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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范离趁虚而入

有了第一杯这个开始,后面便停不下来了。

这些京都城里的闺秀们,挨个向洛鹤渔说着恭维的话,轮番向她敬酒。

洛鹤渔觉着,这酒虽然有一股奇怪的腥气,但清洌爽口,也不算太难喝。

更何况,在宸王妃的提点之下,她也招架不住这群贵女们,只得一杯杯将她们敬上的酒饮尽。

紫檀看得着急,不断地看洛鹤渔,但紫檀不过是一个婢女,这种场合下,她的主子都难以拒绝,她也只能干着急。

一圈酒敬完,那壶酒已被洛鹤渔饮下大半。

花厅里开始演奏歌舞,洛鹤坐下后,这才觉得心突突地加速跳了起来。

紫檀见洛鹤渔脸色绯红,知她是酒饮得多了,便给她倒了一杯茶,低声道:“王妃,快喝了这杯茶,醒醒酒。”

洛鹤渔接过茶杯,将茶一饮而尽,可她还觉得嗓子里又干又热,浑身像被什么东西烧起来似的。

“茶,再给我茶……”洛鹤渔哑声道。

紫檀忙又给洛鹤渔倒了几杯,可这几杯茶下肚,丝毫没有缓解她浑身的燥热。

那一群身着红衣的舞女,正跳到高潮处,她们时而围成一个圈,时而如花瓣一样散开,每个人都挥舞着水袖,快速地旋转着。

洛鹤渔看得一阵头晕,她摇摇晃晃站起身来,宸王妃见状,对身边的婢女道:“快扶凌王妃到后殿去休息。”

洛鹤渔对宸王妃行过礼后,便在紫檀的搀扶下,朝后殿走去。

紫檀将洛鹤渔扶进一间干净整洁的厢房,洛鹤渔身上的燥热愈加炽烈,她面色绯红,心的跳速极快。

洛鹤渔拉住紫檀的手,对紫檀道:“快……去请……请王爷过来……把……把门关……关好……”

紫檀见洛鹤渔如此状况,也知事态紧急,她给洛鹤渔轻轻盖上被子后,便关上门,快速地朝前厅跑去。

“热,好热……”

洛鹤渔感到自己浑身滚烫,烈焰焚身。

她一边用手去扯领口,一边喃喃道。

她的眼里迷蒙上一层水雾,一股又一股的浪潮在体内翻滚,洛鹤渔不由自主地去抚摸自己。

当她的手触碰到自己的肌肤,每一寸都撩起火般热浪。

洛鹤渔感觉到哪里不对劲,但她已经顾不得其他,她浑身无力,只能酥软地躺在榻上。

强烈的热火,令她浑身滚烫,莹白的脸颊和滑腻的肌肤透着一股迷人的粉红色。

洛鹤渔情不自禁在榻上翻来覆去,她的衣衫也在她翻滚的过程中散开,露出水红色的小衣来,姣好的身姿和柔白的肌肤尽现。

范离左右看了看,见四下里无人,大步踏入厢房,然后从屋内关上了房门。

他走到榻边,看到的正好是这一幕。

“渔儿……”范离不由自主地叫出洛鹤渔的乳名,他感到自己的心跳也忽然加快了许多。

此时洛鹤渔已经意识熹微,朦胧中,她看到一张无比熟悉的脸庞,一个面如冠玉、风神朗逸的年轻男子。

这男子……居然是范离!

看着洛鹤渔充满水雾的双眼,范离的身体紧了紧,他还没有开口说话,洛鹤渔却用尽最后一丝气力,挣扎着爬到床榻最里面的角落。

她用双手抱住自己,对范离喝道:“走开!不要过来!”

范离的心冷了冷,他的双手紧紧攥着,顷刻间,他又松开了拳头,脸上扯起一个笑容,道:“渔儿,是我呀,阿离哥哥,不是你让我过来的吗?”

说完,他向洛鹤渔扑去。

洛鹤渔如疯了一般,挣扎着,用脚大力地踢打着范离。

范离冷笑着,一把抓住洛鹤渔的一只玉足,那玉足纤细、滑腻,令他的心止不住的有一种难耐的冲动。

而这时,俞殊眉刚走出游廊的拐角,就和一个男子撞了个满怀。

这个男子高大英挺,剑眉星目,面如雕刻,玄袍墨玉冠,幽深的眸子似烈阳,更有淡淡的沉香的味道,萦绕在俞殊眉的鼻尖,她的心突然就漏跳了几拍。

“让开!”男子将俞殊眉一推,朝游廊尽头跑去。

“他是谁?”俞殊眉呆呆立在原地。

宸王府的一个丫鬟回答道:“俞小姐,这位是凌王殿下。”

“凌王……”俞殊眉看着萧鹤庭,直至他消失在游廊尽头。

厢房里,范离禁锢住洛鹤渔的双手,正想要将唇印在洛鹤渔的颈间时,门被嘭的一脚踢开了。

范离被一双强有力的手拎起,顷刻之间,他便被扔到了墙角,重重地摔在墙上。

“洛鹤渔,你没事吧?”萧鹤庭感到自己的心都要被人揉碎了。

洛鹤渔的头发和衣衫都凌乱着,一双黑戚戚的眸子如同一只受惊的小动物般。

萧鹤庭再也忍不住,他拦腰将洛鹤渔从床上抱起来,又从一旁的屏风上,扯了一件外袍将洛鹤渔裹住。

洛鹤渔在萧鹤庭的怀抱中,滚烫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萧鹤庭抱着洛鹤渔朝门外走去,走过范离身边时,厉声道:“范大人,记住你今天的所作所为!”

