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子牙劫营破闻仲

有一首诗说：昔日行兵夸首相，今逢时数念应差。风雷阵设如奔浪，龙虎营排似落花。纵有“黄河”成个事，其如苍赤更堪嗟。劝君莫待临龙地，同向灵台玩物华。

二位天尊也进入了阵法。老子看到门下的弟子们仿佛陷入沉醉之中，沉沉地熟睡着，呼吸有规律地发出鼻息声。老子还看到八卦台上有四五个身体残缺不全的人，他叹了口气说：“可惜这些人一生辛勤修行，却最终成了无用之人。”接着，琼霄娘娘看到老子进入了阵法，便放出了金蛟剪。那剪子在空中像是被折叠了一样，头对头，尾对尾，最终落了下来。老子在牛背上看到金蛟剪落下来，他轻轻一挥袖子，那剪子就像芥子落入了大海之中，毫无动静。接着，碧霄娘娘又祭起了混元金斗。而老子则将风火蒲团扔到空中，呼唤着黄巾力士：“把这个斗带到玉虚宫去！”三位娘娘大声喊道：“不行！我们的宝物不能被收走，我们岂能肯善罢甘休！”他们三个一起下台，手持仙剑飞了过来，直接攻向老子等人。难道天尊要亲手与她们交战吗？老子抖开了乾坤图，命令黄巾力士：“把云霄娘娘给捆住，压在麒麟崖下！”力士听从了命令，将乾坤图裹住了云霄娘娘，压在了麒麟崖下。至于后续的情节，就不在此提了。接着，琼霄娘娘手持仙剑向老子等人冲来。元始天尊命令白鹤童子将三宝玉如意祭在空中，并正好砸在琼霄娘娘的头上，打开了她的天灵。最终，她的灵魂飞往了封神台。碧霄娘娘大声喊道：“我们修行了千年道德，却被你们伤害了，真是白白浪费了我们的努力！”祭起一口飞剑来取元始天尊性命，被白鹤童子一如意，把飞剑打落在尘埃里。元始天尊从袖子里拿出一只盒子，打开盖子，扔到空中，将碧霄娘娘和她的伙伴一起装在了盒子里。没过多久，盒子里的一切都化为了血水。最终，她的灵魂也飞往了封神台。有诗为证：“修道千年岛内成，殷懃日夜炼无明。无端排下“黄河阵”，气化清风损七情。”

三位娘娘已经不在人世了。只有菡芝仙和彩云仙子还在八卦台上，看着二位天尊。元始天尊打破了“黄河阵”，此时门下的众弟子都躺在地上熟睡着。老子用中指一指，地下传来一声雷鸣，众弟子猛然惊醒。杨戬、金、木二咤等人都跳了起来，跪倒在地上行礼。老子骑着牛转身离开，回到篷上。门下的弟子们行完礼后，散去了。元始天尊说：“今天诸位弟子失去了头顶上的三朵花，胸中的五气也消失了，遭遇了劫数，难以逃脱命运的安排。现在姜尚有四九之惊，你们必须相互协助前往。此外，我再次赐予你们“纵地金光法”，可以日行数千里。“还问道：“你们有什么镇守洞府的宝物吗？”大家说：“我们的宝物都在混元金斗里。”天尊命令说：“去把它们取来还给他们。现在留下南极仙翁破了“红沙阵”，我和道兄暂时回到玉虚宫。白鹤童子陪着师父一起回去。”于是他下令：“准备好车马！”众门人按次序排列送二位天尊回驾。

接着，彩云仙子气得怒不可遏。菡芝仙看到“黄河阵”已经被破了，便返回老营向闻太师汇报。太师已经得知阵法已破，玉虚门下的弟子们已经被救回，但他仍然很不安，赶紧派人去朝歌求援。同时，他也派出火牌招集三山关的总兵官邓九公前来听命。

