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有事找一大爷,没事也找一大爷
第132章 有事找一大爷，没事也找一大爷
昨天折腾了一晚上，可秦河如并没有感觉到疲惫，反而精神奕奕。
许是休息了一天，许是年轻的缘故，今天他感觉自己好多了，起码走路没有什么问题，不会像昨天一样站起来都感觉随时会倒下。
秦河如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后，起身穿衣。
打开门。
外面的地上，积着一小层薄薄的白雪，温暖的阳光照射下来，散发出阵阵迷人香味。
屋檐、墙壁……上不厚的雪，化作一滴滴水，滴落下来。
冬日里，这样的天气宛如夏天从山间吹来的一股清风，让人心底感觉无限的惬意。
“天气真好啊。”
自语一句，对面房屋里走出来一人。
阎埠贵显然也看见了秦河如。
他呆鄂了一下，随即提着扫帚走来。
“小河，你病好了？”
上下打量一番，他眼中有着诧异划过。
“还没完全好呢，就是能走得动路罢了。”秦河如轻声说道。
“三大爷这是要扫雪吗？”
“是啊，把雪扫了，过个好年。”
可能是过年，可能是天气好，可能阎埠贵一直都这个样子，笑哈哈的。
这时，旁边的门也打开了。
秦母看见秦河如，埋怨道：“怎么出来了啊？生病了就多休息嘛，快进去坐着。”
说着，她就想把秦河如推回房间里去。
“妈，没有那么严重的。”秦河如阻止了母亲的行为。
他又不是小孩子，不知道轻重。
年轻，就是他最大的资本。即便昨天头痛，浑身无力走路都觉得不行，可今天依旧好了很多。
坳不过他，秦母只得作罢。
秦父也走出来了。
“好点了没？”
他没有秦母那么担心，因为他年轻的时候也这样。
“好点了。”秦河如点头。
那边，阎埠贵正在扫雪。
秦母和秦父看见以后，拿着扫帚铁锹跟着打扫。坚硬的地方用铁锹砸碎，软一点的就用竹扫帚散去。
一会儿后，越来越多的人跟着打扫。
不仅前院在热火朝天的打扫，中院、后院亦是如此。
人多力量大。
没过多久，本就不怎么多的积雪被一扫而空。
大家打扫完，各回各家，开始做午饭。
每到过年这天，大家吃午饭的时间都会比平常早很多，这是为了给下午腾出一些时间，用来整理准备好的年货。
秦河如一家也在做午饭。
“棒梗，怎么不烤土豆了？”秦河如打趣道。
棒梗斜视一眼，哼了一声转头。
被抢了那么多次，他自然知晓自己在烤也会被抢的，既然如此，还不如不烤。
只是这样一来，难免被秦河如抓到教训他的理由。
“呦，还敢不回话？”
秦河如揪住他的耳朵，强行把他的头转过来。
“啊！疼疼疼。”棒梗张牙舞爪。
“疼？昨天你不是很嚣张的吗？”
一想到昨晚棒梗端着碗问自己吃不吃鱼，吃不吃肉的场景，秦河如就气不打一处来。
新鲜的鱼没吃到，难受。
这还不是最主要的。
之前他就想好了，假装再去菜市场逛一圈，然后拎一只鸭子回来。
这样的话，过年就备齐了鱼肉、猪肉、鸡肉和鸭肉，就是大家经常说的鸡鸭鱼肉。
可惜，一个生病打破了他原有的计划。
鸡鸭鱼肉只有鸡鱼肉，少了一样，这让有些小强迫症的他有些不能接受。
总而言之，他现在需要一个出气筒。
秦河如似笑非笑的盯着棒梗看。
有你，是我的福气啊。
“伱给我烤一个土豆，我就不拧你的耳朵了。”
“不可能，要吃自己烤，我才不烤。”棒梗十分硬气。
呦呵。
“有骨气。”
说话间，力气加重。
“疼疼疼！”棒梗疼得大叫：“我烤，我给你烤还不行吗。”
如此，秦河如才放过他。
他教训棒梗，主要还是偷东西的事。只不过昨天没打，总不能说今天把昨天没打的补回来吧。
总要找个理由吧。
很快，饭就做好了。
昨天的鱼还剩一些。
