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娱乐圈篇《双胞胎流量女星都喜欢影帝怎么办?》54
“你啊,你啊。”时笙撑起身子,神情似是无奈又是宠溺,清晨日光照耀下的澄澈黑眸被盖乌斯不安的神情完整占据着,“为什么就这么不相信我呢?”
“我没有。”盖乌斯嘴上这么说,可心底怎么想,时笙怎么可能会看不出来。
他承认,以前的他是混了点,外界对他的评价也不是很正面,但只要确认了关系,哪一个他不是真心对待的,要钱给钱,要资源给资源,只要不触犯法律道德,他什么都可以给。
这件事要是放在三四年前,他是坚决不会在意的,世界上的美人多的是,为什么要在一棵树上吊死。
不过,现在……他只想扇死曾经花名在外的自己……
“虽然很不合时宜,但……”时笙深吸了一口气,反手熟练地从床头柜抽屉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戒指盒,食指按住上盖,往上一拨,两枚简约又华丽的男士对戒印入眼帘,他紧张地盯着盖乌斯因为惊喜而闪烁着的碧绿瞳眸,“本想等所有都准备好了再向你求的……”
盖乌斯一动不动了好久,脸上形容不出的情绪搞得时笙心头直打鼓,语言在脑海里组织了无数次,最后都已失败告终,他只能挫败地垂下头,闷声道,“我是不是搞砸了?这根本就不是你梦想中求婚的场景对吧,太潦草了。”
“阿笙!”回应时笙的是盖乌斯兴奋到失声的呼喊以及饱含热情的拥抱,他的嘴角止不住地上升就连说话的尾调也是,激动之情溢于言表,“没有搞砸,一点都没有!只要是你!我都会开心到疯掉的!”
“真,真的吗?”时笙有些怔怔地问道。
“嗯!”盖乌斯放开时笙,两只手抓着对方的肩胛骨,华丽的碧绿眼眸似乎装载了浩瀚星河,晶亮极了,转眼看向那副对戒时,眼底那道星光更甚,他好像控制不了自己的心了。
他的阿笙,太会了。
这两只戒指现在这么仔细看着,总觉得有几分不对劲,尤其是内环壁上名字的镌刻——
Ga?us \\u0026 RENU。
花式的刻纹更考验功底和心性,况且是在这么小一块地方,每一笔都不能出错,不然就是前功尽弃。
盖乌斯将两枚戒指放到手心握了握,抬头盯着时笙笃定道,“阿笙,这是,你亲自做的。”
“呃,不是。”或许是对自己做的东西不自信亦或是别的,时笙心虚地别开头,脑子一轴胡诌道,“这就是那个设计师的风格。”
盖乌斯也不戳穿他,笑着应下了,庄重又严肃地端起时笙的手指轻吻,眼神里的深沉占有欲如挣脱了重重束缚的野兽群般不受控制。
\\\Je suis à toi.\\\(我是你的。)
\\\toujours et toujours.\\\(永远,永远。)
……
“阿桃,别看了,对眼睛不好。”温时厌无奈地抽走靳桃浪手里的平板,“网上的那些评论你不用在意,我已经叫人撤了。”
靳桃浪凭借出色的过目不忘技能,毫无压力地将他看过的好几条评论背了出来——
“时厌没有你,我和孩子要怎么活啊。”
“温时厌身材绝了,好想把他扒光。”
“时厌都为了我重新回到舞台,在座的请注意点,我们明天就要领证了。”
“哥哥,好魅好飒,好想在哥哥身上荡秋千。”
“老公,快娶我。”
温时厌轻轻一笑,弯下身子对准靳桃浪的唇角印下一个吻,“好,我娶你。”
靳桃浪顿时变得有些别扭,一把拍开笑意盈盈的温时厌,“谁要你娶我。”
“好好好,不是我们家阿桃娶我,是我脸皮子厚,就想要嫁给阿桃。”温时厌毫不在意被扇了巴掌,凭借体型的优势,成功地把想要逃离的靳桃浪圈入怀中,一脸坏笑地凑近,温热的呼吸暧昧地喷洒在青年敏感的耳畔,“所以,阿桃可以不吃醋了吗,我保证以后我的身体只会给你看。”
【还有给我看!】零点蹲在一旁,胖胖的脸颊忽地红了起来,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主人~还有我~】
【小色魔。】
【人家不是~人家只是喜欢好看的东西~】
【哦。】
【主人~你要相信我啦~】
靳桃浪低笑了几声,敷衍地点了点头。
温时厌得了回应,将怀里的人抱得更紧了。家里的皮质沙发很大,他们两个人仰躺在上面都不显得拥挤,反倒是温时厌想要再靠近青年一些,侧躺着将对方禁锢在怀里。
“我最近写了一个新的剧本。”靳桃浪说,“电子稿也差不多完成了,到时候我发你,有空看一下,要是没问题的话,就是终稿了。”
“我现在可以看手稿吗?”
