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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用拳决斗

随记忆一路回到天蓬阁杭城分院,天已微微泛白,见有弟子把门,周天忙隐匿身形翻墙而入。

原以为修炼处必是福地洞天,竟然是个坐落城南的庞大修仙学府。

跟前世的高等院校类似,设立道德、功法、术法、外丹医道、星象理法等科目,本着德艺体美劳的教育理念,在修仙世界独树一帜,屹立千年而不倒。

躲在墙边探查半天,没见异常才又蹑手蹑脚的向住处摸去。

这学府建的好不气派,走了有好一会才见到成排的弟子房舍。

听到里边有动静,周天刚打算细听,就被身后的来人抵住肩膀,“你去哪了?”

周天吓了一跳,习惯性举起双手,试探着回头,想要伺机而动。

没成想肩上的手渐渐松开,待他转过去,一张清秀面容映入眼帘,白皙的皮肤照夜色,眉眼间似有二月春风,唇舌动若闻七弦呜鸣。

记忆里弹出的美好,让周天确定来人是这分院里唯一的友军,同是低等弟子的师弟吕顽。

只是,这种师弟谁顶得住,即便不好男色的人,瞧见也不由心头一荡。随后,惋惜之情油然而生,痛感造化弄人。

“今夜月朗星稀,我出去观风景了。”周天着急赶在白螃子回来前进屋装睡,信口胡诌。

吕顽仔细吸了两口气,随即眉头一皱,眼神疑惑,“什么风景,沾上这么浓的香气。”

这些天周师兄像有什么心事,终日里魂不守舍。昨晚白螃子先围了他的住处,又气势汹汹的带人出去,吕顽便担心他被欺负。

因为分院宵禁戒律,一直等到天亮才敢出来。谁想恰巧碰到他鬼鬼祟祟,不光夜不归宿,还沾了满身奇香。

更可疑的是,他一改平时唯诺的眼神,时不时透出一股邪魅自信。

还没等吕顽想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周天就急着往里走。

“大师兄出门前就让人守在你屋外,这会千万不能回去。”

袖子被吕顽扯住,周天愣在当场。原来白螃子昨晚确定他没回来,才自信的带人去搜的无衣巷。

看来不光不能回去,还要想个夜不归宿的说辞,好骗过其他人。

“你那是不是也不安全了。”周天急问,毕竟平日他们二人交好,恐怕白螃子偷着安排眼线。

吕顽点点头,他刚刚绕了半天,确定没人跟着才出来。

一群人的脚步声由远而至,是白螃子等人回来的声音。

情急之下吕顽皱眉道,“跟我来,快点。”

周天随着他踮脚向分院深处摸去,最终来到一间味道奇臭的宏伟房屋。

周天翻了个白眼,“你直接说去茅房躲着不就完了。”

“别废话,快把衣服脱了。”吕顽焦急的说道。

不是江湖救急,原来是趁火打劫?

周天头皮发麻,当即推辞,“这个环境、这个时候,深入交流感情不合适吧。”

吕顽俏脸一红,恶狠狠的说道,“谁跟你交流了,脱下来我给你藏好。”说着递过来一套衣服,“再换上这个。”

“哦哦哦,心急了,不对,误会了……”周天语无伦次,为掩饰尴尬,热火朝天的脱起来。

这边的衣服里外几层实在是麻烦,还是大师服好,解开俩扣往脑袋上一罩就齐了。

……

白螃子守在周天房门口一动不动,浑圆的身躯比面前的门还要大上两圈。

昨夜疏忽让他跑了,今天非亲手逮着他不可。

身后一群师弟满腹牢骚,也不敢吭声。说是抓周天,结果周天没见着,跟着白螃子折腾一宿,还莫名其妙的被埋怨。

眼看日头升起,黄芳子忍不住提议,“师兄,院长的课耽误不得。”见白螃子仍一动不动,咬牙又劝道,“不妨留下两人守在这,没准周天已经去道德广场了。”

白螃子缓缓点了点头,转过身来。众人吓得齐抽一口凉气,鼻梁扁,面颊肿,满脸青红一片,映着阳光简直不堪入目。

……

一群人没来得及洗漱用饭,丧兮兮的跟着白螃子来到道德广场。

只见广场中间的蒲团上坐着个人,精力充沛,衣衫整洁,正在闭目养神。

这,不是周天还能是谁?

