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恐惧

第169章 恐惧

中域，最南端的贸易城市…

这里的超远程传送阵，有且只有一个，而且只连接云水天宫。

这当然是圣心教刻意为之，整个中域，某种意义上都算是人家的势力范围，但天南地北的修士往来，都得通过这里。

圣心教又不可能闭关锁国，还禁止人家路过，它虽然是四大上宗之一，但绝对不可能做这种和天下为敌的事情。

但同样，作为此世最顶级的宗门，它可以对传送阵做一些小小的限制，云水天宫只通向南端这里，轩辕神山自然是北端那里，无极魔宗则是西端那里，这三个地方的超远程传送阵都是只有一个坐标。

这样一来，所有来中域的，通过这里的传送阵的，圣心教不就一目了然了。

当然，其他三宗修士要是非要绕路一趟去东海，从那边来中域，圣心教倒也无法分辨，毕竟东海的宗门和修士太多，那真是鱼龙混杂，中域最东端的超远程传送阵，连接的坐标足足几十个。

但同时，东端的贸易城市也是最大，最繁华的，东海虽然资源丰富，但并不安全，而在贸易城市，圣心教是禁止战斗的，想打可以，去外面随便。

所以，城里的安全非常有保障，那些数量庞大的散修群体，都会选择这样的贸易城市长居久住，无论做买卖还是闭关修炼都是上好选择。

王舞现在来到的南端贸易城市也是如此，虽然东端那个更繁华一些，但中域何等之大，东西南北纵横千万里，修士和人口分布的非常广阔零散，做买卖什么的，自然是就近选择。

这座城市的名字叫做南天城，意思很简单，南边靠近云水天宫的城市，一目了然，王舞出现在南天城的超远程传送阵上后，旁边的管理修士也只是扫了一眼就没在意。

能从这里出来的，基本都是云水天宫的人，他只是暗暗记下形象，按时上报就是，其他都不关他的事。

传送阵的光芒消散，王舞环视了一下四周，确定环境是正常且安全后，带着绿竹踏出了传送阵的石台。

两人现在都是筑基，绿竹自然不可能像当年那样头晕目眩，而且，中域的传送阵技术可是圣心教的水平，自然不是东海随便一个地方能比的。

王舞看见天空中有修士在飞，于是点点头，和绿竹一起飞上天空，她不知道这城市有啥规则限制，但有样学样，就完全没问题了。

她们在天空中看了下方向，就朝着城外飞去，等到离开城市范围，王舞才把袖珍青蛇号往天空一抛。

一米尺寸扩张百倍，青蛇号恢复了原形，白晶在第一时间接手，船身上的云爆阵开始朝下方喷射，9600吨推力的最低功率，将青蛇号轻巧的托举在半空。

两人从尾舱门进入青蛇号，这是这艘船唯一的出入口，回到前舱，王舞顿时安全感大增，她没有立刻让白晶启航，而是想了想，派出三个中级战斗人形，去旁边的南天城进行基础情报信息搜集。

