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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杀人不灭口

姓俞的抢攻,朝我冲来。

我双脚一前一后微蹲,两手握拳缩在胸前,急促呼吸中进入爆发状态,准备全力应战。

他冲近我身前两米,开始弯曲左脚,朝后伸展右脚,身体左侧。

这是要靠冲击力起脚踢我喽,我暗暗想道。

我脚不动,身子也不动,右手拳面顶在左手小臂内侧。

他果然侧身起脚,一个鞭腿抡圆了向我砸来。

我举起两只手,拿左手小臂外侧去接。

“铛”的一声,在我们交接的地方响起。

我感觉到一股巨力,从左手小臂和右手拳头上传到整个身体。

我咬紧牙关挺住,双脚在石板上摩擦出“滋滋”的声音。

姓俞的没有想到我能抗住,一个踉跄没有站稳,朝右后方跌去。

当我稳住双脚的摩擦,他已经顺着跌倒之势,收腿曲蹲站稳。

此时不攻,还待何时。

我左脚向前一小步拉近距离,并且开始蓄力。

弓步冲拳全力朝他头上打去。

打在他拦截的手掌上。这是准备握住我的拳头,这么托大的吗?

我开着爆发状态的全力一击。岂是那么好挡的。

我的拳头顶着他的右手,速度稍减的朝他脸上撞去。

他此刻发现不对了,赶忙曲起左手肘部挡在脸上。

“轰”的一声。

我的拳头,顶着他的右手,击在他护在脸上的左手小臂上,再一起顶着撞在他右额头上。

他挨了这一拳,身体防御大开,我得势不饶人边收回右拳,边击出左勾拳。

这个左勾拳力量没有全力一击大,但是在爆发状态下,也是不可小觑。

左勾拳击在他护脸的左手手肘上,使得他没法反击。

我迅速重心前移,左脚支撑住,起右脚,足足的还了他一腿。

这个前踢,在他无法防御的情况下,直奔他两腿之间而去。

当踢中的时候,我才猛然发觉,闯祸了。

他被我踢得离地,失去重心,摔在我前方五米处。

“啊”的一声,他发出一阵惨叫,并用双手捂住下体。

这下仇结大了。

先下手为强,灭口吧。

就在我准备灭口之时,他连忙伸手制止道:“停,有话好好说。”

“这事没法善了了。”我一边感叹,一边退到矮树下。

我盯着他微微侧身,掰下一根树丫。

“这是个误会。我是炼药师,我可以给你银子。”他商量道。

转身重新面朝他,当着他的面去枝去叶,并且缓缓的说道:“我拿银子没用。炼药师人脉广,我怕。”

我杀心不灭。

我把笔直的树丫反握在右手。

“等等!别动手,我发誓绝不报仇。你要学炼药,我教你。”他急忙哀求道。

“一切都太迟了,是非只为多开口,万事皆因强出头。”我说完,开始瞄准他的脑袋蓄力。

“等等,别杀我爹!”一个花容月貌的女子冲出房门,用她甜美婉转的声音大喊道。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嗖”的一声,姓俞的脑袋爆裂,红白一片。

“爹....”那个女子惨叫一声,愣在那儿,似乎不相信他爹死了。

我乘机一个手刀重重切在她的后脖颈上,她软倒在地,身姿婀娜。

我伸手试探了一下,还有呼吸。

怎么处理?我陷入两难,是杀人灭口还是放任不管?

杀人灭口,实在是太残忍了。一切其实都是误会,只是世事如此,一步一步才变成这样。

放任不管,岂不是对自己的生命不负责任,杀父之仇,岂能不报。炼药师的朋友多,我可不想被追杀。

不想杀又不能放,那只能绑架了。

无奈的选择。

我扛起这个女子,曲线柔美,心中不禁一荡。

我扛着这个女子,进入房门。

进门是客厅,中间一张桌子,后面是走廊。

客厅两侧一边是厨房,一边是炼药房。

走廊两侧分别是两间卧室。

我进入像男人住的那间卧室,找了床被子铺在桌子上,再把人放在被子上。

我撑开女子的樱桃小嘴,用布头将女子嘴塞住,手脚用布条捆住。

我出门拖着尸体到女子房间丢在地上,拿被子去院子,把血迹勉强擦干净,再用被子裹住尸体,关紧卧室门。

我四处搜索,找到了一些书籍和一些瓶瓶罐罐都一起丢在被子上。

我将被子一裹,下端捆牢。

扛起被子,来到药房。找了一个背篼,把被子放进去,然后各种草药堆在上面掩饰。

按照太阳的轨迹推算,现在才到正午。

这个是非之地,是该离开的时候了。

我背起背篼,打开院门,外面有人。

走,夜长梦多。

我出门,反身关好院门的时候对院子里喊:“炼药师大人不送。”

我回到山顶木屋。取了武器,少许银两,包着肉干的兽皮和水袋,戴着斗笠朝深山奔去。

我日夜不停,走了两天一夜,才走到我离连云寨最远的木屋。

在我背着背篼走在山中的时候,能感觉到背篼里的女子醒了,在叫喊,可惜嘴被堵住了。在哭泣,可惜被子隔音。在挣扎,可惜布条捆住了,被子裹住了。

我取下斗笠放在门边,打开房门,放下背篼。

从背篼里提出鼓鼓囊囊的被子,放在床上。打开裹着的被子,露出一张能令花容失色的脸,她红肿着眼睛,梨花带雨的哭泣着。她浑身湿透,露出风姿绰约的身躯。

我没有多看,把书籍和瓶瓶罐罐收拾好。坐在她旁边,我感觉到她的身躯颤抖了一下。

“我有一个故事,我说你听。”我盯着她的眼睛,一边取下她堵住嘴的布,一边说道。

“曾经有个少年,村子里遇见武鬼,他被他父亲推倒,晕了过去。当他醒来,村子里的人死绝了。他被收入火房,却对活尸下不去手,所以他逃了。”我一边说着,一边注意女子的表情,她的抽泣声小了点。

“他躲进山中两年,寂寞孤独折磨着他年轻的灵魂,他又逃了。”我继续说道。

“他因为看自己的通缉令,发现被别人跟踪,那人暴起,却被少年反杀,这是少年第一次杀人。杀人之后,少年接着逃。”我接着说道。

“之后少年辗转多地,经常感叹:天大地大,何处是我家。最后来到了连云寨。”当我说到这里时,女子抽泣声音渐小。

“在连云寨的日子是他这段时间最开心,这里不需要路引,不怕被通缉,因为没有人认识他。于是他学习采药学习炼药。我问你,这个少年做错了吗?”我问女子道。

“他没有错。”女子甜美婉转的回答道。

“那他去学习炼药,反被打得左手骨裂,右臂破碎。是他错了?”我又问道。

“....”女子没有说话。

“肯定是他错了。错就错在,炼药师没有把他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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