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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搬迁蜂国

然而,并没有。因为穹顶空间入口下是孙惧兄弟俩开凿洞窟的矿渣,都是稀碎的石灰石,大家自己算一下这个直径的球型空间有多少方矿渣?

庙里吴东孙立朱明朱珠等人耳朵尖的都听到了一声似有似无的悲鸣“哎呦……”,可是再听,没有了。

蛮龙也马上意识到自己闯祸了,它倒着顺着岩壁爬到唐德春身边,伸舌头舔舔唐德春的小脸蛋,唐德春恼羞成怒,举手就想给它来一下,结果手落下只是轻轻拍了拍蛮龙的头。他还是拎得清的,人家和他不是仆从关系,帮你是情分,不帮你是本分。再说,就算是自己的灵宠,这么可爱这么帅舍得惩罚吗?答案是~舍不得。

蛮龙重新驮着唐德春来到穹顶空间入口前,这次它没有再进去,唐德春踩着蛮龙的头钻进了球型空间,蜂后和她的后宫们以及未收入丹田空间的工蜂们早已等候多时,见到唐德春总算来了,众工蜂迫不及待地飞上唐德春肩头,好像在催他快点快点。

唐德春站在这个巨大的球型空间入口处,内视丹田,心里默念:出来吧!

只见球型空间中间的空地上突兀一闪,一只直径五十丈的巨大蜂巢凭空出现。它的长度刚好上接穹顶下抵底板,四周有五丈的空间余量。这样,给蜂国未来发展留下了余量。

蜂后飞来,再次发动幻境。这次的幻境时间很短,宫装女子福了一福:“谢谢圣主,夜已深了,圣主早些回去休息吧!”

这就逐客了,好在唐德春也不想耽搁人家打理新家,就坡下驴道:“告辞。”

钻出洞来,蛮龙已经调整好身体,它那状如松果的尾巴就搭在洞口,唐德春顺着尾巴爬上它的后背,一人一鲸顺利着地,唐德春指挥着蛮龙往庙里走去。

回到庙里,空旷的空地上新搭了几个棚子。唐德春知道,定是朱明石头几个把自己的最亲的人接过来了。

他回到自己的房间,朱明就过来了。身后跟着一个约莫三十岁的男人,看面相就知道是朱明的父亲,但朱珠遗传了他的长脸尖下巴。唐德春连忙请坐,朱明出声:“春哥,这是我父亲。”

双方彼此问好寒暄,唐德春问明来意,果然不出他所料,朱明父亲是来问唐德春的经营理念的,说白了他们还是希望能利用朱明朱珠这层关系获得一定的关照。人之常情的事,唐德春不反感这种事,毕竟华夏族是一个人情味满格的民族,唐德春前世今生都沐浴在其中……

但是唐德春现在可没打算给这位朱伯父任何承诺,他不可能说来一个有关系的或关系近的就从自己的利益里白白的搣一坨下来。想要承诺可以,拿东西来换。这个东西包括但不限于实物、学识、能力,而不是仅凭关系。

唐德春给朱家伯父回了一句:“伯父,我现在不能回答你任何问题,因为如果所有人都找我要一对一承诺,不现实且浪费时间。明天,你们这批人里各家族超过五百人的每个家族派一名代表,各村各坝子每五百人各派一名代表,我们坐一起,我统一回复你们的诉求。”

朱父也是明事理的人,一听唐德春这么说了,也只得答应,拱手告辞。

门外站着的石头和他父亲爷爷,熊大和他父亲应该已经听到了屋里的谈话,唐德春刚才说话的声音本就没有避着屋外的人。但是他们还是没有马上走,而是依次进来和唐德春认识一下,感谢唐德春这几天对自家小孩的照顾云云……

却说朱明父亲回到自家的窝棚,因为庙里院子够大,所以朱明拿来材料搭的空间也够多,搭好的棚子分内外两部分,里面是给朱父朱母的就寝之所,外面一部分可以摆开一张小饭桌,一家四口可以自己开火。

此时,朱明朱珠已经回各自窝棚睡下。朱父朱母夫妻俩正在窝棚外间闲话。

朱母是位二十七八岁的美妇人,脸有点圆,朱明的脸盘明显替(蜀语:像,仅用于形容父母子女的长相相似度的比喻)母。“你去看了,唐家小友怎么样?”

“要看你问的哪方面嘛?”朱父平静的回答。

“人才(长相)。”

“还可以吧,挺抻抖一小伙。”朱父答到。

“为人处世咋样?”

“将就吧!说话好像滴水不漏。”

“你说,他配得上我们珠儿没得?”

