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长宝来啦(老板们动动发财的小手,支持一波呀)
王菊花垂下眼睑,微微点头。
果真如此!
这个死家暴男,居然这副德行!
前世如果原主知道这事,一定不会坐视不理的!
压住心里的怒火,牵着王菊花的手再次紧了些。
“菊花,你别怕,反正那是梦,不过你以后出去得小心些,不要一个人。”向闺蜜嘱咐。
“嗯。”王菊花答应。
谢芝芝满意地点头,刻意嘱咐道:“做梦的事情不可再对其他人提及,弄不好别人会将我们当成妖怪。”
想起母亲萧氏所说。
院中那许多缸水,可能并非是巫师的预测,而是王菊花的杰作。
这就难怪了。
“你梦里也有旱灾,是吗?”她开口向王菊花问道。
王菊花没有否认,她解释:“那个梦太真实了,我真的害怕。”
“以后我们需小心行事。”谢芝芝无奈。
她刚刚想起前世发生了大规模的旱灾时,也的确是冲动过。
王菊花能假借巫师之口,让村民们开始囤水,倒也不失为一种办法。
起码可以让很多人相信。
这一点,她确实应该向王菊花学习。
“菊花,若是真有旱灾,你还有什么办法?”谢芝芝谨慎地看向王菊花。
王菊花手里捏着刚才在路边摘得一朵小雏菊,她不解地歪头打量着闺蜜。
“如今大家都开始囤水,可这也只是杯水车薪。”谢芝芝解释。
虽然用缸囤水足以解决很多人的吃水问题,但对于地里的庄稼来说,这点水根本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她倒是想过建坝蓄水。
可大坝建起来以后呢?
上游的人将水资源据为己有,下游的水资源就会急剧减少。
这样一来,势必会引发更多的矛盾。
可除了建坝,一时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
“真的会有旱灾吗?”王菊花怔怔地向闺蜜问。
谢芝芝错愕。
她说那些记忆只是一场梦,不过是来安慰王菊花的话。
虽然不确定因为重生穿越而带来的蝴蝶效应是否会影响旱灾的发生,但提前预防总是不会有错的。
良久,她回过神来,看向正盯着自己的王菊花。
深吸一口气,“也许老天让我们做了同一场梦,就是为了让我们预知灾祸,拯救我们的家人呢?”
为了照顾王菊花的情绪,也只能利用这些玄学的说法来自圆其说。
“诶。”斜眼瞥见村口的水井。
陈家村一共有两口水井。
另外一口在村子西头,是老井。
而这一口是她十岁那年,村长领着人打的。
她还记得,水井打好后,很多小朋友都分到了饴糖。
“我们或许可以去山里多打几口水井。”谢芝芝突然来了灵感。
虽然这是一个笨办法。
毕竟一旦旱灾爆发,水井大概率也会干涸。
但眼下,似乎也只能试试了。
这里好歹是南方,哪怕旱灾真的爆发,总不至于一点水都找不到吧!
“水井?”王菊花看到水井,抿唇赞同,“嗯,水井好。”
“真的吗?你也觉得水井可行?”谢芝芝惊喜地看向闺蜜。
见王菊花点头,她瞬间觉得精神大振。
“我先送你回家,你明日午时来我家寻我,这几天我就让阿爹阿娘去找打井的人来。”
脚下的步子加快,心情也跟着愉悦起来。
将王菊花送回了家,她这才慢慢悠悠地往回走。
就在马上到家时,路上迎面撞见了一个熟人。
“阿芝!”面前的男人惊讶地朝她上下打量。
谢芝芝不动声色,她只是礼貌地福了福身子。
“多年不见,阿芝竟出落得如此水灵。”
谢芝芝心里暗骂。
这人是陈阿狗的远房堂兄,陈长宝。
记忆里,这人是个赌棍。
不仅自己赌,还拉着身边的人一起赌。
前一世,原主对这个陈长宝也是深恶痛绝。
原主一直认定了就是陈长宝勾着陈阿狗的魂去赌,所以陈阿狗才会变得十恶不赦。
“你这是去采菌子了?”陈长宝立刻就看到了谢芝芝身后的背篓。
他喜逐颜开,上前作势就要帮谢芝芝背背篓。
谢芝芝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一步。
“你一个小姑子,背这么重,不如我替你背,将你送到家。”陈长宝诧异了一下,开口解释。
谢芝芝心中冷哼。
您这哪是怜香惜玉,怕是那肚子里又在打什么见不得人的算盘吧。
“不劳烦长宝哥了。”礼貌地拒绝。
就在她想绕开陈长宝时,陈长宝再次笑着开口,“我记得你与阿狗兄弟相好,怎么的阿狗兄弟突然就搬走了?”
对上陈长宝意味深长的笑容,谢芝芝猛地一惊。
她立刻意识到,今天撞见这厮并非偶然。
“其一,我与陈阿狗并不相好,其二,陈阿狗一家搬走,我并不知情,若是长宝哥因为此事来我家门前堵我,怕是要失望了。”
说罢,谢芝芝懒得再搭理他,再次提步。
“诶。”陈长宝拦住了她的去路,“我可是听闻,是你想高攀贵人,所以将我那可怜的阿狗兄弟给甩了!”
呵呵!
“你想做什么!”谢芝芝歪歪头,直直对上陈长宝狭长局促的双眼。
这种人,八成是想讹钱。
“我见阿芝家新房栋栋,这日子过得倒是很滋润嘛!”陈长宝赖皮道,“若是阿芝赏我点酒钱,自然会相安无事。”
谢芝芝一声冷笑,“酒钱呀!如今村里都在传言我高攀贵人,难道长宝哥不信吗?”
他还是有点胆量的。
若是所有人都以为她是因为高攀了权贵,陈长宝是哪里来的胆量敢来威胁她的!
“若是阿芝如此绝情,那我不介意对贵人面前说道说道我那可怜的阿狗兄弟。”陈长宝一脸自信。
呵呵。
原来,这家伙真的以为……
该不会全村的人都以为自己是攀附上了权贵,所以家中才突然盖了新房,买了牛车和奴仆吧?
这……
扶额苦恼。
“贵人我自然是难以得见,可贵人的仆从我还是能见得到,想必那些忠心的仆从们一定会对贵人知无不言的。”
陈长宝十拿九稳,觉得自己这回一定能在谢芝芝身上狠敲一笔。
可惜,他想错了。
“长宝哥有所不知,你那可怜的兄弟,被贵人罚了阉刑,我虽不知他为何搬走,大抵与此相关?”谢芝芝抿唇。
她的双眼眯成一条缝,品味着陈长宝脸上细碎丰富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