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你那大腚堵住我鼻孔了!
药晚没有动用屠巫。
她的右臂瞬间妖化,黑鳞覆盖整个手臂,鳞片延伸至手掌,在她指尖形成黑色的护甲。
药晚第一个杀的便是华长乐,利爪直接洞穿她的胸膛,将她一整颗心给掏出来。
那颗心噗通噗通的还在她掌心跳着。
吧唧!
药晚直接将那颗心捏碎,小赤鸦在她肩头出现,蛟尾刺入华长乐的丹田腹腔,将金丹也给挖了出来一口吞下。
华长乐死的太快了,根本来一句话都来不及说。
华长明被磅礴的杀意压在地上,浑身骨骼都要给碾碎了,别说动弹了,他根本无法反抗!
药晚的丹田气海能与出窍境后期的云行之直接硬碰硬,她的神识之力丝毫不逊色出窍境修士!
华长明一个金丹中期,她要杀对方,那是手到擒来!
她早已不是刚刚重生时,那个面对万古宗众人围剿,还得忍气吞声审时度势的药晚!
“饶……饶命——”华长明吓得痛哭流涕,已然失禁。
“不饶!”
药晚毫不留情捏碎他的心脏,小赤鸦就要吞下他的金丹时,骤然感觉到危险。
“姨姨小心!”
药晚也感觉到了,抬起右臂挡住要害,灵气裹满全身,在华长明身死的那一刻,自对方灵魂深处爆发出一股强烈的诅咒之力。
那诅咒无视防御直击药晚灵魂。
一道愤怒至极的声音响彻在药晚脑海中:“敢杀吾儿!你百死莫赎!!”
是华景行的声音!
虽然这老狗不在寒霜城,但显然这老狗对自己这对私生儿女,或者说,华长明这个儿子很是重视。
这家伙才金丹期,居然就炼化了一个诅咒魂器,会反噬伤他之人。
灵魂深处的剧痛,让药晚脸色扭曲的刹那,小赤鸦尖叫:“这诅咒魂器好凶,姨姨快退!”
“死不了!”
药晚咽下一口血,满眼狠辣。
斩草必须除根!华景行手里有还魂丹,华长明必须死,别想有还魂重生的机会!
在华景行怨毒无比的怒吼中,药晚无视诅咒,强行捏碎华长明的金丹。
与之同时,她收到莲止的传音,让她快退!
药晚破门而出,外间已被城主府的修士围住了,全靠云龙真人一人阻挡。
“王二麻子,风紧扯呼,走!”
药晚一声吼。
云龙真人险些闪了老腰,没反应过来王二麻子是谁。
药晚和云龙真人联手破局,杀出重围,冲出城主府朝遁逃而去。
半路上,一片花瓣飘来,莲止化形出现,他感觉到了药晚身上缠绕的诅咒之力,当即握住她的手,往自己身上一带。
“别逞强,逃跑交给我,抓紧时间压制诅咒。”
药晚没在托大,把身体交给莲止,运转全身灵气抵挡诅咒。
“啊啊啊啊!!等等我啊!!!”
一个打着赤膊的身影从远处冲来,那一身结实的腱子肉,仿佛生吃了十头牛。
若非那张脸上戴着赤金面具,云龙真人险些一剑捅过去。
“赵六!你咋从猪变成牛了!”云龙真人震惊。
张宝宝是真的气喘如牛,他现在仿佛一个两百斤的壮汉,冲过来后,就泰山压顶般跳云龙真人背上。
这要换成个普通老人,早给压的粉碎性骨折了。
“王二麻子快跑!老子跑不动了,格老子的,那个红袍老怪不识抬举,收了宝贝,还翻脸不认人!!”
云龙真人脸都涨红了,他区区元婴期,为何要承受这种压力啊!!
后方追兵汹涌。
寒九阴、杜仲、红老全都追了出来。
“三个化神境怎么逃!!”
云龙真人和张宝宝都在尖叫,但后者叫的是:“刺激!刺激啊啊啊啊~~~”
冰原前方,风暴聚集,莲止沉声喝道:“入风暴!”
“那是极阴雪暴,化神境都能被绞死的!!”云龙真人尖叫。
莲止还是那句话:“信我,进!”
张宝宝狂拍云龙真人的背:“麻子少废话,快听我三哥的!”
逃命时刻,宝儿爷也不忘人设!
后方,寒九阴三人眼见他们冲入了极阴雪暴,全都停了下来。
寒九阴皱眉:“北洲的极阴雪暴可绞碎化神境的肉身,除非是人仙境以上,不可能活着出来,没必要追了。”
杜仲面色难看,看向红老:“事发时,你为何没和华长明华长乐在一起?”
