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亲身体验血肉畸变
希那瓦酒吧，希尔和艾黎跟着受到魅惑的男人来到这里，虽然环境称不上好，但好歹光线充足，看起来是亮堂堂的。
“我还以为不法分子都喜欢把驻地放在下水道。”
希尔吐着槽，不知是魅惑魔法还是狐人拟态的原因，她现在的语调中都有几分媚惑的感觉。
“毕竟大家都是要吃饭的，这位小姐。”
酒吧大门打开，一位年轻的男人带着和善的面孔出现在希尔视线里。
“看来你们还算不上太笨，至少知道我来了。”
要是对方还没察觉到自己已经找上门来，希尔真要怀疑他们人员的职业水平了。
“小姐说笑了，我们也有那么一点眼线，能不能请您先放开这位伙计”，中年男人向希尔弯腰致意。
“啪！”
一个响指解开魅惑魔法，那个被魅惑的可怜家伙还一脸不敢置信，在他的印象里自己还在外面才对，怎么一眨眼就回到帮派老窝了。
“多谢小姐，我叫格纳西斯，还未请教小姐的大名。”
“叫我狸就好。”
“好的，狸小姐还请往里走。”
希尔带着艾黎走进酒吧，没人再去管那个陷入自我疑惑的家伙。
踩着光滑的地板走向深处，希尔也开始向这个自称格纳西斯的家伙问话。
“你们似乎并不意味我的到来。”
“当然”，格纳西斯点点头，不做隐瞒，“我们的一位老巫师预言到了最近会有贵客前来，她将改变整个瓦维，乃至是王国的命运。”
“穆巴尔，也就是我们的帮派最高领导人，他下令去寻找这位贵客。”
“巫师？”
希尔对魔法的了解异常深入，但巫术她完全不熟，就连巫师这种职业也是在翻书的偶然遇上过，是一群神秘且古老的家伙。
“若是狸小姐有兴趣可以去找老巫师了解一番，我们的人顶天会几个小法术，没人懂那些。”
格纳西斯将希尔带到一扇暗色的房门前，示意她目的地就在里面。
“老大和老巫师都在里面，在下就不再打扰狸小姐了。”
希尔推门而入，负责带路的家伙也自行离去。
房间内，两道人影相对而坐，其中一个脸上裹着黑布的人紧紧坐着，没有发出任何声响，但另一个就急躁了许多。
“老巫师，你预言的那位贵客真的会来吗？现在瓦维就像火线燃到一半的炸药桶，我们都快维持不住了。”
“放宽心，巫的预言不会错误，而且大不了就是大家一起完蛋，不打紧。”
“一起完蛋？你管这叫不打紧！”
“咔哒…”
门锁转动的声音打断了两人的交谈，他们都将目光放向门口。
一位美丽的狐人女子推门而入，粉色的毛发为沉闷灰暗的房间布置带来了一点活力，不光他们打量着来客，狐人女子和她怀里的白猫也看向房内，四人视线交接。
“看来就是你们两位在一直等待小女子咯。”
希尔直接坐到两人对面，还顺手将艾黎搁置到身前的茶桌上，好像她才是这里的主人。
“呃…”
穆巴尔突然不知道说些什么，虽然他们一直在按照老巫师的预言找人，但没说找到了怎么办啊，他只能将求助的目光方向身边的巫师。
“欢迎您的到来，命定者。”
老巫师倒没有同穆巴尔那样不知所措，他头部裹着厚布，旁人也无法得知他的表情。
“命定者？”
虽然知道对方是在称呼自己，但希尔完全不知道这个称号有什么意思。
“您很疑惑，但是抱歉，我也不清楚，我只是在预言中看到了这个称呼。”
“……”
搞半天你老人家自己都说不明白，教你巫术的家伙肯定也是个业余吧。
“预言只是预言，如何应验与我无关，我们只是想找到命定者而已”，老巫师摊摊手，丝毫没有身为神棍的自觉，“倒是您前来应该有自己的目标吧，在完成命定预言之前，我们可以为你提供很多帮助。”
有一种什么都说了，但什么都没说明白的感觉，或许这才是神棍的精髓？
“…你们能搞到安静隐蔽而且空间范围还不小的地方吗？”
“当然”，这次回答是的作为帮派老大的穆巴尔。
“命定者的事先不谈，小女子想和你们来做份交易，如何？
进行了一番不为人知的交谈后，希尔和艾黎也自行离开，虽然谈话内容未知，但最终没打起来，想来交谈结果也不会太差。
“看来是谈完了？”
两人离开后，格纳西斯推门而入，帮派三人凑到了一起。
“那位的意思是我们帮她找上一个安全的好地方，她会给我们提供一点魔法支援。”
“你们怎么说？”
……………………………………
离开瓦维区，希尔没有立刻回到家中，反而找了个隐蔽的地方躲藏起来。
第一次强行使用猩红改变自己的身体结构，她已经快要撑不住伪装了，各种疼痛感从四肢百骸接连传来，这是身体的警告。
要是猩红力量玩脱了，没准会让自己的身体直接从最基础的层面发生崩溃。
“……”
希尔撑着墙壁咬紧牙关，疼痛是次要的，忍着就行，她要保持清醒记录好身体的各种反馈，这也能算作实验的测试数据。
‘准备那么多实验猜想手段，结果第一次实验对象还是我自己。’
身体快速从成女的体型缩水成七八岁的小孩子，骨骼发出令人胆颤的嘎吱作响，收回体内的羽翼撕裂背后的肌肉探出头来，纯净的羽毛沾满了鲜红的血色，头发与毛发也在瞬间恢复成原本的银白。
破碎光环倒是轻松不少，这东西很难被猩红改变，希尔只是套了个隐藏魔法，现在已经重新显露出来。
剧烈的疼痛下，她已经没有多余的精力维持魔法运转。
‘回转初期，身体成长水平在快速回归常态，血肉正伴随着痛疼蠕动，猩红的力量似乎不太愿意放弃对肉体的改造。’
‘体型回到正常水平，进入第二阶段，羽毛？我的翅膀重新长出来了吗？感觉身体内在融化…’
‘外部感知能力和魔法操控水平都在下降，是痛觉影响了我的感知还是猩红的作用？’
‘切断痛觉神经有效吗？脑子……什么声音…在响？’
‘权能，用权能稳定我的状态！’
猩红的力量重新陷入沉寂，物质领域干涉的权能起效了，身体机能恢复正常，但希尔的精神似乎受到了冲击。
“疼死我了，下次…准备妥当再对自己实验吧……拜托你带我回家了，艾黎。”
“希尔？希尔！”
艾黎疯狂摇晃着希尔的肩膀，希尔没睁开眼睛，不过也开口示意自己还活着，“别晃了，咱还活着，只是好累…”
“你怎么拿自己做实验！太冒险了，早知道我……”
艾黎很急也很气，明明说不会有危险，结果把自己弄成这副德行。
“好了…艾黎，至少结果不差，我还活着，也得到了第一手亲身体验的实验记录。”
“你保证！保证自己下次不会再冒险了。”
“我…保证，在一切下定结论前不会乱来了，我不是受虐狂，自然也不喜欢这种感觉。”
“哼……成天说我冒失，你也不差！”
“欸嘿。”
气氛渐渐缓合下来，艾黎只好变成高耗能的成女样貌，她的猫咪形态根本带不动希尔。
两人的身形远去，只是和来时相比，被抱起的对象发生了转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