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有人告你
半个时辰之后,当树林上空的妖云终于散去后,莫离才敢回到刚刚两兽打斗的地方。只见满目疮痍,连地皮都没有一处好的。
只见青貂蟒和狼王都躺在中间,青貂蟒差点就断成了两半,已经断气了。而狼王居然还没死,还有一口气在。但它中毒巨深,内脏已多处受损,就算解了毒,也只不过是苟延残喘罢了。
莫离走到它跟前,从它的眼神中也看得出来它认出了自己。
“我知道你恨我,但是这个世间就是这样,弱肉强食。若你不服,下辈子投个好胎再来找我吧。这一次,我送你一程,你也好少受些苦。”说完,在狼王不甘与无力的目光中,一剑送它归了西。
将青貂蟒和狼王的尸首放入储物袋后,她快速离开了此地。打斗的动静肯定吸引了不少的妖兽,妖云散了,它们也该过来了,若碰上一些高阶的妖兽就不好了。
这一片都被这两只妖兽的打斗夷为了平地,已找不到什么有价值的灵植了,不过好在莫离要找的两种灵株都是长在悬崖壁上,应该没有受到影响。
她朝山谷背面的悬崖奔去,用神识一探,果然探得悬崖上有自己要找的铁皮乌蕊和金线暗兰。不过这个悬崖壁上瘴气上涌,还有不知从哪里刮过来的飙风,若贸然御物飞过去采摘,怕是会中瘴毒和被山边飙风刮倒。
瘴毒莫离倒不怕,她自己配有解毒丹,但是这飙风有点麻烦。莫离观察了一下这悬崖的情形,决定爬下去采摘铁皮乌蕊和金线暗兰。
刚好这悬崖边长了不少金血藤,金血藤属于低阶灵植,却非常的柔韧。她将金血藤砍下来接驳成长条绑在腰上,另一端绑在树干上,然后沿着悬崖峭壁上凸起的石块跳到生长有铁皮乌蕊和金线暗兰的地方。
莫离现在终于知道为何一个普通的采摘任务有二十个贡献点了,因为采摘这铁皮乌蕊和金线暗兰实在太危险了。莫离好几次都被飙风刮得掉下了石壁,要不是腰上的金血藤拉着,她早已被飙风刮到了悬崖下。
费尽千辛万苦,她在第三天也才采了十八株灵植。
还差最后两株。
莫离绑上金血藤,再次下崖,准备摘取最后的两株金线暗兰。悬崖边上的这两株金线暗兰开出的暗色花蕊,每片花瓣上都带着两道金丝,在风中摇曳时刹是美丽。莫离不由得大喜,这竟是二阶中品的金线暗兰。
拿出自己打造的一把匕首,莫离小心翼翼地把暗兰连泥土一起挖起,放入玉盒中,以保存它们最完整的药力。这两株金线暗兰莫离不打算拿来交任务,但如此的话就必须再挖两棵金线暗兰了。
莫离脚踏在悬崖凸出的石块上,四处张望看看附近有没有两外两株金线暗兰。
咦,右边的石块下好像闪着若隐若现的金光,但瘴气屏目,莫离用神识穿透瘴气一看,果然是金线暗兰。莫离打算跳跃过去,但就在她跃起时,突然有一股飙风不知从哪个方向而来,将她扯上了空中。
腰间的金血藤瞬间拉住了她,但空中的飙风似乎也有生命一样不肯放过她,两者相互拉扯,莫离觉得自己的腰就快要断了。莫离尝试用手抓着金血藤缓解腰间的拉扯力,但飙风将莫离吹向山壁,整个人被撞晕了过去。不过莫离还算运气好,没有跌落到悬崖,而是被一块凸出的石块挡住了,掉到了上面。
过了一会儿,莫离才转醒过来。这边悬崖经常突发飙风,刚刚的情形也并不少见,只是被撞到晕过去还是第一次。
不过不幸中的大幸是她掉落的地方,正是刚刚金光发出来的地方,这里生长着一小簇金线暗兰,甚至有一株已经到了三阶。莫离大喜,这也算是因祸得福了。她用匕首把金线暗兰挖了出来装在玉盒里,然后扯着腰间的藤就爬上了悬崖。
总算是有惊无险地完成了采摘任务,莫离发誓以后接任务可得打听清楚危险程度再接了。
现在算算时间,自己自从离宗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二十三天,还有七天就到了交任务的时间。回程也还需要三天,看来自己还有四天的时间在这山脉再四处找找,看看能不能再采到一些有价值的灵植了。
不过也许是采到一株三阶的金线暗兰已经把莫离这次的运气花光,接下来几天她都没有再看到什么品质比较好的灵植。而看看时间已差不多,莫离便离开了兰藁山脉,三天之后,回到了宗门。
莫离先来到事务堂,准备交了任务后再回去休息。只是没想到她刚来到事务堂,就看到了一直等在这里的鱼修然。
鱼修然告诉她,有人去戒律堂告了她,让她一回来就去戒律堂报道。
莫离诧异地问:“告我?告我什么?谁告我?”
鱼修然摇摇头:“我也不知,只是戒律堂的人特意来通知,说只要看到你,就让你马上去戒律堂。”
莫离诧异了,她来到梧山宗,一直安分守己,更没做过什么出格的事,怎么出门了一趟就被人告上戒律堂了?
不过既然戒律堂已传讯,那自己只能去应诉了,也看看哪个吃闲饭的要告自己?
将任务物品给了鱼修然,让他帮忙交任务,然后莫离便自己一人上了戒律堂。
戒律堂自成一峰,主殿肃穆森严,有一种严苛的威势。弟子不多,却个个能打善战,不然如何成为令人信服的执法者。
戒律堂的堂主柏默,在莫离过来前已在此等候。
莫离上前一揖,说:“莫离拜见柏默师兄。莫离应诉而来,不知莫离犯了什么错,请师兄明示。”
柏默似乎在打量着莫离,上次招徒大会一别,已有数月不曾见,发现她虽修为没有长进,但周身气韵更深厚,灵力也精纯了许多。常人来到这戒律堂,莫不是腿肚子都被吓到打颤了,但她依然老神在在地站在那,似乎一点都不惊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