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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 爱幼变敬老,药晚内心有什么疯长

世间或许有人不知道稷下学宫之祖叫疾犀,但绝不会不知仙君莲止之名。

云行之面无表情的端起酒坛灌了口,起身道:“我大概是吃醉了,有了幻听。”

他起身离开,同手同脚,没走出几步,左脚绊右脚摔在地上,爬起来后继续走,又摔一跤,干脆闭眼趴地上,当做一醉不醒。

帝屋不解:“你名声这么坏吗?凶名在外的不是疾犀那人渣吗?”

莲止不理他。

药晚也没理他。

帝屋觉得自己不该在桌边,应该挖个坑把自己埋远点。

他嘴里喊着没天理,不让树活了,起身走过去,抓住‘醉死’过去的云行之,把人拖木屋里去了。

药晚喝了口酒,没吭声,面上看不出太多波澜。

莲止手指蜷紧,如坐针毡。

他突然起身,倒是把药晚吓了一跳,然后,就见他抱起那死沉的石凳放在药晚身边,紧紧挨着她坐下。

突然的拥挤让药晚身体一僵,不等她回应,莲止握住她的手。

他的手好看又干净,十指修长,许是因为太用力的原因,手背上青色的筋络更加明显,暴露了他克制压抑的真实情绪。

药晚目光移过去,他手不由一松,然后又不甘心放开,带着几分谨慎小心的转成捏住她的袖角。

药晚游离的意识被拉回来了,她眨了眨眼,死死咬住唇。

不、能、笑。

“药晚,我错了。”

药晚看着他红透了的耳根,第一次吧……正儿八经意识到这个人的模样有多好看。

她一直知道小莲花好看,初次见时,也被惊艳过,相处久了,也觉得他赏心悦目、有时呆、有时懵、有时又怪腹黑怪坏的。

只是药晚惯常容易忽略一个人的外表,现在却被晃了下神。

知晓莲止身份后带来的割裂感,慢慢淡去。

“虽然我觉得你道歉是对的,但你真的道歉后,我又觉得哪里不太对。”

药晚喃喃道:“是不是显得我有些不太敬老?”

莲止局促的抿唇:“我……我只是活的久了些,其实还不算老的。”

药晚摸了摸鼻子:“那以后总归不好叫你小莲花了。”

“还是可以叫的。”莲止蹙眉:“老莲花……不好听。”

“噗嗤——”药晚忍不住,还是笑了出来。

这一笑,两人间无形的淡淡的隔膜也破开,莲止松了口气,也跟着笑了起来。

“你既是仙君莲止,那有些事便说得通了。”

药晚笑容古怪:“难怪张仙人和稷下学宫多次给我送礼,还有宝宝……当初他带着礼物去万古宗,也是你授意?”

莲止神色略有难堪,长叹气:“那时我还不能以分身的状态离开寒潭,便让小洞之遣人送礼……”谁曾想,派去了张宝宝那个不肖胖孙。

“可宝宝管你叫伯祖父,这辈分也不对吧……他不知你真实身份。”

莲止点头,撞上药晚揶揄的神色,下意识握紧她的手腕,“那不肖胖孙惯爱口出狂言!”

药晚实在是控制不住笑意。

她想到了莲止的超级降辈,还有宝儿爷不知情下时不时的孝子贤孙言论,以及……那一张张赤金面具。

心念一动,药晚手里就多了一张赤金面具。

莲止见状,略微窒息,他气闷的盯着药晚,有些恼:“你故意气我。”

“对不起,我错了。”药晚边笑边道歉,“咱们扯平了,如何?”

“可以。”莲止看着她笑,莲子心也跟着怦怦直跳,声音小了些:“你再使坏气我也是可以的。”

他这么说,药晚反而不好继续使坏了。

她感觉此刻的氛围略有些奇怪。

更奇怪的是此刻她的心里的感受。

那是一种陌生难以形容的躁动,是她不由自主想落到他身上的视线,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一种悄无声息的吸引。

理智告诉药晚,她应该震惊于小莲花的真实身份。

此时此刻,她应该有很多问题,或者应该与这位当时无人不知的仙君保持距离。

可是,她又切切实实的不想那样。

她依旧觉得,他是那个喜欢吃烤红薯,傻憨憨的会给她买几箩筐胡麻饼的小莲花。

要说真有什么变了,大概就是他的辈分和年纪?

药晚觉得,自己唯一该纠正的,就是把‘爱幼’转变成‘敬老’。

但敬老显然不会把自己内心敬得麻酥酥的。

突然的沉默,无声中有什么在疯长,是两人都不懂的名为‘暧昧’的野草。

……

树屋那。

云行之清醒了,看着窗外对坐发呆的两人,他不理解:“他们在干嘛?”

帝屋一脸羡慕嫉妒恨,树根在地下扭曲爬行:“还能干嘛,污染我苍梧山中的灵气,一大股酸臭味!”

云行之鼻子动了动,没闻到啊。

他深吸一口气:“仙君莲止怎么……怎么回事这模样?”

他不理解,且大为震惊!

可以说,当世修仙者,无论仙门魔门还是妖修都对‘仙君莲止’存在一种滤镜。

谁不想成为第二个莲止?

多少人是听着仙君莲止的故事长大的啊?

云行之也是如此。

结果呢?

比起仙君莲止并未羽化飞升,更让他想不通的是……本人怎么是这么个……

这样一朵花?

难怪萧鱼影子的老鬼会认识他!

许多疑惑豁然开朗。

“他们发什么呆,浪费时间!不行,我要出去问清楚。”云行之准备出去,他满肚子疑问。

没等他动作,帝屋就勒住他脖子,把他往后拖:“你是不是有毛病,这情况这氛围,你出去打扰,你没道侣吧?!”

云行之挣扎,满脸正气:“我辈刀修,要什么道侣!现在伪天当道,天道长河断流。如此多大事待办,岂能再浪费时间,你别拉我……”

帝屋气笑了。

md,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所以说,他最讨厌的就是什么刀修、剑修、体修之类的玩意,一个个的肌肉疙瘩长脑子里,除了打架斗殴修炼,别的啥也装不下!

门从外被推开。

药晚和莲止走进来,看着被藤蔓缠绕成奇怪形状的云行之,以及大口喘着粗气的帝屋。

药晚头一歪,唔,这场面……

莲止抬手捂住了药晚的眼睛,谴责的盯着一刀一树,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忍不住唾弃开口:

“打扰了,你们……”

“你们还是别继续了,我们在外面等你们。”他捂着药晚的眼,拖着药晚后退。

云行之:有病吧?

帝屋瞪圆眼:“死莲花你侮辱谁呢?”

老子我还没眼瞎到对一个男扮女装的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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