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皇后区的邪恶势力
尼克·弗瑞暂时没精力去探究贺轩辕的‘违约’和‘放大招’是什么意思。
他现在满脑子倍受‘九头蛇’与‘毁灭一半人口计划’的冲击，等回过神来，他第一句问的就是：
“你从哪里知道九头蛇的计划的？这个计划的具体实施措施又是什么？”
“这就说来话长，我也是从别的犯罪组织那里了解到的……话说你现在的重点应该是神盾局里的九头蛇吧？”
贺轩辕一脸嫌弃：“这都几天了，你还没查出来神盾局和九头蛇到底怎么回事吗？太屑了吧？”
“我……”
尼克·弗瑞差点爆粗口，但他已经意识到自己大概也许在贺轩辕的主场内，硬生生的把妈惹法科给憋回了嘴里，忍着一股子气道：“你知不知道这种查间谍的流程都很复杂？而且你之前的说法过于夸张，要是真像你说的那样神盾局全是九头蛇的人，那我还怎么查？”
他的心腹说白了就那么几个，真要在不懂用神盾局本身的关系网去查人，那不想点旁门左道的法子根本行不通……
“额，好像也是哈……”
贺轩辕被尼克弗瑞的道理说服了。
但他还是问了一下，“所以你就没有一点线索吗？你要是没有办法保证神盾局的纯洁，我可不方便把那些事告诉你，因为告诉了也没用……”
尼克弗瑞有点麻：“那你特么来找我做什么？”
贺轩辕：“没办法啊，因为目前，我认识且熟悉的人里头，知道九头蛇的貌似也就只有你了……”
尼克弗瑞：“……”
两人独眼瞪两眼了一会儿。
好半晌，尼克弗瑞平复了一下心静，恢复了那种老神在在的慢悠悠的语气道：“贺先生，你不妨透露一下是从哪里得知的那些消息？”
“告诉你倒也可以，其实就是在日本，我刚从那过来。”
贺轩辕回答的十分实诚，“不过我感觉你可能不太好方便在那里搜集情报，据我所知，告诉我关于九头蛇这个情报的犯罪组织就是日本情报势力的大头，就连九头蛇需要的情报都是他们提供，顺便他们组织里还有许多各色国家的特工潜伏活动，还有FbI都在那，你们也不好插手。”
尼克弗瑞：“……”
玛德，他为什么有种这个混账一夜之间变成了情报头子的错觉？
“嘿，别用这么赤裸裸的眼神看着我，看起来很不怀好意啊。”贺轩辕眯起眼睛，“至于毁灭世界一半的计划，由于我和对方达成了一点共识，所以暂时了解的不多……”
“达成共识却了解不多？”
“因为我把人家扣下了，人家说想要更多情报得先放了她，所以我就把她放了，后面的情报我得等她上门……”
“……你一点都不适合搞情报。”
“好啊你个小卤蛋！居然瞧不起我？”
贺轩辕一脸不爽，用敲西瓜的手势敲了敲尼克弗瑞的卤蛋头。
后者的头上青筋跳的更厉害了，但，尼克弗瑞知道自己面对贺轩辕无可奈何，所以只好忍着。
贺轩辕说完这件事，悬在半空也有点惆怅：“所以你真的没办法解决吗？”
“……我记得我应该跟你说过九头蛇的历史吧？”
“记得，那个九头蛇……你说是被美国队长给突袭了大本营，然后被你们全歼了？”
“他们有一部分人逃离了。”尼克弗瑞垂下眼帘，“只不过是很小的一部分，所有人都认为他们掀不起风浪。”
贺轩辕难得没插嘴，安静的听着尼克弗瑞讲述：
“神盾局就是在那之后才建立的，本身也参考了九头蛇的体系，但因为九头蛇背叛了纳粹，我们认为他的监督体制并不完备，所以神盾局实际上由国会、安全理事会多方面共同监管……”
“你想表达什么？”这时候，贺轩辕才突然来了一嘴。
尼克弗瑞尝试在扭曲的床上坐下，“我想表达，如果神盾局真的彻底被九头蛇渗透，那么国家的高层里必然也被九头蛇渗透了，所以，贺先生，我现在的每一步都必须谨慎小心。
而且我已经考虑到最坏的情况，那就是假设除了我的几个心腹外，其余人全都与九头蛇挂钩……
那么在这种情况下，不论我想做什么，尤其是一些必须依靠高层力量才能做到的事，必然无法绕开九头蛇。”
“加上我的一些猜测……当然前提是你得说法属实，那么我想，我这个局长在失去九头蛇的拥护后，就相当于一个光杆司令。”
