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看不懂的不好惹
瑶石…没听说过…咋地连娃儿也这么讹人…虾舵主心说。
“外乡客!怎么哑口无声!”那两个娃儿咄咄逼人。
咝…别这么刺耳好不好?除了元星元点,我上哪都是外乡客…常誉心说。
虾舵主方才吐过,气血很虚。尽管如此,他还是没有把这些娃儿放在眼里。
佘银只晓得自己三个错得很厉害,心说你们大小两个男人赶紧出面承担错误啊。
突然,赤橙红绿青蓝紫次第闪现,七色光轰然砸入常誉心窝。
咝…屋漏偏遭连夜雨…七彩斗笠你真会挑时间…常誉心里。
“一级戒备!”那俩娃儿,“那个是一缕游魂,惯会妖术!”
那些娃儿速度弓身,绷紧肌肉。
常誉只觉得胸口要被灼化。
“我就是要时刻警醒你不要惦记我!”七彩斗笠,“遇上你我都烦透了,亏我找了你很久!”
“我都成这样了,还有啥资格惦记你?”常誉,“你这是趁我病,要我命。”
七色光轰然而去。
就像来得很突然,去得也毫不含糊。
“没事了,这个是病夫!”那俩娃儿。
所有的娃儿都放松自己,有几个还嘻嘻哈哈。
常誉马上把七彩斗笠替换为高脚凳。
咝…原以为这千里追杀是秋后算账,没想到是他一直惦记我…你这么时不时搞我一下,我不惦记都不行…常誉心说。
他很快派遣一根视线看向自己的胸口。
还好,那里没有他想象中灼出的一个洞。
“咯咯咯”!咕噜使者弹力球一样落到圈中,浪笑令人抽搐。
“还有妖术!特级戒备!”那俩娃儿。
所有的娃儿弓身,目光灼灼,肌肉绷得更紧。
佘银连忙弯腰,手指搭在咕噜使者小黄花上:“不是说好了你哪儿也不去,守着咕噜坑吗?”
“信我你就输了。”咕噜使者,“你说喝饱了能不到处逛吗?不然有什么意思!”
“啊哦…问题是这里现在很乱,并不适合你旅游。”佘银,“莫在这里搅和!”
咕噜使者竖起满身的刺儿,“呼”地飞走。
咝…这脚下无根的货色比他老大自由多了…常誉心里啧啧不已。
还好,亏得咕噜使者闪得快,如果再迟疑一秒,搞不定那些娃儿就会一股脑儿碾碎他。
佘银心里暗吁一口气。
“娃儿们好,我是佘银,是你们军座的战友。”佘银环视一圈,“这两个病秧子也是你们军座的战友。”
“不要跟我们套近乎!”一娃儿,“就算军座这么做,我们也不会同意!”
“啊哦,没有套近乎,我怕你们误会我们来历不明。”佘银,“我们承担一切责任。”
“那好,我们一款一款地锤实!先,血污瑶石怎么搞!”另一娃儿。
佘银看向虾舵主。
“让你们在这里疯,学堂里的书不好好念!”突然一个妇人横冲过来,巨角照着娃儿们直接铲去。
围成一圈的娃儿们做鸟兽散。
妇人只顾着在后面撵。
“嫂子留步,娃儿们没错。”佘银。
那妇人头也不回,只顾着断了娃儿们的后路。
嘘…娃儿们集体逃课,没得这么凶悍的管教还真不行…虾舵主心里。
“就不晓得这嫂子是家长还是老师。”佘银,“如果是老师,能这么搞吗,要不就是她现在直接在瞎搞。”
“可能没有你想的那么夸张。”虾舵主,“一地一俗,你一个外乡客,不要用自己的思维衡量他们的教育方法。”
娃儿们已经被赶跑,森林里霎时安静。
常誉一瘸一拐地靠拢佘银,佘银让他靠着别动。
常誉听话,挨着佘银的腿肚子。
佘银直接伤心。心说这么个小不点儿我曾经是如何拿他当抱枕的啊…
虾舵主用指头去夹自己喷出的两口血。
那两口鲜血混合着虾舵主的苦水已经顺着石面的坑坑洼洼凝结成了一张窗花。
窗花椭圆形,比较薄,有些透亮。
窗花已被虾舵主夹起。
佘银啧啧称奇。
因为那窗花明明不是剪出来的,竟然比剪出来的还规整!
她禁不住好奇,用指尖轻碰了一下窗花。
一碰之下,她没法合拢嘴!
明明那窗花上没有粘附丁点儿杂质,而窗花本身却很有粘性!
