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一千五百岁小朋友的崩溃瞬间
日本，东京。
小破出租屋在白天差了零点几毫米就遭受到了毁灭性的打击，天花板惨遭不幸……但现在一切似乎如常，除了悄默声打开的虚空裂缝……
“唉，你！一边去！”
“停！！Stop！这儿不是你家你家在虚空，让让道吧大哥！”
贺轩辕很累。
心累，身也累。
他就不明白了，这个世界的现实到底有什么吸引这些虚空兽的？
居然每一次开启虚空裂缝都会让虚空兽对现实的渴望越发强烈……贺轩辕庆幸自己在虚空兽面前还算有威严，所有虚空兽大概都把他当成了大爹所以会撒娇、会闹、会打架但不会反抗他。
他也因此能顺利制止虚空兽前往现实……
但凡放一只虚空兽出来，那对现实来说都是毁灭性的灾难。
而如果发生这样的情况，那也是贺轩辕的失职。
——这是心累的一部分。
至于身累……
贺轩辕艰难地把一大一小两个玩意儿从裂缝里拽出来。
待到空间裂缝闭合，他才木然看着掉在地上没缓过劲儿来的柯南与托尔，头疼得叹了口气。
如果没忘记柯南这个普通人，他应该不会让奥丁摧毁彩虹桥……
只是他实验了一下，发现柯南居然也能跟托尔一样免疫虚空中那种庞大的压力，这让他彻底改变了对柯南的固有印象：
普通的高中生，除了推理还会打麻醉针的小学生……
不，这货已经不能算人类了。
看着手边的两个非人类，贺轩辕感觉很身累——因为作为'守护者'，防止非人类存在霍霍社会是他的本职工作。
从前如此，现在也不会改变。
唯一改变的是，他不只是想守护人类的社会和秩序了……因为这里本来就不是他的世界。
保护，只是出于本能。
“……好了你俩，别装死了，起来吧。”贺轩辕无语的拍了拍柯南和托尔的狗头。
而后两人才颤颤巍巍的从地上爬起来，异常整齐的'呕'了一声。
好在是没什么吐什么出来，不然贺轩辕真的会把他们俩揍一顿。
贺轩辕揉着眉头：“好了，先从托尔你开始……
我从你爹那了解到，你今年一千五百零九岁了对吧？”
一句话惊着了俩人。
托尔惊的是：“是的，我父亲……他居然记得？我还以为只有母亲会记我具体的年龄……”
“……好歹是你爹啊，你凭什么觉得他记不住？”贺轩辕无语。
柯南也惊了：“一千五百岁？你在开玩笑吧！！”
贺轩辕安抚的摸了摸柯南：“没事，你想想北欧神话的神话故事是从啥时候开始的你就理解了，而且我好像没告诉你我其实也一百多了，以后要记得叫我爷爷懂否？”
柯南：瞳孔地震.JpG
一回来就告诉他这么劲爆的消息真的好吗？
托尔：“……所以贺先生，你想跟我说的是？”
贺轩辕：“我想和你说的是，经过跟你爹友好和平的交流过后，我和他达成了共识，允许你继续留在地球，但是什么时候能拿起那个锤子恢复神力，我说了算，懂？”
托尔怒目圆睁拍案而起：“凭什么！我之前明明已经拿起来——”
“那是我逼锤子让它给你拿的，它不是自愿的，所以不作数。”贺轩辕一脸淡定，“除此之外，我们还要约法三章……当然具体可能不止三章，因为我还没想好更多内容，总之就先这样。”
“……先这样？哪样？”
“第一，你和柯南这孩子到哪都得跟着我，我会尽量看着你们不让你们闹出事；
第二，托尔，你不允许在外人面前暴露你是雷神来自阿斯加德这一事实，在地球你就要把自己当成人类并尽可能融入社会；
第三，除非遇到生死选择，否则不允许打打杀杀。目前就这三点，听明白了没有？”
托尔犹豫了一下：“听是听明白了，可，为什么我要听你的？”
“因为我是……”
地球，华夏的守护者。
贺轩辕张开嘴，终究没有说出后面原本属于自己的称号。
因为这里，确实已经不属于他了，或者说，他不属于这里，他也不知道这个世界到底欢不欢迎他……
所以，托尔为什么要听他的呢？
他又为什么非要管什么阿斯加德和地球的闲事儿，明明有古一，有神盾局，他们明面上都是为了保护踢球……那么他自己存在的意义在哪里呢？
“因为我……我任性。”
终于，贺轩辕有了答案，看向托尔，“还有，你打不过我，所以你要听我的，懂？”
是的，他很任性，也很不甘。
