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申公豹说反殷郊

有一首诗说：公豹存心至不良，纣王两子丧疆场。当初致使殷洪反，今日仍教太岁亡。长舌惹非成个事，巧言招祸作何忙。虽然天意应如此，何必区区话短长！

话说羽翼仙在地上滚来滚去，疼得直叫：“疼死我了！”那个道士站起身来，缓缓走到大鹏雕身边，问道：“你刚才为什么去吃斋？发生了什么事情吗？”大鹏雕回答道：“我吃了一些点心，所以肚子很疼。”那个道士说：“如果你吃不下去，就吐出来吧。”大鹏雕听从了道士的建议，开始吐出食物。但是，他的吐出的东西非常奇特，是一条连绵不断、白光闪闪的鸡蛋大小的银色物体，像银色的绳子一样缠绕着大鹏的心脏和肝脏，无法摆脱。大鹏觉得情况异常，等到想去扯断它时，又扯得心疼。大鹏雕非常惊恐，知道这是不好的消息，想要转身逃跑，却看到这个人抹了把脸，大声喊道：“我告诉你，你这个罪孽深重的家伙！你认识我吗？”这道人是灵鹫山元觉洞的燃灯道人。道士骂道：“你这个罪孽深重的人啊！姜子牙奉玉虚符号的命令，帮助圣君，平定祸乱，拯救受苦的人，惩罚恶人，你为什么要反过来做恶，甚至连我也要吃掉？你助恶为虐！”黄巾力士命令：“把这个罪孽深重的人吊在大松树上，等待姜子牙打败纣王之后再放你下来！”大鹏急忙哀求道：“老师您大发慈悲，饶恕我吧！我是一时愚昧，被旁人唆使；从今以后我明白了，再也不会偷窥西岐了。”燃灯说：“你在天皇时候修炼成道，却不知道如何珍惜，也不知道真假，还听旁人的唆使，真是让人恼火，我不能宽恕你！”大鹏雕再三哀求道：“我辛辛苦苦修炼了千年，希望老师能够宽恕我！”燃灯说：“既然你愿意改过自新，就应该拜我为师，我才能放你。”大鹏连忙表示道：“我愿意拜您为师，修行归正之道。”燃灯说：“既然你如此表示，那我就放你自由吧。”他用手一指，那一百零八个念珠仍然从嘴里吐了出来。于是，大鹏便跟随燃灯道人回到灵鹫山，开始修行。下文不再叙述。

话分两头，且说九仙山桃源洞广成子只因犯了杀戒，只能在洞里静坐，守护着天和，不管外面的事务。突然，白鹤童子奉玉虚符的命令前来报告，说：”姜子牙不久就要在金台拜将，命令所有门人前往西岐山为他送行，因为他要东征。“广成子谢恩，打发白鹤童儿回玉虚去了。道人突然想起了殷郊，现在姜子牙要东征，让殷郊下山，去协助姜子牙进入五关，一则可以让他看到自己家的故土，二则可以捉拿妲己报杀母之深仇。他忙问道：“殷郊在哪里？”殷郊在殿后听到师父呼唤，忙赶到前殿，向师父行礼。广成子说：“现在武王东征，天下诸侯都聚集在孟津，一起讨伐暴君，正是你报仇雪恨的机会。我现在让你去，帮助周朝做先锋，你愿意去吗？”殷郊听罢，口称“老师”道：“弟子虽然是纣王的儿子，但实际上与妲己有仇。父王误信奸言，诛杀妻子和儿子，母亲无辜而死，此恨时时刻刻都在我的心中，不能忘记。今日老师大发慈悲，派遣我前去，我敢不前往，为国效劳，那就太对不起天地间这份恩德了。”广成子说：“你先去桃源洞外的狮子崖前，找到一些兵器，我会传授给你一些道术，然后你就可以下山了。”听到广成子的话，殷郊匆匆出洞，前往狮子崖寻找兵器。走到白石桥那边，看见一个洞口。如何形容这个洞穴呢？有西江月为证：”门依双轮日月，照耀一望山川。珠渊金井暖含烟，更有许多堪羡。迭迭朱楼画阁，凝凝赤壁青田；三春杨柳九秋莲，兀的洞天罕见。“

