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徒劳无功

话说玉清子被东方不败抓至黑木崖的消息传至铁剑门时，一片哗然，惊愕万分。玉清子的武功在当今正道武林中算是出类拔萃的，他都被东方不败俘虏了，自然让人纷纷沮丧。

那天晌午，玉清子的徒弟清风、明月和石叶在用午餐，一个负责打探消息的弟子跌跌撞撞的走进来，满头大汗道：“首座，掌门被东方不败抓了！现关押在黑木崖上！”

“什么？”清风窜起身，久久不敢相信。东方不败重出江湖，仅仅是传闻，他的师父玉清子也仅仅是出去摸摸情况，而今东方不败真的重出江湖了！

“这东方不败，不是死了么？难得他起死回生了？”石叶自言自语，不可思议。

“大师兄，三师弟，现在怎么办？”明月问清风与石叶，她六神无主。

清风是铁剑门首座弟子，当仁不让，由他来决断了。玉清子在铁剑门有个师兄玉真子，已闭关数月，所以清风无长者可商议，倍感压力的痛苦。

“师父被抓，非我一派之事！我等当与其他门派的前辈从长计议！”石叶思忖片刻，对清风道。

“嗯！该与谁商议？”清风问道。

“恒山派仪琳师太！如今，五岳剑派不同往日，唯恒山派稍具实力！”石叶看着变化无常的天空乌云，内心异常沉重，武林正道凋敝，而日月神教却再次崛起，真是日夜颠倒，乾坤不伦。

“好！我和明月去恒山派，你留守！”清风带着明月当即出发，马不停蹄，一路狂奔至恒山地界。

这个时候电闪雷鸣，飘起细雨，冷嗖嗖的。路上泥泞缠人，清风与明月不得不勒马慢行，突如其来的雨点正在湿透二人的衣，凉意侵入血肉。

“师兄，那边有个茶摊，我们去吃点茶，暖暖身子再上恒山！”明月问清风道。她轻轻抬目，望向恒山，崇山峻岭，森林深谷在浓雾中模糊不清。

“好吧！”清风答应道，他觉得是该休息一下，竟然已经到了恒山脚下，不急于一时，况且这样狼狈不堪的见仪琳师太，实在不妥。

清风、明月二人在茶摊前下马，让伙计拴好马，并喂些草料，便找位子坐下。茶摊上人很多，三教九流，什么样的人都有，因此清风与明月颇有不适之感。

茶摊掌柜看清风与明月着道袍，持宝剑，知道是武林人士，便不敢怠慢，亲自过来端茶倒水道：“二位，有何吩咐，尽管说！我这茶摊，除了茶水，也有吃的………”

“拿些糕点来！”明月轻轻一尝，面前的茶，没有铁剑门的好，对口粗涩，就没有再饮的心情。

“吃些糕点也好，真是饿了！”清风运功驱身上的雨湿。

清风与明月在茶摊吃了糕点，付了钱，便上马前进。暮色苍茫，雨色冷冷，恒山路上非常幽静。

走在恒山，清风内心骤然不安，他担心仪琳师太能否助铁剑门，毕竟而今天下武林人人自危，无心顾他人。况且东方不败武功深不可测，让人生畏。

弯弯绕绕，一路上树木竹叶遮天蔽雨，倒是减少了清风与明月受雨水之苦，不过直上而行，着实累人，至恒山派大门口时，明月已然冒着微汗。

趁守门小尼姑进去禀告之隙，明月运气调息，让自己趋于平静，气定神闲起来。

“二位，里面请！”一个中年尼姑出来迎道。

“仪琳师太在么？”明月看中年尼姑慈眉善目，笑容可掬，便问道。

“掌门师姐在明堂等二位！”

“嗯！劳烦您了！”明月双手合十，轻声细语道。

清风与明月被领至明堂时，仪琳师太正在闭目而坐，敲着木鱼，念着佛经。从仪琳师太的背看，她的武功确实高，隐隐令人感受到其真气。清风觉得，面前的仪琳师太，武功与自己师父玉清子不分伯仲，固然是高手，但还是不敌东方不败，便暗自忧心沮丧。

“叨扰师太了！”清风微微鞠躬道。

“二位，到我恒山派，所谓何事？”仪琳师太微微转身过来，仍是盘腿而坐，笑容逐渐流露。

“不瞒师太！家师被东方不败掳关于黑木崖，晚辈方寸大乱，束手无策，特来向师太请教一二！”清风回道，情真意切，深深鞠躬。

“贫尼乃出家人，无心于江湖事，恐让你白跑一趟了！”仪琳师太竖掌，面色平静道。

仪琳师太有自知之明，玉清子都不敌东方不败，她当然亦不是对手。况且这些年，武林正道分崩离析，不复当年，不想以自己恒山一派白白牺牲！

“师太此言差矣！您乃武林前辈！维护武林正道，您不可置身事外！”清风回道，内心异常着急。

“贫尼年事已高，心有余而力不足！实在无力助你等，着实抱歉！”仪琳师太语重心长地道，然后故作连连咳嗽之态。

清风与明月看仪琳师太无心助铁剑门，不禁不想失落，且渐生怒气，当即离开恒山派。

暮色越来越重，马上就是黑夜，二人下到恒山脚下时，一片静静，地面仍然是泥泞不堪，四处流着阴冷之气，颤人骨血。

“师兄，恒山派置身事外，如今该如何？”明月惆怅满满，忧心忡忡，她勒马问清风。

“回去，与师伯商议吧！”清风深深叹息道。

“嗯！天色已晚，我们找个客栈，明早再赶路！”明月道，四下黑漆漆的，下雨路滑不说，江湖混乱，夜里赶路，难免事端危险。

“好！”清风点点头，目光在四处寻找客栈。

清风、明月二人离开恒山脚下，行了十里，在一小镇上寻了个客栈住下。

二人各自在房间梳洗歇息片刻后，出客栈来，在街上酒楼点了一些素菜，填饱肚子。从铁剑门到恒山派，一路颠簸，不曾饱食，身体已渐虚弱、憔悴！

无论是清风，还是明月，皆沮丧沉沉，一路颠簸，满心期待到恒山派，结果徒劳无功。

世人无节，弃本逐末；喜思其与，怒思其夺！

人性驱利，人与人之间的关系，皆由利益所生。利在情在，利亡情亡。靠人不如靠己，唯自强，才是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