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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一吻即要命

云染染心里很是矛盾。

她想跑,又不知道该不该跑。

陆安此时正晕在她面前,愁眉紧锁,半生不死。

那青蛇应是已有了些修为,陆安虽已出手治疗,但蛇毒不清,加上先前从落云崖上摔下来多少受了伤,他吃力抵御不了,所以彻底晕了过去。

看着眼前昏迷不醒的美人,云染染长叹一声。

她心里茫然,陆安大魔头晕了甚至死了,对她来说只是好事,她大可趁机逃跑,跑到一处无人认识的地方,安安分分地过她的穿越生活,虽然无法修仙,但性命无虞。

但她不敢跑,鬼知道这林子里还有没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她没有仙术没有灵力,但凡遇到了就死无葬身之地。

而且说到底,陆安是因为救自己而被蛇头咬了一口,虽然他是大魔头,但如果日后逃离了他,那二人便也毫不相干。

云染染还是于心不忍。

谁叫她是二十N世纪穿书而来良善公民呢。

哎。

几番挣扎,云染染选择知恩图报,一码归一码。

她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又是拖又是拽地把陆安拉扯到了溪边,怕陆安着凉,她又寻来几枝枯木,想燃起火堆烘衣服,可她一没火石,二则这林子里的树木都潮得很,她只能作罢。

想了想,她又撕下了自己身上的几条衣衫,仔仔细细替陆安的头脸擦了个干净,连头发她都用布条包裹着拧了几道,那乌黑的发丝散在她手上,冰冰凉又滑滑的。

她又在陆安的衣服里摸索了一番,没有药,只有两张看起来像是有治疗功效的符咒,云染染学着记忆里修仙人们用符的方式,“啪啪”两下贴到了陆安身上,也不管它有没有用了。

可做完这些,陆安还是昏昏沉沉,任云染染怎么折腾也没有醒过来。她不由地有些担心,把那布条又紧了紧。

云染染没有在原书中看到过这一段章节,原书大半都在描述男主陆庐舟与女主陆轻璃的师途虐恋,就连男二陆安的戏份都很较少,除了偶尔出场给男女主使绊子,就是后期黑化了当boss,因此她并不知道这回落难是否偏离了原书的剧情,也不知道会否化险为夷。

若是没有偏离剧情还好,云染染熬也要熬到陆庐舟来救,可就怕因为她的穿越扰乱了剧情,要是他们二人跌落落云崖的结局就是双双殒命,那可就糟了。

云染染不忍看美人就此“香消玉殒”,她思忖再三,抱起陆安受伤的那条手臂张嘴就啃。

腥甜的血液含入口中,云染染忍住不适,又用力吸了几口,转头将毒血吐到了一边的泥地里,几次三番,待吸出的毒血越来越少,云染染便把陆安整条胳膊都放到了溪水了,任由活水冲刷伤口。

虽说她救也不一定救得过来,但尽人事听天命,云染染能做的她还是要做。

-

林子里的光线越来越暗,月上柳梢头,云染染枯燥地坐在陆安身边,手里把玩着陆安的那头黑发,心想他马尾梳得真好,颅顶又高又圆,马尾根本不蹋。

再看那煞白的脸庞半点血色没有,额上沁出了丝丝汗珠,剑眉微皱,星目紧闭,只有那抿着的薄唇还剩丁点人气。

陆安起了高烧。

云染染只好拿着布条不断给陆安擦拭着头脸和手臂,她怕陆安把脑子烧坏,又时不时拍拍他的脸颊,轻轻唤他。

“陆安。”

“陆安,陆安醒醒。”

“别昏过去。”

“陆安。”

-

陆安……

陆安。

“师父,他是谁?”

“陆安,你的师弟。”

女孩抬着一张精致的俏脸望向素来清心寡言的修仙人,没来由出现的男孩儿让她好奇又害怕,她从来没有见到过这么多的血,那些发黑发烂的伤口让她觉得害怕。

七岁的陆安刚被陆庐舟捡上落云门时浑身是伤命在旦夕,陆庐舟费尽心力替他疗伤,陆轻璃光是看都心惊胆颤。

可陆轻璃是陆庐舟的徒弟,是落云门年轻弟子中最佼佼的那一个,她不愿意被人看轻,更不愿意在师父面前畏手畏脚。

所以哪怕再恐惧,她依然站在了师父身边,日以继夜地照顾着那个小小的人儿,看着那些恐怖的伤疤里慢慢地长出新肉,看着男孩儿慢慢好起来。

她对着师父灿然地笑,轻轻在男孩儿耳边唤他的名字。

“陆安,醒来。”

“陆安。”