虽然贸易城市一般不会发生战斗，但为了防止有些脑残修士造成不必要的麻烦和损失，王舞还在自动人形的背后衣服上留了一行小字，云水天宫浮空山所属，非礼勿碰，损坏必究！

专为修士创建的贸易城市很大，但自动修士随身携带远程信息中继传递法器，所以行动范围也是绰绰有余的。

于是，三个风姿卓约，相貌精美的中级战斗人形就进入了南天城，白晶按照王舞的吩咐，就用正常步行的速度，让自动人形在南天城内逛圈。

能够自律自动的傀儡虽然有些稀罕，但更让沿途修士们嘴角抽搐的，是傀儡背后的那行字，这是，把他们当作土匪强盗在提防吗。

很不幸，王舞就是这么认为的，三位自动人形收集外界信息的全是法器，五感的极限和精密度远超人类，所以，只要是在城市里公开谈到的信息，都会收集的七七八八。

一个城市，就算是修士的城市，人口数量也至少数万，这么多修士，就算只有一部分在互相交流，也足够让自动人形拼凑出中域的大概情形。

王舞和绿竹则安稳的坐在青蛇号里，借助自动人形的视角，悠闲的评头论足。

小姐，这样好方便啊，还很安全，以后有什么危险的地方也可以派自动人形先去看看啊，绿竹激动的说道。

哼哼，王舞得意道，知道我我为啥花费大量时间，精力，灵石用在它们身上了吧，正如你所说，就是为了便利！

嗯嗯，绿竹连连点头，突然若有所思道，白晶能和我们交流，也就能通过人形和其他人交流，也就是它们也能买卖东西啊。

嗯，没错，只是，让自动人形带大量灵石或者资源，那就是主动请人来抢了，云水天宫再厉害，也没灵石魔力大。

这倒也是，可以算是三岁小儿持金于闹市，绿竹想想也是，但即便只用来搜集情报都很方便了。

随着时间推移，零散的各种信息开始慢慢成型，王舞对中域，对圣心教都有了初步的了解。

四大上宗，按照现在王舞的理解，云水天宫大概是利益集团，轩辕神山是战斗集团，无极魔宗还不清楚，感觉像黑暗集团，但圣心教嘛，应该是教育集团。

圣心教喜欢宣扬他们的理念，认为，中域是天地的中心，认为，人是万物的中心，人之心即天之心，要集亿万修士之力，为天地立心。

而要做到这种事，就必须统一理念，是为万众一心，从而势不可挡，天为之倾，地为之覆。

他们在中域每一个人口聚集的地方，都按照人口数量，建立规模不等的学院，从小教文识字，传播理念，灌输信仰。

长大一点，就开始习练武功，文武并修，其中，理念和圣心教接近者，并且天赋出类拔萃者，就会送去名为进修，实则是统一的灵根检测。

有灵根者，自然成为圣心教的一员，无灵根者，则会成为圣心教学院的教习。

这种大规模的教育普及，虽然是为了宣扬自家宗门理念，但还是把王舞震惊到了，因为她很清楚的知道，这种模式能产生多大的威力。

也就是这个世界的灵根是随机的，否则圣心教绝对是最强的，因为它可是在无差别传播知识啊。

别小看只是简单的识字，文字可是一个文明的最主要象征，而此世虽然有灵气有灵根，上限极高，但社会形式依然是封建社会，识字的比例相当低，堪称百里挑一。

圣心教这个看似简单的举措，对人类智慧文明的推动发展能够产生极大的作用，但还是那句话，可惜，灵根是随机的。

不过，中域面积更大，人口也比天宫的十二国更多，而且不像天宫那边，走的的精挑细选路线，只要自行进阶先天的人。

所以，圣心教的修士数量应该比天宫更多，而且，这帮人理念接近，估计擅长群殴。

而轩辕神山则是比天宫的选拔更严格，更挑剔，走的是极端精锐化路线，所以单体战力号称第一。

圣心教的修士拥有同样的理念，所以算是志同，志向相同。

轩辕神山的修士则都是选择的剑道，所以算是道合，道路相合。

云水天宫，emmmm，云水天宫不相信忠诚，只认可利益，你为天宫工作，天宫给你打钱，伱为天宫带来利益，天宫给你奖励，你想躺平，无所谓，对天宫尽完义务后，随便干啥，想去哪去哪，堪称明码标价，童叟无欺的良心企业。

嗯，王舞想了想，果然还是天宫适合她啊。

天宫不玩虚的，不走形式，不画大饼，不喊口号，从筑基开始，对修士的约束力其实已经非常低了，就像是王舞现在，名义上算出差，已经是在为天宫工作尽义务，但实际上，说她出来旅游都没问题，什么时候回去，或者回不回去，天宫都不管不问。