今天吃的菜，其实就有一大部分是昨天吃的。
“要把菜吃完，等下做新的。”秦母说道。
过年这天，晚上的菜不能有旧的，必须是全新刚做的。
寓意这是新的一年到了。
棒梗和小当高兴坏了，一个劲的扒拉饭菜。棒梗的眼睛，从头到尾就没有离开过那条鱼。
秦河如吃了一碗饭，就吃不下去了。
果然，还是在生病中。能站的起来走路，头不怎么痛，全要归功于年轻。
“怎么了？不好吃吗？小弟。”秦淮茹夹了一筷子菜放进嘴里，咀嚼两口之后，觉得味道还行，不差啊。
“没有，就是可能不怎么饿吧。”秦河如说道。
“生病了还没好，当然吃不了多少。”秦父在一旁说道。
“我还以为好了呢。”秦淮茹说。
早上来的时候，她看见弟弟站在院子里，以为已经好了。
“哪有那么快啊，起码要好几天才能好。”秦母有经验，知道不会这么快就好。
“这样啊。”
秦淮茹恍然大悟：“那等下我在给熬一幅药吧。”
“熬好了的，等下给端过来就可以。”这种事，秦母怎么可能忘记，早早就弄好了。
“那我现在去喝吧。”秦河如准备起身。
“我去我去。”秦淮茹不放心，连忙开口，放下碗就急匆匆的跑过去。
秦河如昨天说苦的样子她可还记得，她不相信自己的弟弟会乖乖喝药，很大可能会喝了就吐。
别问她为啥知道的。
很快，难闻的汤药就被抬过来了。
“咦~”小当捂住鼻子。
棒梗一脸嫌弃：“妈，这是什么啊？这么难闻，我都吃不下饭了。”
秦淮茹没好气的说道：“这是给你舅舅喝的药。”
一听是给秦河如喝的，棒梗就来了兴致。
他饭也不吃了，直勾勾的盯着秦河如看。
“舅舅，快喝啊。”棒梗催促。
他很想看看秦河如是怎么把这么难闻的东西喝下去的。
秦河如脸都黑了，刚接过来的汤药，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
“要不我们一人一半？”
“不要不要，这么难喝的东西我才不喝呢。”棒梗说完，把碗抬起来挡住自己的脸。
只不过他的眼睛，依旧盯着看。
秦河如望着黑乎乎，并且很难闻的汤药，颇为为难。
呼~
长呼一口气后，他端着碗，快速喝下去。
只要喝得够快，苦味就来不及散发。
喝下去后，尽管还有些苦，却比之前好多了。
哇~
棒梗偷偷的笑。
这一幕，恰好被秦河如看见了。
“姐，你看棒梗笑得那么开心，要不给他也来一碗吧。”
秦淮茹哪能不知道弟弟的心思，配合道：“好，我这就去盛一碗过来。”
见她真的去了，棒梗急了。
他三两下把碗里的饭扒光，放下后，快速跑了出去。
“我吃好了。”
话没说完，人就不见了。
“哈哈。”
这让几个大人不禁笑出声。
喝过药后，秦河如爬到床上去休息。
“你在做什么呀，舅舅。”吃完饭的小当好奇的跑过来。
“舅舅在睡觉呢。”
秦河如把小当抱起来。
“不要去打扰你舅舅休息。”秦淮茹厉声道。
“没事的，姐。”
秦河如不在意，逗着小当玩耍。
床上还躺着另外一个小家伙——小槐花。
太小了，被抱过来之后，只能躺在床上睡觉。
刚刚是在他爸妈那一屋的，大家过来吃饭了，也就顺便抱过来了。
还别说，小孩子身上的确有奶香味。
秦河如逗弄着两个小家伙玩。
秦父坐在火炉子边抽烟。
秦淮茹在洗碗。
秦母在收拾准备的年货。
“巧秀，要不要推豆花啊？”
忽然，房间中传来女声。
大家看去，发现是三大妈。
“快进来坐。”秦父邀请。
三大妈摆摆手：“不坐了，我是来问你们家要不要推豆花啊，要的话一起。”
“要，肯定要。”
秦母快速回答。
三大妈眉开眼笑：“那你把黄豆准备好，拿出来我们一起推。”
原来，大院一直都有这个习惯。
一户人家的黄豆太少，不值得去推豆花，可是大家的加在一起，就很多了。
推出来之后，按照黄豆的多少分配豆花。
“行，我马上就来。”秦母开始去准备黄豆。