白螃子顿时气冲冲走过去,“你怎么在这?”

当然是假装整夜在院中修炼了!

周天缓缓睁眼,摆出“不在这还能在哪”的无辜相,忽然大吃一惊,“大师兄,你的脸怎么了?”

其他弟子打量着周天,完全不像昨晚熬夜的模样,反倒是自己瞎跑一宿,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白螃子被挑衅的火冒三丈,上去就要揪周天衣领。

他自小在杭城分院长大,向来受院长器重,从来没受过一点委屈,昨天居然被这家伙暗算出丑。

周天心中一震,这胖子在学院内还敢肆无忌惮。刚准备起身跑路保平安,就见师姐黄芳子把人拉到一旁坐下。

其他人见状也赶忙跟随坐下,个个一改疲态,昂首挺胸,都像三好学生。

这是,上课的老师来了吧!

周天愕然向远方看去,院长任布行托着矮胖的身体,浑圆的脸随着脚步自然晃动,手上一根红木龙头拐杖,一点都看不出道骨仙风,反而更像退休多年的大厨。

见到院长到了,白螃子立马要起身告状,被一旁的黄芳子拦住。他们昨晚强闯青楼,却没捉到周天人影,说出去恐怕对自己不利。

白螃子压下火气,看向远处周天,发现他却是一副好整以暇的表情,只能恶狠狠的对他说道,“放学别走!”

周天看在眼里,感叹这师姐还有点脑子,投靠白螃子可惜了。

和许多老师一样,任布行没发现下边的暗戳戳,声情并茂的开始讲课。

院长就这水平?实在是生动无趣,发人深睡。跟自己前世激昂的演讲简直不是一个level。

周天强忍“你下去我来”的冲动,果然听一会就哈欠阵阵,鼻涕横飞。

任布行见状还以为他被触动,不禁点头表示赞赏。

看院长不断向自己点头,周天还以为曾经倍受器重。可记忆对任布行没有任何好感,也没过多交集。只记得女师叔吕木棠对他多有关爱。

既然没什么友谊,就别跟我俩装熟了。无聊下周天开始炼功,施展基础法术——观气术。

法术下见广场上众人,都泛起一圈辉光,大多数是蓝色的炼精期,也就是周天现在的境界。

往上是炼气期分两个阶段,初期是青色,后期便是绿色。

更高的炼神期再分三阶,依次为黄色凝神期、橙色小成期和赤色大成期。

杭城分院的炼神期,只有高台上的任布行一人,身上淡淡的黄色辉光,彰显着院长的身份。

除此之外还有返虚期的真人境界,是妖艳的紫光;若说合道期众神境,就会变成万法归宗的白色光芒,是神话中才有的境界。

随着周天功法不断运转,眉间黑洞就像开了门一样,天地灵气不断灌入体内。

“阿嚏~”高台上的任布行忽感一阵凉意,怎么感觉有人盯着自己,冷飕飕的。

周天被喷嚏声惊醒,两眼蓝光一闪,发现已到中午时分,老师早就收拾好东西,拄着龙头拐逐渐远去。

迷迷糊糊之间,被吕顽捅了捅胳膊,周天讶然望去,广场出口已经被白螃子带人堵住。

如火的眼神,漆黑的眼圈,再加上扁平通红的脸,站在人群最前边,就像来自地狱的大蘑菇。

都二十多年不上学,还赶上校园霸凌了。要是有机会你最好打听打听,马路弯小学周小爷的名号,说出来吓死你。

见他一改平日胆怯的眼神,吕顽低声提醒,“忍一忍,你不是都习惯了么!”

习惯?知道原主怂,没想到这么怂。今天要不把这规矩改改,以后还怎么在这混!

