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半觉醒态
一缕神秘的气息如丝般散开。
恍若感应到了某种召唤，他的体内开始悄然觉醒。
他双目紧闭，身躯微颤，仿佛能听到内心深处的低语，一股持久而稳定的热量在他体内悄然涌动。
细微起伏之中，任真的血脉正在沸腾，似万千热流在体内汇聚。
他微微睁开眼，那双平凡的瞳孔中却闪烁着令人震撼的奇光。
任真能感觉到自己仿佛翻开了新的一页，曾经不可触及、不可言喻、不可名状的奥秘，正在向他敞开大门。
突然间，一道神秘的、肉眼无法看见的能量出现在任真的体内。
它如盛开的星辰群，密布其上，释放出璀璨的光辉。这些能量仿佛有生命一般，温润无比地聚集在一起，形成了一个个华丽而神秘的图案。
“这……不会是要觉醒能力的征兆？”
任真仔细地感受着体内的变化，他甚至能看到这些图案的构成。
然而，就在他试图进一步探索能量的秘密时，这些图案忽然崩溃瓦解，重新化为无法寻觅的能量，静静潜伏在他的体内。
无法唤醒、无法调动，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喂喂……这就没了？”
任真低声唤了唤，没有任何回应。
他用力捏了捏拳头，发现力量没有任何变化。再往身上轻轻掐了掐，嘶，疼疼疼！
防御也没有什么增加！他觉醒了个寂寞！
“会不会，只觉醒了一半？”
任真挠了挠头，似乎只有这么一种解释！
“刚刚我做了什么？竟然能不通过试炼就直接觉醒能力？”
他思索了片刻，答案似乎很明显——助人为乐？
“试试？”任真看了看天色，似乎时间还来得及。
……
……
胖子的直播间关闭了。
经过了任真的这件事，胖子已经没有心情再继续原本的计划。
收拾好设备，他打了个电话，安排最近的车过来接他。今天晚上就要开启试炼之门，他需要好好休养生息，至少得把喜欢吃的东西，统统先吃上一遍！
百无聊赖中，他拨通了老爹的电话，略带夸张地将事情说了一遍。
不料，他老爹却破口大骂：“你特么是猪吗？这样的人才是最合适的队友！既有原则，又不贪心，而且懂得善良有价的道理！”
“不是，我说爹，你认真的吗？”胖子有些不服。
“老子告诉你！”老爹无比认真，表现出一种严肃而专注的态度：“孩子，你听好了，这种人他一定比你活得久、活得长。你别不服，作恶很简单，从善也不难，但是大部分人都徘徊在善恶之间，就连我也一样。”
“你也是？”胖子深吸一口气，不敢多言语。
电话的那头，是一张没有笑意的脸，只有深深的皱纹和坚毅的眼神。
“这些年我虽然有意让你吃些苦，但终究还是把你惯坏了。恐怕路边有一百块钱，你也不屑弯腰去捡的。但你知不知道，对于穷苦人家来说……”
说到这里，他突然停了下来。长叹一口气，心里想：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呢？
“爸？”胖子有些心虚，怯怯地喊了一声。
“孩子，如果你想在试炼中活下来，找到这个人！”
电话里，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清晰而有力度。
“明白。”胖子身体笔直地坐在椅子上，不敢有一丝松懈和放松。
电话挂断，胖子深吸一口气，朝着司机大喊：
“掉头掉头！管特么什么实线虚线，赶紧的，找到我大哥！”
刺耳的刹车声响彻城市，空气中弥漫着橡胶烧糊的焦臭味。
……
……
“没动静呐！”
任真坐在一所公园的长椅上，单手托着下巴，陷入了思考中。
他刚才帮一位大爷推了车，扶老奶奶过了两次马路，但奇怪的是，体内的能量一丁点儿动静都没有。
“所以到底要什么情况才能触发我的觉醒？”
他的手指轻轻敲打着椅子，发出清脆的声响。
无论如何苦思冥想，他却始终捉摸不透，当时为什么会触发自己的觉醒？又为什么只觉醒了一半？
他并不知道，自己无意间上了网络直播，并且任真这个大名被直播间十多万的人反复玩了很久的梗。
只不过，随着直播间的关闭，这些人自然转向去了其他地方，也就渐渐消停，戛然而止。
“算了，不想这些了。也好，至少不是让我一心从善，否则我还真以为是什么佛祖转世。”
他把目光看向了公园之外。
之所以选择这个地方，是因为这里是试炼之门的四条路之一。
虽然他现在什么都做不了，但一边休息，一边观察来往的人群，通过年龄来分辨哪些是参加试炼的人，这还是很容易的。
对他来说，寻找到合适的队友，是一条路；避免一些容易发生的麻烦，也是一条路。
就这短短半个多小时，他已经看到好几个在父母送别下，哭哭啼啼的孩子。也看到几个年龄与他相仿，却嘴叼香烟，走出六亲不认步伐的街溜子。
在他看来，这些人都是能躲就躲的。
绵羊总是会吸引恶狼和猛虎，这是来自大自然的丛林法则。
只是任真并不知道，他在做的事情，别人也在暗中，做着同样的事情。
就在他身后的一所高楼顶上，黑洞洞的枪口从钢筋护栏中伸出，发出骇人的光芒。
一只眼睛，紧紧贴在狙击镜上，好奇地打量着周围的一切。
数分钟后，这支威力巨大的枪口，对准了公园长椅上，那个看似平平无奇的人！
“有意思。”说话的是一个女孩的声音。
“小姐，你看到什么？”旁边是一位身材魁梧的男人，双手拿着战术望远镜，话语中略带考验的意味。
“他很饥饿，一直在无意识地舔舐着嘴唇。衣服上的汗渍证明，他应该运动过，或者长途跋涉……”女孩声音里有一种涉世未深的柔嫩。
但只有他身边这位充当观察员的人才知道，这个女孩为了参加试炼，亲自在原始大森林里历练了整整一个多月！
那是每天茹毛饮血的日子，无论白天还是夜晚都要提防野兽和各种各样的毒虫蛇鼠。
在这之前，她尚且还是见到老鼠就会尖叫、看到蟑螂就要发抖的女孩。他仅仅是教导了一些基础知识，并不认为女孩能够在那样的环境下坚持下去。
可是他错了，女孩不仅挺了过来，而且亲自猎杀食物，无数次躲避狼群和猛虎的嗅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