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老贾,要不你还是把我也带走吧
第134章 老贾，要不你还是把我也带走吧
这句话是上次秦河如开玩笑说的，被她记了下来。
大家转过头，不去接话。
贾张氏吃瘪，他们拍手叫好还来不及呢。
“你们这些人……”贾张氏见没一个人帮她说话，怒不可遏。
“好，贾张氏，既然你说你没有看不起老太太，那伱今年就去和她一起过年。你不去也可以啊，不去就说明你看不起老太太，说明你心里有阶级划分，你是旧思想文化的传承者。”
贾张氏听不太懂他在说什么，不过那句阶级她是明白的。
她可不敢乱说话。
只要是和这两个字扯上关系，就一定会有麻烦事找来。
而且秦河如说要去和张主任说这件事，也让她很慌。
前天张主任带人来发东西，秦河如和张主任说话的样子她可还记得。
两人都认识，要是秦河如乱说，那我不就……
一想到这儿，贾张氏内心更加恐惧。
“怎么样，贾张氏你想好了没有。”秦河如步步紧逼。
贾张氏咬牙切齿：“秦河如，你到底想怎么样？”
秦河如挑了挑眉，云淡风轻：“我没想怎么样，就是厌恶你这种看不起别人的人，随意划分阶级。”
“贾张氏，你应该庆幸今天过年，不然我把你拉出去锤一顿，然后再去找张主任，让她帮忙作证，最后把你关进去蹲派出所。”
“你敢！”贾张氏想要维持最后一丝脸面。
“你看我敢不敢。”
两人对持。
仅仅两三秒后，贾张氏率先败下阵来。
上次秦河如呼她几十个大逼斗的事她还记得呢。
“贾张氏，你就说你去不去。”秦河如眯起双眼。
贾张氏觉得内心十分委屈。
“去。”
她知道自己斗不过秦河如，只能含泪答应下来。
闻言，秦河如看向众人。
“大家都听见了，是贾张氏她自己说的要去和老太太一起过年，我们可没有逼她，她是自愿的。”
然后，他才转头看着一大爷：“一大爷，这件事你来监督怎么样？”
一大爷没反对，答应下来。
事情解决，秦河如没理由继续留在这里，便回去中院。
一大爷乐呵呵的说道：“贾张氏，那你快去收拾东西去后院找老太太吧。”
以前只有聋老太能压得住贾张氏，现在又多了一个秦河如，这让他感觉心里一阵畅快。
主要是，他也有点看不惯贾张氏撒泼的模样。
“我什么时候去跟你有什么关系？”没了秦河如，贾张氏恢复了嚣张的面孔。
一大爷被怼得脸一阵青一阵红。
他拿出一大爷的架子。
“贾张氏，这件事是所有人都听到了的，你敢不去？”
贾张氏叉腰，痛骂所有人。
“一群没…种的人，咱们中院的人被前院的欺负了，竟然没一个帮我说话的。”
“天杀的玩意儿，还想过年？我看你们去过鬼节去吧，我呸！”
“……”
最后，三位大爷轮番上阵，才让她去的后院。
前院。
秦母在推豆花，秦淮茹在择菜。
小当在一旁看着，棒梗则是和他的小伙伴打闹。
“该杀鸡了吧。”
秦河如坐在凳子上，说道。
秦父抽了一口烟：“急啥，水没烧开，等下在杀吧。”
父子俩坐了一会儿。
水烧开后，秦父把热水提出来，磨刀霍霍向公鸡。
“嚯，这鸡还有点重呢，怕不是有六七斤重了吧。”这个重量，让他感到惊讶。
“应该有了吧。”
有多重，秦河如自己也不知道。
反正他农场里面的鸡普遍比外面的鸡重。
“不小哩。”
“把碗端过来。”
秦河如得到指令，将刚刚准备好的碗递过去，碗里有一点水。
秦父熟练的把刀子一摸，鸡挣扎了两下便不在动弹。
鸡血滴在碗里。
随后秦父把鸡扔到盆里去，往里面倒开水。
紧接着，就是拔鸡毛。
秦河如没有过去帮忙，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回屋倒腾了一会儿，他手中拿出几张长长的红纸。
没有春联的年怎么能叫做春节呢。
将红纸拿好后，秦河如走出门。
他来到对面。
“好了，你的对联写好了，看看满不满意？”
只见阎埠贵将刚刚写好的对联交给身旁的人看。
