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父慈子孝
李世民和李君羡二人被团团围在中间,四处突围不得。
李君羡看了看被护在身后的李世民,后者低下头,略微点了点头,面具下的脸看不到任何表情。
李渊疑惑地看着二人,察觉到有些不对劲,于是挥了挥手,示意侍卫停下,说道,“尔等何人,速速报上名来”
李君羡将面具摘下,用右手高高举了起来。月光照在李君羡的脸上,其脸上的苦涩一览无遗。
侍卫中有人认出了李君羡,“是李将军!”
李君羡见有人认出了自己,心里满是苦涩,想不到自己堂堂的大将军,今天竟然栽在了这里。
世事无常,大肠包小肠!
李渊听人说是李君羡,借着月光,仔细的看了又看,发现竟然真的是他。
李君羡身为李世民的贴身护卫,李渊也是见过的。
如果对方是李君羡的话,那么在李君羡身后的是?
逆子!逆子!李渊想到这里怒火中烧,妈的,自己晚上睡觉睡得好好的,现在全被这个逆子给搅和了!
“逆子,你还戴着面具作甚,是想把朕气死吗?”李渊朝着李君羡身后的李世民怒吼。
李世民听见李渊在叫自己,只好将面具摘下,心虚地看着李渊。
侍卫们一看刺客是李世民,再看看发怒的李渊。
不由得浮想联翩,莫非是……,难道是……,真的是……,
想到这里,侍卫们不由咽了咽口水,然后忐忑地看着李世民。
我们不会被灭口吧?
呜呜呜,我还没娶媳妇呢,阿耶阿娘,儿子不孝!村头的张寡妇,不用再等我了,找个好人嫁了吧,怡红院的小红,我下辈子再给你赎身……
李世民看着不安的侍卫,无力地说道,“都下去吧,今夜的事谁敢说出去,死!”
说到最后一个字时,明显加重了语气。
侍卫们如蒙大赦,迅速就撤离了。
“啊啊”这时,李恪打着哈欠从屋里走了出来,看着院子里的三人,好奇地说道,“皇爷爷,你们在干嘛?”
李渊闻言,暂时压下了,心中的怒火,对着李恪阴阳怪气地说道,“没什么,你父皇大晚上不睡觉,来看你皇爷爷呢,真是个大孝子啊”
李世民明显感觉到李渊在阴阳自己,但此时也不敢说话。
李恪慢慢地走到李渊身边,抬起头,左瞧瞧,右看看,“咦~皇爷爷您脸上好像有什么东西。”
刚刚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李世民二人身上,再加上月色朦胧,也没有人注意到李渊的脸。
“嗯?”李渊疑惑地抱起李恪,说道“有什么东西啊?乖孙子!”
李恪摸着下巴,沉默了一会,然后说道“好像是一只小乌龟。”
“乌龟?”李渊放心李恪,用手摸了摸额头,感觉有点湿,墨迹好像还没干。
随后,李渊转过身,咬牙切齿地望着李世民,李世民急忙摊开手,表示不是自己干的。
当李世民把手摊开,霜白的月光与漆黑的墨汁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李世民看着自己的手呆呆地立在原地,随后又看向李恪,朦胧的月光之中,李恪回以了一个淡淡的笑容,李世民虽然有些看不清李恪的表情,但是李世民知道,李恪此时一定在幸灾乐祸。
逆子,逆子啊!
李世民见解释不清了,于是大喊道,“父皇我错了!”
李渊闻言,也是有点惊讶 没想到李世民会主动认错,心里的怒火有些消退了下去。
李世民见李渊有些消气了,不免松了口气。
一旁的李恪见此情形,若无其事的说了一句,“其实那个小乌龟画的挺好的。”
李渊一听火一下就窜了起来,而李恪则适时地递给了李渊一个棍子,仿佛早就准备好的一样。
李世民此时心都凉了,立刻展开秦王身法,在院子里左右腾挪,躲避李渊的攻击。
别看李渊年纪大了,毕竟也是军伍出身,实力还是不错的。而李世民也不敢跑太快,生怕累着李渊,于是李世民的屁股和脊背挨了好几下。
追击了好一会后,李渊气喘吁吁地弯着腰,说道“你个逆子,还敢逃跑”
李世民跑了一会后,感到李没在追自己,也是停了下来。李世民望着不断喘气的李渊,感觉很不是滋味,曾经那个意气风发的父亲已经老了。
“父皇~”李世民深情地望着李渊,然后快步来到李渊的身旁,搀扶起李渊。李渊抓着李世民的手,站起了身,不过和李世民相比,已经有了些佝偻。
“时光时光慢些吧,不要再让你变老了,我愿用我一切换你岁月长留,一生要强的爸爸,我能为你做些什么,微不足道的关心收下吧。”李恪看着温情的李渊父子,不自觉地唱出声来。
“父皇~”李世民轻声呼唤李渊。
突然,李渊一棍子打在了李世民的腿上,“啊”李世民一声痛呼,
“逆子,朕让你跑,再跑啊!”李渊一边打一边说道。
“父皇,你不讲武德!”李世民的手被李渊死死抓住,无处可逃,只能不停地叫喊。
“武德,武德已经过去了,现在是贞观。”李渊打了一会,觉得差不多了,于是就停下了手里的动作,说道,“滚吧,明日还要上朝呢。”
李世民如蒙大赦,不顾腿上的疼痛,赶紧离开了院子。
一出门就看见等待多时的李君羡,上去就是一巴掌拍在后者的头上,李君羡只好默默承受所有。
我以后也要生儿子!李君羡的心里突然多了一个想法。
前面的李世民一边走,一边默默念叨“武德已经过去了,现在是贞观。”李世民停下脚步,回头望了望身后的院子,深吸了一口气,轻轻说道,“父皇!”然后嘴角露出微笑,但很快便消失了。
李世民一下子又回到了那个睥睨天下的帝王的样子,充满了主宰江山的自信。
院子里
仿佛放下什么东西似的李渊看着李恪说道,“满意了吧,臭小子,也不知你父皇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儿子。”说完便径直走进了屋内,还把门给关上了。
留下李恪一个人在风中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