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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六章 拦路虎

见有人拦路,谢儒龄心中一惊,当即停住脚步,看着前方这血淋淋又不正经的背影,即看不出哪家道袍,又看不出修为境界,心里不由生出一股寒意,露出警惕的神色。

“大家做好准备!”谢儒龄紧张的说道,成功就在眼前,哪敢有丝毫大意,当即便做出反击的安排,以免阴沟翻船前功尽弃。

花古多闻言走上来,紧紧盯住远处背影,皱眉说道,“已经快到京城了,按理说不该有人敢在这下手吧。”

谢儒龄一想也有道理,于是排众而出向前几步,施礼说道,“钦天监执事堂奉命除妖,不知前面是哪条路上的同道?”

这不是翻脸不认人么,周天正要回头骂他们没良心,忽然一阵微风吹过,后背迎风一凉,随后才明白后背走光的事,心中后悔不已,暗呼大意了!

不过越是这样越不能露怯,只要自己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活成人精的周天当然深明此理,此时若是紧张兮兮的遮掩后背,不光逼装不成,还难免成为笑柄,于是继续装作不知,思考用什么办法糊弄过去。

到底怎么样才能即保持高人风范,又清晰表达身份呢,这……是个问题……

“这位道友为何不说话,若不赶紧表明身份,就莫怪我们秉公拿人了!”见周天迟迟不回答,谢儒龄再次紧张起来,准备先下手为强,把这个功劳前的拦路虎先抓住再说。

周天刚打完畜牲伤势未愈,可不想再打一场冤枉仗,心急之下顿寂的面孔又在脑海浮现,于是灵机一动再次故技重施,缓缓转身吟唱道,

“早起春毒裹腹,憋的英雄末路。

夕下入野村,误入灵兽深处。

破布,破布,日出惜别迟暮!”

随着一首如梦令娓娓道来,周天也缓缓转过身面向众人,露出一个自信且迷人的微笑。

见到来人是周天,谢儒龄又喜又惊,喜的是终于可以放下心来,不用再担心动手,惊的是周天这首词的内容,越想越惊悚,于是道抽一口凉气,沉声说道,“周天这是怎么了,又是春毒又是憋,又是灵兽又是深处的,你不会借着药劲把灵兽给……”

说到这更是遍体发寒,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金利此时也走了过来,现在最关心周天的莫过于他们两个,简直比监察堂的人还有在意周天死活,闻声愁眉不展的说道,“听着是这个意思,虽说春毒霸道,但也能以此看出,周兄弟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人物。”

得到了金利认可,谢儒龄内心一震,越发认定周天是个狠人,怪不得李海旺恨他如斯,这其中到底有什么奥秘!

看不懂两人打的什么哑迷,花古多也懒得去问,只是快步走到周天身前,担心的说道,“你怎么才回来,背上怎么伤这么重。”

已经从谢儒龄嘴里得知周天去做什么,所以更关心他那触目惊心的伤势。

“哦?后背伤了么?”周天装作毫不知情,伸手向后摸了一把,看见触手皆是鲜血,也不太在意,随手抹在身上淡淡道,“可能是激战时被挠了,不打紧,只要你们都安全就行。”

听着周天漠不关心的口气,加上舍己救人的行为,花古多闻言感动不已,连忙脱下一层道袍为他披上,挡住满背伤口的同时,也把腰下那深不见底的沟壑遮挡,要不实在是太难为情了。

周天握住花古多双手,激动的说道,“花姑娘一袍之恩无以为报,他日定以身相许!”

见他又开始不正经,花古多吓得赶紧抽回双手,跑回人群之中,后悔的连外袍都差点要回来。

众人会合继续前行,终于回到钦天监,看门的监人见状赶忙把人接院内,路上说明监正还在挑灯开会,并且一直等着众人消息。

这时执事堂的余哲尘快步迎来,门卫把人交给他后便离开。

“你们怎么才回来?”余哲尘焦急的说道,“监正和堂主一直在问,再没消息都要派人去探了。”

见到熟悉的同僚,喜悦之情再也按耐不住,谢儒龄露出一个信心十足的笑容,拍着余哲尘肩膀开心的说道,“出师大捷!”