话说殷郊看到石桥南边有一个洞府，门环是兽头形状，门上是朱红色的门户，看起来像是王公的府邸。殷郊心里想：“我从来没有来过这里，过桥去看看，就知道究竟了。”殷郊来到洞前，那门虽然没有人推，却自动打开了。他看见里边有一块石几，石几上冒着热气腾腾的六七枚豆子。殷郊拿起一个豆子吃了起来，觉得味道甜美，非常好吃：“这颗豆子太好吃了，我要一口气把它们都吃掉！”刚刚开始吃的时候，他突然想起来：“我来这里是为了寻找兵器，怎么能在这里闲逛呢？”于是他匆匆离开洞府，走过石桥，回头一看，发现洞府已经不见了。殷郊心里非常疑惑，突然感觉全身的骨头都在响动，突然间左边肩头上冒出了一只手。他惊慌失措，吓得脸色苍白。他又看到右边也出现了一只手。很快，他的身体上长出了三个头，六只手臂。这让殷郊非常害怕，他被吓呆了，一时之间无法说话。这时，白云童子走过来喊道：“师兄，师父让你过去。”殷郊在这一刻感到精神清爽，面色苍白，头发红得像朱砂，上下的牙齿参差不齐，多了一只眼睛，显得有些莫名其妙，走到了山洞前。广成子拍掌大笑道：“奇妙！奇妙！仁慈的君主有德行，天生异于常人。”广成子命殷郊进入山洞，来到桃花园里，将方天画戟交给他，并说：“你先下山，走到西岐，我会跟在你后面。”道人取出番天印、落魂钟、雌雄剑交给殷郊。殷郊立刻拜别下山。广成子说：“徒弟啊，你先停下来。我有一件事要告诉你。我将这些宝物全部交给你，你必须顺应天命，前往东方经过五关，辅佐周武王，组织起一支讨伐恶势力、救济百姓的军队。千万不要改变主意、心存疑虑，否则就会招来天谴，到时候后悔就晚了。”殷郊说：“师父所说不对！周武是一位明德圣君，而我的父亲却是荒淫昏虐的君王，我怎么可能认错呢？我对师父的教诲感激不尽。如果我改变了想法，愿承受犁锄的惩罚。” 道士非常高兴。殷郊告别师父，离开了山洞。正是：殿下实心扶圣主，只恐傍人起祸殃。

接着殷郊离开了九仙山，利用土遁术前往西岐。不知不觉间，他的身影化作一道遁光，降落在一座高山上。怎见得好山，有赞为证：这座山高耸入云，地势广阔。山顶有尖峰矗立，占地范围广阔，每天转动着的是山脉上郁郁葱葱的松树；飘荡着的是悬崖下坚硬的石头。松树郁郁葱葱，四季常绿不凋零；石头坚硬不移，千年万载不改变。夜晚林间常听到猿猴的啼声，沟壑中时常能看到妖蟒的身影。山间鸟儿的叫声此起彼伏，野兽的吼声此起彼落。山獐和山鹿成双成对地奔跑，在空中，山鸦和山雀密密麻麻地飞舞。山中的草和花朵不断地开放，山上的桃子和果子也总是应时而长。虽然山路崎岖险阻，但这里却是神仙们经常出入的地方。

