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十三密杀
这天夜里,安平郡主悄悄出府,披着一件黑色长衣,经过后门,上了一顶轿子,急急穿过长街,然后转进一条深巷。
在深巷中连续拐了几次弯后,进入一个普普通通的院子。小小的院子里空荡荡的,除一间主屋与耳房,别无什么建筑物。
“主人!”安平郡主走进去后,一个中年男人出主屋,扑通跪在安平郡主面前。
“起来吧!”安平郡主回道,未等中年男人起身,自信进入主屋。
“主人深夜到此,有何吩咐?”那中年男人毕恭毕敬道。
“有点麻烦事,需要十三密杀处理一下。你马上召集十三密杀!”说着,安平郡主从袖里拿出一张纸条和信物给中年男人。
“遵命!”那中年男人勾着身体,小心翼翼的捧着安平郡主给的信物退出屋去。
安平郡主因何到此?
原来在入夜时,去跟踪白天被她儿子夏侯杰欺负的姑娘的仆人回来了。那姑娘姓徐,名歌儿。她从安平郡主府出去后,直接跑到官府,向县老爷告安平郡主的儿子夏侯杰。
那县令是刚刚到任的,方中进士,到福建任一县之长,可谓是年轻气盛,踌躇满志,秉持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之治论。因此他毅然接了徐歌儿的诉状。
这让安平郡主知道后,真是火冒三丈,说那县令是找死。
“那县令,叫什么?”安平郡主问道。
“胡忠!”去跟踪徐歌儿的仆人回道。
“好,下去吧!”安平郡主冷着脸,摔杯起身。
“我杀了徐歌儿,我看你这县令怎么办?”安平郡主自言自语,双目狠狠。
安平郡主自从到福建封地后,为了自保,秘密召集训练了十三个顶尖高手,个个轻功与暗器卓绝。这十三人,直听命于安平郡主,他们平时隐姓埋名,或混于商贩,或藏于乞丐,或掩于耕农………
刚才接过安平郡主信物的中年男人,就是十三密杀之首,他要拿着安平郡主的指令与信物召其余十二密杀,去连夜杀掉徐歌儿。
夏侯杰欺男霸女,为非作歹,惹了许多人,因何这么多年了,他没有入狱,没有被问罪。一是福建大小官员,碍于安平郡主的身份与威势,其次是就算有人去官府告状,也会神不知,鬼不觉的死亡。
当然,这么多年去官府告状的人,都是被十三密杀除掉的,有的人死得毫无伤痕,有的人被大卸八块,有的人被剥皮抽筋………反正是死得千奇百怪,让人闻之,无不心惊胆战。
十三密杀接到安平郡主的指令后,自然是迅速集合,连夜无声无息的至徐歌儿家,直接把徐歌儿一家人杀尽,鸡犬不留。
接到已除掉徐歌儿一家人的回禀后,安平郡主才坐着轿子,在茫茫夜色中原路回府。除掉了心头之患,安平郡主的心,走向平静如水,安然上床躺下,进入温暖的睡梦中。
次日清晨,阳光明媚,在安平郡主府上跳来跳去,银光闪动。夏侯阳轻轻开门进来道:“郡主,今日天气不错,我们去外面走走,可好?”
“我昨夜睡迟了。晌午后吧!”安平郡主躺床上回道。
自从有了夏侯杰后,安平郡主与夏侯阳是分房睡的。当初,安平郡主让夏侯阳入赘,并非是喜欢他,仅仅是因为他毫无根基,家徒四壁,觉得好控制。
有儿子夏侯杰后,安平郡主觉得夏侯阳可有可无,实在是觉得他卑微如尘,不配与自己同床共枕。
夏侯阳听到安平郡主的话,自是失落的离开了。他本来想借着阳光明媚的天气,一家人出去走走,看看风景,与安平郡主叙一下情感。不成想,安平郡主没有什么兴趣。她说晌午后去,到时候,她有没有心情,是两说的了。
“郡主!胡县令来了!”安平郡主屋里的丫鬟进来禀告道。
“他来干什么?”安平郡主满是厌烦的问道。
“不知!”
“让他等着!”安平郡主回道,仍然在床上躺着。
胡忠被请到屋里,一个丫鬟端着茶进来,说安平郡主有事,让他稍等片刻。
胡忠左看右看,只他一人。他内心骤然不爽,心想,他虽只是一个县令,官职不大,但也是朝廷命官。这安平郡主府,怎么能够把他一个人晾着?
半个时辰后,安平郡主才慢悠悠地进来,满面笑容道:“胡县令,你久等了!我身体不适,召了个郎中把一下脉,耽误了!”
“无妨!无妨!”胡忠起身鞠躬道,“您的贵体要急!”
“胡县令,坐吧!”安平郡主在主位上落座,“无事不登三宝殿!你今日到访,有何贵干?”
“下官刚到此地上任,本该早早来拜见郡主,但千头万绪之事颇多,迟迟不能来!”胡忠微微一笑,“今日得空,就来了!”
“嗯!你有心了!”安平郡主客套道,“你风华正茂,想必将来前途似锦!”
“谢您吉言了!下官废寝忘食,不为前途似锦,只为不辜负了皇帝的信任。”胡忠义正言辞的对安平郡主道。
安平郡主看胡忠一本正经,义正言辞的模样,不禁暗暗讽道:“你一个七品芝麻官,离皇帝千里万里远,说什么为皇帝效力………为皇帝效力,排队也排不到你!”
“是啊!我们都应该为皇帝效力!莫辜负了皇帝的信任!”安平郡主嘿嘿笑着,轻轻端茶一品,眼底下瞧着胡忠的坐态,越瞧越厌恶。
其实,安平郡主厌恶胡忠,并非针对他这人。而是她知道胡忠今天来,不是专门拜见她的,是为了徐歌儿告夏侯杰一事,以及徐歌儿一家突然死亡的怪事而来。
当然,胡忠说来专门拜见安平郡主的,可他到任已经十几天,早不来,晚不来,偏偏是徐歌儿告夏侯杰的次日来,这不是和尚头上摆虱子么,再明显不过了。
胡忠此来之目的,莫说是安平郡主了,就是安平郡主府上的一个仆人丫鬟也能够明明白白的瞧出来。由此而看,也怪不得安平郡主厌恶他,恨不得他马上滚出去,越远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