余哲尘闻言露出惊讶的表情,都以为这些人凶多吉少,哪成想全员无恙归来,看谢儒龄表情就知道大有所获,连忙询问进展。

“等等你就知道了!”谢儒龄卖了个关子,现在哪还把他看在眼里,根本不准备费口舌多说一遍,只是询问眼下该先复命执事堂,还是直接去议中回报。

见谢儒龄卖足关子,余哲尘也拿他没法,将目光扫向身后众人,刚好看到人群中的周天,莫名吓了一跳,一股恐惧感升起,赶紧说道,“既然堂主也在观象殿,也没必要回执事堂复命了,我通报一声,你直接进去给监正说吧。”

谢儒龄闻言大喜,跟着余哲尘就向观象殿走去。

这一下执法堂的人不乐意了,若是回执事堂复命也就罢了,大不了各回各家领赏,再让堂主自己去争功劳,可现在是去给监正直接回报,出城的又不是只有执事堂,凭什么就让谢儒龄进去。

执法堂的人可不是只说不练之辈,当即把二人拦下讨要说法,待得到谢儒龄自称是头领的缘故后,更是怒不可遏不肯罢休。

因为他是头领?

呸!头领算个屁,执事堂的头领跟执法堂有鸡毛关系!

周天在一旁看的不亦乐乎,不禁和身边的花古多交头接耳,询问这有什么好抢的,幼稚如小朋友过家家似的。

“他们可不幼稚,平时都是各自回堂口复命,然后堂主拼速度抢功劳,只不过现在堂主都在观象殿,所以提前上演罢了。”长久陪在裘韩软身边,花古多看的倒是透彻,一语中的解释着。

周天听的恍然大悟,刚好这时金利听说庄主也在殿内,便毫不犹豫的参与其中,与执法堂一起发出责难,斥责执事堂行事不公平,因为蝇头小利而不尊重同道。

冷眼看了半天,周天突然回过神来,疑惑的问花古多道,“那开会没裘堂主的事么?”

“怎么可能呢,这种级别的会议,怎么能少的了咱们监察堂,裘堂主肯定也在殿内。”花古多傲然说道。

周天一听反而急了,推着花古多就往里边走,“那你还愣在这干什么,也跟着进去啊!”

花古多使劲往后挣脱,不好意思的低声说道,“咱们就别掺和了,监察堂跟他们比不了,就算去也抢不到什么,何必讨这没趣。”

周天不乐意了,刚打定主意要振兴监察堂,以此打击执事堂和李海旺,出门就碰上个临阵退缩的将士,而且还是监察堂的第二号人物,这算是什么事。

“这次咱们监察堂可立了大功,多好的表现机会啊,岂能白白拱手让给他人,地位也是靠自己努力争取的,一味相让何时才能改变。”周天不愿轻易放弃,发挥特长鼓动唇舌道。

花古多不由也有些意动,正犹豫不决间,观象殿的大门打开,走出一位制式道袍的五官卫,周天见状眼前一亮,这不是杜斌么!

“吵吵什么!观象殿外大声喧哗,还有没有规矩了,亏你们还是各堂选出来的精英。”杜斌不悦的斥责道,回到钦天监后气势大改,对众人威严十足。

杜斌回来后暂做修整,便开始五官台述职,刚好今天轮到他当值,身为监正的心腹,当然不会把各堂监人放在眼里。

众人倒也听话,被喝斥后立马安静下来,谁也不敢做声。

杜斌缓步走到余哲尘身边,不悦的扫视众人,这时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传来,

“杜大人,杜大人,我在这呢!”

杜斌一时没从声音辨认出来源,不悦的循声望过去,想看看是谁这么不懂事,这一看不由吓了一跳,不是周天还能有谁。

“恩,周大人也在啊。”杜斌闷哼一声,面无表情看不出什么心思,只是暗中加快了脚步,不动声色的朝周天走去。

来到周天身边后,才拉起他的衣袖,快步去往一旁的角落,给众人扔下一句,“先在这等着,我和周大人说点正事。”

说完不理众人诧异的目光,待到了无人的角落,杜斌才开心的说道,“周兄弟怎么在这,你也去狼防村了?”