殷郊刚刚看到山巅险峻之处，就听到林中传来一声锣响。只见一个人骑在红砂马上，面色苍白，头发红得像朱砂，身穿金甲红袍，有三只眼睛，手拿着两根狼牙棒，马儿飞奔上山。看到殷郊也有三只眼睛和三头六臂，他大喊：“你这个三头六臂的家伙，敢来我的山前探望？”殷郊回答道：“我不是别人，我就是纣王的儿子殷郊。”那人忙忙下马，跪伏在地，口称：“千岁为什么要到这个白龙山上来？”殷郊说：“我是奉师傅的命令，前往西岐去见姜子牙。”话还没说完，又来了一个人，手持折扇，头戴云盔，身穿淡黄袍，手持钢枪，骑着一匹白龙马。他的脸色白皙，三股长胡须，也冲上山来，大声喊道：“这是谁啊？”蓝脸的人说：“快来见见殷千岁。”那个人也长着三只眼睛，从马上滚下来，跪伏在地上。两个人同时说道：“请千岁上山，到寨中相见吧。” 三个人步行上山，到了寨子里的中堂。两个人扶着殷郊坐在中央的交椅上，然后纷纷跪下来磕头行礼。殷郊忙站起来，问道：“两位大人尊姓大名？”那个蓝脸的回答道：“在下姓温，名良；而那个白脸的姓马，名善。”殷郊说：“看你们二位气宇非凡，都有英雄之志，何不和我一起前往西岐，为武王伐纣立功？”两个人说：“千岁为什么要反而帮助周灭掉纣王呢？”殷郊回答道：“商朝的气数已经到了尽头，而周朝的王气正在兴盛。再加上我父亲犯了十条天下之罪，现在天下诸侯都应该顺应天意，以有道征服无道，以没有德行的让位给有德行的。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跟我们家族的历史没有关系。”温良和马善说道：“千岁您说出这样的话，真是以天地父母为心，这是大丈夫所应该做的，像您这样的太少了。”温良和马善整理好酒菜，一起庆贺喜悦。殷郊一边吩咐手下的士兵改变服装成为周朝的士兵，一边下令放火烧毁寨栅，然后立即发动了军队。殷郊和另外两个人一同骑上马匹，离开了白龙山，沿着大路前进，直奔西岐而来。正是：殷郊有意归周主，只怕苍天不可从。

殷郊正行进时，手下的士兵报告说：“千岁，有个人骑着老虎赶来，想见千岁。”殷郊听到消息，忙命令左右旗门官：“让他们安排好人员和马匹，把他请来见我。” 道士下了虎皮帐篷。殷郊急忙迎上前，向道士鞠躬致敬，问道：“老师你从哪里来的？”道士回答说：“我是昆仑门下的申公豹。阁下要去哪里呢？”殷郊说道：“我奉师命，前往西岐投拜姬周，姜师叔不久也将拜将，协助他讨伐纣王。”道士笑着说：“我问你，纣王跟你有什么关系？”殷郊回答道：“他是我的父王。”道人说道：“恰好又来了！世间哪有儿子帮助外人来讨伐父亲的道理！这是乱伦忤逆的行为。你的父亲不久将回归沧海，你原本是东宫太子，应当继承成汤的血脉，位居九五之尊，承接帝王之统，哪里有反过来帮助他人，消灭自己的国家，毁掉自己的宗庙，这是从未听说过的事情。况且你将来，百年之后，有何面目去见成汤等先人在天之灵啊！我见你身上藏有奇宝，可以安定天下；你的形象可以决定乾坤，你应该听从我的话，可以保全自己的天下，诛杀无道的周武王，这才是正确的决策。”殷郊回答道：“老师的话虽然有道理，但是天数已经注定，我的父亲行事无道，天意已经背离他了，周朝的统治是必然的。况且，姜子牙有很出色的将才和仁德，他的声望已经传遍天下，所有的诸侯都会响应他的号召。我的老师曾经吩咐我下山协助姜师叔东进五关，我怎么能违背老师的话呢？这是不可能的。”申公豹暗自想着：“这次就算不能改变他的想法也没关系，再触动他一次，看他怎么办。”申公豹接着说：“殷殿下，你说姜子牙有德，他的德在哪里呢？”殷郊回答道：“姜子牙为人公正无私，重视有德之士，仁义慈祥，是位良心君子和道德楷模。他的声望已经传遍天下，怎么能小视他呢。”申公豹说道：“殿下您可能不知道。我听说有德行的人不会灭绝他人的伦常，不会伤害他人的天性，不会任意杀害无辜之人，不会自夸功劳。殿下的父亲固然得罪了天下，可以与他为敌；但殿下的胞弟殷洪，听说他也下山协助周王，没想到他竟然想要邀功，竟将殿下的亲弟弟用太极图化为飞灰，这是有德之人会做的事吗？无德之人才会这样做。如今殿下不顾手足之情却去辅助仇敌，我认为这样做是不妥当的。”

