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托尔的奇妙冒险
贺轩辕就跟古一在会客室喝了一上午的茶。
两人主要的聊天内容都是关于多玛姆和她徒弟的，偶尔也聊到了他们维山帝一脉的白魔法。
“所以还是有很大风险的对吧？”
贺轩辕喝着茶都喝撑了，但脑子没撑，“主要是我想不明白，既然多玛姆那么危险，你们为啥还要把召唤他的仪式写进书里头？这不是故意给这家伙留后门吗！”
古一摇摇头：“那其实并不是召唤多玛姆的办法……关于多玛姆的内容是后面添加的，那本书原本当中，关于黑暗魔法记录的其实是接近黑暗维度的办法，以及如何通过黑暗维度获取黑暗魔法和黑暗能量……”
“那不就是召唤多玛姆吗？黑暗维度可是他的地盘。”贺轩辕一脸疑窦。
“嗯……我想想，该从何说起呢？”古一抿了一口茶，思索了片刻，道，“事实上，最开始的黑暗维度是无主的。”
贺轩辕一愣，抬头看天花板，“喂，别告诉我那个多玛姆是进入黑暗维度后才变成维度魔神的？”
古一微笑道：“正解。”
“……行，我大概明白了，但现在你徒弟已经开始尝试接触黑暗，那眼前解决的办法就只有两个：
第一，杜绝他继续接触记载了关于黑暗维度的这本书，这个貌似你目前已经在做了，但我担心压的太过会导致反弹……
而第二个，就是尝试让他接受……额，什么阴阳平衡的理念吧。”
说着说着，贺轩辕就感觉头疼，“话说你那边传承的人除了你，不会都跟米国人一样轴吧？”
他突然就想到了那个不论如何都要去抢托尔的小姑娘……
说到托尔……
“只是理念有时候会产生冲突，不过，那位雷神先生呢？”
古一也是突然想起来一件事，“他应该和你一起从阿斯加德回来了吧？我感觉到了，但是这一天我都没有察觉到他的气息……你把他藏哪了？”
古一眼里有着好奇，显然没多想。
但贺轩辕沉默了。
他的眼里先是有了茫然：什么？雷神？那是什么玩意儿？
然后在古一看向他越来越奇怪的眼神注视下，贺轩辕才反应过来：
噢，雷神，就是托尔那个傻大个嘛！
哦对，他把托尔放哪来着？
“唉！瞧我这记性，差点都把这傻大个忘了。”贺轩辕尬笑了两声，接着意识链接自己的小乾坤界，定位托尔的气息，“古一前辈，腾个地方……”
古一微微扬眉，左手法阵发动。
在他们所处环境变到镜像空间的那一刻，一个大块头也惊叫一声落在了地面上。
“呼，呼……我的老天！贺先生，你总算来找我了……”
托尔手忙脚乱的爬起来，发现自己所在的环境是在室内后，顿时热泪盈眶。
他此时狼狈的模样叫贺轩辕和古一看了沉默，他母亲要是看到了必然心疼到落泪：
瞧瞧吧，这英勇的雷神没了铠甲，一介布衣，一头金发已经散乱的黯淡无光，浑身上下满是被撕咬的痕迹和泥泞……
如果不是本身的肉身不俗，那托尔恐怕是属于鲜血横流的状态。
古一的眼神开始不对了，斜着眼看向贺轩辕：“仙师，你对他做了什么？”
贺轩辕没想到托尔会这么狼狈，沉默了一下，实诚道：“除了扔进我的世界外，啥也没干。”
“……就是那个独属于你的维度空间？”古一得承认，如果不是因为贺轩辕居然体内自称一个小空间，她恐怕还不会对贺轩辕过分重视，“你那个空间里放了什么，把他弄得这么狼狈……”
贺轩辕回忆了一下自己在乾坤世界里扔的物种，正想开口呢，托尔已经先出声了：
“这个，不怪贺先生，他本来是把我放在一个木头房子里嘱咐我不要出去……额，然后我就出去了。”
古一：“额哼？”
托尔：“然后我出去，发现外面的空气不太对，而且到处都充满着危险的气息，我就想回去……”
古一：“然后？”
托尔：“然后，我就看见屋子外头，爬满了长着牙齿的树叶，他们看着我流口水，看得出来很想吃了我……嘿等等，你这个光头女孩是谁？”
