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改变
武天行看着顾寒山。
“哼，你小子，总是一副少年老成的样子。”
说着又眯了一下眼睛。
“呵呵，我也知道你的成长环境，也理解，只不过，既然如今你也入了我白鹤武馆，又有壮体实力，从你的家境来说，也算是出人头地了，所以不必如此顾虑重重，少年人应该有少年人的意气风发开朗风姿，虽然不需要像管秋生那样狂得没边，但是稍微张扬一点还是可以的。”
顾寒山看了看内门三师兄那双小眼眯着，脸颊凹陷，一脸阴鸷的形象，估计小孩子看了都要吓得哭出来。
还少年意气，你这样子，少年的时候估计也不是什么开朗的人。
内心无语，表面上顾寒山点头称是。
“算了，管你怎么的，反正最终能不能有所成，还是看你自己的实力。”
三师兄说完又颠了颠手里的包裹。
眼中满意之色闪现。
点点头。
“外城真味斋的糕点，我也吃过几次，是有点特色，据说老板有官方的关系，所以才敢在外城立足。”
“只不过味道的确好，真正的纯荒野食材制作，嗯，这味道，是青莲果粉加黑睛狂牛肉，大补气血，养神壮身，滋补又清香，可不便宜，你小子还算舍得。”
说完之后，若有所思的看着顾寒山。
“这一点，起码要一两百通用点吧，普通人家要赚两三年才吃得起，对于我们不算什么，但是以你的情况...”
阴鸷的脸难得笑了笑。
“看来你这段时间，的确赚了不少，吃得起强身丸，又买得起这种糕点...嘿嘿，倒是有心了，怎么的，来找我，又要购买强身丸，你这已经吃了几颗了吧，再吃两颗，还是先缓个一月。”
或许是礼多人不怪。
看到顾寒山赚到了钱，还能想到武馆的内门师兄，还是有情有义知恩礼的人。
心情还是不错。
所以关心建议了一下。
顾寒山笑了笑。
“多谢三师兄关心，寒山这段时间，的确捡了一个大漏，赚了不少，所以...嘿嘿...”
“哟，看你的样子，应该是赚了很多，很好，这也是你自己的本事。”
当时顾寒山刚入武馆的时候。
几百通用点都要说是自己奶奶的遗产，现在都不需要说具体数额具体来源，也不用谦虚说没多少，反倒说赚了不少。
内门师兄都没有任何的异样。
因为。
强者，本就有赚钱的本事和资格。
都知道顾寒山如今在城外为一家小商行坐镇，城外复杂，捡个漏发点财，轻轻松松。
三师兄都没问具体的情况。
合法非法还是怎么的...重要吗？
“发财了就好，武道可是吃金大户，又是强身丸是吧，药膏要不要，我劝你...”
顾寒山笑了笑。
“我要培元丸，先来三颗！还有药膏，三师兄，据说有强身圆满之后滋养皮膜，加料的药膏，是不是效果更好，要不，我用那一种。”
武山行又深深的看了顾寒山一眼。
“看来你赚的比我想的多，培元丸两百一颗，倒是可以，此丸药性绵长，滋补温润，你这种入壮体没多久的人，可十天一颗，配合足够的其他食补药补，效果更佳。”
“至于药膏，嗯，你要是不怕药力浪费也行，反正看来你现在不缺钱，我也知道，你从一开始练武也是舍得投入的，也算有魄力，普通药膏之后的药膏叫做白鹤锻身膏，用的是凶兽铁甲犀的油脂和紫兰叶草、洗骨花、墨叶莲等等熬制而成，价格就不是十点了，而是一百点，刚入壮体期使用，略有浪费。”
挥了挥手。
“算了，看你自己，反正是你自己的钱，随便你...”
.......
傍晚。
外城，十三街。
好几天没回来了。
顾寒山路过九栋的时候，没有在楼下看到那个小李的身影，抬头看了看楼上，也没有听到哭声。
那个房屋之内好像隐隐约约有声音，也不知道现在如何，里面的还是不是那一家。
或许已经认命，苟且的活着。
或许...贽伏仇恨，或许...物是人非...