此时，燃灯在篷上与其他道者默默地坐着。南极仙翁打点前去破“红沙阵”。子牙在九十九天之后来见燃灯，称呼他为“老师”，并说：“明天正是破阵的时候。”当天，众仙步行排班，南极仙翁和白鹤童子来到了“红沙阵”前，高声喊道：“我师来会‘红沙阵’主！”张天君从阵中走出来，非常凶恶，骑着鹿，手持长剑，杀向前来。他抬头一看，发现是南极仙翁，于是说道：“道兄，你一向是最喜欢行善之人，也不是什么破阵之辈，但这个阵法只怕你也难以破解：可惜你修行了神仙之体，如果遇到红沙阵就会失去性命！”

南极仙翁说：“张绍，你不必多说了。今天这个阵法该由我来破解。我相信你也不能在阳间待太久了。张天君非常愤怒，骑着鹿冲了过来，挥剑向南极仙翁的头部砍去。”就在这时，白鹤童子走过来，将三宝玉如意交给了南极仙翁。南极仙翁和张天君打了几个回合，还没有过多久，张天君突然发动攻击，猛地挥剑朝着“红沙阵”中走去，然后就消失了。紧接着，白鹤童子也跟了过来。南极仙翁和白鹤童子一起进入了“红沙阵”。张天君下了鹿，上了阵台，抓了数片红沙，朝着南极仙翁扔了过来。南极仙翁运用五火七翎扇，一挥之下，将红沙扇散，红沙瞬间消失，不见踪迹。张天君抓起一斗红沙，向下一泼。南极仙翁连续挥动扇子，几下之后，那些红沙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南极仙翁说：“张绍今日休想逃过此难！”张天君想要逃跑，但是被白鹤童子祭起的玉如意击中了后心，他摔倒在台上。白鹤童子手持一把剑，一下子将张天君刺中，鲜血染红了他的衣襟。正是：”未曾破阵先数定，怎脱封神台下来。“

接着，南极仙翁成功地破解了“红沙阵”，白鹤童子发现“红沙阵”内有三个人。南极仙翁发出一道雷电，惊动了哪吒和雷震子，他们同时跃起身来，然后睁开眼睛看见了南极仙翁，知道他是他们在昆仑山的师尊，前来救援。哪吒赶紧前来扶持武王，但是武王已经死了。逍遥马已经坐了一百天，现在已经坏了。燃灯在外面看到“红沙阵”已经被破解，子牙催促着马匹进入阵内，但是当他来到武王身边时，发现他已经死了。子牙悲痛欲绝，不停地哭泣。燃灯说：“没关系，前几天进入战阵时，有三个符印保护他的身体；武王应该有一百天的灾难，我有办法处理。”命令雷震子背负着武王的尸体，将其放在帐篷下方，然后用水给其沐浴清洗。燃灯将一粒丹药溶解在水中，然后灌入武王的口中。过了有两个时辰，武王睁开眼睛观看，意识到自己已经复活了；他看到子牙和其他门人站在他的左右，武王说：“我今日又见相父了！”子牙派遣左右听命于官员，然后护送武王回宫。

燃灯对众道士说：“各位道友，我已经破解了十个阵法，与子牙一起完成了任务。现在各位可以回去了。燃灯命令广成子留下来，前往桃花岭，阻止闻仲进入佳梦关；同时赤精子也留下来，前往燕山，阻止闻仲进入五关。二位快去！慈航道人留在这里，其他人可以回去了。”众道人刚要离开帐篷，突然有人说云中子来了。燃灯请他来到帐篷里，云中子行礼后说：“各位道友别来无样啊！”众道士说：“云中子是个福德之仙，今天没有遭遇‘黄河阵’，真是个大福气的人。”云中子说：“奉命炼制通天神火柱，现在在绝龙岭等待闻太师的到来。”燃灯说：“你要快去，不能拖延。” 云中子就赶紧离开了。燃灯将护身符和剑交给了子牙。燃灯说：“我这个贫道也要前往绝龙岭，帮助云中子一起完成任务。我现在就去！”他只留下慈航和子牙在篷上。子牙下令：“召集我们的将领们过来。” 南宫适等人齐齐来到帐篷前，向姜子牙行礼之后，站在两侧。子牙传达命令：“明天我们出发，与闻太师一起决定胜负。” 众将领听到命令后，都接了令。在这就暂且不说了。