古一：“……”
贺轩辕：“噗！”
古一面上保持着得体的微笑，看不出什么有情绪变化。
但贺轩辕还是担心古一发火引起一些麻烦，跳起来给了托尔一盖头，“没大没小！这是你父亲的朋友，赶紧跪下叫古一前辈。”
“……父亲的朋友？”托尔一愣一愣的，赶紧问好，“抱歉，刚刚是我失礼，古一前辈好……”
说着，托尔还真就打算跪下行礼。
要不怎么说这傻大个心实呢？
不过贺轩辕也就是开个玩笑，在托尔跪下前就把他拎起来。
本想同样扶起托尔的古一也收了手，“仙师，他说的那种，长满牙齿的树叶……是你豢养的生物？”
贺轩辕不太确定：“额，准确来说应该是植物，那房子外面原本是用来鬼脸花的，是一种可以用来炼制补益神魂丹药的药材，但鬼脸花也没叶子上长牙啊？”
托尔忽然一拍手：“对对对！一开始是脸！那些花叶子长的跟鬼一样，然后它们就变大，然后到处都是牙齿！”
“……有没有一种可能，那其实是你看到的幻觉？”贺轩辕无力吐槽，“鬼脸花自带致幻的效果，话说你的幻术抵抗力为零啊。还有，就算是鬼脸花也不可能让你这么狼狈吧？”
托尔：“实不相瞒，我被那些怪物吓到了，就拼命往一个方向跑，大概是一个湖边，有一个长的很像是蛇的东西盘在石头上，我就好奇的摸了一把……”
贺轩辕：“然后湖里窜出来一个更大的更凶猛而且一点也不像蛇的东西窜出来把你吓得落荒而逃是吧？”
托尔大惊：“你怎么知道？话说那头蛇真的面目很狰狞，而且长了脚，头上还鼓包——”
贺轩辕无力扶额：“那特么是蛟啊，它还差个几十年就能进化成龙了。”
古一：“……”
养蛟成龙？好像很有趣的样子。
托尔接着诉苦：
“被那个蛇一样的水怪吓到之后，我想森林里可能有大危险，水边也最好不要靠近，我就往有山的方向走。”
“但是在半路上，我碰到了一个沼泽……很恐怖的沼泽！我拿了一根树枝试探，那根树枝刚碰到沼泽后就融化了！”
“操蛋的是，那个沼泽里还有蛇！好多头小蛇从里面钻出来，他们的妈妈估计在沼泽底下看着我，她没钻出来，但我看见了十几只眼睛在盯着我……”
贺轩辕咳嗽两声：“额，那应该是相柳的地盘，在你们欧洲那边也有类似的生物叫海德拉（九头蛇），蛇这玩意儿嘛，毒很正常。”
托尔：“我也这么想的，所以我没招惹他们，小心的避开了——直到我看到了一匹浑身漆黑脚踩烈焰的黑马。”
贺轩辕：“嗯，那叫‘炼狱驹’，要好几万年才能长大呢，你对他们干了什么？”
托尔：“哦，我以为他们已经是大孩子了，就选了一头看上去温顺的骑了上去……”
贺轩辕一愣，看着托尔的屁股：“没烧伤吧？”
托尔：“没，但是它散架了……”
贺轩辕默默拔出玄阴寒冥剑。
托尔赶紧道；“但是我又给它拼好了！那孩子现在很健康！浑身都在冒火！”
贺轩辕缓缓插回了剑。
古一始终面容带笑。
她觉得贺轩辕的那什么世界，好像有点物种过于丰富的危险……
三人回到现实，给托尔也搬了把椅子，给他倒了一杯茶。
托尔不太喜欢茶叶的味道，但是看着两位大前辈都喝了，那他能怎么办？只能跟着喝了。
“所以你折腾完炼狱驹之后呢？”
“然后就有一只特别大的火焰马…额，炼狱驹来追我，山崩地裂的那种，我摔了好几次，还差点被它蹄子踩，又被树压了，就成这样了。”托尔别提多委屈了，“贺先生，你养动物的时候，就不能有点规划吗？”
贺轩辕没好气的说：“我很有规划的好不好？习性不同的我都给他们划分好了活动区域，每一个物种的活动空间都有一个市区那么大，也就你是雷神，估计免疫了某些空间规则才跑的乱七八糟的……所以我一开始就让你呆在屋子里别动。”
托尔丧气的垂下头：“对不起贺先生，我知道错了……对了，贺先生，关于我的锤子？”