-

陆安迷糊之间隐约听到了一个温软的声音在唤他的名字,像是浑噩之中的一缕清流,蓦地涤荡了他昏暗的神志。

就像是那些年,师姐在他床畔轻轻的低语,一字一句,盼的是他好,只盼他好。

陆庐舟给他取名“安”,愿的就是他此生平安顺遂,乐而无忧。

哪怕是他这一生注定无法无忧无虑平安长生,他还是极爱这个名字。

只因为陆轻璃在那些困顿焦灼的日子里一声声唤他“安”,照拂他,教导他,陪伴他……那是他最安逸的一段时光。

他欲睁眼,可头脑一片混沌,浑身似有火烧,额上脸上的凉意若有似无,每一次靠近,他都无比贪恋,只想停留的时间再长一些。

恍惚间,有凉凉软软的触感贴在了额头之上,那是比冰凉的溪水更为沁人心脾的感觉,仿佛是三四月的微风扑面而来,携着清澈的芳香,于他周身轮转,回溯。

所以在那片凉软若即若离之时,陆安不由自主地用力,温香软玉尽收怀中,他微微睁眼,眼前是一对黑玉似的眼眸,颤颤巍巍,水波流转,再往下看,是沾了点泥土的挺翘鼻子,以及樱桃色的,娇嫩欲滴,微微张着的唇瓣。

那唇瓣边沾了点已经干涸了的血,黑红黑红的,像是妖冶的开在荒原上的一朵花,惹得人莫名地想要将它摘下。

唇瓣动了动,花朵在风中摇曳,陆安心里莫名涌起一阵悸动,他无法控制,无法妥协,只能低头毫不犹豫地将花摘下。

淡淡的甜意在口中绽开,冰凉又柔软,陆安全身的血液都好似要逆转,沁人的风化作猛烈的浪在他心中激荡,他就像一只餍足的小兽,终于落地,终于踏实。

云染染被陆安吻得不知所措,心跳剧烈。

她不知道一个病人怎么就能突然暴起索吻,她被陆安牢牢禁锢在怀里,整个人被压在他身下,陆安的吻愈发猛烈,直到他发疯似的将她的唇瓣咬破,鲜血的腥味刺激了她的味蕾,云染染瞪大双眼,猛烈地挣扎起来。

“陆安!”

费力地用手肘在陆安的胸膛前撑起一个空隙,云染染呼吸的同时大喊出声,胸前的人这才愣了愣神,云染染趁机将他推开。

“你做什么!”

陆安愣在了原地,眼见云染染像只受惊的兔子,畏畏缩缩地退到了另一棵树下,她双目瞪圆,眉头蹙起,满脸的委屈,而那本就饱满欲滴的双唇此时略有些红肿,一两点鲜血擦在上面,像是初晨的蜜桃上点缀着的露珠。

他这才清明起来,眼底凝起寒意,眉心紧缩。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云染染长得并不出众,他也不是那好色之徒,成婚之后他从来没有碰过云染染,云染染勾不起他的兴致,染指别的女人他也只觉得是一种对师姐的亵渎。

可怎么就会做出刚才那般举动!

但奇怪的是,他无论是身体还是心里,经过那般放任之后,确实舒畅了很多,就像是枯木逢春,云染染的吻仿佛是一剂良药。

不过陆安的眼中还是露出了一丝厌恶的神情,云染染敏感地捕捉到,撇了撇嘴,顿时没觉得有多害怕了。

“我知道你只爱陆师姐,对我压根没有兴趣。若你是昏了头把我当成了她,我可以不与你计较。”

看着陆安的眼神逐渐平稳,云染染拍拍裙子,挺直了腰板:“可若是你还想杀我灭口,我做鬼也要告诉陆师姐你的不忠!”

“……”

陆安无语,他以为云染染下一句要说“若不是把我当成了她”,然后找自己讨个说法,可没想到云染染居然以此要挟来保命。

哪个好人家的大闺女被亲了后会不在乎自己的名节反而反过来用名节去要挟一个大男人啊!

再说他现在也没想要杀了她!

云染染见陆安没有反应,便默认了他同意了自己话。

说实在的,她的心到现在还是怦怦直跳,陆安的吻猛烈而汹涌,云染染被吻得措手不及,被动地接受后,她的身体好似也发烧了一般,还好最后剩了一缕清明将他推开,不然真是罪过。

所以她第一时间退开了好远,不只是怕陆安发疯,还怕自己被他蛊惑。

论美色来说,陆安一吻,不是很亏啊。

而且她并不很敢与陆安起冲突,陆安恢复过来,要杀她就和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云染染想活下去,她只能略为保守地顺毛摸陆安。

但孤男寡女在这深山老林里,还是要问清楚。

“但你为什么要吻我。”

云染染问得直白,反倒让陆安有些尴尬。

陆安的眼神有一瞬的闪躲,他道:“我烧昏了。”

“哦。”

显然云染染对这个解释半信半疑,但她没有纠结,挠了挠她的发髻,问道:“那你现在可好些了?”

话一出口,两人却都尴尬了起来,云染染脚趾抓地,为打破尴尬只好往陆安那边靠近了些。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你发烧,还烧着么?”

她拾起掉落在一旁的布条,布条上还有些凉意,递给陆安。

陆安却没有接,淡淡地低下头。

“缓过来了。”

他知晓是云染染一直在照顾自己,泡白的手臂,溪边被毒血染黑的泥土,还有那只毫无防备心的兔子。

真是一报还一报。

他想起那蛇头暴起的瞬间,自己下意识地为兔子挡了那么一下,可能也就是那么一下,让他命不该绝。

他抬眼,目光轻轻扫过云染染的脸庞。

不敢轻举妄动,哪怕兔子救了自己,可还是得要她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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