞尔眉头舒展，轻松地和索林说道。

“啊嚏。”远在帝都的卢西恩突然打了个喷嚏，此时他人已经骑着战马踏进帝都，半年不见的帝都和上次大不一样。

帝国一般每年例行召集两次全国上下有领地的贵族开启贵族大会，一次在六月，一次在十三月，上次开会的时候，帝国的街道还是以巨石和青石板为主，路边的路灯都是老旧的炼金灯具，整个城市只有少数地方布置了价值不菲的炼金回路。

而这次来的帝都，不知道陛下是不是意识到帝国的颓势，开始对帝都大刀阔斧地改造着。

高耸入云的建筑物点缀着融合了古典与炼金元素的建筑风格，巍峨的塔楼和精美的雕塑彰显着帝国的权威与繁荣。

街道上弥漫着炼金机械的轰鸣声和浓烟的气味，大型炼金机械巨大而复杂，铁皮包裹下的齿轮和活塞不断运动，为帝国的工业进程注入了强大的力量。卫兵身穿装备精良的制式军装，挎着炼金鸟铳，他们威严而高效地巡逻着，保护着这个繁忙的都市。

路灯被更换成镶嵌在墙面的炼金灯具，它们闪烁着柔和的光芒，照亮着行人的道路。工人们忙碌地更换路边的灯具，他们小心翼翼地连接炼金回路，以保证能源的稳定供应。

帝国首都现在到处充满着炼金回路，它们隐藏在墙壁、地面甚至是天花板之中。这些复杂的回路结构纵横交错，散发出微弱的光芒，将魔法与科技融为一体，为帝都的生产提供源源不断的动力。

在充满活力的场景中，人们穿梭于繁忙的街道上，他们身着华丽的服饰，自由地行动着，仿佛帝国已经脱胎换骨，重获兴盛。

但眼前的美好仅是属于少数人的，是属于那些有工作的公民，而那些失业的人身穿破旧的衣物，他们或蜷缩在被子里，或躺卧在硬地上，手中举着乞讨的牌子，希望得到路人的施舍。

而路人已经见怪不怪这种现象了，只有少数路人才能发点善心施舍一些泰勒和食物，大部分人都是为了明天生计而奔波，因为他们也不知道自己明天会不会沦落成街头的一份子。

就连卫兵都很少驱赶这些人，这些人如同蝗虫一样，怎么也赶不尽的，对于这些人，死已经不是可怕的事，可怕的是活生生饿死还是冷死。

哎，只有曾经去过北方的卢西恩，才明白北方敌人的可怕，经过一系列改革，全面普及炼金术的北方王朝，不仅仅是炼金工艺强盛，就连制度更为先进，为了更快的技术迭代，向维诺的市场大量倾销便宜又好用的炼金道具，导致帝国大量人失业，再加上帝国内部自身的矛盾还有陛下自身的问题，可以说帝国如今在刀山上行走，每一步脚底下都是万丈深渊。

“父亲，你来了。”安德鲁.斯图亚特已经早早带领众人在斯图亚特帝都的家族产业门前迎接卢西恩的到来。

安德鲁.斯图亚特是索林的二哥，早早就从帝都学院毕业了，现在经营着家族在帝都的生意，也是家族在帝都的耳目。

“这段时间辛苦你了。”卢西恩翻身下马，拍了拍安德鲁的肩膀。自从百年前卢西恩的父亲斯图亚特大公带领家族精锐战死北方战场，家族的上百年基业差点毁于一旦，要不是以赛亚大公当年出面庇护这对母子，斯图亚特家族就不复存在了，不过也正因为如此，斯图亚特家族真正的朋友已经很少了，帝都的消息也很难有人及时传递到偏安一隅的斯图亚特家族，只有安德鲁为了家族混迹于贵族圈子。

“不辛苦，那些目光短浅的人只盯着眼前的利益，丝毫不在乎以后的事，很好糊弄的。”安德鲁轻蔑地说道。

“你大哥，最近有没有回来过？”索林的大哥，叫做西蒙.斯图亚特，是家族的继承人，当年学院最优秀的毕业生，也是帝国最年轻剑圣的接班人，是帝国贵族最耀眼的新星，可惜为了报祖父之仇，加入了帝国北方军团，镇守北方，誓要除去大敌，让卢西恩惋惜不已。

“没有，听说北方有新式炼金战甲，战事吃紧，今年的大休都没有回来。”安德鲁回答道。

“这孩子，死脑筋。”提到西蒙，卢西恩就很生气，你说他明明拥有更好的选择，可是他却选择最难的战场这条路，不是说家族之仇不再报，但凭借一个人渺小的力量能做出什么贡献呢？还不如借助剑圣的名头，在帝国广结人缘，唤醒其他人对北方的危机感。

“以塞亚大公有没有来帝都？”并不是说每次国王召集，贵族本人都必须亲自到场，实际上，如今的帝国陛下一人已经镇不住场面，很少有人会亲自到来，除了那些正在忠于王室的贵族和一心为国的那批人。

以塞尔大公就完全不用看陛下的脸色，身为帝国三大公之一，在法理上与国王平起平坐，更是拥有帝国最英勇的部队，可以说帝国的如今面对的危机有一半是以塞亚家族一人承担，因为他们家族的领地直面虎视眈眈的敌人，要不是以赛亚家族和卡佩家族是同盟关系，帝国的情况更加危险。

“还没来，不过据说这次会议由大公亲自参加。”安德鲁皱了皱眉头，经常出入贵族圈子的他，很是清楚当年父亲的往事，“父亲，你这么多年没见过她好吗？”

“没办法，我已经有一个人儿子在战场上了，不能再送我第二个儿子去战场。”卢西恩惆怅地说道，“而且这件事只有她能解决，当年也是我对不起她的，我欠她一个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