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可愿当掌门
凌昏听出这位掌门话中有话，却也没有回话。
“到底发生了什么？我需要你们现在告诉我。”
凌昏便把一路经过尽数说出，只是隐匿了法诀之器还有青丘的事情。
山珏子听得眉头紧皱，不时又询问其中细节，凌昏和萧鸢便将各自所知都告诉了他。
听到最后，山珏子又道：“魏一武，你师父玉清到底是怎么回事？”
魏一武一直没有开口，此时也只是摇摇头。
山珏子叹了口气，道：“难道启灵门便要毁在我等之手？”
“掌门师叔何必哀叹，即使不能再去炎天宫习修，难道我们启灵门便不能精进吗？”
见萧鸢如此说，山珏子苦笑着摇摇头，道：“你们奔波一日赶路也累了吧，各自去歇息吧。萧鸢，你师父惦记着你，还命我飞书去炎天宫，既然你回来了，就尽快去你师父那报个平安吧。”
萧鸢心中也惦记自己师父，得了山珏子命令，便告辞而去。
山珏子又对凌昏道：“你留下，我还有些事要问你。”
他见魏一武仍旧一动不动，便呼道：“你出门等候吧。”
眼见着魏一武离去，凌昏看了一眼山珏子。
他也知山珏子不会如此轻易放自己走，便兀自站着。
待魏一武走出了门，山珏子才从怀里掏出一封书信，正是那日凌昏让木伯交给山珏子的。
“凌昏，你是如何知道会有人要来劫剑？”
“那日祭拜师尊后，我便做梦，总是感觉有人要来盗剑，所以便让木伯把书信交给你了。”
“那你师父为何那日给我信后，便不知所踪。”
凌昏瞪大眼睛，重生前，木伯便也是在神剑被盗后失踪，而后被怀疑与神剑被盗有关，他当时也因此更受尽同门冷眼。
只是，他没想到木伯还是这样离开了。
他无声叹了口气，却装作不知，道：“木伯不见了？是不是他当时发现那些劫剑的人，所以追去了？”
山珏子点点头，道：“也有这种可能。”
“凌昏，我还有一事要问你。”
“掌门师叔尽管说便是了。”
“我想把掌门之位传给你，你可愿意接受吗？”
凌昏身躯一震，是全然没料到山珏子会说出这话，一时也不知如何接话。
山珏子苦苦一笑，道：“你定是不愿的，这启灵门掌门从前或许还是美差，但从今往后便是苦差事了。”
凌昏再世为人，自然知道启灵门后来确实走向式微，但此时对山珏子如此悲观心中不免难解。
他直说道：“掌门师叔若是你都如此悲观，那启灵门只怕往后当真好不了了。”
“你知道为何伽罗尊者，在得知这边的剑也被盗后，就不再关心发生了什么吗？”
他顿了顿，又道：“你知道为何炎天宫下八门，却只有我们启灵门得此殊荣，可以直接通达第六重进修？”
“难道不是师尊当年与炎天宫的盟誓吗？”
山珏子摇摇头，道：“炎天宫是何等大物，他们看中的是师尊的实力。”
他见凌昏依旧不解，便径直说道：“我们一直祭拜的师尊陵墓，是空的。”
听到这话，凌昏双瞳瞪大，道：“掌门的意思，是师尊还存活？”
“师尊当年创办启灵门，也只是偶然，但炎天宫为了拉拢师尊，便许下如此嘉奖。而这所谓的剑期，只是为了试探师尊是否还存活订立的。现在，两把神剑尽失，师尊也不曾出现，不是他老人家已经仙逝，那也便是代表他老人家不再对我们有所牵挂了。”
凌昏深吸一口气，更加不解地看着山珏子，问：“掌门师叔为何告知我这些？”
“凌昏，以伽罗的过往和为人，我知道，他是不会放过你的。”
想起伽罗展示的通天本领，凌昏不免心头一颤。
但他转念又想到萧鸢，不由摇摇头。
“我对门派所有孩子都了若指掌，除了你，我确实未曾料到。”
“郎才成不得器，我孩子资质也有限，萧鸢心性孤傲执着，魏一武木讷顽直，现在看来也只有你可堪重任。”
“掌门师叔过誉了，你也只是看过我几面，未免太抬举了。”
山珏子看着凌昏，道：“我入师门时，也与你一样是一名记名弟子。你所经历的，我也都遭受过。我甚至都不是我师傅的嫡传弟子，论修为玉清比我高，论资历玉素比我高，论品德我更无半分品德可言。”
“但师傅临终前还是将掌门之位传给了我，我自然要将力竭尽瘁。你若有意成为掌门，我定当不惜性命保你，但你若志不在此，便立即离开师门。”
凌昏眉头紧皱，他重生为人，看人便也不只是看表面，从山珏子的话中，他能感受到自己这位掌门的真诚。
虽然凌昏对山珏子为人不认可，但却也知道这人所做确实都是为门派着想。
“你若有意，明日再来找我。若是我判断没错，伽罗这两日便会前来要人了。”
凌昏眉头紧皱，便躬身朝山珏子告辞。
他退出山珏子的房间，便见魏一武仍站在门口。
“师兄不如随我去无名峰吧，你一个人去回龙观只怕会被那些人烦死。”
凌昏说着，见魏一武仍旧没有回话，便朗声道：“魏一武，陪我去无名峰。”
说着，他便仗剑飞起，回头看去，见魏一武也跟了过来。
飞到无名峰，凌昏便见满园杂草生出不少，那田里也没有了耕作。
他叹了口气，不曾想为了萧鸢能不被命运摆弄，自己到最后反倒要被人追杀，而木伯也还是不告而别。
想到这，凌昏不由揉着发疼的额头。
现在，最紧要还是要确保萧鸢不能有轻生的念头。
便在这时，只听一阵脚步声传来。
凌昏看去，便见一只小黑犬从远处奔到面前，不住在脚下舔弄，那橙红的尾巴摇晃着，便似燃烧的火苗。
见到自己的灵兽，凌昏心里便觉暖暖，他蹲下身子，见小昏大了许多，便将它抱起身来。
远处，只见林琅也走了过来，道：“凌师兄，魏师兄，别来无恙。”
“感谢了，我那白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