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雁门关

一诈降

部队继续上路，黄林回山将自己山寨的弟兄带出，还一把火烧了山寨，誓要讨伐袁绍不胜不归。等他们到达雁门关外，人数已经达到3万多人。再说雁门关守将张鹿，闻听关外大队人马杀来，是颇为吃惊。除黑山帅张燕以外，他想不到还有谁敢打雁门关。此时，雁门关只有7千兵士，若要死守虽不敢说必胜，却也不是轻易可破的。副将焦览对张鹿说道：“近日闻听张合在晋阳大战张燕，张燕已有败势，不如向张合求救，若张合肯来，此危必解。”张鹿却说；“就是张合肯来，也是远水解不了近渴。”焦览又说道：“将军可用缓兵之计。”“哦？你且说来听听。”“将军可通知对方我等愿意投降，不过袁公要求必须死守20日，无援兵解救时方可投降。”“空口无凭，对方岂能相信？”“只要……”

次日，张鹿手捧大印来在关前，说自己是来投降的，龙啸风带人到寨前迎接。张鹿看见来人，赶紧上前来说道：“诸位将军远道而来多有辛劳，还请入关中休息。我是雁门关守将张鹿，不想关内百姓受难，特来请降。”龙啸风等人显然没料道对方会投降，一时竟然无人答话。还是黄林先回过神来，推了推龙啸风：“盟主，他们来投降的，是否准其投降，您的意思呢？”龙啸风才回过神来：“先准其投降，看看他怎么说。”黄林策马来到队伍前面：“我家盟主愿意接受张将军好意。”张鹿说道：“贵盟主在何处，我有事情与盟主详谈。”听到这里，龙啸风策马出阵：“我就是讨袁联盟盟主龙啸风，你有什么话可以说了。”张鹿未曾开口，副将带着众人竟抽泣起来。龙啸风不解，看向张鹿。张鹿慌忙解释起来：“盟主莫疑，这些人的家眷都在邺城，此番投降虽保住了性命，但家眷必受牵连，故而伤心难过。”“人之常情，我定然不怪罪。”“谢盟主。”副将接过话头继续说：“末将有一不情之请，还请盟主答应。”“你且说来听听。”“是这样的，袁公——不，袁贼曾经有言。凡是敌军攻城，必须坚守20日，否则累及家人，20日后无法取胜可降，则家人不受牵连。”“没想到袁贼还有这等通情达理之时。好，我答应你等便是。”众人纷纷跪下，齐声说：“谢盟主。”龙啸风接着说道：“我虽然答应，但城中必须让我等精锐进入，驻守各处以防有变。”张鹿等人只好答应。

当日午后便安排黄林带部分人入关，其他人马在关外驻扎，赵五、马风、姜涛、田庄等统领来到盟主大营。龙啸风问众人如何看待今日之事？赵五答道：“今日的事情很不一般，我们还是应该小心一些。”其他人纷纷附和。龙啸风说道：“诸位寨主能如此看待到手的胜利，我龙啸风甚是钦佩。这次投降很不简单，对方有一战之力，却不曾做任何抵抗。我安排黄林带人入关，也是欣然答应。最可疑的是坚守20日后便不累及家人。综合以上种种，我猜想对方可能是缓兵之计，必然有援兵正在赶来。为确保万无一失，今晚我们就出兵，里应外合夺下雁门关。”这一次安排大家是心服口服，各自回营准备。

当夜三更时分，由马风、姜涛、田庄等领兵来到关下大喊：“通知张将军，援兵到了，快开城门。”城楼上的守将一边安排人去通知张鹿，张鹿收到消息，快步跑上城楼，看到远处大营之中一片火光，像是刚刚遭受了袭击，近处一支军马已经到了城门下。“这援军怎么到的如此之快，早知道就不演戏了。”急忙下令打开城门。城门一开，军马冲进城中见人就杀，守城军兵阻挡不住，派人回报张鹿，张鹿方知中计，一边向内城撤去，一边差人组织军兵抵挡。等到了内城城门之时，城上箭矢如雨射下。张鹿大怒：“你们都瞎了，我是张鹿，雁门关守将。”墙垛后转出一人，正是黄林。“张将军，盟主已经识破你的缓兵之计，还不束手就擒。”张鹿一看不好，领人突围，一箭射来正中后心，张鹿翻身摔下马背。再看城楼上，黄林刚刚射完一箭，拉弓的架势还未恢复。张鹿死后，袁绍军群龙无首，纷纷放下武器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