但她随便在东海打死几个敌人，回去天宫就给她发顶级法器，这种赏罚分明，自由度还高的宗门，王舞表示，很好，再接再励。

基础情报信息收集完毕，三个中级战斗人形带着远程信息中继传递法器回到了青蛇号，嗯，也许以后可以生产几个情报收集能力特化的中级人形，王舞默默的想道。

白晶，启动青蛇号，方向北，高度五万米，我们要飞高点，离远点，王舞大声命令道。

已收到，执行中。

青蛇号的四个涡扇发动机开始全速运转了起来，四条长长的白气从后方喷吐而出，再加上云爆阵辅助动力的效果，它就像是被云雾托举的巨大青色翼蛇，扶摇直上。

青蛇号的重量增加了百来吨，现在大概是4800吨，被三个浮空环降低重量后，变为2150吨，和之前基本没差别。

重量没变，涡扇发动机却增加了两个，总功率提高55%，而且太阳炉时刻在给四个涡扇提供高温高压的热气，让发动机的转速和功率进一步增加，足足45%。

青蛇号全新的巡航动力变成了以前的2.2475倍，因为速度和风阻是平方正比的关系，所以，即便动力强了一倍多，但巡航速度的增幅大概只有50%，新时速1500公里。

王舞随便心算了一下，按这个速度，五个月不到，青蛇号就可以飞行超过一千万里，就算中域南北距离比这还远些，也不过半年，不算太慢。

她不太想和圣心教的修士打交道，有理念是好事，但准备让其他所有人都接受他们理念的话，已经算是信仰了吧，狂信徒什么的最麻烦了。

不过，中域这里的环境还真不错啊，王舞看着全新的大屏幕，默默的想道，巨型天眼能精确观测五十公里范围，换成高度就是五万米，地面刚好在这之内。

一路上，如果要用两个字形容这里，大概就是优美吧，山林郁郁葱葱，湖水碧绿平滑，地形平坦，偶有起伏，但一路行来，并没有发现什么大型山脉。

这里的人口分布不像天宫的十二国那么均匀，往往是一个大城，周围环绕着数个小城，全都挤在方圆几十公里内，然后，间隔下一个人口聚集点，全都超过千里。

这应该是为了方便圣心教普及教育吧，如果像天宫那种均匀分散，县还好说，乡和村也太夸张了，而这种高度集中的，就轻松许多，而且，还方便管理。

野外的千里之地可不是那么容易跨越的，这里环境这么好，物产一定很丰富，那么相对的，妖兽的数量一定不少。

哎，王舞也说不好这种模式是好是坏，也许安全无忧，但似乎也失去了许多重要的东西，比如，自由。

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

往好处想，这里的普通人至少还剩下爱情，额，封建社会好像也没啥爱情。

青蛇号在天空高速飞行，以防万一，王舞还用外挂判断了下圣心教的核心势力范围，理所当然，情理之中，自然是中域的中心区域。

所以，王舞让白晶早早的转向，按照北偏东四十五度进行航行，绕一个半圆，避开对方的核心区域。

远一点没关系，最多浪费几个月时间。

毕竟，中域最危险的地方毫无疑问就是那里，特别人家也是四大上宗，不需要给云水天宫面子。

参考蓝星的形势可以得知，超级大国之间不存在真正的友谊，反倒是强弱形势分明的两个国家或者宗门可以形成紧密良好的关系。

以前在东海，王舞能从李清岚和炼霓裳的语气中感受到她们对云水天宫的羡慕，忌惮，向往，以及警惕。

这就充分说明了天宫在她们眼里的形象，特别是炼霓裳，还是东海十三宗之一，四大上宗的修士在那里虽然容易被敲闷棍，但反过来也有足够的威慑力。

但在中域，从传送阵就能看出来，圣心教对其他三家同等级存在都是非常警惕的。

