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你没有爸爸妈妈吗。
司徒衍笑着接住茶杯,小碎步放回了桌子上。
倒退着离开了办公室。
直到下了楼,司徒衍才拍着胸脯长舒一口气。
霓霞坐在沙发上发呆,英俊的小脸恢复了很多。
胭脂在一旁打着游戏机。
看着司徒衍来,胭脂挪了挪屁股,给司徒衍腾了个位置,招招手道:“来来来。”
司徒衍走了过去,回头看了眼电视。
随手抓起一个手柄,等待胭脂重新开始。
一旁发呆的霓霞,忽然鼻子嗅了嗅,身体探出沙发。
祖母绿色的眼眸,看到远处庭院里,有一只翠绿色的小鸟。
霓霞看了一会,小鸟似乎也不怕人,就蹲在阳台上,歪着脑袋眨眼看着霓霞。
悉悉索索。
霓霞站了起来,像是怕吓着小鸟,光着脚走了过去。
身后传来司徒衍跟胭脂打游戏,手柄噼里啪啦的声音。
自己又看不懂。
直到霓霞走到了小鸟跟前,打开推拉门,那只小鸟依旧没飞走。
另一边,司徒衍一刀被胭脂斩杀。
屏幕上出现了二十比一。
司徒衍把手柄拍在沙发上,懊恼的说道:“不玩了…刚刚振刀没出来,要是出来了,我一套能连死你了。”
胭脂骄傲的扬起下巴,笑呵呵的看着司徒衍道:“不是吧,不是吧,不会某人输不起吧。”
试问,哪个男人能扛得住这样的挑衅。
司徒衍立刻拿起手柄,再次跟胭脂搏杀起来。
手里的按键按的飞快,司徒衍忽然开口道:“姐,明天老大让我跟着回天空岛。”
胭脂嗯了一声说:“我知道,明天我也会跟着一起去。”
“那霓霞去吗?”
司徒衍下意识的问,随即胭脂忽然不动了,司徒衍一套连招,将胭脂的人物斩杀。
忽然看到胭脂回头,正看着什么。
司徒衍也悄悄地探头,看到霓霞伸着手,在揉着小鸟的脑袋。
小鸟身体是绿色的,胸脯的羽毛是黄色,看起来很可爱。
“这都十一月份了,居然还会去小鸟?”
司徒衍好奇的问,胭脂轻声解释道:“一些无法长途飞行的幼鸟,都会被成鸟留在这里,运气好也许能活到春天,运气不好也就那样了,毕竟是自然的法则。”
司徒衍点了点头,胭脂又继续小声道:“霓霞也是如此,霓霞的父母是近亲,所以霓霞出生时就天生残疾,双目虽然不是失明,但是也有严重的眼疾。
以至于,他从小就被赶出了天空岛,一个人流浪在人间。
他被人贩子抓去当过乞丐,也被黑心的老板拉去洗过盘子,也经常会被差不多大的孩子欺负。”
“那他的父母呢?”
司徒衍好奇的发问,毕竟正常点的父母,也不会让自己的孩子,一个人受这样的罪。
胭脂转过身坐在沙发上,眼神中有些暗淡,缓缓开口道:“在霓霞被逐出天空岛的时候,他的父母就被赐死了。”
司徒衍心头一颤,像是被什么东西,重重的敲在胸口,呼吸都停了一拍。
对啊…。
正常人的法律,可约束不了神印行者。
那场高铁的意外,依旧然后司徒衍铭记于心。
那场没有缘由的大火。
那个天真可爱的孩子。
那些化作灰烬,却被自己嫌弃掸去的灵魂。
到底是谁,再为他们伸张正义呢。
司徒衍忽然感觉有些窒息,感觉有一双无型的大手,正笼罩在每个人的心头,压的人喘不过气。
忽然,司徒衍看到不远处的霓霞。
手指逗弄着小绿鸟。
小绿鸟也很配合的蹦跶,最后直接跳在了霓霞的手指上。
霓霞的脸有些疑惑,似乎有些不理解。
随后呆呆的开口道:“你快走吧,我养不了你的。”
小鸟歪着头,两只乌溜溜的大眼睛,就那样看着霓霞。
霓霞继续自言自语道:“你太小了,我连自己都养不活,我养不活你。”
小鸟身体一蹦一蹦的,两对翅膀扑棱了两下,直接站在了霓霞的肩膀上,用自己翠绿色的小脑袋,蹭了蹭霓霞的脖子。
霓霞似乎惊了一下,似乎被吓了一跳。
“你没有爸爸妈妈吗?”
随后自问自答。
“我也没有,要不你跟我作伴吧。”
“我陪着你。”
“你要不走,我就关门咯。”
“你以后有家了。”
司徒衍看到一束阳光,透过玻璃落在两人的身上。
明亮的阳光下,霓霞祖母绿色的眼睛熠熠生辉。
小绿鸟安静的靠在霓霞的脖子上。
霓霞嘴角带笑,似乎是捡到宝贝的孩子。
笑容是那么的真挚,那么的开心。
司徒衍很想把这个场面画下来,因为真的太美了。
但是,手笨真的就画不来这样的场面。
想了想,不如拿手机拍下来。
但这样的场面,似乎用手机拍下来,是对这样画面的亵渎。
那就好好看看吧。
好好记在脑海里。
如果能活到老,那可以坐在轮椅上。
晒着下午温暖的阳光,怀里的孙子安静的趴在怀里,口水滴淌在毛衣上。
自己还能记得起。
那年,那个叫做霓霞的少年。
不一会,司徒衍看到霓霞回过头,四处寻找着什么。
随后,迈着步子走到餐厅。
司徒衍目光跟了过去,看到霓霞拿起了破烂王喇叭。
霓霞自言自语道:“小绿,你以后就住在这里面吧。”
司徒衍赶忙跑了过去,笑着说道:“内个,霓霞啊,小鸟要住在鸟巢里。”
霓霞恍然大悟,薄薄的嘴唇微微抿起,看着肩膀上的小鸟,小鸟也很有灵性的点点头。
随即开口问道:“东皇…鸟巢怎么做,请教我。”
司徒衍也不是很会,但是可以现学现卖,但是木头肯定是少不了的,随即开口道:“你去院子捡点树枝什么的,下午咱去木材市场,买点木材。”
霓霞哦了一声,转身向着门外走去。
紧接着,破烂王喇叭就像是受了委屈的小媳妇,一直重复着一句话。
“救救我,开始撤退。”
司徒衍撇了撇嘴,还是把破烂王喇叭别在腰上。
忽然,外面的院子响起轰隆一声,紧接着是树枝折断的声音。
“我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