闻太师发现十绝阵已经全部破解，现在只等待朝歌的援军；也期待着邓九公从三山关前来相助；于是他跟彩云仙子和菡芝仙一起商议对策。彩云仙子和菡芝仙说：“没想到我们截教的三位仙人都遭遇了不幸，两位师伯下山了，才导致了今天的失败。现在把我们截教门下视作连灰草也不如。” 闻太师长叹了一口气。忽然听到周围营寨中传来炮响和喊声，有人前来报告说：“姜子牙请太师回话。”闻太师大怒地说：“我一定要抓住姜尚报仇，否则就算我死了也不能瞑目！” 于是他派邓、辛、张、陶四位将军分别出击左右两翼，而两位女仙也一起出现在城门口。太师则骑着墨麒麟，如同烟火一般迅速地来到了城门口。子牙说：“闻太师，你已经征战三年了，还没有分出胜负。你现在还要再摆十绝阵吗？”子牙下令：“把那个吊着的赵江斩了！” 武吉随即在阵前将赵江斩杀。闻太师大喊一声，手持鞭子向前冲杀过来。黄天化催动玉麒麟，用两柄银锤挡住了闻太师。菡芝仙站在辕门口，内心十分愤怒，恶意膨胀。她迈开大步，拔出宝剑，前去帮助闻太师。在另一边，杨戬骑马摇着枪，前来阻拦菡芝仙。彩云仙子看到杨戬阻拦了菡芝仙，便拿起宝剑冲过去。哪吒大喊一声：“不要冲我的阵！” 他踩着风火轮，前去阻拦彩云仙子。邓、辛、张、陶四个将领同时出击。在另一边，武成王黄飞虎、南宫适、武吉、辛甲四位将领前来迎战。这场大战是两家之间的争斗：两军阵营之间的战鼓声咚咚地响着，五彩的旗帜在风中飘扬，好像飞舞的霞光。长弓和硬弩守卫着城门，铁壁铜墙一样坚不可摧，两军队伍准备着迎战。闻太师头戴九云冠，头顶火焰生旺；黄天化身穿金锁甲，身上霞光闪烁。菡芝仙和彩云仙子像是水中嬉戏的龙，杨戬则像是山前争食的猛虎。搜搜刀举起来，就像是金睛怪兽吐出的征云；幌幌长枪则像是巨角龙或蛟龙在水中戏耍。鞭和锤相互交击，银花四溅，寒光闪烁；枪和剑相互迎击，玉焰乍起，飘落如瑞雪。刀砍向甲胄，甲中藏刀，就像是山前猛虎在和狻猊搏斗；枪刺向头盔，盔中藏枪，好比深潭中的玉龙与水兽搏斗。天边皓月照耀着用斧的人，万道长虹飞过由用锏的人，紫气照亮着用枪的人，而庆云离顶上则彰显着用刀的人的威风。有诗为证：”大战一场力不加，亡人死者乱如麻。只为君王安社稷，不辨贤愚血染沙。“