靳桃浪迟疑了一会,“或者今天晚上吧,等你回来,我陪你一起看。”
温时厌每天都要处理很多的事情,工作室剧组的事情倒还好,耗费心神的是他一手培养出来的情报组织“异”,它的秘密实在太多了,又处在灰色地带,总是会被一些“苍蝇”盯上,虽然构不成威胁,但烦人。
“行,等我。”刚说完,他的手机又响了起来与此同时还有“叮铃铃”的门。
经纪人兰英乔站在外头,左手疯狂按门铃右手不断重播他家老板的电话。
约摸半晌,她才把温时厌给盼出来了,“祖宗啊,您可出来了,赶紧的,今天补拍的戏份很多,咱们得早点过去。”
一路上,兰英乔都恨不得把脚底的油门踩烂,偏偏坐在旁边的温时厌一脸笑嘻嘻的,从出门起,他这个表情就没变过,这不由地让她联想到了今天离奇的好几道热搜。
起初看到那几张照片,她是绝对不会相信人死是可以复生了,直到她注意到了照片里的另一个主人公,环盛娱乐的时笙,时总。听说那位花了重金寻遍天下道士,为的就是复活解以清,结合最近她家这位越来越稳定的精神状态,这里无论哪一点,她都可以确定——解以清死而复生了!
确定这一点后,她不仅没有害怕,反而茅塞顿开,那些热搜可算找到个合理的理由做公关了。
这种防爆公关越早做越好,一把温时厌放到剧组,她就联系了各部分做好相关工作,与此同时,她还专门去找了认识的环盛娱乐高层,一起去解决这件事。对方好像等了她好久,没几句话的功夫,方案就已经发到她的手机上了。
只是这方案她才刚打开,就被对面的人紧急撤回了,害的她只看到一个解约书的模板,那个要解约的人好像是叶星玉。
下一秒,环盛娱乐的人就打了个电话过来解释,“实在不好意思啊,文件有点多发串了。”
兰英乔和这人的关系也算不错,当即表示没关系,“不过,叶星玉怎么会想解约呢,你们环盛的合约不是出了名的慷慨吗?”
“谁知道啊,翅膀硬了想要单飞吧。”对面环盛的人似乎知道点内情,毫不掩饰地讽刺道,“那个抄袭尾巴狼,也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搞到了解编很多还未发布的作品,卖了好几年,硬生生给他在编剧圈里混熟了,不少导演看了他的作品都想来找他买版权,有门道的几个制片人直接找到了我们公司,我们时总前段时间状态也都不是很好,都是我们拦着,可纸包不住火,还是被那小子钻了空子!借着公司的跳板私下接活,揽了不少财。”
“这种情况下,居然还想着解约?!”兰英乔惊呼,她从未见过这么恶心的操作。
“这有什么办法,他这半年可没少偷摸着干事,攀上了好几个政商高层,就算他靠抄袭赚的稿费足够支付违约金,也有的是人抢着帮他垫付。”
兰英乔面色骤然变冷,她平生恨得就是那些靠抄别人才华苟且的渣滓,深吸了一口气,按下心底翻腾的怒火,当即表达了立场,“你放心,我们公司是绝对不会接受这样的劣迹艺人和作品的,况且……真正的解以清回来了不是吗?”
说到这个,环盛的人一扫晦气,兴奋地压低了声音,“那可不是!那可是步步作品都是冲着奖去的鬼才编剧解以清啊!有了他谁还管什么盗版!正主可是我们公司的!”
