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别人给不到答案
常誉返观内照，尽力搜索瑶石。
搜索无果。
他的视线已经穿透地下两米，根本没有瑶石的踪影。
“到铁蘑菇去。”常誉心里告诉脚下的蒲团。
蒲团飘起，一会儿悠悠落下。
众人都跟着常誉飘落在铁蘑菇出现的地方。
这里没有铁蘑菇，也没有刀锋。
常誉细心搜索，同样搜索无果。
两大舵主和常誉的视线碰到一起。
三人很是不解。
“去娃儿学堂。”常誉默默告诉自己的蒲团。
蒲团悠悠飘起，众人跟着常誉很快到了娃儿学堂。
咝…蒲团的定位功能如此靠谱，怎么瑶石、铁蘑菇和刀锋说不见就不见了…常誉心里。
那些娃儿们已经爬满了庞镇的全身。
庞镇身子一抖，娃儿们纷纷滚地。
娃儿们继续爬上庞镇的身子，庞镇再次身子一抖。
“娃儿，”常誉逮住一个娃儿，“你说的瑶石和铁蘑菇是怎么回事？你有没有乱编一个词讹诈我？”
“我讹你什么！”那娃儿明显欺侮常誉身子矮小，“没有被你们破坏之前，我们天天去那里玩，现在已经不见了！”
“我都没有听说过瑶石和铁蘑菇。”庞镇，“娃儿，你好好说话，到底怎么回事？”
“就我们取的名啊。我们喜欢，就给出了我们喜欢的名字。”娃儿，“但是现在他们不见了，我估计是一缕游魂把我们的宝贝偷走了，现在反过头来讹诈我们，太坏了！”
“不许乱说。”庞镇，“你们还这么小，不能这么嚣张。”
娃儿闭紧嘴巴。
“除了瑶石和铁蘑菇，你们有没有见到刀锋？”常誉。
“什么刀锋，我们叫他柴刀。”娃儿，“我正要说呢，连一把柴刀都被你偷走了，可贪了。”
常誉无语。
庞镇甩两下耳朵，实在搞不清这娃儿是不是满嘴里跑火车。
那娃儿看出了庞镇的疑惑，直接大声嚷嚷：“伙伴们，我有没有撒谎？”
“没有，绝对没有。”娃儿们大声回应。
“族长，一缕游魂出现的地方，总是会有些古怪。”姬玥，“娃儿们不会撒谎，我们只能相信娃儿们的话。”
“但是他们说一缕游魂偷窃东西，这个我绝对不能相信。”庞镇，“他本来就是个零消费，没事偷几块石头干什么。”
“当然，我也相信一缕游魂的话。”姬玥，“曾经我们都不肯相信他口里说的七彩斗笠，结果我们都经历过了之后，才证明了他所言无虚。”
“什么鬼，庞龙大森林里居然有我也搞不明白的地方。”庞镇，“只能说遭遇了一缕游魂就会遭遇各种异象。”
“他本来那么弱，在扮演入侵魂魄的时候，我们都亲眼所见，他竟然整出那么多分身来，而且一个个分身变幻莫测。他到底是什么鬼！”
“我就是001，我是常，是常誉，是剑魂，不是什么鬼。”常誉将视线全部派到虚空，“什么001也好，常誉也好，剑魂也好，一缕游魂也好，分身也好，甚至是一个光球，一柄剑，一缕气息，于我而言，都不过是一个代称。”
“有一点我很清楚，我是独一无二的。”
“我会看懂我自己的。”
“有一点你们说得很对，我的生活里从来不缺各种异象。”
“这是我的宿命，不管生活怎么教育我，不管我有没有想法去招惹，各种异象还是会冷不丁地在我的生活中冒出来。”
“难道，这就是虚空里独一无二的剑魂的宿命…”
众人哑然失笑。
嗯…在第一虚空里，应该没有元祖解释不了的问题…如果我能像元祖那样读心，甚至像元祖那样驭星，我的意识应该不至于这么浅薄…常誉心里。
他松开娃儿，视线在虚空里搜寻。他发现九大行星在各自的轨道上徜徉，在自转的同时，始终围绕着虚空炽星公转。
渔夫依然没有自转。
他看上去确实是无头的苍蝇寄生在北冥星运行的轨道上麻木地绕着虚空炽星公转。
九大行星之外，虚空里还有很多小行星。
那些小行星也能自转，在自转的同时围绕着各自的大行星公转。
嗯…如果驭星，势必会改变这些星星原有的运行方式和轨道…元祖是怎么做到这一点的？常誉心里。
“渔夫组长，我觉得我们有必要骚扰一下元祖。”常誉，“我现在看不懂这片虚空，也看不懂自己，我想你们也和我一样，有看不懂自己的时候。”
姬玥看向众人。
众人点头。
“去元宫大殿。”姬玥吩咐脚下的蒲团。
众人紧随姬玥身后，一溜五个蒲团朝虚空悠悠飘去。
五个蒲团穿过元星元点，到达元宫大殿。