殷郊听到申公豹的话非常震惊，他问道：“老师，这件事是真的吗？”道士回答：“这件事情天下都知道，我怎么会说谎呢？实话告诉你，现在张山正在西岐驻扎人马，你只管去问他。如果殷洪没有这件事，你就可以进入西岐了；但是如果有这样的事情，你就应该为你的亲弟弟报仇。我现在再为你请一位高人，来助你一臂之力。” 申公豹跨上老虎离开了。殷郊非常困惑，只好催促他的士兵和马匹直接前往西岐。殷郊在路上沉思：“我弟弟与天下没有仇恨，如何会被如此处治，必定没有这样的事情。如果是姜子牙真的如此对待我弟弟，我与姜尚必定不会和平相处，一定会为弟弟报仇，再作其他打算。”

人马一直走了很久，最终到了西岐，果然发现有一支打着商汤旗号的人马在这里扎营。殷郊让温良前往营地询问：“真的是张山吗？”话说张山话说张山自从羽翼仙那晚离开后，两天都没有回来；派人打听，也得不到确切的消息。正在纳闷时，忽然军政官来报告：“营外有一位大将，自称‘请元帅接千岁大驾’，不知是什么原因？请元帅决定如何处理。”张山听到报告后，不知所措，陷入沉思：“殿下早已失踪，这里怎么可能有他的到来？”于是他赶忙下令：“让他进来！”军政官出营对来将说：“元帅命令将军进来相见。”温良进入营地来见张山，行了一礼。张山问道：“将军从哪里来？有什么事情要见我吗？”温良回答说：“我奉殷郊千岁的命令前来，邀请将军相见。”张山对李锦说：“殿下早已失踪，怎么可能在这里出现呢？”李锦在旁边说：“只怕是真的。元戎可以前去见一见，看看他是否真的是殿下，再做决定。”听从了他的建议，张山和李锦一起走出营地，来到军队前面。温良先进入营地，回答说：“张山已经到了。”殷郊听了，下令说：“让他进来。”山进入营地，看到殷郊面貌凶恶，有三个头和六只手臂，左右站着温良和马善，他们都有三只眼睛。张山问道：“请问殿下，你是成汤那一支宗派的吗？”殷郊回答说：“我就是当今的长殿下殷郊。”殷郊向张山诉说了一些以前的事情，张山听后感到非常高兴，赶忙行礼称呼：“千岁”。殷郊问道：“你知不知道二殿下殷洪的情况？”

张山回答说：“二千岁因为攻打西岐，被姜尚用太极图化作飞灰已经好多天了。”殷郊听了之后，大声惊呼一声，晕倒在地。其他人赶忙扶起他。他放声大哭，说：“我的兄弟死在了恶人的手中！”他跳起来，把手中的令箭折成了两半，说：“如果不杀掉姜尚，我也会和这支箭一样！”

第二天，殷郊亲自出马，点名要姜尚出来。有人骑马进入城中，来到相府报告说：“城外有殷郊殿下前来请求丞相答话。”子牙下令说：“军士排成队伍，出城迎战。”随着炮声的响起，西岐的城门打开了，一对对英勇的士兵如同猛虎一样，一双双战马飞奔而来，左右两侧排列着各个洞门的人。子牙看到对面营门前有一个人，三个头和六只手臂，青面獠牙；左右两个骑兵分别是温良和马善，手中拿着兵器。哪咤暗自嘲笑：“这三个人有九只眼睛，多出了半个人！”殷郊骑马来到军队前面，喊道：“姜尚出来见我！”子牙走到前面问道：“你是谁？”殷郊大喊道：“我就是现在的长殿下殷郊！你把我的弟弟殷洪用太极图化为飞灰，这样的仇恨怎么能消失？”子牙不知道其中的原因，回答道：“他自己找死，与我有什么关系？”殷郊听了之后，大叫一声，几乎快要喘不过气来，非常生气地说：“好一个匹夫！你还说与你无关！”然后他骑马摇着戟冲了上来。就在旁边，哪咤登上了风火轮，手持火尖枪直冲向殷郊。在轮马相交的瞬间，还没打几下，殷郊就用他的印章猛击哪咤，让他从风火轮上摔了下来。黄天化看到哪咤失手了，赶快催动玉麒麟，手持两柄银锤，来抵挡殷郊的攻击。子牙左右前来营救哪咤。但黄天化不知道殷郊有落魂钟这件事，因此当殷郊摇动钟时，黄天化坐不稳马鞍，从马上跌了下来。张山骑马过来捉住了黄天化。当他们把黄天化绑起来后，他才意识到自己已经被捉住了。黄飞虎看到这个情况，催动五色神牛前来战斗。殷郊也没有回答，手持枪戟向黄飞虎发起攻击。经过几次激烈的战斗，他摇动了落魂钟，让黄飞虎也从神牛上摔了下来。最终，他被马善和温良捉住了。杨戬在旁边看到殷郊祭番天印、摇落魂钟，担心会伤到子牙，因此并没有急着发动进攻，而是赶快鸣金收回了队伍。