周天发出一连串的啧啧声,并没有回答问题,而是忍不住赞赏道,“杜大人好生威风啊,以后可得多帮衬帮衬小弟啊。”

杜斌罕见的老脸一红,不好意思的说道,“周兄弟这么说就见外了,刚刚那样不是做给别人看的么,咱们可是同生共死的交情,若不是你两次救命,我现在还在天蓬阁挖窑洞呢。”

想不到他这么好说话,周天不以为意的挥挥手,“提那些做什么,都是过去的事,你不说我都快忘了。”

“咱们兄弟之间不说这些废话,喊我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直说,别的不敢说,在观象殿偷偷行个方便还是没问题的!”杜斌才不信他会忘,干脆利落的问道。

肯这么客气,杜斌当然有自己的想法,最重要的便是两次遭擒受辱,这些周天都是知道的,若是他一个大嘴巴说出去,不光自己多年来树立的威望毁于一旦,说不定连监正都不会再待见自己。

另外一个原因,就是经常跟在监正身边,对于高太公的想法,或多或少都能看出些门道,例如监正对周天的关注,虽然猜不透其中深意,但丝毫不影响他对周天未来的看好,起码不会止步于一个监察堂的文书阁看管。

有了这些心思,杜斌本就不敢轻易得罪周天,再加上确实有点感恩之心,所以低声下气也就顺理成章了。

周天也不跟他客气,简单明了的说明吵闹的原因,以及想让监察堂也进去的意愿。

杜斌是钦天监的老油条,深知监察堂的不招人待见,立马就明白了周天的意思,拍着胸口说道,“这也算个事,就算你不提监察堂也该进去,交给我吧。”

两人说话之间,其他堂不禁暗中嘀咕,他们曾经共过事,纷纷猜测周天会不会借私交达成目的,按理说杜斌应该是出来喊人的,可是如今却被周天叫走这么久,这段时间说短不短说长不长,鬼知道能折腾出什么变数。

不过最应该提出异议的执事堂二人,一个怕周天,一个更怕周天,所以没人愿意去喊,金利就更不用说了,人家监人好歹是个铁饭碗,他一穷教术的,要被女庄主发现给人介绍女弟子,那下场可不一定只牵扯饭碗,说不定连子孙后代都免了。

花古多就更不用说了,哪有自己人拆台的道理,不光不拆台,看见周天和杜斌的关系,更坚定了监察堂进去搏一搏的想法,说不定小汽车变摩托,裘韩软肯定会开心死。

这么一来就剩下了执法堂的人,即没什么把柄在周天手里,还因为堂主被他吐过一脸,而宿有旧怨。

看一圈发现没人出头,忍不住对谢儒龄说道,“你是头领,好歹去问问啊,把咱们晾这算怎么回事。”

谢儒龄斜他一眼,不悦怒斥道,“这时候想起我是头领了,你咋不抢着去了?既然都想进去回报,那就该人人有份,这时候问我做什么!”

这些话有理有据,直把执法堂怼的哑口无言,只能求助的看向金利,刚刚两人还算是利益相同的一方,此时也该出来说句话才对。

可惜金利此时正仰观天象,似乎对漫空乌云产生了莫大的兴趣,根本不管他们说的什么。

好在这时周天和杜斌已经说完悄悄话,正结伴缓步回来,周天还懂事的后退半步,在众人面前给足了杜斌面子。

杜斌推让一番不成,只能递出一个感激的眼神,最怕的就是周天在监内也言谈无忌,那样的话自己拦也拦不得,怒也怒不得,只能白白受委屈。

哪成想周天如此知书达礼,只能下定决心未来要投桃送李,就从今晚的进殿开始!

到了众人面前,杜斌继续摆出臭脸,沉声说道,“周兄弟已经说了此行进展,谁跟我进去回报监正?”

这也是两人商量好的,为求不让杜斌难做,所以多叫些人进去,顺道带着监察堂。

周天的意思第一次露脸也不能太嚣张,木秀于林的道理,他还是明白的,以监察堂现在的地位,同时惹上执法堂执事堂和告老庄,可不是闹着玩的。

所以合纵连横就是他的初步计划,依着执法堂刚刚的表现,倒是挺适合联结,不过可惜张鹤屏恨自己入骨,想必也不会轻易答应。

这样一来就仅剩告老庄这个潜在盟友,周天看上他们当然不是脑子一热,而是思考周密的结果,一来无仇无怨,二来听说庄主是个漂亮女子,最后也是最重要的,当然是金利在自己这是有把柄的,有中间人撮合,肯定是事半功倍的不二选择。

听到杜斌的话,众人先是一愣,发现周天并没有捣鬼后,再次开始了各抒己见,现场瞬间重陷嘈杂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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