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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和相亲对象be了

“我在建康时已遇到情投意合之人,等服完丧便去她家提亲。”秦旬认真地看向夫子。

在所有人的注目下,秦旬一派悠然自得的从容神色。

就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

可当在场所有人听到这个消息时,都是为之一惊。

被雷得最外焦里嫩的人,当属夫子无疑。

夫子盘膝坐在主位上一动也不动。

他那皱皱巴巴的老脸一阵红一阵白,阴晴不定。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总算是收拾好心情。

不敢往谢润一家这边看。

只得硬着头皮,向不争气的儿子恨恨道:“今日是莲花镇丰收的大日子,不谈私事。”

秦旬莞尔一笑,施礼后缓缓坐回座位。

他应该已经想到了会被夫子教训的结果吧。

但他还是当着众人的面将此事说了出来。

谢润瞟了眼身侧的女儿,见她正瞪大眼睛看向秦旬,眉心几不可察皱了皱。

余下的时间,夫子便有一搭没一搭说着今年计划实施的一些政策。

这些政策大多是关于如何治理盗贼的,谢芝芝并不感兴趣。

她坐在座位上,怔怔地想着秦旬中午时问她的问题。

能在封建落后的古代遇到一个主张男女平等的男子,真是件天大的稀奇事。

能被秦旬中意的女子,想必应该也是不俗吧?

直到宴会结束。

谢范和谢芝芝并肩往后院走。

“阿芝,你没事吧?”突然,身旁的谢范问道。

侧头对上谢范担忧的目光,谢芝芝有点懵。

不过很快,她就反应过来。

“没事啊,我倒是很想认识认识子元的意中人。”谢芝芝坦然笑道。

两人站在廊下,借着月色,她觉得身形高大耳朵谢范很温柔。

有哥哥真好。

尽管她并没有因为秦旬有意中人的事情伤心,可能有哥哥担忧她,她觉得非常满足。

尤其是一向喜欢跟自己对着干的老三。

连他都能替自己想着了。

“你知道的,我并不想定亲。”见谢范满眼质疑,还是耐心解释。

从一开始知道要定亲的事情时,她就拿定主意要坚持自己的想法。

现在好了,相亲对象已经有意中人了,这样就不会有人再来指手画脚。

“父亲说了,这几日你可在私塾多走动走动,夫子门生众多,总有你喜欢的。”

谢范一五一十地转达谢润的话。

呃……

谢范见谢芝芝还是表情淡淡的,总觉得她是在逞强。

“我觉得父亲说得对,你眼光偏的很,连陈阿狗都能看得上,这里多的是翩翩公……”

“谢范!”不耐烦地打断谢范的话,“你再多说一句,信不信我割了你舌头去炒菜!”

这老三真是实打实的气氛破坏者。

才刚刚在心里夸他温柔,有当哥哥的样子。

转眼就现了原形。

哪壶不开提哪壶,专挑别人不爱听的讲。

“但凡你看男人的眼光能好点,父亲母亲也不会为你谋划这些了。”

谢范丢下一句话后,便转身进了房间。

留下谢芝芝独自一人愣在原地。

鼻尖酸涩,突然觉得悲伤如潮水一般涌来。

世上最难看透的,便是人心。

谢范说的没错。

原主看男人的眼光确实不好。

可她何尝不是如此呢?

和奇葩前任恋爱的时候……

不对,那根本就不叫谈恋爱!

白白荒废了大好的青春。

可是到底怎么做,才能有一副看男人的好眼光呢?

她茫然地仰头望月。

“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谢芝芝忍不住轻声感慨。

难怪古代人要望月思故乡。

哪怕时间流逝,这轮明月从来不变!

从来不曾想过,有朝一日,明月竟然会成为她思念亲朋的唯一寄托。

“四娘方才所吟的诗,不知出自何人之手?”不知道秦旬突然从哪里冒出来的。

此时,秦旬站在台阶下。

见谢芝芝向自己看过来,连忙施礼。

举了举手里的食盒,秦旬笑着解释:“父亲看你晚宴没怎么吃,让我来给你送些点心果子。”

来送夜宵呀!

谢芝芝回过神来,立刻背过身擦了把眼泪。

再次转身,已经是换了一副笑脸。

向秦旬福了福,脸颊涨得发热,恨不得立刻往地上青石板的缝隙里钻进去。

真是尴尬她妈给尴尬开门,尴尬到家了。

秦旬这孩子该不会误会她是因为他有意中人才哭的吧?

“多谢,我从未离开家独自住,有些不适应。”道了谢,还是觉得不对劲。

浑身发痒,坐立难安。

“我方才听到四娘在吟诗,觉得诗句甚好。”秦旬也看出了谢芝芝的不自然,他岔开话题。

吟诗?

“哦,是……我看这明月皎洁,”抬手指向头顶,“我说的是,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对,就是这首。”

“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秦旬将食盒放在地上,自己倚着柱子,坐在走廊的栏杆上。

他抬头望向夜空的月亮,细细琢磨着这两句诗。

“诗是好诗,只是四娘才刚离开家门的第一日就如此思念家人,这往后的一月日子恐怕难捱。”

秦旬觉得有点……矫情。

但小姑娘嘛,第一次离家,倒也是情理之中。

“还有一句是?”秦旬歪头看向谢芝芝,期待地问道。

对上秦旬饶有兴致的目光,谢芝芝也不好回绝。

“还有一句啊……”她刚才就是随便说了两句。

想了想,这才想起自己读的是《春江花月夜》。

“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

谢芝芝诧异地看向秦旬:“张若虚写的《春江花月夜》,你不知吗?”

人人皆知的古诗,秦旬竟然会来问她。

除非……

“很有名吗?不知这位张郎是哪个朝代的人物?”秦旬见谢芝芝眼神充满了不解,一时间有点不自在。

“啊?”四目相对,谢芝芝可不敢随便乱说话了。

见谢芝芝说不出个所以然,秦旬倒也没有追问下去,只是转而询问另一句的作者。

“李白《静夜思》。”谢芝芝只敢说这么多。

眸光转动,她认真地问道,“我没读过史书,不知子元可否有史书借我看看。”

再这么下去,自己早晚会被当成妖精给杀了祭天的。

“嗯,我明日寻了给你。”秦旬从不会拒绝任何一个想读书的人。

他的意中人,正是因与他借书而熟络。

想起此行的目的,秦旬重新站起来。

“今日子元莽撞,还请四娘勿怪。”

秦旬向谢芝芝又施了一礼后,郑重道歉:“让四娘失望了。”

失望?

从何谈起?

所以,他还是误会了?

谢芝芝扶额。

真是让人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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