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五十九章 所付出的
李楷很是规矩的一礼:“明天接应我们的人应该能赶到,不知倾城姑娘你可有意在我府中担任一职?”
这是在聘请了?红火火笑而不语,摆手离去。
“待接应你的人到了,我便要离去。”
李楷还想再说些什么,瞧着那抹红色背影,可惜中莫名觉得几分不甘。
他自认自己长得不错,在敌国当质子这些年,很多公主小姐为他左右。他也自认自己并不普通,这些年来从未任由沉沦堕落,他饱读诗书,暗藏野心。他相信自己经历的苦,迟早会成倍的返还于他。例如父皇看着他远在故乡当质子的份上,所以内疚,至今从未立太子。
他很有信心待他平安回去,定能更让父皇更加刮目相看。届时,那些在故乡只知道贪图享乐,争权争势的皇兄皇弟怎能是他的对手?
他不凡,没有例外将是一国之主。可他想不明白,为何这叫倾城的女子不肯跟他走?
他与她无缘无故,从未来往。几天前初见,她瞧着他,然后救下他。
他试探问她要不要护她一程?她想了想,点了头。
这一路从开始的防备,到现在的确信。
她不会伤害他,不管是白天还是黑夜,那看上去有些娇小的身影总会挡在刀剑的前面。
她应该是喜欢他的?
李楷最后不得不得出这样的结论。因为只有这样,才说得通一切。
于是他再次试探邀请她长久留在他的身边,认为她不管怎般厉害,始终是一位女子,女子便难免有矜持与欲拒还迎。
可惜她拒绝了,没有一丝等待讨价还价的意思,果断的,淡漠的拒绝了。
如此好看的女子,到底为何就不能喜欢上他如此优秀的男子呢?
次日,在经历过最后一波厮杀,太阳即将落山的时候,远处终于有马蹄声奔腾而来。
那是个将军,亮明了身份,对着李楷恭身跪下。
“恕,末将张和!救驾来迟!”
护送李楷的侍卫横七八拐,难免泪痕。
只要是活着的,待回到京城,便将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李楷摆了摆手,那一场最后的围杀,人数太多,他们都有些力不从心。但他来不及和救驾的将军寒暄,目光有几分急迫的在人群中寻找那抹红色的身影。
左右寻觅,待见到那人之时不由的松了一口气,同时又有几分自得。
他本以为她会悄无声息的离去,毕竟她之前拒绝了他的邀请。现在还能看到她,果然还是之前的猜测,她是喜欢他的,只是因为女儿态的矜持欲拒还迎罢了。
红火火自然也瞧见了李楷那故作平静下的眼眸里一闪而过自得,但她并未过多解释。杀手再多,她从未真的在意,只是不想暴露出灵力惊吓住他们罢了。见到援军本打算直接回剑门参加比试,但见到那将军时她还是留了下来。
明明在那些杀手围杀过来的时候,那叫张和的将军所带的军队早就到了,为何还要躲在暗处,待红火火一个个把他们都击败之后才一脸风尘仆仆的赶来?
想到比试还有些时日才会正式开始,红火火最终还是决定留了下来。
既选择护了李楷,再多几日又有何妨?
至于李楷那少年难免的小心思,红火火前世今生加起来都可以做他祖宗了,自然无感。
张和显然很防备红火火,提议过让红火火离去。红火火浅笑着,装耳做聋。李楷自以为了解,但清高让他喜不露色,轻咳一声也当没听见张和的提议。
暧昧气氛滋生,侍卫待红火火的态度由惧怕到了恭敬。
自古英雄配佳人,看来他们亲眼见证了一段神仙眷侣?
马车里的红火火无聊的打着哈切,那张和将军每日都会在李楷的茶水里放一种无色无味的慢性毒。这般毒下去,潜移默化,不出半年,李楷便会无知无觉的体弱而死。
而最让红火火来了几分兴趣的,是这毒之所以这般悄无声息,是因为它是修行者才能酿造出来。
虽然是很低级的那种。
当终于兵临城下之时,已是几日之后。
面圣之后,李楷拥有了属于自己的府衙。他在府中选了一个最好的院落给红火火,可当红火火真的应下之后,又莫名的觉得既高兴又失落。
如此好看,如此厉害的姑娘,不应该如此庸俗的。
他很忙,忙的没有时间去印证自己的那些暧昧。渐渐的只记得自己带回了一个好看的姑娘,然后便没有了然后。
所幸那好看的姑娘似也很理解他,静静的,不闹不吵。
多年不见,他的那些既陌生又熟悉的兄弟,比他想象中还不值一提。除了有一个,那便是皇后之子,李翼!
李翼与他差不多大小,因为是皇后之子,当年敌国要质子的时候也是提出让他去的。后来李楷主动站了出来替他远离故乡。
为什么要那般做呢?
李楷袖子下的手不动声色地紧握成拳,然后像什么情绪也没发生过,走向那以李翼为首的几个皇兄皇弟。
嘘寒问暖,彼此试探,虚情假意。
李楷忍着恶心,内心一遍又一遍的按暗自告诉自己,为了母妃,为了阿弟,一切都是值得的!
“三弟,此番好不容易回来,见你忙来忙去的,怎的不去祭拜一下你的母妃讷?”
李楷举杯的手顿住。
第一日回来进宫的时候,他便当面询问过父皇他的母妃的消息。当时的父皇神色有些怪异,岔开话题说让他休息好之后自然会让他去见的。
他当时并没有多想,毕竟还是太过年少,认为当年自己站出来背负了一国耻辱,纵然父皇曾有多不喜他与母妃,还有阿弟,看在这份情面上也会多多照拂的。
“你说什么!?”
酒杯捏碎,李楷再难掩饰情绪,狠狠抓着李翼的衣领。
“老三!你在做什么!!”
周围哄乱,侍卫拔剑警惕。李翼却并不惧,他含着居高临下的笑,几分不屑几分怜悯。
“三弟,你还不知道吧?早在三四年前,你的母妃便已经死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