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对决

面对着嬉皮笑脸的阿里亚斯，托兰则是波澜不惊地开口道：“你这家伙，早就知道我们会来这里了吗？”

“不，我不知道哦。”阿里亚斯摸摸脖子，“这应该可以说是某种战士的直觉吧，它指引我来到这里。我在漫长的战斗中一直相信着我的直觉，为了跟随它，我不惜从高速轨道上跳下来。”

托兰眉头一动，明白了他的身上为什么会变得破破烂烂的：“你···从高速轨道上跳下来？你本来是要去哪？”

“本来是要去总——”“啪”的一声，阿里亚斯捂住了自己的嘴，拦下自己差点说出来的话：“哎呦，差点说漏嘴了，我可不能让你给其他同伴通风报信啊。”

还挺敏锐，不过嘛···托兰偷偷拿出自己的终端，向库洛洛发送信息。

——

库洛洛站在电梯内门的侧边，一只手摸着腰间的另一把枪，这是她和托兰分别的时候托兰暗中塞到她手里的。库洛洛看了看腰间的方块，这是缇兰·尼亚鲁的收藏之一。

感受到终端的震动，库洛洛拿起一看，放松地呼出一口气，放在腰上的手也就此垂下。

“没有人了，唯一的追兵被我拦下来了，安心照顾好奇砂教授。”

——

既然阿里亚斯不惜跳下高速轨道都要来这里和托兰一战，那也就说明——来这里的只有他一人，托兰等人的行踪并没有暴露，亦或者——

“你们其他人都去了总府那边，和老大战斗去了吧。”托兰说出自己的猜测，而阿里亚斯也逐渐收起了笑容，耸耸肩，仰头低视着托兰，沉默半晌后说到：“啊，对，队长他的召集令，是让我们所有人前往总府，组织巴伦思·启的行动。”

“你不听命令，就不怕被你们那个‘队长’惩罚吗？”托兰对阿里亚斯说到：“之前在宇宙里面，你们就是因为害怕将队长的资料暴露给我们，才没有在我们进入虫洞之前继续追击我们吧。”

“那已经和我无关了。我现在的目标，就是要和你酣畅淋漓地一战，然后——”阿里亚斯一甩手臂，一柄激光斧从手骨中展出，滑到手掌中，牢牢握住：“将你活着大卸八块，好好感受感受当初我的手被你切下时的痛苦。”

“很遗憾，你做不到的。”托兰摆出架势，将双臂展在身两侧，一道激光如流光一般划过托兰的肘骨。他将两柄激光刃架在身前，说到：“这一次，老子要一刀砍死你。”

“把你劈成两半。”激光流速加快，就像高速运动的电锯一样，在托兰的双臂上滚动。

感受到托兰的杀意，阿里亚斯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兴奋，他一跃而起，瞬间拉近二人之间的距离，照着托兰的头部劈下。托兰不多不闪，而是将双臂抬到头顶，于一瞬之间挡下了阿里亚斯的劈击。

极大的压力使其身体一沉，脚下的裂痕如蛛网一般扩散。

“托兰·尼亚鲁！你果然很厉害，居然能反应过来我的劈击，还能接住他！”阿里亚斯兴奋地喊道，手上的力加大几分，打算就这样，将托兰狠狠压住。

“只有这样···可杀不死我！”托兰调整身形，一个跨步，双脚撑地，“和啊！”一声暴喝，托兰硬生生抬开阿里亚斯，利用强大的反推力使阿里亚斯身形不稳，一个晃动。

“糟了！”阿里亚斯来不及站稳，托兰顺势抬手就是一刀，照着阿里亚斯的气管和下巴砍去。

“休想！”阿里亚斯顺着重力倒去的同时，尽力将下巴往后抬去。仅是一瞬之间，托兰的激光刃擦着阿里亚斯的外皮划过。阿里亚斯将激光斧撑地一跳，跳至两米开外。

一股温热感传来，阿里亚斯摸向自己的脖子，一股红色的液体流到他的手上。他看着指尖的血液吃惊地长大了嘴。

“咕啊——！”血液喷出，阿里亚斯捂住自己的脖子，想到：什么情况？怎么会？它出了这么多血，我怎么会感觉不到疼痛？阿里亚斯看向托兰的双臂上的激光刃：那玩意，有什么特殊效果吗？