说起来，姜子牙和闻太师之间打了一场激烈的战斗。菡芝仙拿出风袋，抖动着，一阵强烈的黑风随之卷起。据说慈航道人手持一颗定风珠，只要拿出珠子来，可以将风力固定住，让风无法再吹起来。姜子牙急忙祭起打神鞭，正中菡芝仙的头部，打得脑浆四溅，惨遭不幸身亡。她的灵魂随后飞往封神台去了。彩云仙子听到阵后传来响声，回头一看，却已经被哪吒一枪刺中肩甲，倒在地上。紧接着又被哪吒一枪结束了性命。她的灵魂也随后飞往封神台去了。武成王与张节展开激烈的战斗，黄飞虎的枪法犹如神明一般。他大声喊叫一声，一枪刺中张节的马下，将其击败。张节的灵魂也随后飞往封神台去了。闻太师与黄天化进行激烈的战斗，又见三人被打败，他已经不想再继续战斗了。他挥舞着鞭子，掩盖住自己的身影，暂时回到了老营。现在只剩下邓忠、辛环和陶荣三位将领了。由于今天又有张节阵亡，四位将领中又损失了一人，他们感到非常不满。

后来姜子牙全胜归来，而慈航道人则辞别了众人，回到了山中。姜子牙进入了城中，前往银安殿，并下令：“所有将领用完午饭后，前来殿上听命。”所有将领都遵从了他的命令。姜子牙进入内室，写了一张柬帖，一直写到午后不久。当银安殿上打起聚将鼓声时，所有将领都上了殿，向他致意并听从了他的命令。姜子牙命令黄天化拿着柬帖和令箭，同时也命令哪吒和雷震子也拿着柬帖和令箭：“你们三人分三路行动，只需要按照柬帖和令箭上的指示去做就可以了。”姜子牙下令：“黄飞虎等人领五千兵力冲向左侧哨位；南宫适等人领五千兵力冲向右侧哨位。”姜子牙又下令：“金咤、木咤、龙须虎领军冲向辕门；四贤、八俊跟随在后方队伍中提供支援。”辛甲、辛免、太颠、闳夭、祁恭、尹籍率领三千人马，高呼着：“归顺西岐有德之君，可以享受安康；扶助成汤无道之主，必将覆灭。我们赶快回到周地，才能躲过一劫！”先散开成汤的人马，打乱敌人的阵势。今晚就能大功告成。姜子牙又命令：“杨戬率领三千人马，先烧毁敌人的粮草。这样敌军就会自乱阵脚，不战自败。你可以在烧毁粮草后，再前往绝龙岭协助雷震子获得胜利。” 杨戬领命出发了。正是：挖下战坑擒虎豹，满天张网等蛟龙。

不提姜子牙前来劫营的事，现在说闻太师损失了许多士兵和将领，他独自一人坐在帐篷中，默默无语。突然之间，闻太师的神目看到了一支西岐军队杀气腾腾地直奔中军而来。太师笑着说：“姜尚今天取得胜利了，趁机来袭劫我军的大寨。”他急忙下令：“邓忠、陶荣在左侧哨位；辛环在右侧哨位；吉立、余庆领导长箭手守卫后方的粮草。我会留在中军，看看谁敢闯进辕门！”太师准备进行夜战。当时天色已晚，太阳已经落山。在晚上快到二更时分，姜子牙调遣众将，从四面对大营进行攻击。人马悄悄地接近了成汤大营的辕门，左右两侧点着灯笼作为信号。接着一声信号炮响起，三军同时大喊大叫，战鼓声响，杀声震天。这场夜战究竟是怎样：这场夜战异常惨烈，征云笼罩四野，杀气笼罩长空。天昏地暗之中，两军交战，雾气、惨光交织，阵亡的士兵随处可见。最初战斗时，双方亮着灯笼和火把相互迎战；之后则是剑、戟、枪、刀乱砍乱杀。离宫昏暗，左右军士混乱奔逃；坎地无光，前后将兵无法辨认。整个战场昏昏沉沉，月亮朦胧，看不清谁家的旗帜和兵器；渺渺漫漫，灯火昏暗，难以分辨哪里是乾坤。征云紧紧地笼罩着战场，双方士兵拼尽全力，互相纠缠。战鼓声不断响起，勇士们舍生忘死地对敌。东西两侧混战，剑戟交击；南北双方相持，旗帜掩映。火光、烟雾、炮声像是惊天雷响，旗帜、节杖像是翻腾的闪电。摇旗小校们在黑夜中战战兢兢，擂鼓小将们像是在冰面上踩着脚步。周朝的士兵勇猛无比，纣王的士兵只能奔逃。只见战场上血流成河，尸横遍野，数里平地上尸体交错覆盖。有诗为证：”劫营功业妙无穷，三路冲营建大功。只为武王洪福广，名垂青史羡姜公。“

