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先当个狗腿子
“啊啦啦，刚才你似乎说了一些很了不起的话呢，罗曼。”
“库赞中将，没加入海军之前，我也是上班的。”罗曼的回答虎头蛇尾，让人捉摸不透。
斯摩格只能尴尬地低着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完全没有刚才的气势了。
“真是生活阅历丰富的小小姐啊，不过呢，刚才你两说的话我可是不能当作没有听见呢。”库赞双手抱胸，看起来似乎有生气的架势。
但是罗曼敢用一万贝利打赌，墨镜之下的眼睛估计满是调侃。
斯摩格显然不这么想，言语背刺高级军官，惩罚可不轻，轻则训诫，重则降级，他现在是学员，可没有下降的空间，如果是个暴脾气的家伙，只怕当场就要发难了。
这可和训练营里面不同，他可不是老师。
说起来也是倒霉，谁不会调侃那几个大人物，结果偏偏被听到了。
“我们只是进行很正常的交谈而已。”罗曼轻描淡写地说到。
库赞可不会被这种话激怒，况且他们两人说得话都是实话，库赞真的想发难，也没有这个底气。
面对罗曼无畏的神情，库赞率先败下阵来，无奈地说到：“果然，我一直对孩子没辙呢，不过对于你们刚才说得内容，我有点兴趣，要一起来我的办公室吗？会给你们牛奶喝的。”
中将库赞，未来的大将青雉，喜欢雪莉酒，咖啡，但是也有一种饮品他十分偏爱，那就是牛奶。
而他的办公室风格，则是再度令人无语的风格。
充满灰尘以及各式文件，一旁的副官已经是灵魂出窍的情况，在罗曼看来已经是累到昏迷状态了，但是仍然保持着清醒前的姿势，但是唯有沙发是一尘不染，就连上面的睡袋都是高级货。
而牌匾的“懒散的正义”，则让斯摩格再度无语到嘴角抽筋。如果不说是海军的办公室，他还以为是杂物房呢？这里到底有多少灰。
这是完完全全的懒货吧。
“来一点吧，虽然不是热的，但是还是很新鲜的。”在递给两个小家伙两瓶新鲜的牛奶之后，库赞随意地躺在沙发上面，没有一点形象。
反正斯摩格已经彻底无语了。虽然他也不是注重形象的家伙，但是至少还是要收敛一点吧。
罗曼却是非常自然的拿起牛奶喝了起来，寄希望这个世界的牛奶对于长高有奇效。
不过还没有等库赞开口，一口气喝完牛奶的罗曼则率先开口：“库赞中将，这个孩子是斯摩格，是自然系果实能力者，我觉得如果拉拢一下的话，还是很有益处。”
孩子？被罗曼如此称呼，让斯摩格觉得怪怪的，话又说回来，这些话至少应该在他走后再说吧。
“啊啦啦，你还真是充满热情啊。”库赞再次懒散地打了一个哈欠。
“他也是，对正义充满热情，而且还是不会被轻易打倒的家伙。”罗曼就像推销商品一样，巧舌如簧。
“过于激情的正义往往会遭受无情的打击，他实在太年轻了，可能会造成身心伤害吧。”这句话倒不是库赞胡说，毕竟是他的经验之谈，从激情到懒散，精神遭受过多大的冲击，他已经尝试过了。
斯摩格顿时火冒三丈：“混蛋，你到底在说什么，我自己有内心的坚持，才不会被现实打败，我不管你是遭受了什么打击，变得这么一蹶不振，不要拿我和你相提并论，不管前面有什么，我都克服给你看。”
因为喊得太大声，连魂飞天外的副官都回过神来，斯摩格也因为生气开始大口喘气，但是仍然难以压抑心中的怒火。
似乎是有点触动，库赞刚想开口……
罗曼连忙见缝插针：“如您所见，以他的脾气，要是您不收下的话，比起日后可能遭受的身心打击，被逐出海军的危机可能到的更快一点吧，您就当挽救一下他日后可能被辞退的命运？”
斯摩格：“……”好想反驳，但是却又无法反驳。
库赞：“……”好像说得很有道理的样子。
“嘛，你的热情我已经感受到了，如果改变主意的话，我可是很欢迎的。”出乎斯摩格意料，即使被还是学员的自己一顿乱呛，也没有丝毫发怒的痕迹，到底是真的心胸很大，还是已经懒散到连计较都不想的程度了，这让斯摩格有点搞不清楚。
“那我先告辞了。”已经不想多呆的斯摩格，连牛奶都没喝，就直接离开了。
罗曼则是顺手牵羊打开，一口气喝完，毕竟味道不错，还是不能浪费。
“你还真是看中了一个脾气暴躁的家伙啊。”库赞仍然保持着懒散的语调。
“但是我不认为您讨厌他。”毕竟比起行动的出格性，库赞本人的程度就已经很高了，斯摩格可能还比上库赞。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我比较在意你之前说的话。”库赞说完这句话，却坐直了起来。
“您觉得我说错了嘛？”
“不，虽然不想承认，但是全部都说到了重点，虽然之前就听说过，连参谋部的人都会夸奖你，但是你好像真的什么都知道。”被一个孩子戳穿内心的矛盾，库赞有点垂头丧气。
“因为我了解……”
库赞本来想笑笑，但是下一刻，却让他的笑容僵住。
“海军这个组织存在黑暗，对吧，库赞中将。”罗曼一脸平淡的表情说出了惊天之语。
“你……还真是大胆啊。”库赞自认为自己已经算是海军中的叛逆分子，但是想不到她更大胆。这是一个事实，但是不是可以轻易说出来的事实。
本来她还想说世界政府存在黑暗的，但是如果这样说，就太激进了。
“所以我很理解您的迷茫，但是迷茫没有什么用，不改变的话，就什么也得不到。”
“啊啦啦，今天我才知道你是如此叛逆的家伙呢，你不会有什么目的吧？”库赞摸了摸脸，有点无奈地说到。
“当然有目的，否则我就不会如此坦诚了。”
“嗯？”
库赞有点惊讶，罗曼的发言还是相当危险，其语言的风格带有极大的批判性，但是却意外的坦诚，直接说自己有目的。
“那么你的目的是？”库赞也不得不认真起来。
“嗯，目前的目的是成为您手下的第一狗腿，您看怎么样？”罗曼一本正经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