周天假装没事人,晃晃悠悠向外走,果然被死死拦住。

“受伤了就回去好好修养,太阳底下站着怪热的,大师兄身子虚小心中暑。”

听周天一提虚字,其他人不约而同想起昨天那一幕,忍不住窃窃私语起来。

这娘娘腔居然敢消遣人,白螃子被气得面色铁青,“少来这一套,听说你昨晚在无衣巷自在的很呐。”

突破重围逃出生天,说不上自在,只能算惊险。

周天窃喜,却假装一愣,“无衣巷是哪?师兄怎么知道,你什么时候去的。”

见周天装傻,白螃子急火攻心,张嘴说道,“我昨晚去的。”

黄芳子发觉有诈,连忙上前一步,“师兄慎言!”

广场上其他弟子看出有好戏,这时已经围过来凑热闹,听到白螃子的话纷纷低声议论,

“大师兄昨晚真逛窑子去了。”

“我说咋瘦了一圈。”

“啥姿势能把脸弄肿?”

白螃子听到周围的流言蜚语,更是恼羞成怒,眯起眼睛冷冷说道,“你套路我。”

周天呵呵一笑,仍在解释,“师兄误会了,我见识浅薄,确实不知道什么无衣巷。”

见白螃子脸要憋炸,也没再憋出一句话,红樟子赶紧出来助阵,“别跟他废话,还像以前一样,先扒光衣服扔茅房里,承认了再放出来。”

看热闹的弟子发出一阵哄笑,以往欺负周天的画面出现在白螃子脑中,让他不禁满意的点点头。

本想着修仙世界的霸凌,会是法术制造的惩罚或者陷阱,居然也是厕所里扒衣服这种俗套。

事业有成的中年大师,被一群小屁孩群嘲,心中虽然不悦,也只眉头轻皱,瞟了眼门外像是在等什么。

果然有个弟子慌忙走进来,在三个高等弟子身边小声嘀咕。

“周天,你敢陷害我!”白螃子忽然瞪大眼睛,咬牙切齿。

红樟子见老大急了,也恶狠狠的帮腔,“你居然让人散布谣言,说大师兄夜闯青楼,扰乱秩序,强霸青楼女子。”

这几句话说完,整个广场炸了锅,这哪是什么谣言,跟昨天的所行所见所闻,吻合度99.99%。

花姨这办事能力还成,半天的时间消息就传回杭城分院了,比他前世的女助理还能干。身材嘛,好像也比女助理玲珑有致一点。

周天满意一笑,却表示惊讶,“大师兄昨晚这么轰动么,确定不是真事,只是谣言么?”

黄芳子见猪队友一败涂地,只能挺身而出,“放肆!竟敢目无尊长,你吃软饭有靠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吧。”

成功把注意力引到女师叔吕木棠的偏爱上,果然又引起众人一阵哄笑。

吕顽则紧皱眉头瞪了黄芳子一眼。

周天平时最恨被女人说教,刚准备搜罗恶毒的语言,只见黄师姐面带愁容,像是不得已。

愣神之际,白螃子出言极力挽尊,“我去青楼是为了抓你,到处搜查是因为你诡计多端,就这样还让你跑了,我的脸也是被你弄伤的。”

黄芳子生无可恋的扶额,周天看着居然生出了同情。

这俩大傻子在拼命的送人头,只留下她一个人在战斗。

“大师兄口口声声说去抓我,我想问问为什么要抓我,你怎么知道我去了青楼?你们搜查半天可有人见过我,若是见过我为什么放我跑掉,又再回分院对峙?以我炼精期的修为,怎么能弄伤练气期的你?大师兄的说辞,好像经不起推敲啊。”

思路清晰,口齿伶俐,一向软弱的周师弟好像换了个人。

主要是他所说的,确实疑点重重,让人不得不觉得白螃子另有所图。

此时的白螃子终于忍无可忍,浑身肥肉像触电般抖动,缓缓从牙缝挤出几个字,“我要跟你决斗!”

