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身世
太子府
锦嵘站在离奕楠前方说:“殿下,那天公主带着俞歌尽直接回了公主府,夜幕时分那姑娘一行人去了公主府后,再没出府。公主还是如往常一样,没有任何反常。”
离奕楠听着锦嵘的禀报不满道:“只有这些吗?”
锦嵘回答:“公主府内防范严密,安插进去的人探不到任何有用的消息。”
离奕楠低眸片刻,“你安排进去的人怕是早就暴露了,没给打出来已是给我面子,把人撤出来吧!机会总会有的,不能急于一时。”
锦嵘俯首退后几步离开。
这样的宁静又过了两日。
宋声慢跟着锤老大来到俞歌尽住处,站在门口见成竹文茵常平常安四人在院内空地切磋武艺,萧妤浔和俞歌尽坐在树下石凳上看书,时不时的讨论一下各自见解。
锤老大看着这和谐的画面入神,宋声慢静静的站在一侧不去打扰。
一刻后,院内四人奇怪的对阵练武引起宋声慢的好奇,她脚尖一点,飞跃至四人中间,迅速攻击,四人正愁没人陪练,宋声慢的加入正中四人心怀,顷刻打斗在一起。
因四人武力悬殊,又是第一次练习这阵法,让宋声慢看出弱点,在快要击破这阵法时,俞歌尽出声指导,四人险胜。
宋声慢大步跑到萧妤浔对面坐下,兴奋的说:“这么多天都闷死我了,刚才真畅快。他们练的是阵法吗?要是那两个小姑娘功夫再精进一点儿,我一上场就败了。还有那两位公子,要不是阵法束缚,单一个我都打不过。”
此时,锤老大跨进院门,边走边说:“他们四人只是还未领会其中关巧,又不懂配合。”
停在俞歌尽身侧,看了眼俞歌尽所看的书,会心一笑。
常安成竹四人也不管他们说什么,难得这几日清闲,得抓紧提升武力值,才能更好的保护主子。
从看见锤老大进来,俞歌尽就眼神闪躲,拿书的手不自觉得紧了一下。
直到锤老大停在他身侧,他才站起身叫了声“大哥”,随后向宋声慢道了谢,便带着锤老大进入房间内。
余下萧妤浔和宋声慢二人喝茶闲聊。
屋内。
俞歌尽和锤老大对立坐着,他几次开口都欲言又止,锤老大也不急,只是静静的等着。
终于,在几次后,放在双膝的手紧了紧,问:“大哥,我是不是爹娘亲生的?”
锤老大惊异的看着俞歌尽,他知道俞歌尽有话要与他说,但怎么会是这个问题,难道那天在太子府外的异常是因为这个吗?太子说了什么?那太子又知道多少?
“是太子说的吗?”
“对,但我不信,我只相信大哥。”他确实不信太子,但所有的事都经不起推敲,所以他试探了公主对他的底线,也在那夜黑衣人来时,他装作未醒,知道了她就是一直对自己很好的曹贵妃。但这些都不能去亲口确认,他早就想问问锤老大,但他又怕是真的,迟迟不敢去见锤老大。可一直不确定,内心就得不到安静。
锤老大又问:“那太子都跟你说了什么?”
俞歌尽手心因紧握布满汗水,心跳加快,垂眸不敢去看锤老大。
“太子说俞家最大的罪名是私藏皇子。”
“他这是颠倒黑白。”
“但公主和贵妃真的对我太不寻常,我也得到了确定,她们都知道。”俞歌尽默了片刻,抬眸看着锤老大:“所以我真的是罪魁祸首吗?”
锤老大知道现在若不说清楚,俞歌尽便真的会误会,中了太子的计,他缓缓道来。
“当年贵妃是在俞家生产,刚好母亲也在那天下午生下弟弟,府里忙做一团。入夜后,我无事乱逛,不小心听到有人密谋要杀你和贵妃,我便悄悄跟上,因为我不敢跟太近,在赶到时,大火已无法控制,等他们离去之后,我才看见屋内还有一个婴孩在里面,没人来管。因为所有人都在救贵妃,没注意到这边火势更大。我冲进去抱走了他,当时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便带他去找母亲,母亲听完我说的后,跟父亲商议一番,将刚出生不到两个时辰就夭折的弟弟送去了火场。母亲当时怕那些人没走,不敢告诉贵妃真相,便一直瞒着。”
锤老大见俞歌尽听的入神,又补充道:“这便是我知道的,之后的事你也知道,不必我多说,俞家当年的案子跟你没有关系,切不可多想,太子应当查觉到什么,在骗你从而得到真相,小尽你万不可上当。”
“大哥放心,既已知晓,自是不会中太子的计。”
俞歌尽回神,纠结了这么多天的事终于得到真相,心中开明不少,才发觉这几天自己有多么笨,竟连累阿浔一起不开心。
幸好这么多年的坚持不是一场笑话,那俞家的冤屈更得查明,还大哥一个清白之名。
锤老大本就不想俞歌尽卷进这事儿当中,现在身世已点明,便更是不该再去查。
他起身上前双手扶住俞歌尽双肩,劝道:“小尽,俞家的事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不要再去查,跟阿浔姑娘走,安度余生才是我们最希望看到的。”
俞歌尽站起回望锤老大,眼神坚定:“大哥不要总是劝我,我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也知道该怎么做,若不能为俞家洗脱罪名,我岂能安心离开这里。”
“那阿浔姑娘呢?”
俞歌尽垂眸温柔一笑:“阿浔她会理解,她说她会等我,我信了。”
继而,俞歌尽再次与锤老大对视:“我们一起查,好吗?大哥。”
锤老大看看俞歌尽坚定的双眸,点点头,转身开门离去,经过院子时未做停留。
宋声慢慌忙与萧妤浔道别,急急追去,二人并未回客房,直接出了公主府,不知去了何处。
散去多日阴霾,俞歌尽脸上挂着笑意走向萧妤浔,虽然这笑意与平时没有什么不同,但萧妤浔感受到了他是发自内心的笑,而不是之前那样的伪装。
他们在房里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