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北伐

一力斩四将

蜀汉建兴四年，魏主曹丕崩逝，其子曹睿继位。曹睿不信任司马懿，将司马懿削职归乡。细作探听消息后回报诸葛亮，闻之大喜，即刻做《出师表》上奏后主刘禅。建兴五年春三月丙寅日，诸葛亮出师北伐。刚刚升帐，忽一员老将军闯入，大声说道：“我虽年近花甲，但尚有廉颇之勇，马援之雄。今日北伐，为何不用我？”诸葛亮降阶迎道：“我平南回时，马孟起病故。如今五虎大将只剩老将军一人，倘若有失，将军英名有损，蜀中锐气尽丧！”赵云暴起：“我自跟随先主以来，每战必奋勇向前，未曾落于人后，今日为些许虚名便堕了北伐之志，恐为天下人耻笑！今日决胜疆场，马革裹尸，乃是幸事！愿为前部先锋！”众人再三劝说，赵云只是不从。诸葛亮只好令赵云、邓芝率兵五千出发。当时赵云年纪已经五十有八。

魏主曹睿闻听蜀国大兵压境，令驸马夏侯楙为大都督率兵迎战诸葛亮。赵云领先锋部队刚走到凤鸣山，就遭遇了魏国先锋大将韩德，韩德有四子，长子韩瑛，次子韩瑶，三子韩琼，四子韩琪。众人看见赵云，哈哈大笑道：“昔日长板英雄已经垂垂老矣，还能战否？”赵云亦笑道：“乳臭未干的小儿，待爷爷教教你们如何打仗！”长子韩瑛大怒，跃马出战。赵云颠了颠手中亮银盘龙枪，挺枪跃马直取韩瑛，那韩瑛仗着自己年轻，一出手尽是势大力沉的招数。赵云连连躲过三招，看看对方也不过如此，便使出真龙出海，银枪直刺向韩瑛的哽嗓咽喉，那韩瑛本来不以为意，但连砍三下都无法改变银枪，“噗”的一声，枪尖从后颈透出，赵云抽枪，死尸翻身栽倒。次子韩瑶见大哥被杀，挥刀直取赵云，赵云迎战，方才两个回合，韩瑶便有些抵挡不住；三子韩琼挺手中方天戟前来夹攻；四子韩琪见两位兄长合力都战不倒赵云，便纵马抡日月双刀加入战团。赵云力敌三将，不由得豪气顿生，在马上一声长啸，声震长空。不消一刻，韩琪便中枪落马，赵云拨马退走，韩琼连射三箭都被赵云打落，韩琼急忙来追，赵云拈弓搭箭，一箭正中面门。韩瑶见了大怒，举起宝刀来砍赵云，赵云将枪扎入地下，躲过宝刀探手将韩瑶生擒活捉。赵云提枪纵马杀向敌阵，魏军见赵云如此英勇，哪里敢敌，被吓得肝胆俱裂。

韩德大败，回来见到夏侯楙述说四子被杀之事，夏侯楙亲提大军为韩德报仇。两阵对圆，韩德出战，不到三个回合被赵云刺于马下。魏军又败一阵，退了十余里。来日再战，赵云轻敌冒进，被魏军围困。邓芝领兵救援，却无法破围救出赵云。赵云率六丁队左冲右突皆不得出，便将煞气放出，使六丁队战力飙升。正当激战正酣之时，赵云突然感到自己心中暴怒，双眼开始变得血红。不好，自己知自己事，煞气马上就要不受控制。赵云运起大悲心，头脑中“当”的一声，煞气退去，赵云恢复了晴明。但煞气也自动的回收到体内，失去煞气的支持，已经疲惫不堪的六丁队立即就有了较大的损失。魏兵一拥上前又将蜀兵围困在中心，赵云领兵左冲右突皆不能出，杀到夜间，赵云领兵上了一座小山，魏兵杀了一日，人马困乏，暂时停止了进攻。赵云方有了片刻休息，又试了几次煞气，一旦放出便立即失控，吓得他不敢再动此念头。不由仰天长叹：“不想今日死于此地！”第二日，天刚蒙蒙亮，赵云对身边所剩不多的六丁队精锐说：“我自随主公至今，虽不敢说屡战屡胜，但也未曾陷入如此绝境！今日我与众位马革裹尸，捐躯疆场之上，岂不快哉！”众人振奋，高呼：“马革裹尸，岂不快哉！”赵云一马当先，领着众人向山下冲突而去。

虽众人以一当十，魏兵死伤无数，但魏兵实在太多，一个时辰后便再也冲突不动。蜀兵越来越少，正当众人抱定必死之心时。突然东北角上喊声大起，魏兵潮水般退去，赵云观看，正是张苞。两人合力自西北角杀出，魏兵前来围堵，此时又是一阵大乱，急视之，原来是关兴引兵杀到。幸得关兴、张苞引兵接应，赵云方突出重围。回营整顿兵马，折了十之六七。关兴、张苞本欲退兵，赵云却说道：“刚刚大战，此时魏兵正在休整，我三人不如反身杀回，必能生擒夏侯楙！”关兴、张苞本就不想就此收兵，于是三人各自领兵分三路杀向魏军大营，邓芝领兵接应三路。想那夏侯楙未经战阵，见蜀兵到，自己先领着身边骁骑百余人逃往南安城。魏兵见主将逃走，兵士自相逃窜，一时大乱。这一战，杀得魏兵血流成河。赵云等人一直杀到南安城下，连攻十日，攻城不下。诸葛亮引军来到南安城下，见此城壕深城峻，确实不易攻取。诸葛亮设计诱出安定太守崔谅，一举拿下安定。又将计就计夺下南安，王平也将夏侯楙一举生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