那人哪懂这些，只是看字写得不错，便高兴得抱着对联走了。
那人刚走，秦河如就来了。
“小河，你也要写春联吗？”
“是啊，三大爷，麻烦你帮忙写一个。”
秦河如将红纸放到桌子上去。
其实他自己也会写的，说不定写得比阎埠贵更好，奈何他没有笔，只能把这个事交给别人做。
“不麻烦，顺手的事。”
阎埠贵自然不会拒绝。
将红纸铺好后，他开始思考。
红纸可不便宜，一张就得一毛钱。他要是不小心写错了，还得赔人钱呢。
片刻后，阎埠贵胸有成竹的缓缓落笔。
上联：千般如意报平安
下联：一帆风顺吉星到
横批：平安如意
许是想到秦河如生病了，他特意写了一个平安的春联。
“平安如意……”秦河如咀嚼着这幅春联。
越看，就越喜欢。
岁岁年年，年年岁岁，岁岁平，岁岁安，岁岁平安。
每个人的愿望都不一样，有想要发财的，有想要升官的……
秦河如的愿望是一家人平平安安。
这幅春联，着实写到他心里面去了。
“三大爷，你这对联写得真好。”
他是发自内心的高兴。
瞥见秦河如满意的神色，阎埠贵内心也是有些自豪的。
别人夸他，他不觉得有什么。可秦河如夸他，那就不一样了，被一个中专生夸，那说明对方认可自己的学问。
偏偏，他正好是一个自诩读书人的文人。
两人都很高兴。
秦河如从怀中掏出准备好的钱，递给阎埠贵。
阎埠贵一脸不高兴：“这是做啥，快收回去。”
秦河如笑道：“三大爷，一点润笔费，不要嫌弃呀。”
叫人帮忙写春联，是要给润笔费的。
否则阎埠贵这个老抠门，怎么会大中午的就把桌子摆出来了，还不是有利可图嘛。
写春联写得不好了，是要赔钱的。一向精明的他，怎么可能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
“那是别人，你不一样。”
“还是收下吧，三大爷，总共也没有多少。”
“这……这……你这太客气了，那我就厚着脸收下了。”
阎埠贵在纠结中收下润笔费。
脸上不乐意，实际上心里高兴得不得了。
等笔墨干了之后，秦河如才抱着春联回去。
秦淮茹看见，跑过来帮忙。
春联是贴在秦父秦母那个房间门边上的。
贴春联不是说有几个门就要贴几幅，而是有几家人就贴几幅。
就好比秦河如，他的名字和父母的名字是在一个户口上，没有分家，所以他和父母用一幅春联就可以了。
而要是住在秦父秦母旁边的是秦淮茹，那么就得贴两幅春联。
贴完，这个年才真的算是有了年味。
不仅秦河如家贴了春联，其他人家也全部贴了，不管有没有钱，都贴了春联。
霎时间，前院多了许多红色，极为喜庆。
“舅舅，你贴的是什么呀？”
棒梗带着他的小伙伴过来玩耍。
“是春联，棒梗。”
今天过年，秦河如难得没有想到要打他。
“我家贴了春联，你家贴了没有？”
小小年纪的他，并不懂得中院那个才是他真正的家。
不过在大人们看来，都是家。
“我家也贴了，不信我带你过去看。”
这么一说，棒梗就跟着人跑了。
小当羡慕的看着。
她也想去玩耍的，但是他们不带她。
秦父这时候也把鸡砍好了，就等秦母下锅炒。
下午三四点时分，大院里的人回到各自家里，开始炒菜。
贾张氏去到后院过年，秦淮茹就没有回中院给她准备年夜饭。
一家人坐在家里。
哦不对，棒梗还和他的小伙伴在外面玩耍。
“小香，把这些鸡拿去隔壁炖。”
秦母本来是想把鸡全部拿来炒的，但是考虑到秦河如生病了，便拿去半只炖汤。
房间里出现炊烟，传来阵阵扑鼻香味。
鸡、鱼、猪肉……等等食材相继下锅。
秦父在一旁看得直高兴。
来之前，他想过会因为不熟悉环境而过得不好。来了之后发现大院里的人比想象中的好相处许多，一点不麻烦。
儿子女儿，外孙女外孙都在，又有这么多肉吃，还有烟抽，这让他喜得乐不思蜀。
秦母也高兴。
她还是头回炒这么多菜呢。
内心里没觉得累，只有喜悦。
除了秦河如不忙之外，其他三个人都很忙。
闲来无事，他跑到床边去逗小槐花。