“不行不行不行,”一听说自家小棉袄要配人了,朱父哪里还沉得住气,三连否。

“我们珠儿一下午说了好多那娃儿的事,三句话离不开春哥,你说不行就不行?咹!”

“你这个当妈的要给她说(劝)嘛,将来上山,好的多得很。不要一叶障目,现在眼前所谓的人杰,说不定到了山上啥都不是。”朱父不愧是理中客,这话说得一点没毛病。

“明天我再亲眼看看,差不多就行了,”朱母还是不打算放弃。今天听说唐德春身手了得,少年英雄,杀伐果决,年少多金……虽然杀人让她觉得不好,但年少多金还是值得考虑的嘛!如果自家女子和他结成他们说的道侣,那就再也不用为修行资源操心了。据说,这片一百里长,三十多里宽的五座驼峰对应的山林土地都是他的,这次上山的几万人都是他的雇工。这没有几十万贯家财,怕是根本就摆不开吧?

如果给朱母知道,唐德春目前做大工程比如掏蜂巢、平三阶地已经预计花出去五、六万两黄金了(按王浆的最低市场价计),不知道她作何感想?

唐德春吹灯睡觉,黑暗中他从纳戒中掏出一筒王浆出来啃食。一直卧在他床下的蛮龙突然伸过头来,一对圆圆的小眼紧紧盯着他的手,两条玄哒哒的口涎从嘴角垂下,似流非流。唐德春现在黑夜视物与白昼无异,顶多就是黑白和彩色的区别而已。

看到这头异兽那垂涎三尺的模样,他心一软,又拿出一筒来,伸手递给蛮龙,蛮龙却并不伸舌头来舔或张嘴来吃,而是看了看它自己的面前地面。

唐德春感叹:还有点前世中华田园犬的作派呢,不吃主人手中食。他把王浆筒轻轻放到蛮龙面前地上,蛮龙长舌一卷摄入口中,胡乱嚼了两下囫囵吞下,再把那大嘴裂开,应该是努力带着它以为的微笑看着唐德春拿雪糕筒的手。就像个几岁的孩子吃完别人给的零食后,会郑重其事的摊开两手告诉你:“你看,我吃完了。”言下之意,不言自明。

“呵呵!还有点儿吃了挖根啊!(蜀语:指小孩吃别人给的零食反客为主,欲壑难填,不把别人的零食吃光不罢休。)”

唐德春可不惯着它。

“给,”唐德春从纳戒中掏出来一堆野果,这都是许谓小刀每天跟狩猎队出去狩猎的时候顺手采的,回来后专拣那个大味甜的给唐德春送来的。

蛮龙闻了闻,心说这个人好舎哦!但它又确实有点饿了,当下知道好东西大概没有了。这果子也不错,虽然所含灵气没有山上的多,但份量足啊!

唐德春把自己的意识沉入纳戒,自缴获以来,还没来得及仔细看看呢,一个是他靠外挂灌顶得到了神力,有些介于似懂非懂,雾里看花的状态。

今夜项目上人了,解决了一个最大的问题。一件心事既了,顿生海阔天空之感。加之又服食一筒王浆,那脑海中乳白气旋越发清晰,不知道是它在看着唐德春还是唐德春在看着它?心神恍惚游离间,唐德春移目于自己周身,他“看到了”自己的后颈窝。蜀人有句骂人的话:你看不到自己的后颈窝,意为一个人人前光鲜,背后肮脏不堪。

他看到了自己侧卧于虚无之中,这种感觉真的好奇妙,但他说不出这是观想还是内视,抑或二者兼具?!他的视线落在左手拇指纳戒上,一个看看的念头刚生起,说不出是意识沉入其中还是纳戒打开了大门,纳戒里的收藏顿时巨细无遗的展现在他眼前。

“好穷啊,穷得只剩下钱了。”这是唐德春清点完纳戒之后的感叹!其实,当他完全意识沉入其中时,纳戒内的收藏品类、数量自己浮现于脑海:官交子八千五百三十七万四千零九十张。是的,不是面值单位是数量单位,按每张二十贯算一下才知道总共是多少。应该是乔三多年搜刮教民,忽悠教民奉献家产的收获,同时还有逼迫王大锤奉献的山寨匪产。另有黄金一千多两,白银八千多两。

一块砖头版通讯玉简,意外之喜啊这,前几天才羡慕别人有原始版电话来的。

一本双修功法,一本《五行遁法》残册,应该是被人理性的状态下拆分的,因为余纸光洁平整,无褶皱折角无缺损,原来的线孔处没有暴力拆解的扩孔拉伤。

然后是十几瓶丹药,有几瓶是唐德春认识的,以前从马脸身上缴获过的。还有几瓶不认识,等哪天得空问问冯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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