不甘在原来的世界他就那样大无畏的奉献完死了，活了一百多年连个朋友都没有，跟他联系最多的还是国防部和宗门的长老；他有着明面上至高且超然的地位，但实际上呢？他还不如一些国际明星活的自由。
读完大学后他就被限制在苦修室，因为不用吃喝，每天就顾着修炼……他因为曾经失控过，所以连喜好都被管制了。
到这个世界的这两年多，大概是他读完书后最自在的时间，只是自由虽然自由，归属感却没了，连带着以前想逆反、想叛逆的规则他都有了重新捡起来的冲动。
只能说人啊，真的是一种很复杂的生物……
贺轩辕在内心感慨了许多。
不过，话糙理不糙，一向信奉力量的托尔也一下哑口无言——是啊，他打又打不过……那能咋办？
无奈，他只能苦哈哈的点头答应。
随后贺轩辕看向了柯南。
这小矮矬还觉得很不真实：“我也听懂了，但是为什么我也要跟着你？我还要上学啊！”
贺轩辕和善一笑：“哎呀柯南，我也没不让你上学啊，只是……额，你有没有想过变回工藤新一呢？”
柯南一愣，低下头，嗫嚅道：“怎么可能不想？可是Aptx4869……额，就是让我变小的那种药的代号，它的成分我都还没有搞清楚，根本不知道怎么样才能让身体变大。”
“等等，我记得你说你根本不认识灰原哀对吧？”贺轩辕眉头一皱，“那你关于A药的消息是从哪里得来的？”
“……是我有一次放学的时候发现了琴酒的车，他那时候刚好从车上下来，我就在他车上装了窃听器。”
柯南抬起头回忆，“虽然之后应该是被他发现毁掉了窃听器，但当时我听到他和另一个叫做‘pisco’的成员的通话内容，得知了他们的杀人计划……然后我在他们的行动进行地点意外找到了那个成员的电脑，上面就有关于Aptx的内容。
不过由于时间紧迫，我只来得及拷贝了一部分，但光是那些内容就已经足够阿笠博士研究了……”
贺轩辕：“……柯南，听我一句劝，你应该去当间谍，侦探这行不适合你。”
他记得这部分剧情，好像原剧情是有灰原哀掺和其中，灰原哀还变大了来着……结果现在没有灰原哀出没，柯南居然还那么能干？
只能说不愧是主角吗。
“不是，贺先生，你就不解释一下刚刚那些——”
正在柯南打算质问清楚阿斯加德那些场面还有刚才回来到底是怎么回事的时候，他随身带的电话又响了。
无奈，柯南只能先拿出电话。
贺轩辕眼睛一眯：“柯南，开免提。”
“……哦，行……等等。”
柯南看了一眼电话差点就接了，随后又突然在口袋里翻找。
贺轩辕一脸奇怪：“你干啥？接啊。”
柯南：“不是，这是我工藤新一的电话……有了。”
只见柯南掏出了他的伪装神器：变声蝴蝶结，把音号调节好，这才接了电话：“喂，目暮警官，怎么突然想着打电话给我了？”
“哦，命案？嗯，暗号？”
柯南说话时声音有点僵硬，目暮警官还不停问他是不是生病了。
而柯南实际上在跟贺轩辕对视。
贺轩辕也想起来了：
他们在去阿斯加德之前，大概，也许，好像，有可能……
是在案发现场吧？
“……喂？工藤老弟，你没事吧？你说说话啊！”
“……哦，没事，那个目暮警官，你直接把暗号告诉我吧，我这里有点事，挺忙的……”
“好好，那我跟你转述一下……对了，这个疑似暗号的纸条是在死者的口袋里发现的，揉的很皱，字迹也很潦草，应该是死者情急下写完塞进口袋里的，指纹的对比也没有出入。”目暮警官说的很详细，“纸条上的内容是，‘’……”
听到一连串数字，柯南的解密天性被激发，其余的想法和情绪不翼而飞，追问道：“纸条上就只有数字吗？数字间和前后有没有什么符号？”
“有是有，‘’和‘’之间有一条很短的下划线，数字之间也有墨点的痕迹……”
柯南已经不知道何时拿起了笔和纸，“目暮警官，麻烦你说一下那些痕迹的位置。”
贺轩辕其实也在一旁拿着纸笔在记了。
但是他的头脑不擅长暗号这种东西，看到一串数字的时候他已经蒙圈了……
“从开头开始的话，‘20’与‘8’之间；
‘8’与‘5’，‘5’与‘25’；
然后后面是，‘3’‘15’，‘13’、‘5’这样……”