“叫舅舅，小槐花。”
小槐花才几个月大，哪里懂得说话，一个劲儿的笑。
小当跟着跑过来玩耍。
忙活了一个多小时，家里的菜才全部做完。
一切事宜全部弄好后，一家人才上桌吃饭。
“哇，好香啊。”
棒梗看得直流口水。
“香的话就多吃点，但是呢要先警告你一下，以后你要是再敢去偷东西，我就把你的腿打断。”
之前秦河如没想通棒梗为什么会去偷东西，后来打完他才明白。
这是应验了那句话——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没有吃到好吃的东西之前，棒梗觉得窝窝头也可以吃下去。可是在他这里吃过肉还有放了充足油的蔬菜之后，便吃不下去窝窝头了。
正如那句话——倘若我没有见过光明，那我自然也不害怕黑暗。
不过嘛，理解归理解，能不能接受是另外一回事。
棒梗高兴的心，被秦河如这通话浇灭了大半。
“大过年的，不兴说这个。”秦父没好气的说道。
谁家大过年的说这些。
“咳，我就说说而已。”秦河如后知后觉，想起来今天过年不适合说这些不吉利的话。
秦母白了他一眼，给棒梗夹过去一块鸡肉。
秦淮茹从隔壁的锅里盛来半碗鸡汤。
“弟，你先喝一点鸡汤。”
只盛一半，是她想让弟弟等下多吃一些。
“谢谢姐，快坐下来吃饭吧。”秦河如内心感动。
姐姐还是爱我的。
“还跟我说谢呀。”
秦淮茹娇笑一声，坐下来。
“吃饭喽！”
桌上的菜，真的很丰盛。
往年儿子女儿不回来的时候，秦父秦母有时候是自己过年，有时候是去大伯家和奶奶一起过年。
近十来个大人吃的菜，都没有今天的一半多。肉更是只有一样，还少得可怜，他们都只敢夹一筷子。
老俩口从来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会吃上这么丰盛的饭菜。
一家人吃的其乐融融。
即使是生病的秦河如，胃口也在这种情况下，大了一些，米饭都多吃了两碗。
可怜了小槐花和小当。
前者太小，一点都吃不到。后者也是太小，每个菜夹一两筷子就吃饱了。
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吃着团圆饭。
不仅是他们，前院、中院、后院，整个大院的人都在吃团圆饭。
南铜锣巷……
四九城……
家家户户都在吃团圆饭，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笑容。
那是对生活的期待，是对明天的向往而发自内心的笑容。
当然，凡事都有例外。
后院。
“贾张氏，给我盛一碗饭来。”聋老太气定神闲的坐在凳子上，对着贾张氏吆喝。
这话让贾张氏鼻子都气歪了。
平常时候，只有她指使别人的份，何曾有过别人吩咐她的时候？
“贾张氏，你也和我一样聋了吗？”迟迟等不到贾张氏的回应，聋老太生气了。
“没有，我这就去盛。”
贾张氏内心那叫个委屈啊。
聋老太身份是个谜，加上年龄大，所以哪怕是她这种人也得惧怕三分。
要是伺候不好，让老人家气出个好歹，那都不用大院的人来指责她，街道办的人会亲自来。
贾张氏盛好饭，咬牙切齿的把饭放在聋老太身前。
“给我夹菜。”
聋老太继续指使。
贾张氏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不生气，不生气。
给自己暗示了好几遍，她才没有发火。
她耐着性子给聋老太夹菜。
谁料……
聋老太只吃了一口，就开始说教：“你做的菜是人吃的吗？你会不会做菜啊？”
“当初贾家是怎么看上你的？得亏你不是我家的儿媳妇，不然就你做菜的这个水平，我说什么都不可能让你进我们家的门。”
贾张氏听得又气又怒又委屈。
老贾，儿子，要不你们还是把我也带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