且说子牙催动三军，冲杀进殷商的七层围营。他一声大喝，杀入大辕门。闻太师匆忙上了墨麒麟，手持鞭子冲了过来，大喊着：“姜尚，这一次我要与你定个胜负！”他挥舞着鞭子向姜子牙猛击。姜子牙拔出宝剑迎上，两人交剑相斗。金咤在左侧，木咤在右侧，龙须虎伸手投掷石头向敌人攻击，石头如同飞蝗一般密集地落下。面对这样猛烈的攻击，成汤的士兵们很难抵挡，很多人都受了伤。闻太师则在中军中与敌人进行激烈的战斗。黄飞虎领兵杀进殷商的左军营寨，遭到了邓忠、陶荣的大声喝阻：“黄飞虎别跑！”黄家父子领兵将邓忠陶荣困在了左军营寨内。邓忠振奋精神，手持板斧猛砍敌人；陶荣则展现出自己的本领，手持双锤迅速攻击。两位将领在左营中进行了激烈的战斗。南宫适冲入殷商的右军营寨，辛环大叫：“南宫适休走！”展开肉翅飞了过来。西岐的几位将领成功阻止了辛环的进攻。灯笼和火把的光亮照耀战场，使得整个战场像白昼一样明亮。在黄昏时分，双方士兵进行着惨烈的战斗，黑夜中不断响起战鼓声，阴森森的风吹过战场，增添了一份凄凉的气氛。闻太师正在征战之时，姜子牙祭起打神鞭。闻太师用神目观察，发现之后迅速躲闪，但还是未能躲过，被击中左肩。龙须虎投掷石头，石头四处乱飞，使得三军不能站稳脚步。大队士兵一片混乱，周军不断呐喊，从四面包围上来。闻太师如何抵挡得住这样的攻击呢？黄飞虎有四个儿子，其中包括年轻而勇猛的黄天祥等人。他们的攻击势不可挡，手持长枪犹如龙摆尾，转身之间又像是蟒蛇翻身一般灵活。陶荣来不及躲避，被黄家儿子中的一人刺中，从马上摔下。邓忠无法挡住敌人的攻击，只得溃败逃跑。辛环看到周军士气正旺，不敢与其继续战斗，因为他们已经失去了优势，所以料定不能取胜；此时又看到后方营地起火，杨戬烧了粮草，使得士兵们陷入了混乱，形势难以解决。后方营地的火焰冲天，燃烧着的粮草如同金蛇乱舞，周军的锣鼓声此起彼伏，只见他们杀得敌人鬼哭神嚎。闻太师的大军已经失败，而且还听到周军四处大喊：“西岐圣主，天命在身。纣王残忍无道，害苦了万民百姓。为什么不投靠西岐，过上安稳的日子呢？为什么要为了一个独裁者而拼尽全力，最终自取灭亡呢？”成汤的士兵已经在西岐待了很长时间，又看到许多八百诸侯都投降归顺了周朝，导致士兵们失去了主将的指挥，他们大喊一声，开始四散逃跑。闻太师虽然有力量，但是已经没有了可以施展的地方；他虽然有一些策略，但是已经无法使用了。眼看着原本归顺自己的士兵一个个四散逃跑，而那些不肯投降的士兵则在战斗和逃跑之间徘徊不定。且说周兵追杀败退的殷商士兵，其情景如下：殷商败退的士兵，在周兵的追杀之下，有的连衣服都来不及剥下，就被迫拿起武器，顺手被周兵夺去。周兵的锤敲击着他们的鼻凹，锤打在他们的前胸。锤敲在鼻凹上，打得他们眼冒金星；锤打在前胸上，将他们的心肝肺腑都打的洞穿。还有被刀砍中肩背的，肚子被斧头劈中的。他们遭受的伤痛如此严重，而周兵的枪刺更是毫不留情。中了箭的穿着袍甲透体，鼻子被弹子击中的疼得只好捂住脸。战场上空是愁云惨淡，昏暗如同白天也变成夜晚。败退的士兵都急急寻找逃命之路。

