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关于我成了维度魔神这档事
熟悉漫威的人想必对维度魔神、维度领主这两个称呼不陌生，甚至闭着眼睛都能念出六到七个名字……
但贺轩辕是个萌新加小白。
而且脑子里还要把英语换成中文才能让他有一个死印象——如果不是有过目、过耳不忘的本领，贺轩辕觉得自己的脑子cpU都快被这位古一老师干烧了。
“好吧，我到该知道了。”
贺轩辕揉着太阳穴，在古一好奇地目光下将手指点在半空，将古一变化出来勾勒出复杂图案的魔法线条全部打乱，然后捏成了六条线。
“反正就是，这个世界除了我们现在所在的维度，还有六个空间，里面寄居着六个空间领主，然后这六个东西都很觊觎地球，但是因为地球有那个什么阿斯加德的庇护，所以他们六个都不敢来对吧？”贺轩辕总结概括道。
古一赞许的点头：“是的，你可以这么理解。”
贺轩辕：“然后现在，我，这个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的东西，跟他们成了一丘之貉？”
“嗯……大概还没成为，可能只是在路上？”古一眨眨眼，微微笑，“毕竟就连在地球上，你都拥有随意穿梭空间的能力，而且还没有借助任何外物。”
贺轩辕有点不知道该说什么：“可是我只是在地球上开虚空通道，这个不是常规操作吗？我也没开到银河系之外啊！”
放在原来的世界，他虽然是最顶尖的修士，但是比他弱的人一样能在地球上开空间裂缝，只是掌握空间力量的人非常少，开的距离也没他远而已。
这就成维度魔神了？
这不是逗他吗！
还是说，这里所谓的维度领主这么廉价？
古一看着贺轩辕一脸不信，无奈，叹了口气：“看来是我没说清楚……实际上，在地球上有着很强的规则压制，因为它从真正意义上讲，是属于一个无主的空间，这个空间内自成一套规则……”
“而一旦有其他空间的人到来，他们的规则与这里冲突时，这里的规则就会将‘非法来客’的规则压制，让他们屈从于这个世界本身的规则。”
贺轩辕一边听，一边点头，而后举手提问：“可你一开始不是说，地球是那什么阿斯加德统治的吗？”
古一无辜的歪了歪头：“对，是统治，但不是管理。就好像中国的自治区一样？”
“……哦，那我懂了。”
停了两秒，贺轩辕越发觉得自己无辜了：“所以我跟维度魔神到底有个毛线关系啊？我连自己的维度空间都没有！”
“……维度魔神只是一个比方。”古一这次替贺轩辕倒了一杯茶以示安抚，“比如我，我能对抗大部分维度魔神，但我也没有自己的维度空间。”
贺轩辕：“……”
两人又对坐着，沉默的喝了好几杯茶。
期间，贺轩辕时不时就会摆弄一下浮在空中还没被古一收回去的魔法线条。
古一能通过这些魔法回路感受到从贺轩辕指尖上传递出的烦闷与不安。
而她，也随时做好了在镜像世界与面前这位看上去很亲善的‘维度魔神’发生冲突的准备，以防对方突然暴起——放在以往，她从来没有像这样跟一个拥有如此强大力量的入侵者交流这么久过。
这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在最开始，她并没有在贺轩辕身上察觉到威胁……直到那扇空间门打开，那不知哪个位面的虚空散发出来的恶意让她一下子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
贺轩辕，并非如自己之前判断的那样是无害的。
只是不知道对方用了什么手段，才把身上的力量尽数伪装，分毫气息都没有泄露，连平时生活都看不出一丝一毫外力……
“那就当我是维度魔神吧，所以呢，前辈又有何指教？”
由于庞大的信息量纠结了一会儿，贺轩辕也想开了，他呼出一口浊气，又恢复了这两年没心没肺的样子。
“我希望能和你达成一个协议。”古一道，“作为这个世界的守卫者，我希望你能够限制自己……我的意思是，你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事，但前提是这不能对这个世界有任何损害。”
“这个好说，我也没闲到那种程度要破坏自己生活的地方。”
贺轩辕一口答应。
只是他看着古一额头上散发出黑暗气息的印记，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没有说什么，而是继续追问，“但你这个限制得有个程度吧？像我开个空间通道到处跑，我也没影响其他人，这应该得允许是吧？”
“当然。”
“那偶尔教训一下出言不逊以下犯上的小朋友？”
“……嗯，请适度？”
“卖早餐？”
“别下毒就好。”古一开了一个小小的玩笑，看出来贺轩辕确实没有恶意，“其他方面，我相信你有数。”
贺轩辕眯起眼睛，也开了个玩笑：“前辈是不是相信的太早了？就不怕万一哪天我毁约了？”
古一摇摇头：
“怕，而且如果真的发生，我恐怕无法彻底制止你。
我在来之前看过你的未来和过去，但无一例外是一片虚无……”
“我也看过自己的未来和过去，但无一与现实相符。”贺轩辕插了一嘴，表情淡然，“对我来说，不管过去怎样未来如何，只有现实是掌握在自己手里的……不管是未来的我还是过去的我，都不是现在的我。”
古一张了张嘴，复又闭合。
一会儿后，她笑得放松了一些：“很透彻的理论……仙师先生。”
这一称呼让贺轩辕愣了片刻，慢慢的，他的神情透露出怀念：
“仙师啊……真是久违的称呼。
好吧，我相信你看到一些东西了，那么我们继续之前的问题。”
贺轩辕指了指周围扭曲的空间，随后收起桌子和茶具，在古一意会起身后又收了两个蒲团。
古一随手一挥，镜像空间瞬间散去。
镜像空间，对于贺轩辕而言就是空间夹层，是处于现实与虚无之中的特殊层面，映照两边却不会对其造成影响。
两人刚刚脱离镜像空间，贺轩辕就马上拉出了一条虚空裂缝，控制其迅速扩大，然后不由分说就跑进去，一边招呼古一进来一边踹飞了几个不知死活的虚空兽。
贺轩辕的动作行为古一清楚的看在眼里。
在衡量了一下自己应该能手撕虚空后，古一才踏进了虚空裂缝。
然后……
“你刚才说的那句‘你也发现了’是指什么？是柯南对吧？”
贺轩辕把古一堵在门口，表情亢奋，“你也觉得不对劲对吧？这小子他么的在我来这里两年多，一直都在上小学一年级，一点儿没长高，他自己还觉得完全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