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螳螂捕蝉
张敛万万想不到,这支平平无奇的匪帮竟然与自己的宗门有关。
“不要杀我!”匪帮首领大喊,“我们是神火宗的人!”
“谁不是呢?”张敛一脸嘲讽地亮出自己的弟子令牌,雾晶剑一挥,现在只剩下一个人了。
“你叫什么名字?”张敛问道。
“我,我叫房万彬。”贼眉鼠目的盗贼回答道。
张敛一路尾随来到了匪帮巢穴,自然听到了他们的谈话,眼前这贼眉鼠目的房万彬看起来就很阴险,肯定知道不少事,而且境界低,只有求道境小成和吴方远差不多,十分好控制。
于是张敛将他留了下来。
“说吧,你知道些什么?”
“小的什么都不知道。”房万彬面露难色。
“说,不然送你去执法堂试试。”
“别,大人别送我去执法堂。”房万彬面露恐惧。
想不到执法堂这么吓人?张敛暗暗咋舌,自己不过想试探一下,效果比想象的要好。
“我可是在执行执法堂的任务,送你去执法堂也是理所应当,”张敛笑道,在房万彬绝望的表情中,他又话锋一转,“不过我并非执法堂的人,放你走也不是不行,但你得回答我的问题。”
“大人请讲。”房万彬看起来找到了一丝希望。
“你们和神火宗是什么关系?”
“回大人,大概六年前,我们还是一伙小贼,有一位自称神火宗长老的人找上了我们,要我们为ta办事。”房万彬陷入回忆:“然后ta给了我们很多修炼资源,将所有人的境界都提升了一个档次,头儿甚至渡过了问天第一劫。”
“那个长老是谁?”
“小的真不知道。”
“长什么样子?”
“一名女长老,看起来年龄不大,但也不年轻,与她交流起来感觉绵里藏针,看似态度和蔼,其实很不好说话。”
废话,张敛心想,神火宗长老什么身份,好说话,你们也配?继续问道:“她要你们为她做什么。”
“她要……”房万彬刚开口,突然一道境界极高的七重神火升起,将后者包裹在其中灼烧。
“不,不要,大人救我!”房万彬痛苦地大喊。然而眼前的七重神火境界远超张敛,根本没办法阻止。于是,张敛只得眼睁睁看着眼前的房万彬被烧成灰烬。
罢了,大型组织内部都是一堆烂事,张敛摇了摇头,将匪帮首领的头颅打包装进乾坤戒后,打了个响指,留下背后熊熊燃烧的七重神火将匪帮巢穴彻底净化。
然后,刚离开匪帮巢穴不过几分钟,张敛就与韩璃二人撞了个正着。
“你们来晚了。”张敛说道。
“把人头留下,我放你走。”韩璃淡淡说道。
李鹰有些吃惊地看着韩璃,想不到后者竟然会做出这种抢人功劳的事,虽说双方在竞争,但也有个先来后到的规矩。
其实韩璃也不想这么做,但杜法后来告诉她,说这件事他也不想这么做,但奈何掌门拉偏架,一定要张敛完成这件任务,自己也没办法。因此韩璃有些愤怒,既然对方作弊在先,那自己也不不打算守规矩。
可张敛并不知道这一切,在他眼中,韩璃蛮横且不守规矩,让他的愤怒值不断攀升。
“我要是不呢?韩师姐打算怎么做?杀了我?”张敛挑衅地问道。
“杀你不至于,让你没法修炼我倒是考虑过。”韩璃拔出紫星剑,指着张敛的眉心说道。
“好哇,原来这就是执法堂的做派!”吴崖突然从不知道哪个地方钻出来,摆着手向韩璃喝彩。吴方远并没有出现,眼前的局面不是他能掺和的,被吴崖安排在隐蔽处。
原来,在纠结好一会儿后,做出权衡的朱启最终还是放弃了为难吴家兄弟。虽然李鹰在奇焰城依旧十分有威望,但毕竟人已经走了,而且朱启也知道,城主对李鹰有些不满,加上自己得罪不起道火一脉。
匆匆赶来的吴崖正好撞上张敛与韩璃二人遭遇的这一幕,见状立刻跳了出来。
“这人可以杀。”韩璃嘱咐李鹰,随即挥舞紫星剑攻向张敛。
“好家伙,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张敛暗暗心惊,立刻挥剑还击。
雾晶剑乃是地级上品灵器,与天级下品的紫星剑有一定差距,但不大,不至于像张敛曾经炼制的三尺剑一般一触即溃。
在静心堂中飞速成长的张敛远非同日而语,加上手中灵兵不再处于劣势,因此与韩璃交手竟一时难解难分。
相比愤怒的张敛,韩璃心中十分吃惊,她知道静心堂的一些事,很清楚提前离开那里的难度,因此对张敛并未小视。然而张敛表现出来的实力还是超乎她的想象。
紫光疾剑,韩璃不打算试探张敛的全部实力,只要人废了,那就等于没有实力。
然而刚使出绝招,韩璃立刻感到一阵刺骨的寒意,身体不住开始打颤。
另一边的李鹰也是如此。吴崖面对境界远高于自己的李鹰,毫不犹豫地激活火凤血脉,准备逃命。然后他发现,李鹰的表情有些奇怪,身体也不住地颤抖。
两边都停了下来,均感觉莫名其妙。
该死,那酒有问题!韩璃捂着胸口缓缓后退,先前她出于立威的目的并未在鲁冥的面前表现出任何不适。然而那种透彻骨髓的寒意一直在折磨她。
终于,大战在即,寒意彻底爆发。
李鹰的情况不比韩璃好到哪里去,不过他只喝了一壶酒,境界也高于韩璃,因此还能勉强行动。
“这就不行了?”张敛笑道,眼中出现些许杀意,是第一次,但不是最后一次对韩璃产生杀意。
“你给我等着!”韩璃颤抖着说道。身经百战的李鹰察觉到了张敛的杀意,赶紧冲到韩璃面前拉上后者打算离开。
眼见韩璃即将遁走,剑气在张敛指尖酝酿,然而他终究没有出手。击杀韩璃的代价过于巨大,他现在无法承受,反正自己已经赢了,也没有拼命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