亏得佘银极有耐心,她的指尖才脱离窗花。
瑶石…窗花…什么鬼?虾舵主心里直接蒙了胶,一片迷茫。
在他过往的野外科考经历中,从未有过现在的迷茫。
看不懂瑶石也就罢了…窗花什么鬼…怎么连自己吐出的鲜血与苦水也令我如此陌生…虾舵主心里。
他看向瑶石。
瑶石上光滑如镜,哪有什么坑坑洼洼。
啊哦…难不成我的鲜血和苦水刚才腐蚀了瑶石,在我揭走了鲜血和苦水凝成的窗花后,瑶石自行修补好了自己?虾舵主心说。
他仔细回想当初坐上这石头时的情形,竟然没有丁点现在所见样子的印象。
“瑶石是什么鬼?你们,你们两个有没有听说过?”虾舵主。
“没有。”佘银、常誉。
“当初,当初这块石头是这样子的吗?”虾舵主。
“不是。”佘银、常誉。
虾舵主慌地起立,把窗花交给佘银。
但是很麻烦。
瑶石窗花的黏性很强,虾舵主费了老大的神思才让佘银用指尖挑好了。
虾舵主终于腾出手来。
他连忙摸一下自己的屁股。
还好,虚惊一场,他的屁股根本没有被腐蚀那一说。
那窗花在佘银看来,就是各种云纹交织在一起而成。
细看那些云纹,竟然是各种各样的嘴巴变异后相互穿插而成。
宽嘴。
尖嘴。
长嘴。
短嘴。
扁嘴。
圆嘴。
凹嘴。
凸嘴。
……
啊哦…瑶石窗花竟然是各种各样的嘴巴凑在一起形成的…佘银心里直接糊涂。
常誉一直返观内照。
他不敢招惹瑶石,前后也就粗略扫过了几眼。
瑶石窗花是虾舵主吐出来的,问题是虾舵主自己都那么惊讶,常誉也不敢多扫几眼。
咝…生活给人的教育很实在…我是不是翻到了第二课…看不懂的不好惹…
现在又是个麻烦了。
黏在佘银指尖上扯不下来,那瑶石窗花顺利转手到虾舵主很麻烦。
“等等,”佘银,“你也没个法子去收藏,只能破罐子破摔了,粘到魔性诡师身上算了。”
“我没想过要收藏,就是担心这东西腐蚀性太强。”虾舵主,“如果没有这个担心,我早把这东西当做黏胶用了。”
“这是你的心血,哪里会晓得你的心血竟是这样一个怪物。”佘银凭着自己的想法,“你的心血有没有腐蚀性,你自己去掂量。”
靠…又打我的脸…虾舵主差点又吐血了。
他赌气掏出魔性诡师,意外地发现胸口的气血顿时平了。
佘银直接把瑶石窗花围在魔性诡师的腰身。
别说,还真就恰恰好。
而且围起来很顺利,堪称行云流水。
更为惊奇的是,魔性诡师原本一直死拽着皮屑不放,在佘银出手的一刹那,他竟一把扯起皮屑,高举在空中,丝毫不影响佘银的操作。
佘银刚刚给他围上瑶石窗花,魔性诡师直接用皮屑围住自己的腰身,然后双手把自己的腰、臀都抹了个遍,飞快跳到瑶石上打了几个滚。
虾舵主直接看不懂。
佘银很高兴。娃儿们要锤实的第一款已经搞定。
“现在只要兑现第二款,赔偿铁蘑菇了。”佘银,“我们当兵的人,有纪律的。”
虾舵主捡起魔性诡师插入衣兜。
三人朝着原本扇飞常誉的方向寻去。
没费多大的劲,到了。
铁蘑菇相距瑶石也就五、六千米的地方。
在庞龙大森林的地面,如果要分辨方向,对于原住民来说,那都不叫事。
因为每一个地方长着什么样的树,住着哪几户人家,地面有什么石头,他们都搞得清清楚楚。
但对于初来乍到者,处处看上去都差不多,等于是在迷宫里转。
好在当时常誉是直线飞出去的,加上距离并不远,他们也就轻松地找到了铁蘑菇。
很神奇的是,这么一个天然生长的大森林里,常誉居然直线飞行了这么远。
更神奇的是,常誉如果不是撞在铁蘑菇上,他就撞在了“刀锋”上。
铁蘑菇离地面十多丈高。“刀锋”比铁蘑菇略高一丢丢。
二者相距不到300丈。
二者都处在常誉的飞行路线上,铁蘑菇在前,“刀锋”在后。
“刀锋”是一块顽石。
形状如一把柴刀。
柴刀从地面长出来,刀刃对着铁蘑菇。
常誉根本不敢相信这里有一块石头状如刀锋。
被撞之时,他对这块状如刀锋的石头没有丁点印象。
他认为刀锋是刚刚长出来的。
他几步跨到刀锋前勘察地面,发现地面没有任何新土。
咝…当时我只顾着疼,心里吐槽不断,没多久就被顽童架走了…尽管这样,这么明眼的刀锋竖在这里,不可能没入我的眼啊…常誉很是不解。
现在,他光看一眼那刀锋都不寒而栗。
明显就是,纵切或者横切全由常誉撞过来的姿势说了算。
他慌地返观内照。
还好,刀锋没有对他做出任何应激反应。
咝…我怎么越来越怕死了…常誉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