“可笑,”红老冷哼:“你与人下棋,玩忽职守,现在反还怪起老夫来了!”
都是出窍期,他和杜仲实力不相上下,谁害怕谁啊!
“两位也不必动怒,横竖人是万古宗的人杀的,华谷主就算要怪,也只会怪在对方头上。”
“就是,关我们什么事。”红老满不在乎道:“大不了就是华景行不肯再给咱们炼丹了。”
杜仲满心郁闷,他就纳闷了这红老鬼比他还看重华景行炼的丹,现在怎就不在乎了?
寒九阴岔开话题:“倒是这万古宗,几时出了这么几号人物了?”
红老也纳闷,那万古宗既如此富贵,之前那宗主青云子装模作样是干嘛?故意装疯卖傻,让华长明兄妹掉以轻心?然后趁机派人刺杀?
那个叫赵六的,利诱他时给的宝贝,那是价值连城。
可惜啊,还是叫那个赵六跑了!
红老心念一动,神识放入芥子袋,想再感受一下自己这次白得的宝贝,整整一瓶二品风神丹啊。
下一刻,红老脸色骤变。
风神丹没了?!
他的芥子袋里空空如也!!
“该死的万古宗!!老夫非要将他们杀干杀净不可!!”
红老暴怒的宛如死了亲爹。
旁边的寒九阴和杜仲面面相觑,你刚刚不还满不在乎,怎么现在又恨上了?
……
极阴雪暴,暴风雪在周围快速旋转,而中心处却是一片风平浪静,甚至连温度都比外界暖和不少。
云龙真人诧异:“极阴雪暴的内部竟是这样?只要冲进来,就能有一线生机?”
莲止看了他一眼:“谁给你的错觉。”
云龙真人:“可我们不是安然无恙的嘛?”
“能别废话了嘛……啊……不行,我快嗝屁了。”张宝宝烂泥似的瘫地上,“麻、麻子啊……快,快扶弟弟一把,帮我灌两瓶药。”
云龙真人无语的过去,搀起张宝宝,纳闷道:“你演上瘾了是吧,怎么又肿回猪了?”
“小爷这是富贵包!”张宝宝已从肌肉猛男的状态变回虚胖嘎嘎肉,都没力气吼了:“快,从我芥子袋里掏两瓶三品回灵液,快给我灌嘴里。”
云龙真人直接打开瓶盖,就往张宝宝撅起的嘴里怼,举止间多少带点私人恩怨,也不知是恨那句‘麻子’,还是单纯仇富。
药晚盘膝打坐,她长吐出一口气,掀开眸,脑子里还是针扎一样疼。
“好些了吗?”莲止半蹲在她身侧,手指轻抚她眉心,“这诅咒有些顽固。”
他指尖冰凉像是夹着霜雪,落在眉心处后,反倒让药晚心神清明不少。
她摇了摇头:“暂时压制住了,问题不大。”
莲止看着她:“对你来说,只要不死,问题是不是都不大。”
药晚嗯了声:“区区致命伤。”
说完,她自个儿先笑了,头疼的夹了夹眉头:“放心,能克服,这诅咒只是让人头疼一点而已。”
“你真厉害。”莲止幽幽盯着她,的确是在夸她,但这次的夸奖,带着几分莫名的,不自觉的愠色。
针对神魂的诅咒,就如用小刀凌迟魂魄。
‘只是头疼一点’?
也就药晚能说的这么轻描淡写。
药晚被他盯得有点不自在,别说,小莲花不笑的样子还怪唬人的。
“话说,这极阴雪暴里怎会是这样?”药晚岔开话题:“咱们该怎么出去?”
莲止抿唇,刚要开口,张宝宝一个鲤鱼打挺蹦起来,捂着自己屁股:“哎哟!啥玩意捅我腚!”
就见张宝宝放腚的那地儿竖起了一根树杈子。
很快,有什么东西拱了出来。
先是一个雪球,球下还连着个球儿。
雪球上睁开两个黑豆般的小眼睛,那树杈子赫然就是个鼻子。
“雪、雪人?”张宝宝诧异。
“你那大腚堵着我鼻孔啦!”小雪儿奶呼呼的吼道。
张宝宝目瞪口呆:“好家伙,雪人成精了啊!”
小雪人咳咳两声,一蹦一跳又倒腾出两根树杈子给自己安上,摆出挺胸叉腰的样子,很有气势道:
“此地是我开,此处归我管!要从此地过,留下买命钱!”
“你们四个,给钱给钱!”
“不给钱!我就把你们吃掉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