“行了行了,您可别得意。”
兰英乔笑着和他拉扯了几句就挂掉电话,正好这时,温时厌也结束了一段的戏份,穿着一身战损军装朝她走来。
兰英乔熟练地把水杯递给他,随口和他讲了叶星玉抄袭的事,过程中她一直都在观察温时厌的表情。
“这件事我会为阿桃处理好。”温时厌一把盖上杯子,猩红的嘴角戏谑地勾起,“果然是脏东西吗,就是喜欢越界。对了,这件事暂时不要在阿桃面前提起。”
“可是,就算我们不说,时总那边也会……”
“不会的。”
“好的。”
……
另一边靳桃浪在温时厌走后,去书房打开电脑,从自己的账号里找出那篇临近结尾的稿子,手指垂落在键盘上,凭借脑海中自己手稿的记忆,飞速地敲击了起来。他的动作快得仿佛不需要思考,手指移动得只剩下残影,零点就趴在鼠标垫上,眨巴着眼睛看着。
本就差一个结尾,靳桃浪很快就敲好了,最后再检查一遍全文,确定没问题后,随手就发给了温时厌。做完后,没有任何停歇,打开手机找到谢必淮,把他约了出来。
好在今天谢必淮的通告拍得不怎么满,但留给两人聊天的时间也不是很多。
靳桃浪索性开车去了谢必淮的拍摄场地,在旁边坐着等。
谢必淮今天的通告就是为一家顶奢珠宝品牌拍宣传照。
这个品牌起源于华夏最古老尊贵的一派珠宝世家,黎羲,它家出新品的速度是以年为单位计算,不仅是因为现代掌权人极其挑剔追求终极完美的心,还有因为其中精湛复杂到非人的工艺。他们家族的作品甚至还见证了国家的兴衰,有不少是直接被国家内部收购,作为展品成为国家博物馆的藏品,其地位,可见一斑。
同时被选作代言人的谢必淮,他的人气和影响力也不必多言。
这次新品的主题破茧的新生被分割成两个系列,一个是飞蛾扑火般的疯狂和执念,另一个则是在灰烬中重生时洗尽铅华的沉稳风雅。
谢必淮现在拍是第一个系列,飞蛾扑火,一共六套珠宝。乍一眼看过去,只觉得一片的红色宝石,大的有鹅卵石那么大,最小的也有半个小拇指那么大,铺面而来的豪气。可是只要仔细端详一阵就会发现内有乾坤,每一块宝石的表面肌理、纹路、抛光配合设计过的珐琅工艺,再加上独具一格的镶嵌方式,让作品如同六月沙漠之上,追求热烈挚爱的红衣少女,滚烫的黄色沙土、扭曲的气浪、不知福祸的未来都没让她停下脚步。
正常来说,珠宝商会偏向于让女性来展示商品,可黎羲每次都另辟蹊径,向来不论性别,只求气质与珠宝相称。
黑色背景墙前,身着红衣侠客装的谢必淮直视着摄像头,雌雄莫辨的脸特意加重了眉峰和脸部硬朗线条的塑造,一身江湖的萧萧侠气,在专业摄影棚光线的特意构建下,尤其的抓眼,差点又迷得零点直接冲上去了。
要不是中途想起来谢必淮看得见还摸得到它,早就“揩油”去了。
一张又一张堪称完美的照片通过摄像机传输到电脑上,周围很多人看到后,都满意地点点头,唯独坐在最中间的一位坐在轮椅上的年轻人紧皱着眉头。
终于在拍完一套后,他厉声叫停了拍摄,“这感觉不对,和我设计的风格不能完全贴合,你们怎么找的人!”
傅长思一发火,现场的气氛顿时就紧绷了起来,所有人都不敢大喘气,生怕再惹这位脾性不定的人不高兴。
下一秒,就在所有人都以为傅长思会大发雷霆无差别攻击时,他忽然咳了起来,身后的管家迅速拿出手帕递给傅长思。
闷哑的咳嗽声在空旷的摄影棚里响了很久,待停下时,洁白的手帕上早已被一大片的血色浸染。
令所有人没想到的是,即使身体状况早已不支持,傅长思还不肯去医院,极力压下喉间上涌的血块,苍白的手指死死地抠着轮椅扶手,咳到发红的双眼此刻仿佛蒙了一层执念,他盯着谢必淮,冷冷道,“再试一套,不行,就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