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序章五:遥不可及的距离
“啊~吃的好饱~”
吃完火锅后鹿芸硬要拉着归海枫去公园逛逛。
本来归海枫是不情愿的,但还是败在了鹿芸的小粉拳之下。
公园里鹿芸摸着自己鼓鼓的小肚子发出满意的呻吟,夜晚的清风拂过她精致到脸颊,想要吹散原本残留下来的燥热。
“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能吃......”
归海枫无奈的看着眼前走出个六亲不认,七上八下的鹿芸。
“你就不能好好走路?”
“略略略~不能!”
鹿芸调皮的对着归海枫做了个鬼脸。
“诶?!对了!”鹿芸像是突然想到什么,转头看向归海枫问。
“为什么那个芥末你吃下去一点反应都没有啊”鹿芸水灵灵的大眼睛扑闪扑闪的看着归海枫,问出了这个鹿芸未解之谜。
“这个嘛~”归海枫眼角微弯,嘴角勾起一抹舒心的弧度,温柔的笑容令人更容易相信他所说的话。
“因为......我特别能吃辣啊!”
“真的吗?”鹿芸好看的小脸满是狐疑,很显然并不相信归海枫说的理由。
谁能干吃一口芥末能面无表情啊喂!
“真的啊,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emmm,好像确实。”鹿芸见归海枫不想说也就没多问,毕竟谁还没点小秘密呢~
鹿芸的小脑袋在四处晃悠,左顾右盼的。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有点热啊,咱们找个地方歇会怎么样~”
突然鹿芸两眼一亮!
随着视线的转动,人工湖,木桥,长椅出现在她的视线里。
鹿芸的小短腿扑腾扑腾跑到长椅边坐下,小手拍了拍自己身旁。
“归海!快来快来!这里有椅子!”
归海枫也来到长椅上坐下,离鹿芸的距离差不多有半米多。这是一个很奇特的距离,不会显得太亲密,也不会显得太疏远。
“唔......”
听到耳旁有些奇怪的声音,归海枫有些疑惑的转头看向鹿芸。
“怎么了?”
鹿芸的身上出了不少汗,发丝贴在光洁的额头上,沾上汗珠的连衣裙变得有些透明,透过衣服还能看见少女娇嫩的肌肤,和窈窕的身材。
似乎是真空?
“没事没事!”听见归海枫询问自己的状况,鹿芸连忙摇头,说着自己没事。
眼睛有些不满的看着两人之间的距离,小屁股悄悄的往归海枫那里挪了一点。
七月仲夏夜
晚风带着些许燥热,撩拨这少女的心弦。长椅前的湖水倒映这城市的霓虹。
粼粼的波光如同起舞的蝴蝶,将这一份色彩展现给每一个欣赏它的人。
宁静的湖面,桥边的长椅。少年坐在长椅上,出神的看着荡漾的波光。
这一份属于自然的安宁好像也会传染,归海枫的眼神随着湖面的晃荡也变得宁静。
一旁的少女也像是在看风景,不过她的心神全都放在了少年身上。
你在看风景,而我在看你。
鹿芸眼眸微抬,悄悄的看了一眼归海枫。发现他完全没有注意自己。
于是鹿芸小心翼翼的挪动身子,向着归海枫那边。她那不安分的小手也偷偷摸摸的伸向归海枫搭在长椅上的那只手。
快了!就差一点点了!!
鹿芸内心十分激动的想着,小心脏扑通扑通的跳着,连带这呼吸都急促了起来。
表面上她是十分正常的在看风景,实际上她的余光全都放在归海枫身上。
但就在二人手掌要接触的前一刻。归海枫的声音扰乱了鹿芸的所有思绪。
“怎么了?小芸?”
“啊?!”
鹿芸的小手顿时就像触电一样收了回来,抬起头对上归海枫那有些疑惑的眼神。
归海枫的眼睛很好看,无瑕而纯净的白,清澈而又隐藏疯狂的黑,像是纯粹的水晶一样,令人沉醉。
“有...有什么事吗?”
看着归海枫纯净明亮的眸子,鹿芸不知为何有种做坏事被当场抓现行的感觉。
“没什么大事,就是....”
“你的心跳频率很不正常,快赶得上你体育课跑步的时候了。”
“而且呼吸也很急促。”
归海枫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稍微的组织了一下语言,有些不确定的问鹿芸。
“你是不是有什么心脏类的病啊?”
归海枫的听力非常好,这里这么安静,鹿芸突然变快的心跳声在归海枫的耳朵里跟打鼓似的,想不注意都难。
鹿芸:“啊?”
鹿芸大脑当机中......
一秒后.......
(?`~′?)
“归海枫!!!!”
“你才有心脏病!!!”
好不容易快成功了,却被这种事打断!鹿芸原地化身为暴怒小孩!
“西内啊你!!!”
鹿芸气的牙痒痒,紧张可爱的小脸憋的发红。
“你个笨蛋!大木头!”
小家伙直接跳下长椅,头也不回的向远处跑。
“诶!小芸!”
归海枫一惊,还没来得及拦,鹿芸就跑远了。
“哈哈.....”
归海枫脸上一直挂着的笑容消失不见。明亮的眼神变的晦暗无光。好像人间失格一般。一股自卑颓废的气质油然而生。
“木头?看来我装的还挺像的。”
归海枫摸了摸下巴,语气中带着几分讥讽。
“王老逼登都说我不去学表演可惜了呀~”
“隔壁表演系的万老师还问我要不要表演播音双修呢~”
“唉.......”
长长的叹息了一声,归海枫起身,迈开脚步,向着鹿芸离开的方向追去。
.......
小芸.....
你是太阳,可我连月亮都算不上。
你的光芒很温暖。
可我不配拥有。
你可以照耀所有人,但不可以去照耀我。
虽然在你身边我会很开心。
你的光芒对我来说格外刺眼啊....
我可以去追逐你.....
但我不配拥有你.....
我终究是个在阳光下苟且偷生的怪物罢了。
我走向你的距离就行长椅上的那半米一样,无比的接近。
却又遥不可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