尼克弗瑞一番话说的中肯且在理，贺轩辕也没想到他会有这么多难处。
在贺轩辕的想法当中，神盾局和九头蛇大概就是超然国家体系外的庞然大物，结果谁知道不仅被人管着，听尼克弗瑞的说法，好像还没有一点儿自主权力了。
贺轩辕突然想起来：“等等，那既然你们神盾局现在那么艰难，我昨天打电话给你让你伪造身份这件事……”
尼克·弗瑞：“放心，这点手段我还是有的，等下就去帮你办。”
贺轩辕：“不不不，我的意思是要不就不用了。”
尼克·弗瑞：“……你是在拿我寻开心吗？”
贺轩辕：“误会了，主要是跟那个昨天被我打服的犯罪组织有关，我没想到他们的立场和我预料中的不同……哦对了，既然你们神盾局被渗透的这么深，那FbI这类呢？”
“FbI？这我不清楚，我们的职责没有交集，他们主要是明面上维持国内治安的机构，也就相当于……高级一点的警察吧。”尼克弗瑞眼里的FbI显然比起九头蛇和神盾局本身显得极其微不足道，“贺先生，你突然问这个做什么？”
贺轩辕：“那cIA呢？”
他记得柯南里除了FbI，好像还有cIA和另外一个情报机构比较出名来着。
尼克弗瑞：“……cIA简单理解就是在国际活动的反恐情报机构，所以贺先生你到底想做什么？”
“额，我是在想，假如，假如哈，就是假如你能从FbI或者cIA那里弄到一些关于九头蛇的情报，你现在的处境会不会好一些呢？”贺轩辕摸了摸下巴，“实际上，我一个朋友的朋友，就是FbI的特工。”
尼克弗瑞没有马上应声，似乎是在思考迂回获取情报的可行性。
许久后，他看向略有些扭曲的床头柜，上面的通讯器正在想着绿色的光芒。
“贺先生，感谢你的建议，我会好好考虑的……但现在，你能放我离开这个奇怪的地方吗？我的部下联络我了。”
贺轩辕也看到了闪光的通讯器，闻言，他挥了挥手，好奇地问道：“谁啊？科尔森吗？”
周围的环境在一瞬间恢复正常。
尼克弗瑞试探的踏出一步，感受到那真实的踩踏感，才稍微放松快步走去接起电话，顺便回答了贺轩辕的小好奇：
“科尔森，出什么事了？”
“老大，皇后区这边发现了一些怪事，有一些人失踪，还有人在传播一些闻所未闻的教义……”
“……失踪案就让警察去查吧科尔森，至于传教的，他们爱信什么就信什么……”
“可是老大，他们不是在暗地里传播教义或者以正常手段发展信徒，他们是直接抢占了原有的教堂，然后对原本的教徒进行洗脑。”
尼克弗瑞听得皱眉：“你自己私下探查了？”
科尔森：“不是，是有一个教徒自己说的，他说被洗脑后，才发现尊者的无上伟力，是世界唯一的真主……”
尼克弗瑞：“……”
左边一个九头蛇的烂账还没解决，右边又来了一个什么的新的邪恶教会。
玛德，让这世界毁灭算了！
但，这时候，旁边听到一切的贺轩辕却眼轱辘一转，提议道，“尼克局长，这有什么忧愁的？”
尼克弗瑞：“？”
贺轩辕：“九头蛇啊！以暴制暴啊，你懂我意思吧？”
不怀好意的目光，加上那幸灾乐祸的眼神，尼克弗瑞理解了，深深地看了贺轩辕一眼，对科尔森那边说道：
“你现在也很忙吧，科尔森？”
“……啊？不啊老大，我现在挺闲的，其他人都去忙了就我——”
“哦，我知道你很忙，那没关系，我去叫希特维尔特工和他的人来处理这件事，你继续忙你的吧。”
说完，尼克弗瑞就挂断通话，开始找希特维尔的联系方式。
贺轩辕若有所思：“你这不是已经有了明确的怀疑目标了吗？”
尼克弗瑞头也不抬：“没有，我只是按最坏的打算，除了心腹以外都当做九头蛇处理，尤其是行动、机动小队和情报组织，专业技术人员的可能性要排在最后。”
贺轩辕：“……”
好家伙，感情这是在广撒网呢。
……
皇后区。
科尔森站在贝克面包店门口，手里拿着刚喝了一口的鲜咖啡，还提着一袋面包干，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自己的通讯器。
他们老大今天怎么抽风了？