王舞已经在天剑宗和五行宗挂号了，她并不想在圣心教也挂号，那可不是一个级别的，而且，她返程还需要从这里经过呢。

小姐，我们现在的方向，不用变更吗？航行了三个月，绿竹终于忍不住问道，她能理解绕过圣心教核心圈的行为，但这绕的是不是太远啦。

唔，在天宫有些东西忘了买，王舞耸耸肩，她准备打造中级情报特化人形的时候才发现，之前说要给自动人形更换的鼻子材料，舌头材料都没弄呢。

。绿竹捂住额头上，好吧，小姐是准备去东海城买一些吗。

嗯，靠近东海的贸易城市叫东海城完全没问题。

临近东海，物资最丰富咯，咱们又不是要的一新半点，当然要找个大些的交易市场，对了，帮我想想有什么材料适合打造感知嗅觉和味觉的法器，我要用来做自动人形的鼻子和舌头。

。鼻子，可以用来判断空气中是否存在有害气体，但味觉，小姐，你给自动人形安装感知味觉的干嘛？绿竹大奇。

做饭啊，王舞理所当然的说道，白晶已经把浮空山那些绿衣侍女们的各种技能都复制过来了，自然包括厨艺，以后我们就不用吃那些半成品啦，可以现吃现做，新鲜美味。

。真不愧是你。

绿竹默默吐槽一句，然后思索了一下，用气溶胶吧，有弹性，好塑形，上面有无数极其细微的小孔，挺适合小姐你的要求。

好，多少钱？

在天宫好像是一公斤3灵石，绿竹回忆了下，但在东海城就不知道了，不过只是用来做感知器官法器，也用不了太多吧。

也是，每个自动人形估计也就几两，但保守点，还是按照五万公斤的标准来吧，王舞说道，对了，请继续帮我垫付灵石。

王舞做出双手合十的拜托状。

知道了，我会去搞定的，绿竹叹气道。

啊，需要带几个中级战斗人形吗？

不了，绿竹微微摇头，太引人注目啦，在南天城，咱们就是从天宫的传送阵走出来的，想隐藏也隐藏不了，但东海城不一样，这里又没人认识我们，小姐你把青蛇号稍微停远一点，我自己飞过去就是。

嗯，也好，只是贸易城市，绿竹也是筑基啦，买点材料这点小事的确不用她一起跟着，于是王舞点点头。

没过两天，东海城已经遥遥在望，王舞让白晶把青蛇号降落在百公里外的一座小山背后，绿竹一个人从尾舱门飞了出去。

虽然绿竹只是新晋筑基，但有高级飞行法器的她，时速依然轻松超过了1200公里，但这时，她才发现，青蛇号那么夸张的体型和重量，无消耗的巡航时速能有1500公里是多夸张。

小姐也挺有炼器天份的嘛，绿竹暗暗的想道，她不知道那些不过是某人借鉴来的智慧成果。

百公里的距离，绿竹只用了五分钟，这就是筑基，机动性强的离谱，万里山河如同自家后山。

她对采购大批量物资已经娴熟至极，对材料的特性，缺陷，大概价格区间了如指掌，想糊弄她可不容易，所以，绿竹在货比几家后，就轻松选定了一家规模不错的商号，报价比天宫每公斤多两块灵石，但已经是周围最低的了，而且这家的样品质量不错，还有现货。

索性绿竹也不想多花时间，她现在也不太在乎几千灵石的差额了，我要五万公斤，但要和样品质量一样，绿竹拍板道。

当然没问题，商号的女性销售点点头，脸上也洋溢着笑容，她做成这一个大单，提成的灵石不会少。

不过客人，女性销售紧接着说道，还请稍等，五万公斤气溶胶挺占地方，我得派人去仓库取一下。

嗯，绿竹微微点头，她熟知气溶胶特性，自然知道对方没说错，这玩意比普通水轻十倍，一立方米只有100公斤，五万公斤需要500立方米，她的所有储物戒加起来都装不下，所以，临走前她特意从王舞那里拿来了新采购的储物珠串。