决斗者,生死有命也。

脑海中的记忆被瞬间勾起,周天心中一颤,忘了还有这个设定。

众人四散退开,留出以周天白螃子两人为圆心的空地,就连吕顽也只送出个保重的眼神,便站到人群中。

周天大骂不仗义,也不知道劝劝架。

当然了,众人眼里白螃子胜局已定,谁会为了个最不起眼的低等弟子劝架。

只见白螃子祭出一道灵符,便开始画符作法,空中一朵乌云逐渐凝聚,似乎正有闪电在其中孕育。

有了昨晚的经验,周天哪敢任他前摇完毕,地上也没有趁手的被褥,想故技重施条件也不允许啊。

心急之下一个健箭步上前,照着白螃子的大脸就冲了过去。

“丝~”

白螃子正专心做法,听众人同时倒抽一口凉气,愣是把他听的牙根发凉。

什么情况?该不会是跑了吧,白螃子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胡思乱想道。

忍不住抬头望去,只见一个拳头由远及近凌空而至,在眼前越来越大。

“砰”的一声,白螃子倒在地上。

周天顺势骑上肥大的身躯上,双手照着大脸就开始左右开弓。

“啪”

“啪”

“啪……”

皮肉撞击之声不绝于耳。

白螃子早已是鼻血横流口水四溅,周天却依然巴掌不停。

修士斗法用的都是些最基础的五行法咒,驭雷术、驱风术、引水术、扶火术、流金术之类,大多还停留在灵符施展的阶段。

需经过执符、画符、念咒、祭符,才能成功召唤法术,这充足的前摇,给了周天无限可能。

谁也没见过这架势,集体愣在当场。别说,看着还有点小刺激。

黄芳子第一个回过神来,大喝道,“你们快去拦在他!”

拦?怎么拦,你怎么不去拦?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若两人正常斗法,他们有一百种办法插手阻拦。

可这是什么情况?这就是老娘们打架薅头发,该怎么拦?

一群不炼体的修士看在眼里,只觉无处用力。

红樟子终于聪明一回,力挽狂澜的说道,“快去找院长!”

众人茅塞顿开,瞬间一哄而散。

……

任布行回到师德堂,刚沏了壶好茶,准备小憩一会,就听到堂外传来一阵混乱。

抬眼望去,发现师德堂已经被弟子包围,你一言我一语的不知说了些什么。

不远处一位美韵女道长也被惊扰,不知发生了什么,款款走来查看。

这女子离老远看去就带着一丝冷意,粉面似覆三九之雪,眉间却如春气盎然,春冬两季硬凑在同一张楚楚可怜的脸上。

一步一趋的端庄步伐,更衬得她身姿袅娜,成熟韵味随着扭动的身子透体而出,像是下午阳光散落山间。

整个天蓬阁能把道袍穿出旗袍效果的,除了吕木棠还能有谁。

任布行见她,赶忙抓壮丁,“吕师妹来的正好,快帮老夫问问出了什么事。”

吕木棠只得答应下来,待弄清楚是周天和白螃子决斗后,任布行反而不急了,喝了口茶淡淡道,“我当是什么大事,斗个法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吕木棠觉得不妥,明白周天境界法术都不如白螃子,便担心的说道,“决斗只许术士相搏,他们俩都是没出师的修士,若是失控怕会酿成祸事。”

任布行不以为意的挥挥手,“哪跟哪就祸事了,小孩子打闹不至于。”

堂外的红樟子是直性子,见任布行装上大尾巴狼了,忙喊道,“院长快别喝了,再耽误大师兄就被打死了。”

堂内二人闻言一惊,虽然没想到这个“打”是字面意思,也被这个结果吓一跳。

任布行拍案而起,大骂道,“混账,怎么不早说,你们不去拦着跑我这干什么来了!”