他明明在休假啊，哪里忙了？
“算了，那就交给希特维尔吧。”
科尔森摇摇头，迅速苟进了自己的车子里，迅速离开这片街道——刚才那个信徒给他宣传教义，估摸着是发现他有些来头就跑了。
他可不想因为耽误了时间导致被那些有些邪门的教徒给堵了。
…
就在科尔森对面的一条街道，门店的阴影下，一个穿着黑色斗篷的老人转过身，看了一眼科尔森离去的方向，恭恭敬敬取出了一枚灰色徽章，低声喃喃：
“尊敬的执事，那愚昧的外来之人刚刚离开，尊者忠诚的信徒向您告知……”
…
圣马克教堂。
这所在一天之间主人与信徒皆易主的教堂内，几十名黑衣人围绕着主殿，靠立在墙边，殿内的座椅全部被竖着堆在了墙边。
空荡的大堂里，一个瘦小的人影浑身是黑红交错的斑纹，疯狂喊叫着，追逐着时不时消失后再出现在另一头的黑袍面具人。
“混蛋！你给我下来，再来一次！我肯定能打败你！！”
瘦小的人影停下来对着漂浮在教堂雕塑上的黑袍面具人发出咆哮。
他是彼得帕克，但他目前的样貌和昨晚被带进内室前，简直是天差地别：
原本细腻柔顺的金发上长出了类似角质的红黑尖刺，稚嫩的脸庞上完全没了清澈单纯，现在完全被一股暴虐的狠厉所取代；
彼得帕克身材是属于同龄人中极度瘦弱的那种，但现在，他瘦小的肉体此时竟能看出那些具备爆发力的肌肉……而他的皮肤表面有无数的红黑交替的诡异纹路在游走爬行，让他在昏暗的地方看起来若隐若现。
坐在雕像上的黑袍面具人轻笑一声：“彼得，你的力量接受的非常完美，我必须夸赞你一句。
但现在你有点膨胀了，我觉得需要冷静一下。”
彼得帕克张大嘴露出了嘴里饭呢管理的獠牙，咆哮道：“冷静？！放你***！换成把你丢到水池里让一群跟你差不多大的蜘蛛把你衣服扒光然后把你全身上下啃一遍换成你你冷静吗？！！”
黑袍面具人：“哟，你咋知道我这么干过？你小子果然机灵。”
“……我！”
蓦地，地砖的花纹突然动起来——原本趴在那里巨大花蛛把自己的背部花纹调整成了跟地砖一样的纹样。
这头蜘蛛小心戳了戳彼得帕克，“少主，你快服个软，主人他生气了……”
彼得帕克一把拍开蛛腿，脸上没有恐惧，只有暴虐：“我特么也生气！别碰我！”
他吼了一声，上肢瞬间分裂成密密麻麻几十根超出他身高的足节，足节末端是接近三十公分的如同镰刀一样尖刃。
只见他双脚在地上不轻不重的一蹬，整个人便如离弦之箭蹦到了雕塑之上，几十根镰刀足迅猛的朝黑袍面具人当头劈下——
却见。
黑袍面具人抬头看了他一眼，抬起黑衣下一只看成苍白的手掌。
刹那间，那苍白手上上长出了无数对蛛眼，看向彼得帕克的那一刻，后者竟惊觉自己完全无法动弹！
彼得帕克愣了一下，暴虐之意更甚，胡乱的像野兽一样嘶吼着扭动着身体，想要脱离对方的掌控。
但黑袍面具人要是那么好对付，也不会现在就统治了几乎整个皇后区的信徒。
他只是轻轻往下一挥手，彼得帕克顿时像是被某个无形的东西重重拍在了地上。
“彼得，我听不得有人骂我，懂吗？”
面具人瞬间在摔懵的彼得帕克面前蹲下，用那只长满眼睛的手轻轻刮着对方那小小的鼻梁，“我知道，你现在内心充满了‘愤怒’。
但既然你入我九邪尊者麾下，我就不会让你被这种邪恶的情绪支配……相反，你要学会掌控它。”
出乎意料，本以为自己会怒的给对方一个榔锤的彼得帕克在对方的言语下，竟然缓缓平静。
然后，他的脑子里就对自己发出了灵魂拷问：
他是谁他在哪他在做什么……
“哦，还有，现在已经过了六点了。”黑袍面具人看了眼怀表，“你平时这个点已经去上课了，我看你今天——”
“……糟了！我要迟到了！！！”
彼得帕克忽然恢复了正常，尖叫一声，爬起来火急火燎的就往外跑。
黑袍面具人愣了一下，随后无语的凭空把人给拉回来，“你什么毛病？今天周六。”
彼得帕克：“……”
来人，给他一把四十米长的大刀，他要把这个坏东西切成十八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