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前线
吴慈去安排二夫人与丫鬟的住处，赤云同吴凡则是召集张黑蛋等人一起商议。
吴凡将事情缘由向几人描述完毕，张黑蛋当即怒愤填鹰，凡士林也是皱着眉头。
“欺软怕硬的杂碎！”少年吴宇同他的师傅一样是个心急如焚的性子。
“杀得好，若是我去连那个狗屁大小姐一块杀了！”启灵道人后悔没有一同前去。
“赤云你也是，不杀也罢，起码给她个教训。”
“我最新研习的木系药，可致人失语。”赤云一面道，一面端起茶水送去口中。
“哑了？”凡士林怀着询问道。
茶水有些烫，赤云轻轻吹了吹，试一下温度，而后缓慢点头。
“小师叔，做的好！”吴宇大加赞叹。
“师尊并没有责备你的意思，看来也对这件事相当不满，国师府刚立就发生这样的事，若是姑息，外人会以为我们好欺负。”凡士林说出自己的判断。
“师尊性格淡然，不会任我们受人欺负，若做错了事也不会姑息。”
吴凡面无表情叙述着，吴凡与申紫鸢多日接触下来，深知申紫鸢习性，这次就算没有赤云，吴凡也打定心思要为申紫鸢出头。
“都回去吧，看明日师尊如何处置。”“师弟最好做好被师尊处罚的准备！”吴凡善意提醒道。
“我像是怕处罚的人？”赤云端起茶杯一饮而尽。
众人商议完毕，便各自回了住处。
刚回屋尚赤云便见房内坐着一个人，是一本正经不苟言笑的木鸯。
“今天你做的好。”“以往我觉得你不配让我陪读，如今我佩服你。”
“佩服个屁！”“天都要黑了，你来我屋里作甚，吓老子一跳。”
“老子是什么意思？”“还有你说的那个大喷子虫子真的有那么好吃。”
“什么大喷子？”赤云刚想回怼，忽的好像想起什么:“那是我胡乱说的，哪有什么好吃的大喷子。”
“我就说吗，我吃了那么久的飞虫就没有一样好吃的。”
“什么？”赤云彻底无语了。
“没什么！”木鸯好像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狼狈的逃窜离去。
赤云忽然觉得这家伙还挺有意思:他刚才说吃了那么久的飞虫，难道这家伙用来果腹的东西就是飞虫。赤云抑制不住自己的思想，唯有用力摇摇头排解这些杂乱思绪。
第二日一早，申家家主便来国师府拜访，不多时张家家主也来了，此刻的国师府就如那奔腾的大河，看似平静实则暗流奔涌。
半个时辰后，五味道人着人来唤赤云，赤云见状不做收拾，起身前往。
“师尊！”赤云入会客厅，向五味道人行礼。
“这位是申家家主，这位是张家家主。”五味道人道，
赤云搭眼望去，见一锦袍男子，其身后正立着昨日见过的申府管家刘叔，旁边端坐的是一位衣着华丽满腹油脂的大胖子，身后立着两个小斯。
“见过家主，见过张家家主。”赤云拱手道。
“你就是昨日偷袭我儿的赤云？”满腹油脂的大胖子，携一口浓重的帝都口音。
“我儿虽鄙贱，在我眼中亦是天之骄子，你小子不分青红皂白便杀了，可有曾想过我这个辛勤将他抚养长大的老父亲。”
“天之骄子？”赤云嗤之以鼻。
“天之骄子就是欺负一个尚未成年的少女，一句话不说便要出手杀人，这样的天之骄子，不要也罢。”
“狂妄！”张家家主尚未出言锦袍男子便大声呵责。
“即便我这侄儿有错，也该交由我两家处置，何时用你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来多管闲事。”
“申家家主是吧，听你女儿紫鸢说你还算不错，算是个合格的父亲。自家女儿欺辱妹子，这也就罢了，还伙同外人也欺辱你女儿，你非但不查，还在这信口雌黄，给你面子称呼你一声家主，不给你面子屁都不是。”
“国师，这样的弟子你还要维护吗？”满腹油脂的张家家主愤而怒向五味道人。
五味道人冷冷的注视着大胖子，就像看一头待宰的肥猪。
“国师，即便我这侄儿有错，也罪不至死。”
“是罪不至死，该发配边疆。”五味道人终于开口。
“国师这是铁了心要维护自家弟子！”
“谈不上维护，就事论事而已，难不成你们还想要赤云抵命。”
“抵命都便宜他，就算他抵命也换不会我侄儿的命，今日国师必须给我两家一个交代。”
嗡！
一阵轰鸣震颤锦袍男子及大胖子耳膜，突如其来的轰鸣使得两人瞬间心有余悸，脸色变得铁青，这是来自五味道人的威慑，即便近在咫尺的申府管家刘叔都未曾发觉不妥。
