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徐家
第八十四章:徐家
夜里走阴路撞见孤魂野鬼并不稀奇,问题不在鬼上,而是鬼的数量,就茅氐看见的便不下十多只鬼,而且都是村里人的模样,这就不正常了,村里人死去怎么都变成孤魂野鬼了呢?
在此之后,茅氐为了不再遇到不必要的麻烦,偷偷的将驱鬼符握在了手中,如此诸鬼皆避。
徐家的农家小院就在上水磨村的进村第二家,土砖墙,木门,门口有一个大槐树。
“阿氐,到了”
两个人在门口站立,茅氐大概看了一下,看样子徐家并不富裕,村里的房子已有很多都是砖房。
门前一棵青葱树,开门见绿进闲财。可徐家门口怎么种的是槐树?木下有鬼谓为槐,视为不吉。茅氐心中想道。
徐盈盈上去敲门,徐家也一样不闭灯,在徐盈盈敲门之后便传来了房间里一阵响动。
“看样子,你爸妈都睡了吧”茅氐道。
徐盈盈接话“嗯,这么晚了,应该是睡下了”
就在二人等待之际,房间里终于传来了一道沙哑的男人的声音。
“谁呀?这么晚了,明天再说吧。”
徐盈盈闻言,心里一阵激动,“爹!是我,我是盈盈,我回来了。”
徐盈盈话毕,只闻屋里一阵稀稀落落的声音,似乎还有什么东西砸碎的动静。
茅氐耳朵一动,皱着眉说“盈盈,我怎么听见有东西破碎的动静?”
徐盈盈显然也听着了,对着门内喊道“爹,娘,你们没事吧?”
过了好久,才传来徐父的声音,“没,没事,爹这就给你开门去。”
又过了一会儿,大门终于打开了,可是才打开一道缝,徐父尖叫了一声“鬼啊!”
嘭的一声就把大门给关上了。
徐盈盈被徐父吓了一跳,茅氐忙站在徐盈盈身后护住她。
“爹,什么鬼啊,这是茅氐,我跟你信中说过的”徐盈盈猜测徐父是把茅氐当成鬼了。
徐父哆哆嗦嗦的说“不,不是,盈盈,你们,你们背后……”
“背后?”茅氐转身一看,顿时心中一紧。
不知什么时候,竟有五只鬼跟了过来,因为茅氐手里有驱鬼符故而才不敢上前来。
“哪里来的孤魂野鬼?敕!”驱鬼符随手而出,顿时一道金光闪过,五只鬼魂直接消失。
徐盈盈虽然看不见,但是见茅氐的动作也能猜出来了。
“爹,我们背后什么都没有啊”
大门再次打开,徐父偷偷看了一眼,现真的没了,这才打开木门。
“爹,你没事吧”徐盈盈关心的询问。
徐父心有余悸的看了看四周,摇头叹了口气说“没事,回来就好,快回屋吧”
徐家院里种了不少菜,除北面的正房以外还有一间西厢房。
土坯房,木格子镂空的纸糊的窗子,倒是很古朴。
在走进院子的那一刻,茅氐不由得打了一个激灵,一股子阴气扑面而来,这让他大感意外,阳宅哪里来的这么重阴气?
茅氐谨慎为之,打开法眼,这一看,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屋里虽然亮着灯,可那蒙蒙的阴气却是凝聚在房间的屋顶上。
徐盈盈见到他爹,心里很激动,也很感动,拉着他爹便朝房间去了。茅氐紧跟其后。
房间里的布置非常简单,一个靠西墙的大炕,窗台这边是个土灶,靠北墙下面摆着几个大木箱,东面有两个祖先牌位,下面供着香烛。地中央有一张八仙桌,四条凳子,桌子上煤油灯出昏黄的亮光,足以将房间照亮。
此时,徐母和徐盈盈的弟弟徐栋正在桌子旁坐着。
徐盈盈的归来,一家人自然少不了抱头痛哭一番,数年不见了,有家不能回,父母不得见,这种痛苦全部化成了母女俩的满目泪水。
倒是茅氐待徐盈盈一家人哭过之后这才由徐盈盈给介绍了一下,茅氐是第一次叫爹娘,总觉着非常拗口,不过这心理却是暖烘烘的。他自己算半个孤儿,没爹没娘,这下好了,不仅有了妻子,还多了父母双亲和一个弟弟。
“来,小东,过来叫姐夫”徐母拉着徐栋的手教道。
徐栋痴痴的看着茅氐,偶尔还会傻傻的笑一面。
小东这孩子也就七八岁的样子,长得很秀气,小脸蛋儿上眼睛毛嘟嘟的,一张嘴也是红嘟嘟的,皮肤也很白长相跟他姐很像,长大以后肯定也是个大帅哥,可就是这状态,好像有点痴呆一样,见人以后只会傻笑。
徐盈盈见状之后不由一惊,急忙询问徐母“娘,小东这是怎么了!”
徐母五十多岁的样子却是竟显老态,看着一旁的小东,神情暗淡了下来。
“唉,小东他……唉!”
徐母连连叹气,听上去似乎是有什么非常不愿意谈及的事。
茅氐有些好奇,问道“盈盈,小东他以前也是这样吗?”
徐盈盈摇头,看着小东说“小东他是一个非常聪明的孩子,记得在我离开的时候小东还送我,站村口喊‘姐姐,你早点回来,小东在家等你呢’”
说着,徐盈盈的眼睛里又闪烁起泪花,茅氐看着小东,其实一进门就看出了小东的异常,天灵盖上有阴气遮顶,挡住了他的灵智,若是先天的便不好办了,可若是后天的倒是可以救治。
茅氐目光一凝,看着小东,将手放在了小东的头顶,看上去就是轻抚而已,轻声道“小东乖,我是你姐夫。”
茅氐的动作没有什么奇怪的,长辈对待小辈的爱抚而已。
徐母叹了口气道“唉,阿氐,小东他,他不会说话”
徐母的话音还没有落下,只听见小东非常轻微的说“姐,姐,姐夫……”
众人一愣,茅氐微微一笑,坐在小东的身边说“对,小东,叫姐夫”
小东认真的看着茅氐,艰难的说“姐,姐夫……”
徐母徐父皆是大喜,任谁也想不到,小东已经有两年不说话了,看了不少医生都说治不了,没想到这一看见茅氐居然会说话了。
徐母大喜道“小东,你会说话了?”
小东还是看着茅氐,嘴里一直嘀咕着“姐夫”两个字。
茅氐眉头一皱,他刚才手里拿着一枚铜钱,在小东头上轻抚时将其头顶阴气驱散,按理说应该会好才对,可现在为什么只会说他教的两个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