子牙赶忙下令让军士回到城内，然后自己坐在殿上思考。杨戬上殿向子牙禀报：“师叔，现在又发生了一件奇怪的事情！”子牙问道：“出了什么奇怪的事情？”杨戬说：“我看到殷郊用的是番天印，这是广成子师伯的宝物，怎么会出现在殷郊手中呢？”子牙问道：“是不是广成子派他来攻打我们的？”杨戬回答：“师叔难道忘记了殷洪的事情吗？”子牙这才恍然大悟。

接着说，殷郊把黄家父子带到了他的中军。黄飞虎仔细一看，发现并不是殷郊。殷郊问道：“你是谁？”黄飞虎回答：“我是武成王黄飞虎。”殷郊说：“西岐也有一个叫做武成王黄飞虎？”张山在旁边坐着，弯下腰回答说：“这就是天子殿前的黄飞虎；他反了五关，投靠了周武王，因此被认为是叛逆，引起了战争；现在已经被捉住，正如‘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所说的那样，他自己找死的。”听到张山的话后，殷郊赶紧下帐，亲自解开了黄飞虎的绳索，并称他为“恩人”，口中说道：“如果不是将军你，他现在又怎么能保住今天的性命。”然后他急忙问黄飞虎：“这个人是谁？”黄飞虎回答说：“这个人是我的长子黄天化。”殷郊急忙传令释放了黄飞虎和他的儿子。然后他对黄飞虎说：“将军曾经救了我的两个兄弟，今天我放你们父子，以报答你们的前德。”黄飞虎表达感谢之情，然后问道：“千岁当时被风吹走，后来去了哪里？”殷郊不愿意透露真相，担心会泄露机密，便含糊其辞地说：“当时是海岛仙家救了我，我在山里学习；现在特意下山，来报告我的兄弟被害之仇。今天我已经向将军大德报告了此事，如果以后再遇战，就请回避一下。如果再被擒，就必须接受法律的制裁。”黄家父子告别了军营，来到城下敲门。门口的军官看到是黄家父子，便迅速打开城门让他们进入城里。黄家父子进入相府，见到了子牙，并向他详细说明了事件的经过。子牙听后非常高兴。第二天，一名侦查兵前来报告：“有将领请求出战。”子牙问道：“谁能去一趟？”邓九公表示愿意前往，子牙同意了他的请求。邓九公接到命令后，离开了府邸，骑上马，手持刀，打开了城门。他看到一位将军，骑着一匹白马，手持长枪，身穿淡黄色的袍子。怎见得：他戴着一顶扇云冠，光芒四射；身穿黄花袍，紫气盘旋；披着银叶甲，辉煌灿烂；腰间系着三股绦，身后交加；骑着白龙马，速度极快，如同追风赶日；手持杵臼枪，可驯服大蟒和顽蛇。他在仙山洞府中修行，道行高深，正邪不侵。