说完拐杖都没拿,就向外冲去。

……

吕顽抓住周天,焦急的说道,“别打了,他们去叫院长了。”

也没下狠手啊,只是扇大巴掌,听着啪啪作响,其实没什么危险。

周天整理了一下衣袖,打这么久这小身板也累够呛,心说再没人拦着,白螃子怎么样不知道,自己先累死这了。

见好就收顺势起身,借机不忘偷偷踩上一脚,正中白螃子两腿之间,让你丫长长记性!

这一脚硬生生把快昏迷的白螃子给踩醒,“啊~”的一声惨叫,双手扶柱满地打滚。

见吕顽诧异的看自己,周天嘿嘿一笑道,“他肉太多绊我脚了。”

话刚说完,就听到苍老有力的声音传来,

“住手!”

任布行虎虎生风的冲过来,身后还带着一群通风报信的弟子。

周天被这乌泱泱的气势吓一跳,错以为白螃子来了帮手,差点拔腿就跑。

好在及时认出是院长大人,才收住迈了一半的腿。

看着打滚的白螃子,任布行气不打一处来的问道:“你干的?”

周天无辜的点了点头,委屈巴巴的说道,“他非要跟我决斗。”

“有这么决斗的么?”任布行怒斥道。

周天郁闷的说道,“我哪知道他这么不经打。”

“混账!此等行径与流氓莽夫何异!修仙人以拯救苍生替天行道为己任,我平常说的都记哪去了?”

任布行怒骂道,本就是道德老师,刚下课就有人斗殴,搁谁也受不了。

周天怕把这老头气出毛病,也不敢再反驳,低声自言自语道,“连个流氓都打不过,还拿啥替天行道?”

听着像抬杠,细品又没毛病。

任布行表情一滞,不让周天再说话,“休得狡辩,禁足等候发落!”

禁足?还有这等好事,不就是回屋睡觉嘛!前世走南闯北累成狗,穿过来又是逃命又是演戏斗嘴,刚刚还甩开膀子干架,是该好好歇歇了。

等周天走远后,任布行才有空怒喝道,“都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叫你们黄师叔过来!”

“来了来了,不用叫。”

一个面黄肌瘦的中年男人应声小跑过来。

这人便是教授外丹医道的黄廉,听说有人受伤后,背着药匣子就赶过来,脸上忍不住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修仙世界对医生的态度本就可有可无,都能修仙谁还吃药啊,放平时连弟子都不正眼瞧他,更何况任布行了。

而今天这种特殊情况,运功疗伤不能解决事,就不得不想起他了。

众人围观下,黄廉专业的进行着望闻问切,以及复杂的洗、抹、揉、包。

没多久,原本满地打滚的胖子,就包成了连嘴都张不开的粽子。

事后黄廉故意擦了擦额角的汗珠,来表现自己的劳神费力。

……

“当当当。”

周天被敲门声吵醒,骂骂咧咧的拉开房门,睡眼模糊间看到来人是二师姐黄芳子。

虽不是天使的面容,但绝对算得上魔鬼的身材,周天眼缝里不由放光。

友善的目光却把黄芳子吓退一步,毕竟目睹了周天打人全过程,要说没一点心理阴影是不可能的,谁让她也没少欺负这个师弟呢。

现在说身不由己,他也不能信啊。

黄芳子只能堆起一脸假笑,温顺的说道,“师弟睡着呢,院长让你过去一趟。”

“什么事不能明天再说。”周天上下打量着师姐,忍不住说道,

“要不,师姐进来坐会?”

黄芳子本就有点害怕,又被周天像透视般盯着看,心想周师弟不会被人夺舍了吧!