感受着上面那二十个统一标准的十米直径储物空间，她算是知道王舞的钱都花在哪里了，随便一个就超过500立方的容量，让她有点羡慕，自己似乎也应该买一个。

嗯，只是一个十米直径的，她觉得这个珠串储物装备怕是得上千万。

很快，一个大铁箱被搬运到了绿竹面前，她随意从里面抽取了几块气溶胶，用真元探查了下，质量顿时心里有数。

对面的女性销售面带微笑，淡然自若，一副很有信心的样子。

不错，绿竹点点头，甩出25万灵石，在桌上堆成一座小山，清点一下，没问题货我就带走了。

女性销售说了一句见谅，然后飞快的开始点数了起来，几十万的买卖，她不敢大意。

一小会后，她才笑着点头，客人，没有问题，欢迎下次光临。

绿竹嗯了一声，对着储物箱里的气溶胶一招手，大量材料从里面挑跳出来，然后飞向绿竹的手腕，在附近凭空消失。

十几秒后，全部转移完毕，绿竹再没多言，掉头就走。

出了商号，她思索了下，来都来了，顺便也给自己买点东西吧，在周围随便转下，看看有没有稀罕材料，买点样品回去研究下。

然而，她并没发现自己露出珠串储物装备的时候，旁边的女性销售那震惊的表情。

绿竹前脚走，那位女性销售后脚就冲去商号后堂汇报这个消息。

那个手镯上集成了二十个储物装备，随便一个大小就超过了五百立方，女性销售信誓旦旦的给面前的两位筑基修士说道。

二十个？五百立方？其中一位面容有些苍老的筑基修士诧异道，我们这么大一个商号，一年纯利润也才百来万，真要如你所说，岂不是至少顶我们十年利润？

不，绝对不会，我天生就对这方面很敏感，女性销售摇摇头，绝对只是放到了其中一颗珠子里的。

嗯，这样啊，虽然打劫客户传出去对商号的形象有损，但十年的利润啊，还是只有我们两个人分，苍老修士叹着气说道，有点忍不住，心动啊。

哼，忍不住就干它一票，另一个中年女性修士斩钉截铁说说道，手脚干净点，没人知道就是了。

两位筑基对视一眼，同时下定了决心。

做的好，有收获回来少不了你那份，中年女性修士给手下画了个大饼后，问清绿竹的衣着相貌后就匆匆离开。

另一边，绿竹兴致勃勃的在市场上挑选自己感兴趣的材料，她的功法判断材料特性一绝，但凡搞不明白的都让她直接买下，以后慢慢研究。

低级中级材料自然不在话下，就算高级材料，身怀几百万巨款的绿竹，买个几公斤自然眼睛都不带眨的，不知不觉，几十万洒了出去。

等她开心的返回青蛇号的时候，殊不知，正有人在路上埋伏她。

贸易城市不能战斗，但那家商号的两位筑基也不能在城市边缘战斗啊，被进城的修士看见，然后一传播，哦豁，完蛋，他们会直接被商号其他筑基修士打死。

赚钱是他们，负面影响集体承担，哪有这种事，所以，这两人就远远缀在绿竹后方，只用眼角余光观察，等绿竹愉快购物完起飞，他们两人从两侧加速，往绿竹前方赶。

这周围是市场，筑基起起落落很频繁，绿竹自然想不到这里面有人准备对她图谋不轨。

她还是单独出门经验太少，虽然购物经验丰富，但竟然连绕路变向都忘了，当然，也和青蛇号与王舞就在百公里外有关。

三十三个筑基期精锐部队都打不过自家小姐和青蛇号，她绿竹还有什么好害怕的？

于是，就在回返青蛇号半途中，大概距离青蛇号五十公里的地方，一道金光一道火光，同时从左右地面上打了过来。

绿竹突然遭到袭击，整个人瞬间一懵，手忙脚乱的想掏出法器防御，但她战斗经验太少，没有判断出来不及了，应该优先躲闪才对。

防御法器刚取出来，对方的法术攻击就命中了她，好在她身上还有一件防御法衣，只是打的她吐血，没有秒掉。

但对方两位筑基敢来截道，自然战斗娴熟，紧跟着法术的是两道剑光，依然是交叉攻击。

绿竹只取出一件防御法器，只能勉强格挡住一件，然后像是被惊醒一样，连忙向前方飞行躲闪，她不需要战胜对方，只需要靠近青蛇号。

金色剑光被防御住了，但红色剑光擦过绿竹的手臂，法衣发出轻微的滋啦声，这是轻微破损的表现。