闻太师的军队失败了，他们边战斗边逃走。辛环飞到空中，保护闻太师，邓忠则催促后方队伍停下来。整个晚上，败兵们一路逃窜，已经逃到了距离岐山脚下七十多里的地方。姜子牙吹响金铃，收起了军队。正是：三军踊跃声悦，姜相成功奏凯还。

闻太师败退到岐山，整顿残军败将，点兵后只剩下三万多人。闻太师心中沉闷，因为他又失去了陶荣这位将领。邓忠问道：“太师，我们现在要往哪里撤退呢？”闻太师问：“这里通向哪里？”辛环说：“这里通向佳梦关。”闻太师说道：“那就朝佳梦关方向前进。”闻太师催促士兵向前进发，但是由于惨遭败绩，士气已经受到极大的削弱，所以整个军队都丧失了战斗的意志，显得十分沮丧。全军走路的时候，每个人都在叹息，个个都感到十分沮丧。当人马在行进的时候，忽然看到桃花岭上有一面黄色的旗帜，旗帜下站着一位人，原来是广成子。闻太师向前走去，问广成子：“广成子，你在这里有什么事情呢？”广成子回答说：“我在这里等候你已经很久了。你现在违背天命、偏袒恶势力、伤害百姓、害死了忠良，都是你自作自受的结果。我在这里并不和你为难，只是不允许你经过桃花岭。你可以选择往其他地方去。”闻太师大怒，说：“我现在十分不幸，军队败退，处境危急，你竟敢如此嚣张欺凌我！”他催动墨麒麟，持鞭就要打向广成子。广成子走上前去，迎着闻太师的鞭子，用宝剑迅速挡住。还未交手几次，广成子便取出番天印，高举在空中。闻太师一看到番天印，知道这个印章非同寻常，于是他调转墨麒麟，开始向西逃跑。邓忠紧随其后，也跟着太师一起撤退回去。辛环说：“太师刚才怎么会这么怕广成子，竟然自己退兵了？”闻太师回答说：“广成子有番天印，我们根本无法抵挡。如果被他印章所中，可能会有生命之忧，所以我们不得不避开他。现在我们无法通过这座山峰，应该往其他地方去才好。”邓忠说：“不如进入五关，从燕山的大路前往。”于是闻太师只能调转人马，开始往燕山的大路上行进。

闻太师日夜兼程，不到一天时间，便带着人马到了燕山。忽然，闻太师抬头看到太华山上竖着一面黄色的旗帜，赤精子站在旗帜下面。闻太师催动墨麒麟，前往赤精子的方向。赤精子说：“来的人是闻太师。你不必前往燕山，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我受燃灯道人之命，在这里阻拦你，不允许你通过五关。你从哪里来，就从哪里回去吧。”闻太师气得三尸神暴跳，七窍生烟，大声呼喊：“赤精子，我虽是截教门下，但总是同属一教，你为什么要如此欺压我！我虽然兵败，大不了就一死，定要与你做一场，岂肯擅自放弃！”将墨麒麟紧紧夹住，四蹄踏空而起，手持金鞭，身上闪耀着神圣的光芒。赤精子抖动麻鞋，挥动宝剑，与闻太师的金鞭相交。还未打了五六招，赤精子取出了阴阳镜。目前我们不知道闻太师的命运如何，下回分解再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