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意料之外的大鱼

20世纪30年代初，天津城就出现了第一批舞女。这些舞女，一开始多是俄国、朝鲜等外国女子，后来上海、bJ等城市过来的女子也陆续加入了舞女行列，而本地的舞女则少之又少。列如巴黎舞场有舞女32人，其中十分之七是从北平来的，另有4名是俄国人。光陆舞场，是规模和影响仅次于巴黎、天升的大舞场，其舞女中，中、俄两国舞女各占一半。日租界的樱花舞场，其舞女几乎全是朝鲜人。

舞女的职责有两个：一是陪客人跳舞，二是陪客人喝酒，即所谓的“坐台子”。陪舞的规则的是，舞女每陪客人跳一次舞，客人要送给舞女一张舞票。

舞票须由客人提前自行购买。中国人开设的舞场有巴黎、天升、光陆等，上述舞场也是天津位列三甲的舞场，其舞票价格相对较贵，为1元钱3张。如果客人只在舞场“蹦跶一会”，则只须购门票即可入场。日本人经营的舞场有两家，其中一家叫樱花舞场，坐落在日租界旭街（今和平路）新明戏院（即人民剧场）楼上；另一家叫金船舞场，坐落在寿街（即兴安路）路西。因为这两家舞场没有乐师，只得用留声机代替，故其舞票相对便宜，全都是1元钱7张。

不过以刘远这样的年纪，来舞厅这样的场所倒不是没有，只是非常的少见。确实太显眼了，周围不时的有目光打量着他。

在中国人开设的舞场，客人给舞女舞票的时间是在舞会结束后一次性给足。由于有的客人会玩很长时间，甚至是通宵达旦，舞女往往用火柴来计数，客人每跳一次，舞女们便从火柴盒里拿出一根火柴，待到要付票的时候，一数火柴数便知道跳多少次了。

而日本人开设的舞场，必须是先给舞女一张舞票，然后再请她起来伴舞，这被叫作“概不赊账”。这样做似乎更公道，你给一张就陪跳一次，至于另外多给，那也随便，反正舞女道一声“潵油拿腊”就完了。

关于坐台子，需要的挑费是很贵的。舞女“开香槟，即所谓坐台子，每坐一次台子，所费不一定，而香槟酒一瓶，贵的约在二十四元左右，还有十元上下一瓶的，这才是真正捧舞女的勾当。同时，舞女的光荣史，便要看台子坐的多少。”有的时候，客人把甲处的舞女带到乙处舞场去玩，规则是客人先在甲处为舞女先购10元钱的舞票，乙处的舞女到甲处亦然。因为这是过“场”，所以先买舞票是当然的，但必须是在1个小时之内返回来，而且回来之后舞女还得“开香槟”。

从张少霞那里了解到了很多津门舞场的习俗，也了解了许多租界的民生问题。日本人刚刚占领天津才几个月，对中国的经济掠夺政策还没来的及实施，老百姓的生活还过得去。

刘远对张少霞的遭遇也很是同情，这个时代的女孩子能够念到高中，可见在家里是很受宠的。作为受过良好教育的新女性，可以为了家人抛弃自己的骄傲和尊严来做舞女。

他打算帮帮她，哎、身上纸币不多了，还是拿军功点兑换一些吧。想到就打开军功兑换商城找到纸币兑换，刚点开就发现不对劲，10军功点兑换十公斤。……咦？……兑换的单位居然是十公斤。这是什么意思？选择50美元项目，点击兑换了一个单位。看了看系统背包，整整齐齐的码放了一堆，差不多47.62万美元。这个成本兑换，感情是按原料成本核算的啊！

难到这才是正确的打开方式？战功换纸币再去和外国人买物资，看来自己要去美国转一圈了。正在他兴奋的时候，他们身后的卡座里传出来一阵对话，还说得是日语。也得亏他的身体素质高，离得近不然还没注意到呢。

这时候音乐刚停息，后面的人也没有避讳。说的又是日语：“我今天下午去医院了，仪峨将军的情况非常的严重，许多药品对他的身体都没什么用了，医生的意思是就这一两个月了。”一人说道。

另一个也说：“要是仪峨将军去世了，那机关长将由谁接任？是上边指派还是那几位处长提拔代理？”

“不清楚，华北方面军第2军马上就要南下徐州，第1军已经在山西开始攻势了。现在皇军兵员也十分紧张，像是天津特务机关长这样重要的职位。国内派的人不熟悉情况，怕是应付不过来的，很可能会从华东调人来。”又有一人说道。

第二人又说道：“木村君、仪峨将军住在那家医院，我准备明天去探望一下他。”

“你有心了，佐藤君。仪峨将军前天已经转到高桥医院了，那里的小早川大夫是天津最好的肺病医生。可惜了，没能救好他。”第一个人回话。

第三人说道：“好啦，不说这些了。你们听说了吗？”

“什么事？”“就是朝香宫鸠彦王殿下的事情呀。因为去年的南京的事，国内的那些文官向天皇陛下建言打算要处置殿下。”

“呵呵呵，野比君你这消息可落后啦。”

“嗯？木村君，你有新消息吗？”佐藤也问道：“是啊，木村君，有什么消息分享一下。”

“你们还不知道吧，国内已经正式下令啦！招朝香宫鸠彦王殿下，还有松井石根大将回国，就在下个月中旬从上海出发。你们还不知道吧，今天入港的冰川丸号豪华邮轮本来是跑北美航线的。就是被专门调来执行这次任务的，等过几天和另外三条船一起出发去上海，装载从关东军调来两个满编的联队去支援南方战场。嘿嘿，你们说接亲王殿下和松井大将回国，为什么要用四条邮轮？”木村神秘兮兮的说道。

佐藤：“是送伤残的勇士归国吗？”

“是的，只是一部分吧。主要是为了运送南方的战利品回国吧，四条邮轮啊那得有多少财物！”木村感慨道。

“好了，木村君这些和我们没关系。来喝酒，喝酒。”

“是啊，再叫几个花姑娘来跳舞，哈哈哈”。

刘远听到这里，这三个日本人应该就是天津特务机关的情报军官，他们的消息应该是可信的。一个亲王呀！值多少军功点？还有一个大将呢！这两个畜生，就是不给军功我也得干掉他们。等等还有个仪峨将军呢，应该就是天津特务机关长仪峨诚也少将。让他病死有点浪费啊！在高桥医院是吧，一定要找个机会去弄死他。看来也没什么有价值的消息了，也该回去好好谋划一下了。

刘远对张少霞说：“小霞姐，我也知道你是个好姑娘。可在这种地方，很多事情都是由不得自己的，你还是不要再来了吧。我也想帮帮你，这些钱给你，别拒绝想想你的父母和弟弟。你知道这点钱对我来说不算什么。”递给了她三张50美元。

“那我就收下了，真的是太感谢刘少爷了。我能知道你的名字吗？我想以后再报答你。”张少霞收好了钱。刘远又放下50法币说：“算了吧，小霞姐。这世道知道多了全都是烦恼，过两天我也要离开天津啦。你去把账结了，小霞姐你多保重吧！”刘远起身也没多话摆摆手就走了。

张少霞起来送他离开：你也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