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哪有那么好的事
段裴西嗅着她颈间的发香,在她耳垂上咬了一口,“怎么能不着急?”
前几天姜婵衣天天都在喊着累,也因为实习的事情忙碌了好几天,再加上邱娅那边公司的有交接仪式,邱娅的父母还都病倒了,一切担子都压在了邱娅身上,姜婵衣前面两三天都在邱娅那边陪着。
算下来,他们都好几天没亲密。
姜婵衣感受到男人身上的炙热,还是有些不争气地脸红了,她想要动就会被段裴西抵在墙上,只能垂着眼有些不安地看他:“门还没关上。”
“你关。”
“我怎么关啊?”就她现在这样,连动都动不了。
段裴西抱着她过去。
“伸手。”
姜婵衣照做。
门一拉上,她就被男人用力按在了门上亲吻,半点喘息和闪躲的机会都没有,被他控住了全身,连舌尖都要跟着他的亲吻走。
他的掌控欲从来没有减弱过,甚至在很多时候,都在不经意地悄然滋长,彻底生根发芽,根深蒂固,逐渐到了一种恐怖的地步。
姜婵衣开始确实不太习惯,但是时间久了,她也就无所谓了。
而且有人能管着她也不错。
总比之前没人管着她,她会非常随性和把很多东西都不当一回事好。
亲吻还在继续,姜婵衣已经开始受不住了,手掌在他们之间的缝隙里挣扎,力度很轻地推他,段裴西握住她的手,“你不急?”
“我……我不急啊。”
“真的?”
段裴西已经开始了动作。
姜婵衣瞬间败下阵来,手指紧紧攥着他胸口的西装,这次是真的弄了很多褶皱出来,把他原本工整又干净的衣服都弄乱了:“……我明天还要去找娅娅的。”
“那就要看你今天晚上表现了。”
姜婵衣咬着娇滴滴的唇:“我表现不好。”
“会好的,我教你。”
段裴西抱着她进了卧室,刚把人放在床上,姜婵衣就往旁边滚了一下,企图逃走,可男人的手掌滚烫又大,一下就把人拽着细腰拉了回来。
后背抵上他坚硬的胸膛,男人的呼吸瞬间变得粗了几分,一呼一吸间都洒在了她的颈间,让她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往后缩了缩,一缩就离他越来越近,两个人的身体都瞬间贴在了一起,严丝合缝。
段裴西毕竟是从M国那种地方出来的人,从小就在那边生活,她不知道他具体都经历了些什么,但是平时会被谁都自律,早上雷打不动地起来锻炼健身,身上的肌肉和力气都不是开玩笑的,铁似的手臂一伸过来,就圈着姜婵衣动都动不了。
姜婵衣在床上还是不怎么老实,总觉得在这种地方,她就会很不安。
无论多少次,她都还是挺害怕段裴西的。
尤其是在床上的时候。
手臂推搡着男人:“我不要在这边……”
“那你想去哪里?”
“哪里都不想。”
“哪有那么好的事。
”段裴西抱着她从床上起来,哪里去没去,就是抱着她。
这种悬空感让姜婵衣很不安,紧紧搂住他的脖子不肯松手:“你要干嘛?”
段裴西勾起唇,“你说呢?”
“我说……我不知道。”
他抱着她去了浴室。
姜婵衣心跳得有点快,没看旁边的男人一眼,反倒自己坐在浴缸里强装镇定地给自己洗澡,下一秒就被男人抱了出来,按在浴室冰凉又湿润的墙壁上亲吻。
姜婵衣知道自己跑不了了。
………………
姜婵衣根本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外面昼夜交替好几次,好像都和她没什么关系,只有无尽的睡意和酸痛,她睡了一觉又一觉,连吃饭喝水都是被段裴西喂进去的。
又睡了好几次,姜婵衣总算是睁开了眼睛,转了个身,嘴角的痛远比身上的痛强烈,她身上擦了药,还被段裴西处理过了,勉强能受得住,可是嘴角……
姜婵衣摸着自己的嘴。
肿了。
把镜子翻出来。
两边嘴角都裂开了。
她捂住脸,想到了一些让她脸红爆红的事情,久久不能回神。
她竟然鬼迷心窍,给段裴西口了……她无力倒回床上,又羞又恼。
虽然昨天晚上段裴西没有强迫她,但是那种感觉……她说不出来,羞耻是肯定的,但是并没有多少那种屈辱,反倒她觉得可以接受,尤其是她看到段裴西垂眼看自己的眼神,她可能会记一辈子。
没想到平时看着禁欲,还平静的男人,真的会因为她几个动作,在床上变成疯狗。
又躺了会儿,卧室的门开了,段裴西穿着浴袍站在门口,端着粥进来。
刚在床边坐下,姜婵衣就丢了个枕头砸他。
段裴西侧头躲开:“这是要卸磨杀驴?爽完了就要谋杀亲夫?”
