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 将军是只狼
薛银银扯扯嘴角,一滴冷汗悄悄的划过。吴越凝眉看着薛银银,他觉得薛银银说她快睡着了是真的,这么没营养的问题还至于问的这么正式。
薛银银不甘心的继续问道:“那为什么我看见车还一直往前开?你是怎么做到的?”
薛银银也就是因为看见车一直往前开以为他还在车上。后面见到他,有那么一瞬间薛银银以为自己见到了鬼。
“自动驾驶啊!”吴越吃惊的看着薛银银,夫人不会是把脑子摔坏了吧。
薛银银决定不要和吴越聊天了。好吧,她收回刚才的想法,吴越不是蠢萌,是蠢!如此散心她会气的撅过去。“回去吧,不想散心了。”
“哦,好的夫人。那咱们回去吧,应该可以吃晚饭了,少爷吩咐单独为你做了素菜,现在应该已经送到卧室了。”
吴越见薛银银反复无常,刚才还绕有兴致的听自己侃侃而谈,一会就要回去了,应该是饿了。自己饿的时候也是心情烦躁。
吴越心理暗暗为自己点赞,自己真的越来越懂夫人了。少爷一定会夸他的,年底的假期有望了。
薛银银淡淡的回答:“哦,还真是饿了,早饭都没吃,折腾到现在能不饿吗。”不对,岂止是早饭都没吃,早上起起床连牙都没刷。天那,自己说了这么多话,没熏死吴越,是他命大!
“哦,这样啊!那要不要我和厨房说一声再加两个菜,不过话说回来,为什么夫人你要吃素菜。”在吴越眼中女人减肥就是矫情,瘦的跟个病秧子似得,还这个不吃那个不吃的。
薛银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她已经完全没了和吴越聊天的兴致,这个家伙就是那种典型的把天聊死的家伙。
刚走了几步,薛银银就停住了脚步,现在回去,是不是还会见到刚才庄岩辉像包拯审案子的样子。他似乎是在处理什么很紧急事,不想让她看到才让吴越带她出来的。
薛银银深知有些事能问,有些事不能问,有些事能看,有些事不能看,这个道理她还是懂的。
薛银银试探性的问了一句:“那个,刚才我们出来的时候,应该是岩辉在处理什么事,是不想让我看见吧……,咱们现在回去合适吗?”
庄岩辉那决定跪着的几个人的生杀大权的样子,薛银银是真的有些害怕,当时庄岩辉见薛银银在看就让吴越把她带出来了,应该也是不想让她知道的太多。
薛银银是个聪慧的丫头,有些事不用说她也能明白。
“夫人,您误会了,少爷只是觉得您不适合听见那些东西,怕您生气。”
“什么意思?我为什么要生气?”薛银银越来越不懂吴越的聊天方式了,全程靠猜啊,要喝六个核桃补补脑才行。
吴越倒是不用担心,一旦打开话匣子就刹不住车:“那三个人是少爷安排在薛家老爷和夫人身边的保护人员。平时什么也不用管,暗中保护不出意外就行。可谁想到,那个陈三,就是刚才你看见少爷处置的那个。
他不学好,霸陵了薛家老爷家附近那条街上一个裁缝铺的寡妇,把人睡了,害得她家里的一个五岁大的儿子为了保护妈妈差点被剪刀捅死。
也因为这事闹得满城风雨,还进了警局,导致最后他没尽到保护的职责。
最后害得薛家老爷和夫人,被二少爷绑架了二十多个小时都不知道,还是今早月八在处理下面收集的,关于二少爷的信息里无意发现的。”
薛银银极力让自己的脑子跟的上吴越的嘴,末了问道:“所以,我可以理解为,刚才他是在替我声张正义了?”
“可不是,要知道少爷很少会生这么大气的,少爷虽表面上看上去阴晴不定,凶巴巴的。但很少会把活人给将军做晚餐的,他又不是暴君,除非触碰到他的底线。”吴越不忘给自己家少爷刷存在感。
“将军?”这又是谁啊?薛银银感觉自己的脑袋已经装不下了,可不可以回去吃点东西补补脑子啊。
“那是少爷幼时养的一头狼,从狼崽的时候就开始养了,以前和少爷感情很好,现在只听月七的。”吴越说到这里眼神中闪过一丝羡慕。
薛银银惊到下巴差点掉下来:“狼?!”紧接着她就感觉浑身汗毛瞬间乍了起来,头皮一阵一阵的发麻。
“嗯!你说为什么月七喂将军的时候,它就能那么开心,我还见它摇过尾巴,可是为什么每次我去的时候,它都凶巴巴的。”吴越自言自语,满脸满眼都是羡慕和嫉妒,根本没注意旁边脸色惨白的薛银银。
薛银银哆嗦的嘴皮子,不确定的问吴越:“你,你刚说,庄岩辉养了一只狼,还让刚才跪在地上的那三个人给这只狼当晚餐,他……”薛银银说不下去了,这是杀人啊……凭什么他要这么轻易的决定一个人的生死,凭什么……
他以为他是阎王吗?他真把自己当成地狱里的人了吗?
他还是自己认识的那个庄岩辉吗?
薛银银感到前所未有的害怕,她的手心一阵阵的凉,心脏都不会跳了,薛银银感觉自己好像忽然少了什么似的,整个人轻飘飘的。
吴越那个没脑子的,当然没有看见薛银银的不正常,继续巴拉着:“那是自然啦!对于触犯了少爷底线的人,少爷是绝不能姑息的,这个少爷还是很有原则的……
嗯,不过那天,少爷让我们在路边上带回两个醉汉也给将军了,那两个醉汉是什么情况就不知道为什么了?估计……也没干什么好事吧。”
醉汉?!薛银银感觉脖子发硬,胸口有一口气顺不上了,她感觉周遭的整个世界都在发抖。
那两个醉汉莫不是就是那天自己遇见的那两个?对的,当时庄岩辉也说给他们半小时交代后事,跟刚才庄岩辉对陈三说的话一样。
忽然,薛银银感觉心脏处空空的,一口气没有上来,两眼一黑载倒在四合院的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