邓九公大喊道：“来者何人？”马善回答说：“我是大将马善。”邓九公没有通报姓名，就纵马挥刀，飞奔而来，直取马善。马善拿起枪来，迎面相抗。两匹马比赛了十二三回合，邓九公的刀法非常厉害，马善难以抵挡。邓九公一刀闪过，让马善的枪被逼开了。邓九公抓住了马善腰间的绦子，将他从马鞍上拎了下来，然后将他带回城里，生擒活捉。最终，他将马善带到相府见了子牙。子牙问道：“将军，战斗的结果如何？”邓九公回答道：“我生擒了一个叫马善的将领，他现在在府前等待丞相的命令。” 子牙下令：“把他带进来。”过了一会儿，马善被推到殿前。他毫不畏惧，站着不跪。子牙说：“既然你已经被擒，为什么不跪下来呢？”马善大笑，并骂道：“老家伙！你是个叛国的罪犯。既然我已经被抓住了，你就要杀就杀，何必多说话！”子牙非常生气，下令说：“把他推出府，斩了他，并将斩首的消息报告回来！”南宫适是执行斩决的官员，被推到府前。只见执行的箭射了出来，南宫适手起刀，就像切菜一样轻松。正是：钢刀随过随时长，如同切水一般同。

南宫适非常惊慌，急忙进入相府回复命令，说：“请告知丞相：有一件非常的事情发生了！”子牙问道：“有什么要说的话吗？”南宫适说：“奉命将马善连斩三刀，结果一刀斩下去，头和身体分别长出，看起来像是施了什么魔法。请丞相给出定夺。”子牙听到报告后非常惊讶，马上和其他将领一起出府，亲自看到了斩马善的过程，也感到非常惊奇。旁边有韦护祭起降魔杵打下来，正中马善的头顶，只打的一派金光，就地散开。韦护收回降魔杵后，仍然是他原本的人形。众门人都非常惊讶，纷纷喊叫着：“太奇怪了！”子牙毫无办法，命令众门人：“借助三昧真火把这个妖物烧掉！”旁边有哪吒、金吒、木吒、雷震子、黄天化和韦护，他们动用三昧真火将妖物烧毁。随着火光，马善一起消失了，并大笑着说：“我走了！”杨戬看到火光中马善走了，而子牙也感到不高兴。大家各自回到府中商议，但不提及此事。

据说马善走回营地见到了殷郊，他详细描述了他被擒获后被如何斩首，如何放火焚烧：“我是借着火光才回来的。”殷郊听到这番话非常高兴，而子牙则在府中陷入沉思。杨戬上殿，对子牙说：“我去九仙山探听消息，看看情况如何。另外，我还打算前往终南山，拜访云中子的师叔并借用照妖镜，看看马善到底是什么东西，才能有针对性地对付他。” 子牙同意了他的提议。戬离开西岐，利用土遁之术前往九仙山。不久，他已经来到了桃园洞，拜访了广成子。杨戬向广成子行礼，并称呼他：“师叔。”广成子说：“前些日子让殷郊下山，到西岐与子牙一起伐纣，他喜欢三首六臂的样子吗？等到拜将之日，再来归附于他。”杨戬说：“现在殷郊不是去攻打朝歌，反而去攻打西岐，还打伤了师叔的番天印，以及哪吒等人，行为非常狂暴。弟子奉子牙之命，特来探查情况。”广广成子听到这话，大喊道：“这个畜生违背了师命，一定会遭受不可预测的祸害！但我把洞内的宝贝全部交给他，谁知道今天会发生这样的变故。”广成子叫杨戬：“你先回去，我稍后就会前来。”杨戬离开九仙山，前往终南山，不久就到了。他进入洞府，向云中子行礼，并称呼他：“师叔啊，现在西岐出现了一个名叫马善的人，我们无法杀死他，甚至水火都无法伤害到他，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我特地前来向师叔借用照妖镜，希望能除掉这个妖邪。等我成功后，一定会归还给您。”云中子听了后，立即将照妖镜交给了杨戬。杨戬离开终南山，前往西岐，来到相府，向子牙行了参拜之礼。子牙问道：“杨戬，你去见了广成子，情况怎么样？”杨戬将之前发生的事情全部向子牙诉说了一遍，还将借用照妖镜的事情也告诉了他。子牙下令说：“明天准备好，去会会马善。”第二天，杨戬骑着马，提着刀，前往营地请战，点名要马善出来应战。一名侦查兵报告到中军。殷郊下令让马善出营。马善来到军前，杨戬偷偷使用照妖镜，结果发现里面只有一点灯光。原来马善不过是一盏灯罢了。杨戬将照妖镜收起来，骑马舞刀，直接冲向马善。两匹马相遇，刀枪交错，打了二三十个回合。最后，杨戬调转马头，飞快地逃走了。马善没有追赶，回到营地向殷郊汇报：“和杨戬交过手，那家伙败逃了，我没有去追他。”殷郊说：“了解敌人就像了解自己，这是兵家的要诀。这次行动就是这样。”