“爽什么……你混蛋。”她想起来昨天晚上段裴西做的种种,甚至都觉得不解气,拉过他的手臂就在上面咬了一口。
用点了力,在他手上留下了牙印。
不深不浅的。
段裴西看都没看一眼,“喝粥。”
“不喝。”
她现在肚子很饿,不是喝粥就能解决的。
她伸手:“我的手机呢?”
段裴西把旁边的手机翻出来给她。
姜婵衣一看时间,都已经过去三天了!
这三天她都在床上半死不活地过来的,难怪她觉得肚子里空空的,睡了三天就是喝水喝粥,不饿才怪。
姜婵衣看都没看粥一眼,在手机上回复邱娅和乔沁他们的消息:“我要去娅娅家里吃饭,你有时间吗?送我过去呗。”
“有。”
“好,那我回复她了。”
段裴西捏她的脸:“你对我又冷淡了。”
姜婵衣嘶了一声,连忙说疼:“那,我嘴角是谁弄的?”
“我。”他大方承认。
“那你就应该被我冷淡对待。”
段裴西忍住笑:“不怕被人看到你的嘴角?”
姜婵衣推开他:“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吗?娅娅她们不会乱想的。”
段裴西倒没拦她,抱着她去后面换衣服。
半个小时后,姜婵衣从卧室里出来,时不时会摸一下自己的嘴角。
其实也还好了,这几天段裴西一直都在给她的嘴角擦药,说话是可以的,就是不能张大嘴,吃东西估计也不会有什么问题,只要她不要那种狼吞虎咽就好了。
就是姜婵衣表情不能做得太丰富。
段裴西看着她在自己身边做些古灵精怪的表情,只觉得可爱,“要不要用点什么底下遮一下?”
“不要了吧,那样太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姜婵衣靠着他的肩膀,又突然看到他手里报纸上的新闻:“你又和那位什么……”
“埃尔伯特.杰弗里斯。”他补充。
“对,你又和他合作了?这次你们的目标是……M国的那些公司?”
段裴西揉着她的发顶:“是。”
“你有点恐怖。”
段裴西眯起眼:“你说什么?”
“我的意思是,手段。”
“你第一天知道?”
姜婵衣也笑了下:“明明但是姜家也是动动手指的事情,你非要通过联姻,你还有其他目的吧。”
“我刚回来,处境说好也不好,说不好,也算好。”
需要用联姻暂时稳住些K市的老顽固。
前面确实需要,这是事实。
“我懂了,不用说了。”姜婵衣打了个哈欠,“最近好久都没有姜妤菲的消息了,她在干什么?”
半年了,姜父的身体也好了不少,一直都在段裴西安排的院子里每天无所事事,偶尔段父会过去陪他,两个人下下棋,聊聊天,还指点一下K市的情况。
两个当了大半辈子商人,退下来的人,在一块确实是会有很多共同话题。
前段时间姜婵衣还去看过他们。
主要是去找段父的,没想到后面段裴西就带着他去见了姜父。
至于姜妤菲就感觉很久都没有再有消息了。
今天想起她来,姜婵衣才意识到,这个世界已经很久都没有的女主的消息了。
原本以为会少了谁,会没有办法继续转,可是姜妤菲都消失这么久了,好像也不是没了谁都不是不行的。
“在M国。”
“嗯?”姜婵衣问道:“她去M国干什么啊?”