元椅上没有元祖。
这一次，五大存在的身体上没有了裹住他们的一团紫光。
谁都知道对方是谁，没必要被一团紫光裹住了。
“怎么回事？没有任何招呼就过来了？”元祖从菩提叶丛落到元椅上。
“我们在第一虚空里就是瞎折腾。”姬玥，“飘渺组长，作为渔夫工作组的组长来见您，我想不需要打招呼吧？”
“不用不用。”元祖，“你们的工作很有成效啊，已经知道了渔夫就是个无头的苍蝇，你怎么说是瞎折腾？”
“无头苍蝇只是魔性诡师的一面之词。”佘银，“我怀疑魔性诡师满嘴里跑火车。”
“不，我信任虾舵主，虾舵主创造派生族很有一手。”元祖，“他可是天才，我们都做不到的事他能做到。”
“其实我也不太确认魔性诡师的说法是不是靠谱。”虾舵主。
“他是你的派生族，你好好和他沟通，不就有了最终的答案？”元祖，“你等于是他的父亲，一个父亲如果不了解自己的儿子，那你还算不算父亲？”
虾舵主把手伸进衣兜里，魔性诡师一动不动，完全不理睬虾舵主。
“第一虚空就是您的产业。在第一虚空里，什么都逃不过您的法眼。”常誉，“元祖您随心所欲地把我们丢入第一虚空，却不教给我们您真正的本领。”
“什么话呢，我有什么值得教你们的？”元祖，“什么第一虚空就是我的产业，我也只是第一虚空的守护者好不好？”
“我们和您比起来还是太渺小了。”常誉，“您是如何做到驭星的？又是如何做到读心的？”
“饭要一口一口地吃，你明显连这个基本常识都没有。”元祖，“第一虚空凝聚了我的全部心血，我是第一虚空里的驭星者和读心者，这有什么好稀奇的？”
“心之所至，金石为开，好懂不？”
“不好懂。”常誉，“在第一虚空里，各种异象一不小心就冒了出来，起先我以为是生活在教育我，现在我直接糊涂了。”
“举个例子吧，目的就是告诉你，凡事要动脑子。”元祖，“最开始你遭遇渔夫的时候，你是连连翻车。嗯，那时候我也很无辙。”
“后来渔夫组长一不小心整到了问题的突破口，再后来连发货的问题都解决了，眼下有魔性诡师告诉你们，渔夫就是一个无头的苍蝇。这一步步走来，是不是始终凝聚了你们的一番心血？你说，这是不是心之所至，金石为开？”
“第一虚空是我的儿子，我了解我儿子。我就是因为全身心地投入进去了，才能驭星，才能读心。你让我教你怎么驭星怎么读心，你以为他是一种术吗？”
“他根本就不是一种术，而是一种境界。境界只能靠自己去突破，我怎么教你？”
“年轻人，饭要一口一口地吃。我还是没法改变对你的看法，即使你已经有过一些经历，你还是遇事不肯动脑子。”
“或者你的脑子根本不够使，总把自己搞不明白的东西归为异象。”
“这很危险，你这是懒人的搞法。你要面对生活中的无知，而不是一味向别人寻求答案。”
“别人给不到你答案的，因为你的境界没达到。”
“境界是在不断追求中突破的，没有现成的经验可以传授给你。”
“跟你说话很费神思。我要睡觉了，你们都走。”
元祖说完，“倏”地钻入了菩提叶丛。
众人对视无语。
庞镇甩两下耳朵。
咝…这元祖…常誉没胆继续想下去。
“常誉，你现在成熟了很多。”菩提叶丛伸出元祖的手，搭在常誉的肩头。
“回去。”姬玥心里告诉脚下的蒲团。
一溜五个蒲团穿过元星元点，朝虚空悠悠飘去。
常誉放眼虚空，九大行星依循自己的轨道在虚空翱翔。
有的大行星有三、五颗小行星绕着他转。
有的大行星竟有七、八颗小行星绕着他转。
细看之下，原来每颗大行星都是八颗小行星绕着他转，不多不少。只是有的小行星比较打眼，有的根本不打眼。
离庞龙星越来越近，青埂峰将虚空炽星的光芒反射回来，有些耀眼。
现在，绕着庞龙星转的小行星有三颗特别打眼。
他们依循着各自的轨道，始终不离庞龙星。
在庞龙星被困于渔夫的时候，常誉从没有见到过这三颗小行星。
那时候，他的视力与当下的视力没法比。
他发现渔夫托盘上的凹槽没有了。
北门仙人掌正扯着长长的身子躺平在渔夫托盘上。
咝…什么鬼，凹槽自动消失？
嗯…凹槽原本是自动出现的，渔夫托盘你咋地这般屌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