哦，装备也很好啊，中年女性筑基点点头，她就是红色飞剑的主人。

太嫩了，应该是新晋升的筑基，苍老筑基慢条斯理的说道，看来这波稳了。

两人相视一笑，为即将到手的巨额财富欣喜，同时，手底下也更用力了几分，飞剑凌厉突刺，环绕拦阻，法术更是直接连绵不断的轰炸了过去。

三人都是筑基前期，但人数和经验的差距，让绿竹抵挡的很艰难，她没反抗，只是又拿出一件防御法器，一边吐血一边艰难的往前飞行。

好奇怪，她似乎还没放弃，苍老筑基沉吟了一下，疑惑的说道。

管她呢，尽快搞定，我们立刻离开，那就什么问题都没了，中年女性筑基恶狠狠的说道。

也是，管她是在等人还是什么其他，干掉她我们立刻闪人就是，苍老筑基也是点点头。

两人收回防御法器，每人又拿出一件攻击法器，然后四道剑光从四个方向对绿竹进行突刺。

这一下，绿竹没办法完全抵挡了，她毕竟进入筑基时间太短，还没习惯筑基之间的战斗方式。

小姐，呜呜，我不想死啊，绿竹伤心绝望的想道，明明青蛇号就在前方几十公里。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四炳飞剑即将命中绿竹的时候，四道红光从天而降，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和准确度直接将所有飞剑全部崩碎。

什么？

这不可能！

苍老筑基和中年女性筑基同时大喊，然后，下一刻反应了过来，看都没看来的是谁，掉头就跑，能一击打碎四把高级法器的人，不管是谁，他们都惹不起。

哼，敢动我的人，不知死活，王舞冷哼一声，没有立刻去追，而是先飞到绿竹旁边，问道，没事吧？

呜呜，小姐，我差点就死了，外面好危险啊，绿竹后怕的说道。

不用怕，只要有了它，以后危险的就是别人了，王舞淡定的取出一炳龙骑兵，递给绿竹并说道。

瞄准对方，启动开关，全自动发射，无任何消耗。

绿竹看见过龙骑兵，但实际效果她没见过，所以半信半疑的指向了逃跑的两位筑基，开关转动一圈，八道银光射了出去。

但她可没王舞那离谱的命中率，那两位筑基已经跑到一公里外，想命中可没那么容易。

绿竹一脸尴尬的看向王舞，这武器也许强，但她打不中啊。

没关系，准确度不够火力凑，王舞眯了眯眼睛，抬起右手，真元输入红风，红色的光箭瞬间拦住了那两个逃跑筑基的去路。

她离谱的准确度和红风夸张的射击速度配合，直接封锁对方的躲闪空间，将他们硬生生逼停在半空，往任何方向都是一道光箭射过来。

王舞再次示意绿竹，试试连发。

这一次，绿竹用龙骑兵瞄的很准后，才持续开启，细密的银光连成一条线，以两倍音速飞向了目标。

虽然依旧有些误差，但有持续的攻击指向，绿竹调整起来容易多了。

两位逃跑筑基不甘心坐以待毙，拿出防御法器想挣扎一下，但在连发龙骑兵面前，脆弱如纸。

一秒，几十发两倍音速的八角石炮弹，连法器带人打的粉碎，在空中爆散成血雾。

绿竹张大小嘴看着眼前的场面，有些熟悉，这不就是青蛇号主炮的效果吗，所以，她盯着手里的龙骑兵，这是小号的主炮？

她的眼睛里闪着兴奋的光，之前的恐惧和害怕一扫而空，好厉害啊，小姐，有了它，筑基后期也能一战了吧。

嗯，有点勉强，如果对方没顶级法器的话，王舞想了想说道，以后这把龙骑兵就归你了。

啊，真的可以吗，绿竹很开心，但有些迟疑，这是很厉害的武器吧，小姐你不需要了吗？

我有更厉害的了，王舞伸出右手，给绿竹展示了下红风，天宫奖励的顶级法器。

啊，刚才的红色光箭就是它，一击就打碎了高级法器，好厉害。

呵呵，还好，王舞笑了笑，然后突然问道，现在还害怕吗，还觉得外面危险吗？

额，如果有龙骑兵的话，完全没问题，绿竹又信心满满了起来。

恐惧，就要用敌人的恐惧去打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