范离却伸手抹了抹唇角的血迹,勾起一抹笑,道:“凌王殿下,下官失礼了!可是,刚才下官是受了凌王妃相邀才来的。凌王妃说有要事要与下官相谈,下官一来到厢房,凌王妃便抱住下官不放……”

“住口!”萧鹤庭剑眉斜飞入鬓,他厉声道。

“王爷,您不要听他胡说!”紫檀又急又气,眼睛都红了。

萧鹤庭用最快的速度,将洛鹤渔抱上了马车,他一路催促着车夫,车夫从未见过凌王如此疾声厉色,也不敢多言,一路将马车赶得飞快。

萧鹤庭将洛鹤渔抱回了凌王府,他将洛鹤渔放在床榻上,正准备给洛鹤渔盖上衾被,洛鹤渔却在萧鹤庭俯身的那一瞬间,趁势抱住了他。

萧鹤庭的脑子一片空白,他还在怔忪间,便感到怀中的女子向他贴了过来。

洛鹤渔吻住了萧鹤庭的唇。

少女特有的甘甜清香袭来,粉唇柔嫩又美好,萧鹤庭脑子一懵,他感到整个世界都停滞了。

不知不觉间,他不由自主地回应着洛鹤渔的吻。

那是他从未体验过的感觉。

萧鹤庭长到十六岁,还从来没有如此近距离地接触过女子,更勿谈肌肤相亲。

除了……洛鹤渔。

洛鹤渔的身姿窈窕,起伏有致,肌肤雪白滑腻,当洛鹤渔将衣衫褪下,露出小衣时,萧鹤庭看到洛鹤渔细长的脖颈下、如雪山般耸立的胸前,竟然有一颗小小的圆圆的痣,散发着圣洁又无比诱人的气息。

当洛鹤渔将身子贴近萧鹤庭时,萧鹤庭只觉得全身的热血都涌了上来,心狂跳不止。

萧鹤庭用尽残存的最后一丝理智,将洛鹤渔推开。

萧鹤庭虽血气方刚,但他是皇家血脉,从小被师傅教导读书识礼,做端方君子。

外人不知他和洛鹤渔是怎么回事,但他心里清楚,他不能这样对不起洛鹤渔,这样于礼不合,他更不想趁虚而入。

于是,萧鹤庭艰难地起身,走到书案前,拿起一个茶壶,将一壶的茶水全都淋到自己的头上。

茶水顺着他俊朗的脸庞滑落,他也慢慢地冷静下来。

紫檀刚才过来找他时,慌张之间说不清楚,只说洛鹤渔喝了陛下御赐的什么北燕的酒,难道是……

鹿血酒!

萧鹤庭明白过来了。

萧鹤庭赶紧命下人熬了一碗浓浓的醒神汤,他亲自喂洛鹤渔喝下。然后,他又命下人准备热水和浴桶。

当他把浴桶在屏风后面布置妥当,这才将洛鹤渔从床榻上横抱起来,将她轻轻地放在浴桶的水中。

浴桶中溅起的水珠洒在洛鹤渔的脸上,犹如一朵瑟瑟的水莲花。

萧鹤庭看得有些呆了,他赶紧醒神,快步走到了屏风外侧。

洛鹤渔浸泡在浴桶里,大概一炷香的功夫后,热水渐渐变温,她身体的潮红慢慢退去。

大概因为经过刚才这么一番折腾,洛鹤渔力气殆尽,不知不觉间在浴桶内睡着了。

萧鹤庭站在屏风外,听到洛鹤渔很久没动静,遂走进屏风内,看到睡着洛鹤渔,他嘴角不觉微微勾起。

萧鹤庭将睡着的洛鹤渔抱起来,别过身子,用一件干净的白色丝袍将她包住,这才将她轻轻地放在床榻上,然后扯过一床被子将她盖上。

熟睡中纤弱女孩,如出水芙蓉,只是她那微蹙的眉头似乎饱含心事,萧鹤庭忍不住想要伸手去抚平。

想到范离的话,萧鹤庭的脸色阴沉,他看了洛鹤渔一眼,转身走了出去。

洛鹤渔再次醒来时,已是黎明时分。

她发现自己穿着萧鹤庭宽大的外衫,外衫上有着淡淡的沉水香。

萧鹤庭歪在对面的坐榻上睡着了。

窗外的晨曦淡淡地洒在萧鹤庭的身上,只见他眉目修长舒朗,面庞淡然坚毅,气质沉郁如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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