只能努力保持着微笑说道,“师弟不用客气,院长还等着你呢。”

刚睡了会,院长就催命召唤,看来这足禁的也安生不得。

周天也不做坚持,真进来的话一时半会也结束不了,让任布行等一个时辰确实不太合适。

……

师德堂内,任布行看着堂下老实巴交的周天,慈祥说道,“关于无衣巷的事,我自会差人调查清楚,不过身为修士,打人是不对的,别说是我天蓬阁,就算不入流的修行宗门,也不会允许发生这种事。”

周天看着任布行,心里总觉得毛毛的,本想问白螃子强闯青楼怎么处理,硬说生生憋了回去,老老实实认了个错,面子给的足足的。

反正让花姨这么一折腾,白螃子在杭城算出名了,任布行总不能再任他寻衅报复,毕竟天蓬阁的脸面还是要的。

任布行继续说道,“无奖即无罚,无奖无罚即无管制,既然你已知错,那么罚就算了。”

周天松了口气,还没来得及道谢,就听任布行继续说道,“但是……若这么过去呢,对你也不好,既然你当选元子后,还没外出历练过,那不如趁此机会去历练一番,也算给其他人个交代。”

周天算是听出来了,说这么多就是在说,我不想罚你,但是不罚你又怕别人不乐意,那不如你先出去躲躲,老狐狸一只嘛,不愧是院长。

任布行起身来到周天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这也是为了你好嘛。”说完忍不住露出一个和蔼的笑容。

周天若是个未经世事的年轻人,还真可能被这些套话给糊弄过去,可现在哪能轻易相信,特别是最后这个笑,更是让周天后脊一凉,试探的问道,“院长想让我去哪?”

“这不是巧了么,刚得到的消息,离咱们不远有个村子,民风淳朴却不堪教化,你就跑一趟,随便传传道讲讲法就行了。”

周天暗暗舒了口气,说这么多无非就是去洗脑忽悠人呗,算是专业对口的老本行了。

得知是重操旧业后,周天有心表现下,反而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立即表决心道,“弟子必全力以赴,不辜负院长栽培。”

“诶~应该是天蓬阁栽培,分院栽培。”任布行先笑着纠正周天,然后继续说道,“这个村子叫候王寨,离此不过三十余里。”

“猴王寨?”周天重复一遍,怎么听着跟土匪窝似的。

“对,候王寨,你不要多虑,只因村子里多是候姓王姓之人,故此得名候王寨。”任布行耐心的解释着,又简单介绍路线后,便好心让周天回去休息。

……

周天回到房间,发现吕顽正等着自己。

“院长叫你过去做什么?”

“你消息倒是快,放心吧没罚什么,就让我去个村子忽悠人而已。”周天实话实说。

“那确实算不错了,看来院长对你这个未来元子还是很照顾嘛,犯这么大错都没兴师问罪。”吕顽如释重负,随口问道,“去哪啊?”

“说是一个野村,叫什么猴王寨,听着像耍猴似的。”周天忙叨半天,这时终于得空倒了杯水大口灌了下去。

半天没动静,周天疑惑的转头看去,发现吕顽早已脸色泛白,不解问道,“怎么了?村里有亲戚啊?”

吕顽回过神来,忍不住白了他一眼,“有没有亲戚不知道,但是这个地方倒是听说过。”

“有什么问题么?”见他表情不对,周天发觉蹊跷。

“候王寨原属福城分院辖内,前不久福城分院才邀咱们院帮忙共同管制,虽然不清楚是什么原因,但是天蓬阁内部向来寸土寸金,各分院以衍射之地论尊卑已是惯例,能这么拱手相让的地方,看来不会简单。”吕顽皱眉细细说道。

周天知吕顽博学广记,平时就是妥妥的学霸,如果连他都说事有蹊跷,那基本上是没跑了,当即愤愤骂道,“呸,想着那老胖子就没安好心眼,这他喵是给老子挖了个大坑。”

吕顽听周天满嘴污言秽语,虽觉得挺新鲜,但还是忍不住皱眉,“你也别太悲观,容我回去再问问清楚。”

“还问个嘚啊,明儿一早就走了。”周天脱力般仰倒在床上,无奈的说道,“鬼知道那老胖子怎么想的,不就打几下么,整的跟打了他私生子似的。”

一句话没说完又把吕顽吓个半死,扑到床上捂住他的嘴,“疯了你,这话都敢说。”

周天也被吕顽吓了一跳,脑中许多不解顿时逻辑通顺,随后惊异的说道,

“真……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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