杨戬回到营地，进入府中。子牙问他：“马善到底是什么妖怪？”杨戬回答道：“我用照妖镜照了马善，发现里面只有一点灯光，具体情况不得而知。”旁边有韦护说：“世间有三个地方，有三盏灯：玄都洞八景宫有一盏灯；玉虚宫有一盏灯；灵鹫山有一盏灯。莫非就是这些灯在作怪？杨道兄可以去这三个地方看看，就知道究竟是什么原因了。”听到韦护的建议，杨戬兴奋地表示愿意前往。子牙同意了他的请求。杨戬离开西岐后，首先前往玉虚宫；他使用土遁法来行驶。正是：风声响处行千里，一饭工夫至玉虚。

据说杨戬以前从未来过昆仑山，这次看到这里的景致非常美丽，他不禁停下来欣赏和玩赏。怎见得：杨戬来到昆仑山，看到琼楼玉阁，仿佛置身于上界之中。山谷间传来繁盛的生命之声，整个环境安静而充满天香。青松遮挡着高阁，翠竹依稀随风摇曳。美丽的霞光缥缈飘渺，色彩斑斓。红色的栏杆和蓝色的檐口构成了美丽的画面。香火缭绕，座上众人正在谈论经书，夜晚月色透过窗户静静地洒向房间。鸟儿在丹树中啁啾，鹤在石泉旁啜饮。四季不谢的奇花异草，金殿门内射出赤红的光芒。楼台在祥云中隐现，玉磬和金钟的声音回荡不绝。珠帘半卷，炉内飘出香气。讲述《黄庭经》的教育方式，让人感到神圣，万仙总领镇守东方。

杨戬来到麒麟崖，看完了昆仑山的美景，不敢擅自进入，站在宫外等了很久。这时，白鹤童子从宫中走出来，杨戬上前行礼，称呼他为“师兄”，然后问道：“师兄，我想问一下，老爷面前的琉璃灯是否已经点燃了？”白鹤童子回答道：“点燃了。”杨戬心中想，“既然白鹤童子说灯已经点燃，但是这里并没有发现妖怪，应该是在灵鹫山上，我还是前往那里看看吧。”当时他离开了玉虚宫，径直前往灵鹫山。走得非常快！正是：驾雾腾云仙体轻，玄门须仗五行行。周游寰宇须臾至，才上昆仑又玉京。

杨戬进入元觉洞，翻身下拜，称呼道：“老师，弟子杨戬拜见。”燃灯问道：“你来这里做什么？”杨戬答道：“老师，我听说您面前的琉璃灯熄灭了。”道人抬头看到灯熄灭了，惊呼一声：“这个恶徒跑了！”杨戬向燃灯讲述了事情的经过。燃灯说：“你先回去，我会随后赶到。”杨戬告别了燃灯，驾着土遁回到西岐，来到相府，向子牙讲述了自己去玉虚宫见燃灯的经历，包括琉璃灯熄灭的事情：“……然后燃灯老师说他会随后赶到。”听到这个消息，子牙非常高兴。正在谈话之间，门官前来报告：“广成子来了。”子牙前往殿前迎接广成子，广成子向子牙道歉说：“我不知道这里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没想到殷郊竟然反叛，这是我的错。等我出去之后，我会去招他来见你。”广成子随即出城，来到营前大声喊道：“传话给殷郊，叫他快来见我！”目前不知道后续的情况如何，我们下次再听分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