贺轩辕假装没听到，转头继续跟古一聊天：“古一前辈，刚才我们说到哪来着？”
“关于让我的徒弟接受平衡的理念。”古一歪了歪头，“这其实很困难，我的徒弟都是在经历了一些事情后来到卡玛泰姬寻求帮助，而卡西利亚斯始终认为他没有得到他想要的。
“做人不能太贪心啊……”
贺轩辕叹息一声，“那么古一前辈，需要我帮什么忙吗？”
古一笑着道：“目前还不用，您愿意听我说一些唠叨话已经十分感激了。”
贺轩辕摇摇头，诚恳道：“没什么，毕竟都是为了世界着想，习惯了。”
“那我就先回卡玛泰姬了，仙师，你如果想观赏的话可以自便，我会跟圣殿的负责人交代的。”
古一站起身便预备离开。
其实古一和贺轩辕很像，两个人都是世界上能力最顶尖的一类人，而且经过学习和培养，都将‘守护世界’当成了自己今生的最高目标。
可说实话，这种无声无息、默默无闻的守护，真的很累人……
贺轩辕干了这活还不到一百年，如果不是穿越了，他估计已经身心疲惫到emo了，实在想象不到古一坚持了上千年是怎么做到的……
哦，或许他也可以坚持下去，比如无聊的时候就去乾坤世界里溜溜鸟什么的。
“古一前辈，慢走。”
想着自己好像还有很多事没做，但好像又没有任何事需要他做，贺轩辕莫名的就变的很焦虑。
这就是不知道这个世界进程发展的缺陷了，明知道复联四剧情前应该会有很多事情作为铺垫，但他除了钢铁侠那边几个反派之外，对于复仇者联盟的其他人的认知都几乎没有，知道名字的也就只有钢铁侠，美队、绿巨人，很骚气的寡姐，还有……
……诶？
等等，是不是还有个托尔？
贺轩辕突然意识到什么愣愣的看向托尔：“等等，你是复联的成员？”
托尔一脸问号：“那是什么？”
贺轩辕：“……”
他傻了，对，他想起来了，好像很多影视剧里的成员都特么是超级英雄啊……
但即便如此，他依旧不知道在灭霸入侵前会发生什么。
要不去提前搜集好那些五颜六色的宝石，让灭霸毁灭宇宙的计划胎死腹中？
可现在他甚至不知道任何一个宝石的下落……
也就是说。
“嗯，纽约这边没什么好操心的了。”
本着不知道，不了解就代表着没有的原则，贺轩辕决定打道回府去回归柯南的日常生活。
在贺轩辕的内心，卖早餐的那两年生活才是他的理想生活——当然不是指卖早餐这件事，而是指那种生活状态……
那种无忧无虑，什么都不用管，知道既定的事情会发生那就在旁边当观众的乐子人状态，才是贺轩辕想要的。
保护世界什么的……其实贺轩辕真的不想那么有'责任心'，他个人其实觉得世界该毁灭就毁灭，万物都是一个轮回，可守护的习惯已经养成了百年，哪里是说舍弃就能舍弃的？
贺轩辕一瞬间有点惆怅，拉着一脸懵逼的托尔消失在了卡玛泰姬的圣殿中。
……
日本，东京。
米花町的午夜总有不好好睡觉的小学生，而且总喜欢往厕所钻，一钻就是大几十分钟……
“……好了啦兰，时间也不早了，你赶紧睡吧，我这边还有事……”
用变声器跟自己的青梅竹马通话，柯南其实每一次都是那么的绝望。
但今天，此时此刻，他体会到了更绝望的心情：
就在他刚刚收起移动电话的时候，他感觉身上忽然有种灼热感。
还没等他回过神来，两个突然出现的大汉瞬间将本就狭小的厕所挤的满满当当……
柯南差点吓得惊叫出声，还好看清了这两个人是谁后勉强将叫声吞了下去，就是声音有点抖：“贺，贺先生，还有托尔先生，你们怎么过来了？”
“……纽约待腻了觉得还是你家楼下好。”
贺轩辕拍拍身子，看着柯南的眼神充满控诉：
“倒是你，大半夜鬼鬼祟祟不在床上呆着，在厕所玩蛋呢？”
柯南：“……”
总感觉对方在说一些很粗鲁的话但他没法翻译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