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走人
奥伦将地上的文件整理一遍，捧在手里起身，“哗”的一下把这些文件扔散，做成他刚看见时的一地乱象。就在纸页纷飞的瞬间，耳边传来了菲儿的声音：“夏蒂女士准备好了，我们可以走了。”
“去地下室，我从后面来和你们会合。”奥伦说到：“加紧脚步。”
“奥伦说的没错。”巴伦思的声音突然响起：“我发现有四辆车脱离了车队，不知道他们是去干嘛了。”
“那个不用担心。”阿西德拉说到：“监控设施显示，那四辆车分别走了左和右的道路，那两条路比较顺畅，如果巴伦思先生你还保持着这样的速度，那么这四辆车就都可以超到你的前面，做攻击准备。”
“帮我算一下，他们大概到什么时候会出现在我前面？”巴伦思说到。
“算出来了。”库洛洛说到：“保持直线匀速，他们会在三分钟后超过你。大概在第五分钟对你实施拦截行为。”
“听见了吧？奥伦，菲儿？”巴伦思说到：“我是不愿意被拦住的，因为那会让我很不爽，所以你们现在还有四分钟时间离开总府那。”
“已经在行动了。”菲儿说到：“夏蒂女士，请跟紧我们。”夏蒂·布朗点点头，看了看菲儿的身后，小声地问一句：“我们？”
“你好，夏蒂女士。”奥伦突然出现在门边，向屋内的三人打招呼：“我想我不需要介绍自己了吧。”
“你是，奥伦·克罗多尔！”副官一声惊呼，看见夏蒂回头，微微瞪了自己一眼，察觉到自己稍微有些失态。
“我还以为，只有老大会让人这么叫出来。”奥伦双手抱头，说到：“看来在阿瑞上，我也挺有名的。”
“你和巴伦思，都曾经是军团里的最高通缉犯，忘了吗？”夏蒂说到：“既然是你来救我离开，那么说明，库洛洛也来了？”
“和巴伦思一起，只不过，她现在和阿西德拉在一块。”
“阿西德拉？她在阿瑞上？不过她没事就好···提西兰呢？沃尔多兹呢？”夏蒂站到奥伦面前，急切地问到。现在站在这里的不是什么开拓者军团的前总司令，只是一位心系自己的子孙的奶奶。
“他们的情况我们之后再细说。”奥伦说到：“现在先离开这里，还剩三分钟，老大就要甩开达尔了。”
“甩开达尔·布朗？”夏蒂重复了一遍，明白了发生什么，说到：“我们要怎么离开？”
“为了防止被发现。”奥伦说到：“我们走地下。”投影地图出现在手腕上，一条地下管道的路出现在三人面前。
——
达尔的愤怒稍微收下去一些，但他还是很生气。虽然现在他在开车，但他的耳边依然回荡着巴伦思对他说的话。
······
“问你个问题，达尔·布朗。”
“您···您说。”
“你觉得你自己比布朗家的同辈们强吗？”
“——”达尔瞪大了双眼，嘴角不自觉地翘起，但心脏依然剧烈跳动：“当然！他们都被我打跑了！我肯定比他们——”
“不。”巴伦思说到：“你比他们弱多了。”
达尔瞪大了双眼。巴伦思在他反应过来前，俯下身，凑在达尔的耳边，说到：“你永远都比不过布朗家，只要你还依靠着贝利尔·布朗。”
巴伦思特意将“贝利尔·布朗”的名字加重，尤其是“布朗”这两个字。他仿佛听见了达尔的脑后，有什么东西断开。
一瞬间，达尔拔出手枪，对着巴伦思的头就连续射击，直到手中的弹夹打空才发现，巴伦思已经消失在自己的面前。
眼前的亮光一闪一闪，达尔这才看向光射来的地方，只是一个被装在墙上的大灯而已。强光消失，达尔看见了站在大灯附近的小队，自己打出的子弹有几颗被小队的防爆器材挡下，有几颗精准命中了大灯，所以才暗了下去。
那巴伦思呢？上头传来一些声音，达尔抬头看去，巴伦思正悬于空中，如刚见面时一样，居高临下地看着达尔。
但与之前不同的是，此时的达尔，心中怒意已经超过了惧意。一摸耳边，发现自己的耳机已经被巴伦思拿走。
“哔呲——”巴伦思两指轻合，将耳机捏碎，就在全军的面前。
达尔感觉自己的尊严随着耳机一起碎掉了。
“全军攻击，不要留情！”达尔大吼，声音不靠任何的设备，冲进所有人的耳朵。巴伦思随手一扬，将碎裂的耳机丢弃，横飞而出。
“别想跑！”达尔几步跑回到车边，一下子挤开原本的司机，一脚踩下油门。多亏副官眼疾手快地给后面的其他叛军打信号，让他们及时上车，跟上了达尔。
——
冷风吹过达尔的头，他死死地盯着前方不远处飞着的巴伦思。冷风让他燥热的头脑冷静下来一些，但是目标根本没变，他一心只想追上巴伦思并给他打下来。
“让几支队伍去小路，绕到前面去。”达尔对后面的副官说着，瞄了一眼地图：“他不熟悉阿瑞，不熟悉中心地块，这一路过来都是直飞的。派人绕过去，把他拦住！”
一路追逐，除了车轮卷地，呼啸而过的声音，什么都听不见，直到副官说出：“报告将军，前方的队伍准备完毕。拦截网已升起！”
达尔没有回话，他死盯着巴伦思，期待着他撞到拦截网上的瞬间——
巴伦思止住了飞行。
达尔也一同踩下刹车。
“将军！”副官喊道：“太急了！”后面的车带着尖啸的急刹声往达尔的车撞来，他的眼睛与逐渐靠近的车灯一同变大。
他看着车子停下，正正好好贴在自己的车屁股上，撞得车子晃了一下。达尔看着车，看着惊魂未定的后面那辆车的司机，回头看向巴伦思。
巴伦思抬着手，对着达尔那个方向。达尔知道，肯定是巴伦思干了些什么，车子才会刚好停在那个位置。按照他看见的情况，他的车肯定会被撞上。
正如他所想的那样，巴伦思确实创造了一个力场，来帮后面那伙叛军停车。
现在的达尔，还不能出事。
“达尔·布朗。”如昼将巴伦思的声音处理并放大：“辛苦你陪我飞一边中心地块了，现在我连地图都不用了。”
通过刚才车灯的直线照射，达尔已经完全地冷静了下来，他听见巴伦思说的话，说到：“巴伦思·启！你到底想干嘛？！”
巴伦思没有回话，慢慢抬起另一只手，一抓，一扯。
叛军准备起来的隐形拦截网被巴伦思直接拉断，破损的拦截网迸出一些电火花。
“只是给你看看，我们之间的差距。”巴伦思说到：“转告贝利尔·布朗。我知道他的能力是哪来的，在踏上阿瑞的一瞬间，我就闻到了那股味道。告诉他，别后悔。”
巴伦思转过身，穿过拦截网上的破洞，直直向上飞去。
达尔看着巴伦思瞬间消失在自己的视野内，明白刚刚一路上自己都在被逗着玩。
“将，将军。”副官说到：“检测到目标进入阿瑞大气层后就消失了。”
“被玩了，但是，为什么？”达尔想了一想，猛地抬头：“快，回总司令府！”
同一时间，奥伦在夏蒂的告知下打开了总府的地下仓库。跟投影地图上一对比，找到一个有些蚀锈的水管。他抬起脚，照着水管和墙上的连接处连踢三脚，将水管踢断。连接的墙体也跟着在三人的面前倒开，露出后面的路。
“走吧。”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