没有看到吴大贵吴老大的身影。
可能是还没回来。
顾寒山很淡然。
不急，不是说要避开，也不是要畏缩。
力量不一样，心态自然也不一样，如今淡定从容了很多。
此一时彼一时。
只不过感觉还不够稳，并不是一定就必须要追求绝对的稳。
真惹火了，就像那上水城的大旗会一样，又有何惧。
回到家中。
“哥！”
妹妹顾燕欢呼一声，像小袋袋熊一样扑上来吊在顾寒山手臂上。
接着又跳下来，兴奋的接过顾寒山手里的袋子。
自从二哥上班之后，她的小日子明显滋润了很多，哥哥虽然经常出差，但是只要回来，都会带各种各样的好吃的。
以前想都不敢想的糕点零食肉干等等，现在自己枕头下还藏了一点呢。
天天都盼望二哥回家，比过年还安逸。
顾寒山拍了拍妹妹的脑袋，弹了她一下脑崩。
在她要大喊大叫的时候，把手中其中的一个袋子递给她。
顾燕手忙脚乱的打开一看。
“耶，水果干，麻辣牛肉干，最好吃的绿豆糕，还有...还有..一瓶黄桃罐头....谢谢二哥谢谢二哥...二哥最好了。”
这时候老妈笑着走了过来。
“你这孩子，分一点给你姐姐，还要给你哥哥留一点。”
“喔！”
“寒山啊，你这还是要节约一点，刚上班，怎么就这样大手大脚的，现在咱们家可不是浪费的时候，等把你姐培养出来，到时候你上班也有了依仗，没人敢欺负你，到时候你家老板可能都会更看重你。”
听着老妈的唠叨。
顾寒山看了顾月一眼。
骨架和自己差不多，但是明显有点瘦，身上都没多少肉。
虽然在家里吃得比较多，但是相对习武的营养需求还是太少了。
以顾寒山如今过来人的经验。
按她这情况，估计靠时间堆，靠压榨潜能，或许再日复一日的修行个八年十年，或许可能达到壮体初期，再往上差不多到头了。
十年八年长吗？
要是普通家庭，再熬十年八年就能改变人生，那还是不错的。
那时候顾月才三十左右，说起来也还行吧，当然，这个结果的前提是她不中途放弃，家里人也数年如一日的继续无怨无悔的支持。
或许是顾寒山审视的目光有点奇怪。
顾月虽然眼眸深处对顾寒山带回的东西也有期待，但是看到顾寒山看来，还是冷哼一声。
顾寒山不置可否，这些年和这姐姐本就不特别的亲近，更何况自己对她同样有点看不惯，只不过懒得搭理而已，也不想去破坏老妈老爸的期待感。
世界那么大，顾寒山的目光不在这方寸之地。
把手里的另一个口袋递给老妈。
“这是我买的野牛肉，虽然不是凶兽，但是比起家养的牲畜还是美味大补一些，今天现宰的，炖个土豆很好。”
“耶，今天吃土豆炖牛肉，二哥好厉害，比姐姐还...唔，妈妈，别瞪我，我知道要让姐姐多吃点。”
“哼！”
顾月不知道是尴尬还是怎么的。
又哼了一声，扭过头去。
比起顾寒山这些日子的表现，她的确没给家里带什么。
老妈嘴里说着浪费。
但是神情也高兴的接过袋子。
打开一看。
“这么大一坨，起码有七八斤，我们家怎么吃得完，等下我切一大半，月月，你给那张夫人家送过去，也是怎咱们的一点心意，以后还要让张管事提携呢。”
顾月看了顾寒山一眼。
嗯了一声，没有反对。
顾寒山眼神平静，也没说什么。
“对了，老妈，这几天我表现好，升了一点点小职，发了点奖金，等下转几点给你，去给你和小燕子买身衣服。”
“什么，升职了，哎呀，我家儿子出息了。”
老妈先是惊喜，接着又有点黯然。
“可惜，这个世界，还是习武才是正途，哎，要是咱家条件好一点，送寒山你去习武，以你的聪明能干，可能都有所成了。”
“不怕不怕，等你姐成了武者，到时候找个关系，也把这桩功传给你。”
“就算你练不了，到时候传给我孙子，对了，小山，上班那地，有看对眼的姑娘吗？”
顾寒山赶快转移话题。
“妈，老爸有没有来信，还顺利吧，其他几家的人怎么说的。”
“哈哈，顺利顺利，大家都顺利，再等几个月，估计过年的时候，就回来了，到时候，咱们家就宽裕...”
顾寒山看着一脸笑意的老妈。
脸上没有强做欢笑的感觉，说完了话，就兴高采烈的分割牛肉去了。
边切肉，偶尔又唠叨，畅想以后日子越来越好。
还喊着顾月和顾燕去打下手，怎么看，就不像有什么隐患的样子。
顾寒山内心思量。
“或许是吴大贵故意戏谑，也或许老妈也不知道，也或许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关窍。”
“就算以后有什么问题，可能在吴大贵看来，也就对普通人是大事而已，只不过有一点很确定，老爸现在应该没问题。”
看着唠叨的老妈，嘴里嚼着糕点一脸幸福的妹妹，冷漠的姐姐顾月。
顾寒山知道。
只有力量，才能保证一切会越来越好，才能消除可能的隐患，提升自己，那才是阳谋。
如今自己壮体中期，普通人几乎很难带来威胁。
又过了怎么久。
可以去看看“那边”尘埃落定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