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醉的小朋友,该回家睡觉了
“……”
晏西算是彻底明白了,傅琛冬真的喝醉了!
她只是微醉,喝点水等一会儿就好了。
但是看傅琛冬这样子,待会儿走出去估计连人和狗有什么区别都分不出来。
晏西没辙,只能寻求阿春叔的帮助,她刚打算起身出去找阿春叔,但是却发现自己的手被某人死死的拉着。
“傅琛冬放手。”
“不要。”
男人虽然醉的不轻,但是在拒绝的时候却一点儿都不含糊。
晏西试图诱哄他把手撒开,“傅琛冬,你就在这里坐着,我去叫你的大表舅过来。”
傅琛冬听她这么温柔的跟自己说话,立马乖乖的听着,若不是知道他喝多了,还真的看不出来他此时满脸的严肃是醉了的模样。
看到傅琛冬这么认真的听她说话,晏西都有些不忍心把他一个人丢在这里,但是想了想这里是包间,外面的人没那么容易进来,她总不能把醉了的傅琛冬带出去吧?
那画面太奇怪了。
晏西甩甩头,把脑袋里多余的想法抛开。
看男人呆呆的坐在那,晏西试着把自己的手挣脱出来,但是却发现对方依然攥的紧紧的。
晏西:……
敢情说了那么多都白说了?!
“你放开!”
晏西脸一板,满脸认真的盯着傅琛冬,她知道喝醉了的人其实是听得懂别人说话的,只是酒会放大他们的脾气,无论好坏。
傅琛冬听了她的话,短暂的思考了那么几秒后果断的摇头。
“……”不要生气,生气使人面目全非。晏西在心里劝解着自己。
她叹了口气,随后紧盯着傅琛冬跟他说:“那你保证,我带你出去什么都不做,做你自己就行!懂了吗?”
她就怕傅琛冬喝醉了会出什么糗,连带着自己一起丢人。
唉!
傅琛冬应该是懂了,还点了点头。
晏西拉着他起来,走出包间。
领着他走到前台询问了阿春叔在哪。
前台说阿春叔去另外一个包间送菜了,来的是熟人。
对方还特地给他们指了指是哪个方向。
晏西便带着傅琛冬过去寻人。
到的时候看见阿春叔正笑眯眯的从里面出来,晏西连忙喊他:“阿春叔!”
阿春叔刚出来就被晏西给喊住,他还愣了一下,不对啊,他给傅琛冬那小子送的可是高浓度酒,虽然量很少,但也足够他们俩喝糊涂了,怎么他还听到了晏西那个小丫头的声音?
他愣神过后转过头看去。
眼瞳瞬间缩小。
没想到晏西居然没喝醉。
还带着他的侄儿出来了。
晏西拉着傅琛冬走到阿春叔面前,面上带着一抹担忧,“傅琛冬他喝醉了,能给他弄点醒酒汤吗?”
阿春叔面对晏西竟有点心虚,“好的,没问题。”
他让晏西把傅琛冬带回去等着,自己则是去后厨熬制醒酒汤。
等熬好了给晏西他们包厢送过去。
阿春叔这次不敢做什么助攻了,甚至跟晏西说:“我来喂他吧!这汤刚熬好,小心烫着你。”
晏西见阿春叔都这么说了,就想给他让个位置,谁曾想,傅琛冬根本不撒手。
“呃,你站在这也行。”
阿春叔也不没想到自己侄儿喝醉了这么粘人。
他端起那碗醒酒汤就打算喂给傅琛冬,然而碗还没到嘴边,傅琛冬就一撇头,表示了他的抗拒。
阿春叔:??
好小子。
几岁了还叛逆?
阿春叔好像就不信这个邪,揪着碗沿就要给傅琛冬硬灌下去,谁知傅琛冬直接跑了,躲到晏西身后去。
“……”
尴尬,是今晚的“康桥”。
阿春叔终于是明白了,这个臭小子喝醉了跟自己对着干呢!
他没辙,只能恨恨的把碗放在桌上,对晏西无奈的说:“晏姑娘,你来吧,我算是治不了他了!”
晏西没想到这份重担又落到了自己肩膀上。
碍于傅琛冬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晏西还是拿起那碗醒酒汤,对身边的男人说:“我喂你,来把它喝了。”
不知道是哪句话让傅琛冬听懂了,接下来晏西给他亲自喂醒酒汤时,傅琛冬真的乖乖听话把醒酒汤喝完了。
阿春叔在一旁看着嘴角直抽抽。
醒酒汤喝下去当然不会立刻恢复清醒,阿春叔跟晏西说:“麻烦你把他带回家了,这小子家就在华林路……”
把阿春叔跟她说的地址记下来以后,晏西跟牵着她不放的傅琛冬走去马路边打车,开车不喝酒,喝酒不开车,他们俩都喝了酒,谁都碰不了车子。
招了一辆计程车,跟司机说了地址。
车上的傅琛冬一直很安静,应该是醒酒汤起作用了。
晏西看了看男人呆呆的坐在那,侧颜好看到不行,高挺的鼻峰,白净的脸庞,平日里深邃的眼眸微微下垂,眼底一片沉寂的暗色,仔细观察晏西才注意到,傅琛冬的下颚骨那边有一颗痣,不过这颗痣也不影响对方的颜值,反而让他多了一抹标志性的特殊。
以前每次在一起的时候,她其实都不敢多观察傅琛冬,现在难得对方喝醉了,估计酒醒了什么都不知道,她才敢多看几眼。
只是她看着看着,忽然傅琛冬转过来头。
这把晏西吓得不轻,不过她发现傅琛冬也是平静的盯着她,什么话也没说。
两个人就这样大眼瞪小眼,瞪到了傅琛冬的家。
“来,把手放在这上面。”
晏西看着傅琛冬的房子,还好是指纹锁,要不然找钥匙多麻烦。
她干脆利落的把傅琛冬的手抓起来,然后把对方的手指随便挑了一根怼了上去。
然而指纹不对。
他家指纹锁显示只有三次机会,晏西不禁有点发愁。
就在她在想傅琛冬家的指纹到底是哪个的时候,身边的男人忽然自己抬手伸出食指放了上去。
“滴!”
本来晏西还担心他这样随便弄会出错,但是接下来却看到门打开了。
好吧,晏西算是松了口气,她拉着傅琛冬说:“走,傅琛冬小朋友该回家睡觉了。”
她拉着人往前走,没看到男人眼底划过一丝无奈。
进屋后,她带着傅琛冬找了找房间,有一间黑白灰色调的房间沉闷无趣,一看就是某个男人的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