“我知你两家是京城世家，在国都根深蒂固，我作为国师也不是不明事理之人，今日我得到消息，前线与敌国对弈的妙人已经仙游，皇帝传令让我再派妙人前去。”
“今日发生这样的事，我已派人通知皇帝，让我这弟子赤云前去戴罪立功，你等若是论，去找皇帝论吧。吴慈，送客！”
“两位家主请吧！”
“国师！”锦袍男子与张家家主还想再演，五味道人根本不给他们机会，转身愤而离去。
“我的容忍有限度，国师府不是任由你们撒野的地方。”五味道人的声音瞬间传遍整个大厅。
“两位家主，请吧！”
吴慈再次做出请的手势，锦袍男子见状愤而甩袖离去。
“你给我等着！”大胖子张家家主恶狠狠冲赤云撂下狠话，携着冲天怒气随锦袍男子离去。
“赤云公子，你这下梁子可结大了。”
“吴叔莫要说笑，他们奈何不得我。”赤云依旧云淡风轻。
“小心些为妙，明面上奈何不得，暗地里不知会使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吴叔说的是，我向师尊多要些保命的物件。”赤云前所未有的流露谨慎。
“昨日老爷可是跟我说要灭两家威风，今日不知为何突然改变了主意，或许跟今日皇宫来的使者有关。”
“相信师尊自有论断。”赤云说着，已在盘算去找五味道人问清事情的缘由。
随同吴慈离开客厅，赤云悻悻然往住处去，迎面碰上一位甘愿在国师府做杂役的门阀子弟。
“赤云公子！”
“刘三哥！”赤云曾与这杂役对弈，入府后两人也见过几次面，赤云知他叫刘余贾，在家族内排行第三。
“我见张家家主与紫鸢妹子的父亲怒气冲冲离去，莫不是因为昨日的事。”
“三哥明断。”赤云闻言微微苦笑。
“赤云公子以后出门小心些，紫鸢妹子父亲估计不会难为你，那张家家主铁定使手段刺杀你。”
“看来三哥知晓不少。”赤云没想到刘余贾如此肯定。
“我刘家在京城也算大族，我父亲多次与张家家主对弈，始终未占得许多便宜，我也曾被张家家主暗中派人刺杀。”
“我的异母二哥，不明不白死在万花楼，不明真相的人只道我那二哥风流，我却觉得我二哥的死或许与张家有关。”
“像张家家主这种眦睚必报的人，你杀他儿子他肯定不会放过你。”
“如此说来，师尊让我去前线是为了保护我？”赤云小声嘀咕着。
“国师要派公子去前线？”刘余贾闻言面露一丝惊讶:“昨日我听说若张家不识抬举国师欲意除掉张家，今日早些时候闻听宫内来人，想必是发生了些事情使国师改变了主意。”
“师尊说前线出了什么了不得的变故，加之如今紫鸢妹子这事赶在一块，才让我去前线戴罪立功。”
“如此说来，这时候去前线倒是个不错的选择，公子，在下想要祈求公子，可否请国师允许携带在下一同去往前线。”
“三哥为何会有这种想法。”赤云对刘余贾的行为表示不解。
“公子有所不知，像我们这种家族子弟，自小被家族栽培，若有潜力便会得到极其丰厚的资源，就像我的大哥，年纪轻轻便是三品武者，羽翼丰满之前家族不允许他陷入危机。”
“我比大哥天赋稍差，因此才会沦落到被安排来国师府碰碰运气。而被你除掉的那张家公子，是同我大哥一样的潜力人物，未来有望掌舵张家家主的人。”
“那浪荡子的潜力如此好？”赤云有些吃惊。
“是公子手段高明，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不然恐怕难杀。”
“三哥莫不是做解说的！”
“什么解说？”“公子莫要说笑。”刘余贾不晓赤云的意思，以为他在说笑，
“我觉得三哥可比那浪荡子强多了，为何会自认落在下风！”
“公子，我之所以活到现在就是因为有自知之明，若不然像我这样庶出，早就不知在哪抛尸荒野了。”“皇城内的水，比想象中的深。”刘余贾的老到圆滑，与他的年纪不相符。
“三哥这样讲就不怕我告密，揭了你的老底。”
“不至于，像公子这样的人，一是没必要与我一般见识，二是张家公子说杀就杀，公子很显然，没废话！”
“我只能说你看错了，我会向师尊建议邀你一同前往，至于师尊同不同意就看他了。”
“多谢公子！”刘余贾抱拳表示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