三大妈刚想离开，却看到了秦河如。
“小河，你的病好了？”
“还没呢，三大妈。”
“噢，那可要注意一些，冬天容易感冒，要注意身体。”
“我知道的。”
“好，那我就先走了啊。”
“三大妈慢走啊。”
三大妈离去之后，在洗碗的秦淮茹提议道：“妈，要不我把那边的黄豆也拿来，我们一起推吧。”
那边，说的是贾家。
以前秦河如和爸妈没来之前，秦淮茹都是拿贾家的黄豆和中院的其他人一起推豆花。
不过今年自家人在，她就打算拿到前院来。
“你婆婆……”秦母有顾虑。
无论是秦河如、秦淮茹，还是其他人，反正她听到的关于贾张氏的，就没一个好的。
平心而论，她不太想和那样的人接触。可又有什么办法呢，是自己的亲家。
“我婆婆她不会说什么的，我是在给她推豆花，她要不愿意，就自个儿推吧，我也省得给她麻烦。”
虽说她打算带着棒梗他们来这边过年，可贾张氏那边她也不会忘记的。
再怎么说，贾张氏也是她婆婆，她不可能让自己的婆婆饿着的。
“只要你婆婆不说你就行。”秦母放下心来。
“她敢！”
这话是秦河如说的。
还别说，直到现在他都挺疑惑的，这压根不像是贾张氏的作风。
按照他之前的设想，自己让姐姐和棒梗他们过来吃饭，贾张氏应该早就闹事了才对。
然而结果是，一直等到现在贾张氏都没有过来闹事，这让他还有些不习惯。
当初他之所以去朱老二那里坑工业票，为的就是防止贾张氏大闹四合院。
他都想好了，到时候去买个录音机来，只要贾张氏敢施展亡灵大法，他就录音下来，然后交给派出所的同志。
以前收拾不了她，是因为拿不出证据。可有了录音机之后，证据就来了。
但贾张氏一直没什么动静，他才没有去买录音机的。
秦淮茹站着傻傻的笑着。
秦河如这一声她敢，让她安全感十足。
家里有个男人，做事始终是会有底气的，走路也敢挺直腰杆。
“那我去拿黄豆了。”
秦淮茹跑进中院。
贾家。
她开始装黄豆。
“秦淮茹。”
贾张氏冷不丁开口。
“妈，怎么了？”秦淮茹抬起小脸问道。
“你是要去推豆花吗？”
“嗯对呀，推了豆花，今天好过年嘛。”秦淮茹继续捡黄豆。
贾张氏垮下脸：“我问你，你今天要去哪里过年？”
秦淮茹捡豆子的手顿了顿，接着她若无其事的回答：“去我弟弟那边过啊。”
“你弟弟那边过？”贾张氏坐不住了：“你平时去我就不说什么了，今天你必须在这里过年。”
“干嘛呀？妈，今年我爸妈过来，我去那边过一次嘛，再说了，挨得又不远，我好多年没见过他们了。”秦淮茹十分委屈。
贾张氏冷声道：“那我可不管，今天你必须在这里过年。”
“你看看哪家的儿媳妇过年是回娘家过的？不都是在婆家过的嘛，这里才是你的家，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你回娘家过算什么事儿？”
要是秦淮茹今天不在这里过年，那她的脸就丢大发了。
“娄晓娥就是回娘家过的。”秦淮茹一本正经。
她这话没说错。
除了头两年娄晓娥是跟着许大茂回去过的年，后面她就是回自己家过的。
贾张氏语气一噎：“娄晓娥是娄晓娥，她家怎么能和我们家比？”
她不屑中带着鄙视：“娄晓娥是zi…本家的小姐，你没见大院里的人都不待见她吗？”
“她那是许大茂不带她回家过年，才自己回自己娘家过年的。”
秦淮茹不依：“那我不管，反正我要去我家过。”
她抬着刚捡好的黄豆，往外面跑去。
“你给我回来。”
贾张氏大声喝止。
追出去时，人已经跑不见了。
“秦淮茹，你去嘛，你去了就别回来，你看我今晚怎么收拾你。”
气得她站在原地大骂。
转头间，她看见了一大爷。
她的脑海里，浮现出一个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