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风波平
长安城。
杨柳屋门口。
一道带着窃喜的声音传入吏部尚书刘大人的耳内,使得其脸上横肉都不知觉的抖动起来,两只眼睛笑得都快成一条缝了。
原因无他,只要在这杨柳屋内发现一丁点可疑的物品,甚至都不需要确认,就可以直接先将眼前那貌美如花的女子关押进大牢。
整个吏部都是自己说了算,更不要说一座区区大牢了,只要进了大牢,就只能乖乖任自己摆布,到时候生米煮成熟饭,也不怕你还不屈服。
门外的刘大人心中思索着这些,三楼的官兵也拿着一个物体从门内走出。
官兵迈着小碎步,走的极快,仿佛是害怕让人多等一秒似的。
其腰部弯曲,头深深低下,下巴都快抵着胸口般,双臂伸直,手掌朝上,其上一个金晃晃的物体摆放,在阳光的照射下仿佛刺的人睁不开眼。
官兵走到刘大人面前,带着点激动的语气说道:“大人,就是此物。”
此时的官兵心中可能在想待会大人会给他个什么奖励,是奖励钱财呢?还是把他调去更好的部门?他心中肯定是希望去更好的部门,那样能捞的油水又会多上不少。
时任吏部尚书的刘大人看着官兵手上泛着黄光的物体,心想:这材质是,金子?这是,令牌?
只见刘大人突然开始发呆,像是在思索一般,口中喃喃自语道:“令牌,令牌,......,有了。”
突然一下回过神来,对着杨柳屋的众人大声呵斥道:“来人,杨柳屋老板及其众人勾结外邦,意欲谋反,全部拿下。”
话音刚落,众多官兵便是迅速抽出抽中大刀上前,将其包围了起来。
勾结外邦,意欲谋反这个罪名一旦扣下来,轻则流放,重则砍头。
李翠儿没想到这堂堂吏部尚书竟然会干这种事,对于这种莫须有的、杀头的罪名,其也是有点慌了神,连忙道:“小女子从没做过这些事,大人说这话可有证据?”
前方刘大人对此仿佛早有准备般,看也不看便拿起那道金黄令牌对着李翠儿,道:“此物,就是证据。”
李翠儿对着刘大人手中拿着的物体看去,这不是王权宁送给自己的那个令牌吗,老匹夫,好一个诬陷,不择手段,我就是死也要拉着你垫背。
想着这些,李翠儿便是闭上了眼睛,握紧拳头,等待着最后时刻的来临。
脑海中的记忆一遍遍轮放着,仿佛人死之前的回光返照般,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眼睛猛然睁开。
那个男人的话语在其脑海中响起:“以后要是碰上什么解决不了的问题了,这个令牌说不定还能帮上忙。”
想到此处,李翠儿抱着一丝丝的希望,对着前方那正高傲的抬着头,用鼻孔看着自己的吏部尚书刘大人,道:“大人还是仔细的查看一下手中的证据比较好。”
“对对对,这勾结外邦的证据肯定是要仔细查看的。”刘大人听着前方传来的声音道。
说着便是拿起手中令牌端详了起来。
令牌正面并无特殊符号,也无特殊标记,就跟普通令牌无异,刘大人看了几眼便快速翻过。
令牌反面正中间,‘王权’两个大字雕刻其上,做工整洁朴素,除了这两个大字也并无其他繁琐的纹饰。
可就是这两个大字,让时任吏部尚书的刘大人看的愣在了原地,久久不见其动弹。
许久,那位先前还满脸高傲的刘大人回过神来,拿着令牌几步就越过包围的官兵,走上前去,带着试探性的语气对着前方的李翠儿,道:“不知给你这道令牌的人叫?”
看着神情转换如此之快的刘大人,翠儿立刻就反应过来,应该是因为那道令牌的缘故,当初还以为王权宁只是随便说说,没想到竟然真的会有效果。
当即把王权宁的名字告诉了对方。
户部尚书刘大人在看清楚这道令牌上的‘王权’二字时就有所怀疑,现在听到那人叫王权宁,吓得抓着令牌的手都颤抖了一下。
连忙对着眼前的翠儿询问起来:“不知你与那位王权宁是什么关系?”
这时,翠儿旁边一女子也微微仰起头来,大声道:“当然是男有情女有意啦,不然还能是什么关系。”
李翠儿脸色微微泛起一阵红晕,连忙打断女子的讲话,对着身前的刘大人,道:“朋友关系。”
刘大人听着那女子的讲话,在看到李翠儿脸上露出的表情,心中也大致猜到了几分,身体一阵发凉,脸上也不禁冒出一层冷行,连忙吩咐周围官兵退下。
脸上也再没有了先前的高傲之色,只剩下满脸的憨厚、诚恳,脸色转变之快也看的众人一阵诧异。
旁边的官兵看着刘大人的脸色转变,心想真不愧是大人,这等如火纯情的表演功夫看来自己还有多学。
只见刘大人伸出手去,将令牌递到翠儿的身前,道:“姑娘,老朽先前有眼不识泰山重撞了姑娘,还望姑娘不要见谅,等王权公子回来带老夫向其问好。”
其说话的语气中竟然带着一丝丝的恭敬之色。
李翠儿此时的大脑有点反应不过来了,只得本能的伸手接过其递来的令牌。
有那么一瞬间,翠儿看到了前方拿着令牌递过来的的手掌在微微的颤抖着,不知道是年老体衰,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
杨柳屋内。
此时刘大人已经走了,走的急急忙忙,官兵也全都走了,什么事也没发生,一切恢复如初,不对,应该说此时的杨柳屋要比之前更加的火爆。
刘大人走的时候还特意有跟围观的老百姓解释一番,特别说明了杨柳屋的酒菜是绝对没问题的,那起死人案件跟杨柳屋无关。
老百姓们自然是想不到深层次的原因,但只要是明眼人都能杨柳屋的背景何其恐怖,对方可是吏部尚书,都这么灰溜溜的离开了,这是需要什么人才能如此,他们不敢想象。
三楼。
李翠儿正坐在桌旁,桌上一块纯金令牌摆放,其喃喃自语道。
“你究竟是什么人?”