“和齐英新一起,在那边做公司。”
“没想到。”没想到她竟然能甘愿和齐英新在一起。
有的东西,只有要等到失去的时候,被困在里面的人才能真的看清楚。
姜婵衣靠着他,又有点想睡觉了,不一会儿又突然抬起头来,“你是不是又抽烟了?”
段裴西还没说话,前面开车的罗鹰倒是没忍住,笑了一下。
段裴西扫了眼前面的人,“没有。”
“骗人。”
“骗谁都不会骗你。”
姜婵衣又仔细嗅了一口:“就是烟味。”
段裴西:“去谈生意的时候,别人在抽。”
姜婵衣忽地就笑了声,手臂搂住他的脖子,脸颊蹭了上去,好一会儿她才开口:“骗你的,不过……你可以抽的,我的身体已经好点了……”
“不用。”
“为什么不用?”
“不抽就是不抽,哪里来的那么多为什么。”
姜婵衣小声地问:“那我可以抽吗?”
段裴西捏着她的腰,警告似的开口:“可以,不过你抽一次,我会让你记一次,该不该抽。”
之前她就抽过,但是很呛很不习惯,还是跟着乔沁抽的。
听到他的话以后,姜婵衣身体抖了下,又哄道:“不抽,我开个玩笑。”
男人有点不信,她只能在旁边说了半天,嘴角多说疼了,他才大发慈悲地看她一眼,“你的身体还要继续养。”
到了邱娅家这边,邱家的宅子的地势和建筑也非常好,很法式的建筑风格,最外面还有一大片草坪和花园。
之前姜婵衣来过几次,没仔细看,现在和段裴西一块慢悠悠地走进去,路上的风景是从没发觉的美好。
他们路上偶尔说几句话,不一会儿就到了邱娅家的楼房。
还没进去,就听到里面有人在吵架,伴随着摔东西的声音,姜婵衣连忙上前去看,没想到门一开。一个花瓶正朝她这边砸来。
段裴西就在她身后,抬手稳稳接住花瓶,姜婵衣过去看了一眼:“这年代的……至少五百万吧。”
段裴西发现花瓶,视线有点儿冷。
站在不远处的邱娅正好被段裴西那凉飕飕的视线扫了一下,下意识地缩了下脖子,“对不起!对不起!”
跑过来,拉着姜婵衣问:“对不起衣衣!我刚才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在和邱川那傻逼吵架,他一直都在骂我,然后我气不过就……”
“没事,你没事吧?”
邱娅摇头:“我没事,那傻逼不敢打我的,一直都是我在揍他。”
“那他人呢?你们怎么了?”
“他说他要娶我,然后把我们家财产都吞了!”
“噗……”姜婵衣笑了下,邱娅又说:“本小姐怎么可能如他的愿,然后就和他打起来了。”
段裴西站在姜婵衣身边,邱娅也不敢说太多,只能牵着她往里面走,边走边小声说邱川说的那些话:“简直就是大放厥词!”
“有道理。”姜婵衣认同地点点头。
“哼。”邱娅冷笑,“他想得倒美,不过……他开出的条件,我确实没什么能力反抗。”
“什么条件,是答应会给你什么股份吗?”
“不是,他是说我可以在家躺着,然后想去酒吧就去酒吧,他还会出钱给我开酒吧。”
“……”姜婵衣无奈扶额,和身后的段裴西对视了一眼,对方眼底开始还是没什么情绪的,坐在沙发上倒茶,注意到她的视线看过来,也有些无奈地挑了下眉。
不一会儿邱川下来了,脸颊有点青肿,嘴角也有点血丝,看到姜婵衣嘴角的伤口,他笑了声:“怎么回事,嫂子你嘴角也受伤了,难不成裴西哥哥也家暴你?”
邱娅瞬间盯着姜婵衣嘴角的伤口看,不可置信地开口:“段、段、段少他打你?!!”
姜婵衣下意识捂嘴:“没有。”
“那你伤口怎么弄的啊?”
“吃东西太用力,嘴巴被撕裂了。”身后的男人为她解围,但是这话一出口,也不知道到底是解围还是在火上浇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