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原来是魏晋风流
“找你?”谢范一脸吃瓜的表情,低低说。
谢芝芝无语。
她早膳后就回了房间看书,也没出门。
又没有超能力,她和谢范一样,满头的问号。
没等她说什么,谢范已经起身去开门了。
“诶!”
想叫住谢范,但房门已经咯吱一声打开了。
“阿范!”
秦旬和胡拯两人站在门外。
见开门的是谢范,都是一怔。
“四娘可在?”胡拯伸长脖子看向谢范身后,问道。
谢范微微侧身,放两人进屋。
谢芝芝起身向两人行礼。
“不知二位寻我何事?”目光在秦旬和胡拯身上来回跳跃,她试探地问道。
只见这两人四目相对,还是秦旬向他礼让:“安之,你先请。”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胡拯冲秦旬拱手作揖。
看样子,似乎胡拯此行的目的更加迫切。
“四娘,今日我喝了这绿茶,实在是三生有幸,得知是出自四娘之手,更是大为震惊。将将下学,就赶紧来请教四娘,不知这绿茶是如何制作?”胡拯直入主题,道明来意。
对上胡拯这小子求知若渴的目光,倒是给谢芝芝整不会了。
这绿茶制作不易不难,但好歹也是自己作为制茶师的商业秘密。
这小子直冲冲就来找自己要配方,可真是……虎啊!
“安之兄谬赞,这绿茶是我胡乱做出来的,只是,这制作之法,不便外传。”谢芝芝微微颔首,羞红着脸应道。
谢范站在旁边,听妹妹一开口就将胡拯的请求给拒绝了,大为震惊。
他这才想起在茶园时妹妹说要做茶叶生意的话。
原来不是空穴来风,更不是异想天开!
谢范立刻大点其头,赞同妹妹的做法。
这绿茶口味独特,就连夫子都对此赞不绝口。
如果只有自己家知道这绿茶的制作之法,那……
“哦,是我唐突,对,四娘所言极是,这绿茶制作之法岂能随便外传!”
胡拯并没有为此生气,他只是对谢芝芝的做法表示了理解。
“多谢安之兄体谅,若是你喜欢喝,等我做了多的,便送给安之兄一些。”谢芝芝粲然一笑。
胡拯听到要送他绿茶,笑意更深,“这怎么好意思。”
“好茶自然是要送给懂茶之人。”谢芝芝礼貌寒暄。
胡拯对谢芝芝的客套非常受用,他连连点头,“那我便等四娘的绿茶了。”
说罢,他侧头看向秦旬,“子元兄请,我说完了。”
站在原地的谢芝芝差点没笑出声来。
该不说不说,突然觉得胡拯同志有那么一丢丢可爱。
“我……”秦旬突然被点名,一时来不及反应,嗫嚅了半天也说不出一句整话。
好半晌。
他看到了桌上被翻得乱七八糟的史书,灵机一动。
指着桌案道,“哦,我是来问四娘,这些史书可看得明白,如有看不懂的地方,可以问我。”
“问你?”谢范蹙眉,只觉得不可思议。
有自己这个学习成绩不比秦旬差的哥哥在场,还用得着问别人吗?
虽然他声音不大,但还是可以被在场的人都听清楚。
刷的,秦旬脸红过耳。
“多谢子元兄记挂着,我的确有一些疑惑想要向你请教,恰好你来了。”
谢芝芝不以为意,她很开心秦旬能来。
抓起桌上的《三国志》,向秦旬问,“这书的作者,可还在世?”
已知《三国志》的作者陈寿是西晋人。
如果以陈寿为坐标,应该能得到更加确切的信息。
“陈承祚逝于元康七年,距离现在已有五十又九年。”秦旬思考半晌后回答道。
五十九年啊!
看来现在这个时代,是晋朝无疑了。
“四娘为何问起这事?”秦旬期待地看向谢芝芝。
他总觉得眼前这个女人能带给他惊喜。
但谢芝芝这次的回答非常敷衍:“我只是觉得这书写的很好,便有此一问。”
“对了,不知二位郎君可有办法让我去参加亭驿的晚宴?”谢芝芝正愁找不到人来帮忙。
见秦旬和胡拯不说话,她挠挠头尴尬地说道,“今日我不是与楚三打赌了嘛,我在想看能不能见见亭长,我可不相信亭长和楚三那般蠢笨。”
“噗。”胡拯笑得前仰后翻,“哈哈,你竟敢说楚三,他蠢笨,哈哈,对,他的确蠢笨!”
见胡拯乐不可支的模样,还被蒙在鼓里的谢芝芝僵硬地看向秦旬。
“安之兄莫怪,阿芝她口不择言,口不择言。”谢范一脸尴尬,连连道歉。
难不成,这胡拯同志和楚老三……
“无妨,我倒是觉得四娘所言极是,楚三,嗯,楚三的确蠢笨,哈哈哈。”
好不容易收敛了些笑意,可一说到蠢笨,又开始大笑。
谢芝芝脸上的笑容全都给僵住了。
如果他俩真的有什么关系,那确实是挺……抓马的!
就说以后说话要三思,可一天以内接连犯了两次错……
幸好不是宫斗宅斗。
如若不然,怕是第一天就要没命!
“楚三,他是我表弟,四娘不必介意,他自小就被我姑母惯坏了。”
胡拯想起下学时听到的议论,又说,“你敢于他作赌,真是胆量不小。”
“实在是他欺人太甚。”谢芝芝尴尬解释。
看样子,胡拯似乎并没有生气,好像还挺开心。
“你想去参宴?包我身上。”胡拯想到她说想去参宴的事情,立刻打包票。
谢芝芝见胡拯答应,连忙向他福了福,“多谢安之兄,今后安之兄的茶,我都包了。”
是夜。
依着胡拯的安排。
谢芝芝被一个侍女引着,从亭驿的侧门入内。
她没有请帖。
胡拯只能给她安排了宴席上女客们所坐的角落里一个不起眼的位置。
落座后,谢芝芝便开始观察起周围的人物。
主位上空着,还没有人落座。
楚三那个矮胖子坐在左侧的第二排,他旁边是胡拯。
矮胖子楚三正将脑袋伸到胡拯的肩膀上,不知道在对胡拯说着什么悄悄话。
夫子坐在最前面一排,看样子很受重视。
秦旬则坐在夫子的左侧。
此时,他恰巧回头。
四目相接,他抿唇一笑,向她微微颔首。
这一刻,只觉得心跳漏了好几拍。
等她回过神来,秦旬已经转过头去,与旁边的人攀谈。
“你是哪家女郎?为何我从未见过?”
突然,身侧传来少女清脆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