“你在好奇我这对的激光刃吗？”托兰对盯着自己，按着喉咙的阿里亚斯说到：“你很好奇。为什么被我砍伤，砍出血来，却没有痛感，对不对？”

“反正你也已经命不久矣了，我就告诉你吧。”托兰横过手，其上的激光光辉照耀着托兰的脸：“我的激光和一般的激光不同，它不是通过能源燃烧来维持形态的，它是，固体。经过我常年累月来的训练，我已经可以将它的燃烧范围精确控制到毫米以内。换句话说，就是在你的伤口上的痛觉神经，已经被我精确地烧掉了。而且激光的速度，完全能让你无法反应过来。”

“你刚刚说要让我体会到你的手被切开的痛苦？”托兰十分冷淡地看着阿里亚斯说到：“我要让你毫无自觉地，被我切成两半。”

“诶？”

阿里亚斯颤抖了一下。他看了一下自己的手，确认了自己确实在抖动着，他完全没有自己在颤抖的感觉，他的神经在刚刚因为过度的兴奋，还未从麻木的状态中恢复，以至于自己都没察觉到这种一瞬之间出现又消失的感觉，这种他已经好久好久没有体会到的感觉——超越恐惧的感觉。

那是死之征兆。

——

自由命运号破开空气，向着定位目标疾驰而去。

“奥伦，他们来了。”缇兰对奥伦说到：“雷达上显示，有两架先遣战机向我们袭来了。”

“速战速决，蒂芙尼亚。”奥伦对蒂芙尼亚说到：“巴伦思允许你开放能力，把那两架战机黑了。”

蒂芙尼亚抬起头，望向后面飞来的两架战机。双眼变得漆黑一片。

“已发现目标对象，开火确认。”A号战机驾驶员说到，手指拨开开火按钮，待到屏幕上的准星瞄准，按下。

无事发生。

“怎么了，A号？为什么不开火？”跟在A号战机后面的b机驾驶员问到，“目标已确认，为什么不开火？”

“我已按下开火键，重复，我已按下开火键！但是！”A号的声音十分急促，仿佛遇到什么情况：“驾驶仪失控，重复！驾驶仪失控！”

“目标在重新设定，重复，目标在重复设定！”

“冷静下来，A号，冷静！”b机跟在A号机后面，掩护可能会到来的攻击，“目标是谁？A号，请回答！”

“目标是你！b号机！目标被自动设定为你了！”

话音刚落，A号机自动开火，机枪于一瞬之间打穿了b号机的驾驶舱，带着火焰向下坠落。

“指挥部，听得见吗？指挥部！”A号机驾驶员急切地喊道：“b机损失，重复，b机——”

驾驶员看见了屏幕上闪烁的字符，那些东西亮起，意味着——“导弹已发射。”

“轰——！”

A号机于空中爆炸，毁于自己的导弹反射。

蒂芙尼亚双眼恢复，对奥伦和缇兰说到：“解决了。”

“你的能力，在这种文明行星上实在是太强了，每次看到都会被震撼。”缇兰看着远处掉落在地，产生剧烈爆炸的两架战机，“怪不得老大会禁止你，而且只禁止你使用能力。”

“换句话说，老大既然允许蒂芙尼亚自由使用自己的能力，那就说明，这次事态挺严峻的。”缇兰说到。

“对，虽然这里只是一座星舰，但是我们现在的行为，无疑是在和军团的一部分对战。”奥伦对缇兰说到：“当务之急，立刻和托兰还有库洛洛汇合，但是在此之前——”

“奥伦，雷达显示，有一支至少三十人的飞行部队在向我们而来。”缇兰看着屏幕向奥伦报告到。

“在此之前，得把这些苍蝇清理掉！”奥伦拉起操纵杆，自由命运号飞向高空转弯，向着袭来的部队飞去。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