电话里传来了轻微的纸张摩擦的声音，目暮警官又有了新发现：“对了，他背后还有几个英文字母，alphabet，新一啊，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旁听的托尔流下一滴泪：
玛德，听了半天，终于有一个词是他会……诶等等，这单词他怎么没学过？
一千五百岁老朋友的崩溃就在一瞬间。
倒是柯南听完，一秒后，他的眼镜就开始反光了：“我已经破解出来了目暮警官……这是千代先生在情急之下临时想出来的，一个非常简单的暗号。”
目暮警官：“诶？简单吗？”
贺轩辕一脸严肃的盯着柯南的本子，随后恍然大悟。
“当然了。嘛，只要你知道‘alphabet’是字母表的意思的话，就很容易理解了。
这个暗号的数字意味着字母表里字母的排列顺序，而且千代先生还在数字之间留下间隔，那么按顺序来的话，字母表里第20个字母是‘t’，第8个字母是‘h’，第5是……”
柯南很快就把这个暗号破解出来了，“所以这一串数字代表的英文字母就是‘they’，和‘e’，意思就是——”
突然，柯南的轻松的表情僵住，惊惧的目光盯在自己记录的本子上。
贺轩辕意识到什么，同情的看了一眼他。
而电话里，目暮警官还很惊喜：“噢噢！这两个单词我知道，是‘他们来了’的意思对吧？这么看来凶手是千代博士认识的人了……好，谢谢工藤老弟啊！”
目暮警官千恩万谢的挂了电话。
柯南就呆若木鸡的听着电话那头变为忙音，好半晌才放下手机。
贺轩辕摇摇头：“看来，黑衣组织已经找上门了。”
“……我被发现了？”
“我说，你不是侦探吗？这种事你要自己冷静下来思考好吧。”贺轩辕恨铁不成钢的戳了戳对方，“依我看，应该只是那个什么千代博士在研究你提供给他们的药物成分时被那个组织的人盯上了。
你想想，既然那个让你变小的药物是他们独有的，那么只要沾染上一点跟那种药有关的成分时被他们盯上也很正常。”
柯南脸色还是没有好转：“可是如果他们知道了我的存在……”
贺轩辕笑了一下：“那他们早就已经锁定你了柯南酱。要是知道你这个实验小白鼠在外面溜达，他们还会让你知道他们干了什么？早把你抓回去先关着再来清除有关人员了。”
他的话让柯南稍微放心。
只是柯南心里仍然存有担忧：“不行，我得打电话告诉阿笠博士。”
“说吧，阿笠博士也该知道，毕竟死的是他朋友。”
趁柯南打电话的时候，他开始转头教育托尔小朋友。
托尔听到贺轩辕跟他讲母语真的是感动到一塌糊涂，也不管贺轩辕说什么，就只管椰丝，听得后者都想给他几个盖头了。
……
日本，北海道的一角。
此夜日落时，一辆漆黑的轿车停在某个工厂外。
这个工厂看上去已经废弃，单从隐僻的排气口冒出的烟雾证明了其或许还在秘密的运作之中……
车子停了约莫半个小时，才有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女性款款从工厂内出现，大方的走向车子拉开车门上车。
“解决了？”
车内。
坐在驾驶座上的银发男性回头瞥了一眼。
“啊，没什么特别的。”后座上的短发女人耸了耸肩，“他的研究还处于起步阶段，应该连我正常进度的十分之一都没有赶上，问题不大。”
银发男人冷笑一声：“我不关心你的进度被追上多少……我只关心，那个叫千代的家伙究竟是怎么拿到配方的。”
后座上的女人耸耸肩，“不知道，反正我一直都是按照标准保密流程来的，这也是我的心血，我电脑上的资料可没有任何人能够看到。”
“知情者呢？”
“我姐姐只知道计划，具体的药物成分她肯定不了解，也没有这方面知识。”
“没有怀疑对象？”
“其他的知情者，除了你，伏特加，还有皮斯克。”女人笑了笑，“可是皮斯克已经死了，琴酒，总不能是你和伏特加告的密吧？”
银色长发的男人，琴酒，露出森森白牙：“要是我就好了……可惜并不是。”
“你现在应该想想怎么应对九头蛇那边的问责才是，雪莉。”
话音落下时，对侧车道一辆大货车鸣笛极速驶过。
掠过的探照灯找出车内三人冷峻而严肃的表情，还有一丝的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